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临近期末 ...
-
045
眼看着小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班级里陷入愈发紧张的备战氛围。王零喊周问镡在黑板左上角搞一个倒计时，私货仙人周问镡在倒计时边上画卡通小人。陈清信抬眼一瞧，这左眼用来记住你，右眼用来忘记你的发型——天哪，这简直就是我！
晚自习课间，王零来验收倒计时成果，陈清信看见他盯着卡通小人陷入沉思，然后明知故问道：“这个卡通人物是什么啊？”
周问镡答非所问：“这个动作，就是加油的意思。”
王零茫然，王零似懂非懂，王零缓缓道：“哦…”
于是，这个酷似陈清信的卡通小人就留在了黑板上。每个人都心如明镜，每个人都不曾说破，每个人都在陈清信的光辉普照下努力奋斗！
史政生地小四门，各科的老师爆肝整理出四份考点小册。同学们早晨读，课间背，跑操排队抽空看，体育课音乐课也不忘揣在身上。经过多日炼化，同学们已经铸就了一颗全是小四门的脑袋。若要说小四门的知识点之外，他们还能想到什么，那一定是——
“欧～清信～”
陈清信看向歪歪扭扭站在黑板前的葛宇闰。他刚吃完午饭回到教室，而周问镡和葛宇闰去地沟油一条街买鸡排了，比他回来得更早些。他转头望向两人在黑板上写的东西，居然又是词语接龙。只是这个词语接龙不局限于从词尾往下接，而是可以从中间某个字联想，形成垂直于原词排列方向的另一段词语。
看着黑板上已有的几个小四门考点名词，陈清信扬扬眉毛，觉得甚是有趣。他随意挑了一个离面前最近的词：“人生而平等且自由”，拿起粉笔从“人”字往下接：“人民民主专政”。
周问镡凑在一边看着，陈清信写完收手，他就继续跟上：“政教合一”。
葛宇闰垂直接下去：“大一统”。
周问镡继续接：“统筹全局”。
陈清信摸摸下巴，拿笔写了个长的：“搞好局部以局部发展推动整体发展”。
周问镡葛宇闰齐齐出手，一人在第一个“发”左边接：“没有头发”，一人在第二个“发”右边接：“发财”。陈清信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不知何时回来的方新越也加入进来，垂直于“没有头发”写：“淹没沿海低地”。
画风被方新越抢救回来。陈清信提笔继续接：“平均地权”。葛宇闰毫不犹豫地跟上：“口口口”。周问镡不假思索写下去：“距市中心远近”。
午饭归来的同学越来越多，不少同学也被陈清信吸引，想要和陈清信一起玩词语接龙。于是，他们纷纷加入进来，在黑板前见缝插针地找到站位，伸长手臂在既有词语的边上写下新的词。午休的铃声打响，陈清信从黑板前退后几步，惊讶地发现黑板的上下左右几乎已经写满，横七竖八延伸出去的词语形成了一颗巨大的心——虽然它和规整的心形有些差别，或许是因为同学们知道，自己对陈清信的倾慕已成为一种癫狂而畸形的爱！他们明白，他们知晓，但他们仍要用这种方式向陈清信传递心意！
痛，太痛了！陈清信长叹息一声，不忍再看这群脑子里只剩小四门和自己的狂热爱好者们，默默回到座位，埋头午睡去了。
自那之后，班上又自行组织了两三次词语接龙。只是，每次上课前都要把这份和陈清信共同谱写的完美画卷擦掉，同学们多少都有些痛惜。陈清信想了想道：“不然我们拿张纸，在纸上词语接龙吧。”
周问镡积极响应陈清信的号召，身手矫捷地从练习簿中间扯下两张连在一起的纸——也不知这一扯，又有哪对cp少了四页佳话。同学们意识到这是能够保存下来的、与陈清信共同的记忆，难耐激动，小心地传阅这薄如蝉翼的纸张，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笔画。
很快，这张纸便写满了字迹。周问镡从陈清信那里双手接过纸张，小心翼翼地将其收进文件夹中。望着他喜悦兴奋的双眼，陈清信有种预感——这张纸恐怕会被裱起来挂在客厅，百年后作为传家宝代代流传下去吧！
