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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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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他被莫名的抓来拍戏。
他指着他朝导演大叫,有这种痞子样的梁山伯吗?
导演说,出奇制胜。
他耸耸肩,没看过什么梁祝,拒绝发表意见。马文才是谁,哦,第三者。
他无语,导演亦然。
他对自己的外表有充份自信,自己将会是有史以来最帅的梁山伯。
喂,你不是说没看过梁祝!
哦,我猜的。
马文才,马文才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扮。嗯,好吧,自己将有是有史以来最正直样的马文才。
三月江南,鸟语花香,红樱桃,绿芭蕉。书生打扮的英台和书童打扮的银心乘船顺流而下,半途休息时遇到同要去求学的梁山伯,二人一见如故,结拜为兄弟。
梁山伯皱了皱眉,撇撇嘴,一见如故,换个人来演祝英台会不会更有说服力点啊。
祝英台巧笑俏丽,虽不是天姿,但看久了也颇为顺眼。
好吧,梁山伯点点头,勉强过关。
同窗三年,不知同伴是女妆。
挖挖耳朵,骗子啊!这样一个高八度的嗓门听不出是女的,那个梁山伯脑袋一定进水了。再不然,拜托你敬业点行不行,胸部束紧点啦。
蹴鞠,古时候的足球运动,进行直接对抗比赛时,设鞠城即球场,周围有短墙。比赛双方都有像座小房子似的球门;场上队员各12名,双方进行身体直接接触的对抗,就像打仗一样,踢鞠入对方球门多者胜……
等等,马文才开口,导演,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踢球要赤裸上半身。
导演讪笑,票房啊票房。
马文才点头,了解。那为什么梁山伯不用!
导演继续讪笑,你身材比较好……
于是,麦色健康的肌肤,额头滴下的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着光。
导演叫CUT!梁山伯你也要动好吧!不要站在一边发呆!
梁山伯回过神来的脸有点臭。导演,打搅别人欣赏[屏蔽][/屏蔽]是要被猪踢的好吧!
马文才,有史以来最正直样的马文才。梁山伯恶意的想道,据说马文才乃太守之子,家世雄厚,为人恶霸。这样的恶霸眼神清澈得闪亮亮啊,还透着一点无措。导演,你确定你找他来演的是恶霸,还要强娶民女哦……
如果被强娶的是马文才,人生一定充满了乐趣。
昏暗的房内全靠两支蜡烛照亮,大红的喜字,大红的喜被,大红的喜袍,挑起喜帕一看,带怯无措的眼神,挺直的鼻梁,视线下滑,是一抹从红色喜服里露出的麦色肌肤……
喂,梁山伯,你□□好久了,导演找你,下场戏,十八相送。助理A无情的打碎一场臆想。
十八相送
梁兄,家有一妹,尚未许配人家,不知……
祝兄,你妹妹是不是长得跟你一样漂亮啊?
CUT!梁山伯你说话语气不要像在调戏良家妇女!
算了,导演,后期配音的……助理A挥手道。
梁兄,到时你拿着这块玉扇坠来提亲吧。
我看看到时我有空没。
……
祝英台咬牙含泪挥别了梁山伯。
楼台抗婚
英台归家不久,马太守便前往提亲,祝父一口应承,英台表明已心属梁山伯,祝父大气,夺下扇坠赠予马太守。英台悲痛。
为什么这块玉坠这么眼熟。已回家多日的马文才拿着玉坠不解道。
马太守道,这乃是对方女儿赠予的定情信物。
马文才哦了一声,拿着玉坠回了房,突然想起当日离开书堂时,梁山伯塞在他手里的东西,掏出一看。啧,怎么一样的,这年头,流行送这种东西的吗。
这边,梁山伯无所事事,想道自己乃贫家之子,要旅游也得找个免费照顾伙食的人才行。
啊,祝英台=同窗=免费的住宿+免费的伙食。于是,梁山伯收拾妥当,便前往祝家庄。
差点进不得门内的梁山伯在祝英台的小丫环银心的帮助下,还是见到了祝英台。
咦?原来你是女的!梁山伯又惊又喜。
难道当日所说妹妹便是……
祝英台含泪,如今再提,物是人非。
梁山伯得悉祝英台竟已许配他人,悲痛之极,两人依依不舍,梁山伯更是因此感染风寒,卧床不起。
等等。马文才讲道,怎么便如此了?