046
小四门的复习备考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小四门的老师开始参与晚自习的看堂值班，补课的课表也由小四门替代了物理化学。
某一日晚间，陈清信飞快地写完了小四门的作业，准备再背一会儿历史政治的小册子。微冷的寒风从教室前方吹来，陈清信似有所感地抬起头，与前门探头进来的一个小姑娘对上了视线。小姑娘看起来八九岁左右，脸蛋软乎乎的，一双黑亮的眼睛滴溜溜盯着陈清信看。
那么小的孩子是不懂得爱恋的，但她仍然会被陈清信身上散发的王之魅力所吸引。小姑娘冲陈清信咧开一个笑脸，然后踩着小自行车，歪歪扭扭地向陈清信骑来。
“哎——”教室后排传来很轻的惊呼。看堂的生物老师车亚力猫着腰摸到教室前面，拉着他的女儿掉头出了教室，走到教室门口时还回头冲陈清信露出一个歉意和尴尬的微笑。
暗中观察的方新越看了一眼陈清信，莫名觉得有趣，小声道：“车亚力的女儿骑着小车车。”陈清信忍俊不禁，无声地乐了一会儿，又低头继续背政治去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三班同学的生物和地理都能保持在80分以上了。陈清信等人更是出色，生物稳定90多分，地理在90分附近波动。令人头大的是历史政治，即使是陈清信，暂时也只能拿到80多分。方新越耐得住性子、肯耗时间，也将史政成绩提到了80分的区间。而像周问镡葛宇闰之流，尚未燃起背诵史政的热情，仍然会为史政上了70分感到欣慰。
然而无论如何，与四门90+的目标相比，同学们依旧是任重而道远。本省高考规定，小高考四门课90分以上评级A级。每有一门课达到A级，高考分数可以加一分。如果四门都达到A级，则总共可以加五分。对于一分千人的高考，这可是非常有利的优势了。
小四门的课程越来越多。王零在班会上也鼓励大家咬紧牙关、不要松懈。他站在讲台上，深情地说道：“关键时刻，男孩子都会更勇敢些。”陈清信莫名地抬头望向他，不明白王零为什么只鼓励男孩子，像是把班上的女孩子漏掉了。然而对上王零狂热眼神的那一刻，陈清信狠狠一惊——原来王零眼里全是陈清信，他岂是忘了班里的女孩子，他是把陈清信以外的所有同学都忘了！
啧。陈清信不禁在心里暗自啧舌。罪过啊。
好在大家眼里心里也全是陈清信，并没有注意王零话语中的漏洞。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同学们的状态却一天比一天好。加油吧，为了成为和陈清信一样勇敢坚强的人，尽情奋斗吧！
047
在习题和试卷的陪伴下，欢乐充实的一年终于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为了迎接未来崭新的一年，D中安排每个年级组织了不同的迎新活动——高一联欢会，高二环湖跑，高三试卷大套餐。
年底最后一天，这一日只上午有四节课。第四节课的下课铃打响，同学们便闹哄哄地收拾起了书包，三三两两结伙去吃今年最后一顿午饭了。陈清信和方新越、周问镡、葛宇闰准备“发达”一下，于是背着书包出了学校，走进了地铁口边的那家金拱门。
此时正是午餐高峰期，金拱门店内挤挤攘攘的全是放了学的D中学生。陈清信微垂着头看着手机，生怕被人注意到，引得狂热爱慕者向他奔涌而来，从而发生踩踏事件。陈清信最近入坑了一款galgame，虽然他不需要从这种游戏里感受爱意，但这款游戏画风着实不错，四位女主都美丽可爱。周问镡等人也早对这款游戏有所耳闻，好奇地凑在边上，看陈清信指挥美少女们为他作战，一声不吭，因为看不懂。
准备在金拱门“发达”一下的学生着实有点多。好在陈清信小队人多力量大，点好餐后，陈清信和方新越在楼上，拿着麦的号码牌等待出餐，葛宇闰和周问镡则被派往楼下，作为探路先锋去寻找座位。