当是如此,梁祝没看过吗?
可……
可为什么我也与梁山伯同窗三载,为什么我与梁山伯把酒言欢,为什么我与梁山伯共读一书,为什么我与梁山伯同眠一榻,为什么梁山伯要送我这个玉坠。
手一扬,扇子上明晃晃的,闪着一块玉坠。
有人哧笑,这便是你马家从祝家之女手中强夺而得,何来此显耀。
马文才再一看,哪来两块玉坠,原本就只一块,梁山伯也不曾送给他任何东西。
马文才,马家太守之子,自小家境殷厚,父辈宠之,性格恶劣,犹喜抢夺别人之物。
你胡说!
我胡说!那你为何硬要娶祝英台为妻!
马文才一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强娶。
马文才,你不用狡辩了,你明明就是一方恶霸,听闻祝家之女,天姿国色,便想娶之为妻!
我没有……马文才嚅嚅,难道说他看上的是梁山伯吗?可他与梁山伯,便是如此,道不明,理不清,如何说得。
一阵风过,马文才突然醒悟,这不是戏吗?导演呢?剧务呢?助理A呢?
马夫人摸摸怔怔发呆的儿子,怎么好好一个人,一夜醒来,便满口胡言呢?
乖,再过两天,便是你大喜之日,到时,冲喜便好了吧。
大喜?我与祝英台?!那,那梁山伯怎么办?
谁是梁山伯?
对,母亲自然不晓得谁是梁山伯……接下来会如何,对了,便是病重不治……他不要他病重不治,他们一起糊里糊涂来的,要离开,便也得一起。
发足狂奔,找到了破屋容身的他,一把揪起,走,我们离开这!
这位仁兄,我们可曾相识?咳咳……
马文才大惊,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余……余,我是马文才啊!
原来!哈哈!你便是强下聘要娶英台妹的马文才!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材啊!
你是,你是陈……一些字眼在脑子里转了转,消失得无影踪。这边梁山伯还在冷嘲热讽,他却已万字不入耳,绕是挖深了往里探,他却偏越无法抓住半星点印象。
发觉自己手被抓得手疼,定睛一看,是梁山伯正抓着他的手,哀求着,我与英台与心相倾,但求连理,还望马兄成全!
踉跄着回了太守府,便求着父亲退了这门亲,纵是万般不记得,他也还记得,生不同时,死同穴,化为双栖蝶。
这番马太守偏不再顺着他的意,再过三日便是成亲之时,此时反悔,双方于情于理都过不去。再闻内人所言,文才自早晨起便痴傻,口出胡言,怕是遇到了不好的东西,撞了邪。
挥挥手,叫下人将他锁在房内,转身叫人请来高僧,便要做法。
他便如此在家里关了三日,三日里任他挣扎逃跑,跪求发誓,都无用。马太守认定了儿子定是撞邪发癫,请来高僧念咒趋邪,叫来家丁牢牢看住他,最后更是将他缚在床上,不得动弹。
娘……马文才闹了多时,也虚弱不已,此时见到马夫人进来,心生委屈,边叫唤着,眼泪也边掉了下来。
马夫人一见自己的心肝儿子如此凄苦,心酸不已,抱着儿子痛哭,你终是肯唤了娘。
马文才任着马夫人抱着自己哭泣不已,良久才怯生生地唤道,娘,绳子缚得生紧,能否解下。
马夫人见儿子神智清晰,谈吞条理,也心疼得紧,赶忙解下。
娘,今天好热闹啊。马文才摸着勒出血痕的手腕说道。
傻孩子,今天是你大喜之日啊。等会儿吃点东西,新娘子就要过门了,这吉时是误不得的。
这么说,已是三日后了吗?
马夫人点头称是,这三天里,忙着置办婚礼,又碰上儿子撞了邪,让她这当娘的操碎了心。
马文才静默了一会儿,说,那么,他应也已经不在了……
窗外,大红的颜色布满了各处,连花园里栽种的花也开得红艳,马文才走近花旁,发现一朵白嫩嫩的花苞,将手凑过去,把刚指甲掐进肉里流出的血一点一滴的染了上去。
再后来,马文才将梁祝葬在一起,生不同时,死同穴,化为双栖蝶。
梁祝至此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