四人都点了份汉堡可乐加薯条的套餐，悠闲地边吃边聊。陈清信继续讲起了那本《上帝掷骰子吗》。俗话说得好，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这门学科包含了太多值得一说的内容，语文课上区区五分钟的演讲时间，根本不足以真正窥见其一角。方新越、周问镡和葛宇闰听得茫然却认真，一双双灼灼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陈清信。为了能够与陈清信更近一些，他们努力地理解陈清信所处的领域和境界。
期间，并不只有陈清信在讲，作为认真听讲的同学们，周问镡等人也时不时提出一些想不明白的问题。
“你为什么蘸我的番茄酱？？”周问镡大声发问，语气中充满了惊疑和愤怒，看着葛宇闰的眼神宛如他一声不吭独占了陈清信。
“欧，我的番茄酱吃完了。”葛宇闰说着，又拿起一根薯条作勺子，从周问镡面前的番茄酱中刮走一大块番茄酱。
周问镡惊呼着差点跳起来：“那你为什么蘸我的番茄酱？”
“我看你不怎么喜欢吃番茄酱嘛。”葛宇闰试图故技重施再度抢蘸番茄酱，周问镡眼疾手快地出手拦下薯条。
“我是为了吃到最后都有番茄酱蘸！”周问镡痛心道。
葛宇闰嘻嘻：“那我没番茄酱了，你给我蘸点儿呗。”
周问镡不嘻嘻：“不行！”
陈清信眼见着两人剑拔弩张，针锋相对，一个撒娇，一个耍赖，方新越在一旁睁着惶恐的双眼，沉默地啃着汉堡，不知如何是好。陈清信不慌不忙，端起可乐杯子浅酌一口，抬眸淡淡一扫。
“笃。”可乐杯子不轻不重地放回桌面，陈清信开口了：“葛宇闰上去再拿一包番茄酱就是了。”
霎时间，风平浪静，海晏河清。葛宇闰拿了新的番茄酱，用薯条舀着当饭吃。周问镡也重新规划番茄酱用量，完美地将番茄酱吃到了最后一根薯条。
今天，陈清信也成功拯救了世界。
048
饭后，陈清信等人坐着地铁来到了玄武湖。D中同学们已经形成一条通往集合点的人流，陈清信便率领后宫小队顺着这条人流，来到了新年环湖跑的起点。
女生先行。在全体高二女生都出发二十分钟后，高二男生们也站上了起跑线。由于人数众多，同学们并没有全部站成一排，而是每班排成两列，各班排头站成一条直线。
此次环湖跑的路线，是在玄武湖内画的一个四公里多的圈。鉴于其他同学都没有跑这么长距离的经验，大家一致决定让陈清信和方新越站排头。方新越家住玄武湖边，曾有一段时间为锻炼健身日日环湖长跑。陈清信则更不必说，除却初中时参加过学校组织的、距离更长环湖跑比赛，他更是所有人的精神领袖。只要看见陈清信在前面，那么人们就永远有继续奔跑的勇气和力量——即便是爬，也要锲而不舍、拼尽全力地爬到陈清信身边！
陈清信站在第一排，方新越的身边。他向方新越看去，方新越朝他露出一个自信阳光的微笑。“有什么长跑的经验和技巧吗？”陈清信虚心请教道。这一问，方新越还真想到一个：“下坡的时候要注意控制一下，放慢速度，直接冲下去的话，几个上下坡跑完，很快就没力气了。”站在后头的周问镡严肃地点点头，并转身将这条经验分享给后面的同学。
又等了一会儿，学校的老师终于走到同学们面前，跟同学们说明了一下途中指路志愿者的情况，以及提醒大家身体不适及时退出，会有老师将同学们接回起点。陈清信认可地点点头，不然让大家失去理智地追随自己，怕是有很多身体素质中下的同学都要半道身殒了。
老师退到路边，同学们都微微躬身，抬起手臂，做好了起跑姿势。四下寂寂，陈清信似乎能听到心脏逐渐兴奋地跳动。
一声哨音打破平静，陈清信跑动起来。一瞬间，约莫有十名同学从视野外冲到前方。若是单兵作战，陈清信大可以加快步伐赶超他人，甚至将他们远远甩在身后。然而此时陈清信作为本班排头，起到十分重要的压制速度的作用——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肩负着全班同学的期望与视线。如若无所顾忌全力奔跑，谁又来挽救誓死追随而力竭身亡的同学们？
他余光扫过方新越，对方也是一脸淡定地压着速度平稳前进。陈清信将注意力转回前方，看见一个浅灰色身影窜了出去。
“…”在深冬腊月还会穿着浅色秋季校服装逼的，只有那人了。陈清信陷入无语。他早已听闻当初运动会长跑前，那些参赛选手们半开玩笑想的馊主意。彼时周问镡捶胸顿足感叹大家跑太快了，他根本收不住速度，此时陈清信却觉得，他就是一生放荡不羁…爱跑步吧！眼前有陈清信领跑，居然还能一意孤行、执意向前，难道前方有什么比陈清信更为重要的存在吗？
陈清信感慨地摇了摇头。他倒并不为此感到惊讶，反而十分欣慰。陈清信终究不能一辈子与这些爱慕者们同行，这些爱慕者们也总该找到他们心中比陈清信更重要的事物。速度，力量，第一，或者单纯享受奔跑的感觉，人总要找到更为坚定、更为独立的信仰，这样在未来分别的某日，他们才不会悲痛欲绝，不会因为不再与陈清信同行而要死要活。
奔跑吧，吾之扈从！愿你能找到你的答案！陈清信将他的祝福赐予了渐行渐远的周问镡，自己也十分坚定地与方新越并排慢跑，引领着身后仍旧只能看到他的同学们稳步向前。
转弯，上坡，下坡。陈清信和方新越不紧不慢地沿着志愿者们指示的路线跑着。身侧是不断变换的玄武湖之景色。在此岁末时节，湖中的波光都显得冷冷的。迎面而来的寒风钻进口鼻，摧残着可怜的咽喉。
身后的同学们渐渐耗尽体力，无法再追随陈清信的步伐。先是张红阳，然后是葛宇闰、蔡一林、李皖霆，最后是王珈亮和阙自源。渐渐地，只剩下方新越在陈清信身旁并驾齐驱。陈清信转头看了他一眼，对方也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为了保持呼吸节奏，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陈清信仿佛能从方新越眼中读出他的意思——他，方新越，势必一生追随陈清信！只有他，才是既有信念又有实力、能够永远站在陈清信身边的男人！
陈清信将视线转回前方。即便只剩下他和方新越，两人也没有提速的意思。他们跑过视野开阔的地带，跑入了一条略显秃然的林荫道。这条大道笔直向前，能一眼望见玄武湖的正门。跑到这里，这条长跑路线基本已经完成一半了。两人保持平稳的速度向前奔跑，渐渐追上了提前出发的女生部队。精疲力尽的女生们看着陈清信，却无法抬起脚步追随他，最终也只能目送着他越来越远。
路上缓缓行走的女同学们渐渐多起来，长长的林荫大道也跑到了尽头，拐弯处的志愿者举着“距终点还剩1km”的牌子，大声喊着“加油！”。最后一公里，视野重新明亮开阔起来。陈清信和方新越也感到有些疲惫，但仍然一步又一步地朝终点跑去。夹道的老师同学越来越多，见到陈清信都激动兴奋地呐喊起来，陈清信礼貌地回以微笑。最后一百米，路边的同学高呼着：“还有一百米，加油！”陈清信转头看向方新越，方新越也正好看向陈清信。两人对视一笑，默契地一起加速向前，冲过终点！
老师同学们欢呼，记录名次的老师告诉陈清信他们是第九第十名。志愿者同学端来两杯温热的白开水，陈清信道谢接过，润了润被寒风摧残了几十分钟的咽喉。早先抵达终点，已经歇息一会儿的周问镡大呼小叫地迎了上来，张手给两人各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陈清信来到班级休息区，撑着一棵粗壮的大树，一边慢慢喝水一边调整呼吸。周问镡刚跑完长跑，又休息了会儿，此时正是格外亢奋的时候，叽叽呱呱地分享着打听到的趣闻：“我遇到了七班的曹燃小哥哥了，就是运动会一千五和体育生跑第一第二的那个。据说他吃中饭把衣服搞脏了，去卫生间换完衣服回来，发现大家都出发了，结果人家还是跑到了第一！我还和他一起跑了一段，哇他太帅了，我跑不动了他还放慢速度跟我一起跑balabala…”
陈清信听着周问镡叭叭个不停，若有所思。如果同行跑一段路就能让人如此记挂，那全程同他一起跑下来的方新越，岂不是对他爱得刻骨铭心，魂牵梦绕？陈清信望向一旁的方新越，见对方的视线果然火热而又迷恋，不禁再度为自己的魅力感到罪恶与无奈。
后面的同学也陆陆续续地到了终点。葛宇闰拿着一次性纸杯和周问镡干杯，声称这就是他们完成环湖跑获得的奖杯。王零招呼大家集合拍照，几位女生把赵恬语抬上了大树，赵恬语一边接受着大家热情的阿鲁巴，一边快乐地冲着镜头笑。欢声笑语中，迎新环湖跑渐渐落下帷幕，旧的一年也渐渐走向了终点。同学们挥手道别，相约明年再见。
049
前段时间，班上的粟好和常美菲拿到了参加中科大少年班选拔的名额。如今，随着一模考试的临近，两人也正式前往高三年级，开始跟着高三一起复习冲刺高考。
在两人前往高三年级的几天后，一个震惊全高三的消息传了回来——粟好作为高二学生，竟在一模数学考试中爆杀一众学长学姐，成为了高三年级第一！
三班同学得知此消息，一片哗然。陈清信也略感吃惊，但接受良好，毕竟这位奇女子的实力他也是见识过并认可的。这年头，没点本事还真不容易引起陈清信的注意！
而另一位前往高三年级的常美菲同学，则在一段时间后又回到了三班。据她所言，高三的复习进度猪突猛进，不说她自己，即便是陈清信那般智慧非凡、聪颖过人，此时前往高三也不一定能得心应手！陈清信乃是一个谦逊之人，他知自己不像粟好那样早早学完了高中课程，要他前往高三，自然无法跟上已经完成一轮复习的学长学姐。因而对于常美菲大逆不道之语，他并无任何不满。
自此，常美菲开始奔波于高三与高二之间。高三考试和自习时，他回到高二听课。高三讲解试卷和作业时，他便前往高三跟学长学姐们一起上课。常美菲时常带回一些高三的试卷，献宝一样递到陈清信面前，要陈清信帮她看看题目。陈清信乃是著名辅导班学而思的子弟，对于略微超出学校教学进度的题目尚有一算之力，但对于一些学而思都没有教授的知识点，他也感到无能无力。常美菲见这题目连陈清信都做不出来，便知整个高二再无同学能解此题，只好拿去问晚自习看堂的姚果靓。
就这般，常美菲做一题磕绊一题。陈清信飞快地写完了学校和课外作业时，常美菲却连试卷一面都未能做完。尽管陈清信做作业的速度非常人能攀比，但高三试卷对高二学生之折磨，也可见一斑。陈清信不禁叹息，这就像刚认识陈清信，就开始准备和陈清信的婚礼，做事操之过急，往往只会事倍功半哪！
050
新的一年下了场雪，浩荡的漫天大雪让学校推迟了期末考试。陈清信本以为只有两三天复习时间，没带多少书回去，哪知突然又多了几日居家复习时间。左右闲来无事，陈清信回到学校又拿了些书回去，在教室附近碰上了不少回来拿书的同学。
大家嘻嘻蛤蛤地走下楼，看见罗马廊下的长凳上积了厚厚一层雪。有人在积雪上写了个“全员4A”，又有后人在“A”下加了一道，把“A”改成了“B”。同行的同学见了，抓了两把雪怼上去，重新改回了“全员4A”。
期末过后便是寒假。为了迎接春天的小高考，全体高二同学进入了紧张刺激的冲刺环节。小四门的老师常驻学校，给同学们答疑解难。为了方便问问题，也有不少同学天天来学校做作业，做到不会的就问问同学问问老师。而随着陈清信也来学校学习，自愿天天上学的同学更是暴增。课间总有一群围在陈清信周围讨论问题的同学，围不过来的同学只能去找老师，在老师桌前排成蜿蜒千里的长队。
数天后，学校正式组织起了补课。此时的补课连语数外都顾及不上了，从早到晚便是史政地生小四门。同学们学得昏天黑地，但是一抬头便能望见陈清信坐姿挺拔的伟岸背影，于是再次充满力量，激情昂扬地继续背书做题去了。
艰苦奋斗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待吹在脸上的风不再冻人，小高考也终于到来了。小高考前最后一个周末，王零用班费给小四门老师各买了一箱车厘子，以表达大家对老师辛苦付出的感谢之情。至此，小四门的最后一课也落下帷幕，往后便是同学们亮剑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临近期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