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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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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虞哥。”
施叶认命般过去，站到虞起墨身边，也装模作样眺望窗外。其实这里的景致没什么好看的，除了楼房就是大厦。
虞起墨微微侧头，问道：“紧张？”
好正常的开场白，施叶笑了：“紧不紧张都一样，记得上场前要微笑就好了。”
他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冷淡地“嗯”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又把视线移向窗外，像要开始发呆。
施叶又站了一会儿，冷风阵阵，刮在脸上有了熟悉的力度，立冬一过，A市的气温急转直下。
她朝手心呵了口气，心想偶像不知道站多久了，来这里睡觉似乎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他其实是来吹冷风醒神的？
她总会突然生出奇形怪状的想象力，比如现在，她觉得虞起墨可能不太舒服，于是直接出口询问：“你药吃过了吗？”
在她的脑内剧场中，接下去她会收获来自关心对象一个困惑的眼神，以及礼貌的回复：谢谢你的关心，我想再站一会儿我就会好了。
“没有。”
可对方不安排理出牌。
她微微一愣，发现虞起墨匆匆看了她一眼，就又转过头去，他的表情与往常无异，只是眸子要比平时更水润一些。他回答了她的问题，又将她置于一边不再理睬，到底是希望她再问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
施叶头疼了，发现她给自己找了份麻烦差事。
“比赛还有两个多小时，比起在这吹风，还是先进屋躺会儿吧？”
他依然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一声，然后不再说话，也不挪动脚步，好像并没有理解她话里的含义。
施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轻轻拍下她的手，才缓缓转过头。这反应好似她打扰了他的冥想，她有些心虚地把手抽了回来。
“……你先回去吧。”虞起墨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道。
“那你——”
“我很快进去。”他指了指背后的门，那是化妆室。
施叶不动声色地对着他的样子打量两秒，心中叹息，讪笑道：“那好，那我先回大教室了，你赶紧休息一下。”
刘淑君组已经开始表演，施叶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眼前的巨大显示屏上正在直播最新赛况。
一分钟后，有人坐到了她边上，是管雨，两人时不时聊一两句，气氛还算不错。
十分钟后，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可疑男子走进教室，快步来到她跟前，神情严肃。
十五分钟后，她第二次踏入这间屋子——虞起墨专属的休息室。
那位男助理依然坐在上次坐的那个位子上，看到她的到来似乎非常开心，而虞起墨本人，则躺在一侧的沙发上，似在熟睡。
她想起盛城的嘱咐，对小助理默默点头，然后坐到虞起墨边上的那张单人沙发上。
让她代为照看病人……可是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助理吗，这助理还一副很闲的样子！
她正这么想着，只见男助理从容站起身，拿上自己的手机和充电线，礼貌地对她点点头，便走出了休息室——并非常小心地带上门。
施叶：“……”
她嗅到了，那是什么？啊哈，阴谋的味道。
这个做法那么老套又那么有用——面对病弱buff的虞起墨，她自然不能丢下他不管。
她心酸地想，职场潜规则真是防不胜防，她必须坚强坚定坚固。
坚强的施叶开始凑近了看虞起墨熟睡的脸——许是因为生病，此刻他的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唇色清浅，显然还未上妆，但睫毛依然浓密纤长，此刻这两把小刷子正轻轻颤动着，暗示主人此刻并不安稳的睡眠。
她犹豫着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他并没有发烧。那是感冒？可他也没有鼻塞或是咳嗽啊。
……对不起，她不知道第三种可能性了。
她重新瘫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看着自己的号码牌——然后她居然也跟着睡着了。
朦胧间她仍然想要向睡魔反抗，因为她现在虽然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坐着睡觉总不是个好习惯，她怕自己醒来立不直，要知道两个小时后她就要上台表演了。
刹那的雪花过后，她醒了。
担心的事情没有出现，因为她现在正睡在长沙发上——那是虞起墨刚才睡过的位置。
她放心地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她的脖子没事，还能用。
——等等。
魂魄归位，大脑瞬间清明，她蹭地坐起身。
施叶忙环顾四周，发现室内已经不再只有两人：那个神出鬼没的小助理已经回来了，盛城坐在一边处理公务，敲字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虞起墨则坐在化妆台前，一位化妆师正拿着刷子上下翻飞。
别说，画面还挺和谐。
施叶使劲眨眨眼，适应了一会儿，终于清醒过来。她揉揉已经有些杂乱的头发，转头问盛城几点了。
盛城看看显示屏：“差不多还有二十分钟准备时间。”
哦。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却见虞起墨已经整理妥帖，起身朝她招手：“过来补妆。”
施叶：“……”
化妆师小姐姐换了个人上下翻飞，动作依然优美熟练。虞起墨却没走开，坐在她边上，看着她补妆。
施叶被他看得尴尬，心道幸好化妆师职业素质够硬，权当没看见，但她这人就是有尴尬癌，必须说点什么缓解气氛，于是她关怀道：“你现在好点了吗？”
她看到镜中的他眨了眨眼，应了一声，模样甚至可以称得上乖巧。她顿了顿，最终把话题转到舞台上。
虞起墨静静地听她说着，末了，才道：“你可以不用太紧张，只要跟着我的节奏走就好。”
施叶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而且——”
他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而且，演技不会骗人，你有这个实力，你可以相信自己。”
*
最后一组出场似乎是导师组的特权，虞起墨陪着施叶在后台又临时排练了一遍，这才上了台。
无论如何，站在聚光灯下是很有趣的体验。施叶的目光向下扫射，实际上，下面观众的脸庞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对比舞台，那儿太黑了。
她注意到虞起墨拉住了她的手，此刻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对方脸上的每一个角落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可以说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反而觉得不太真实——高清无修都这么美，他是外星生物吗！
施叶放正心态，此时此刻，她唯一需要做的，是完全信任这个人。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她在他的眼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心跳慢慢恢复沉稳。
……
直到一阵疼痛传至神经末梢，施叶依然处于一片波涛汹涌的海域中，她抬头，看到一束光。有血液从她的颈部流淌而下，滴入海水中，翻涌出泡沫，海水刹时变得滚烫。
有观众在尖叫。
她猛地惊醒，颈部的刺痛愈发明显，令她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刹那的僵硬后，她低声呜咽着，伸手抱住他。
他终于放开了她的脖子，抬起头，与她额头相抵，双手极致小心地捧住她的脸颊，语气慌乱，语无伦次，又好似正在压抑心中至极的欢愉，他的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侵略意味，意识中燃着火焰，像是要将她燃烧殆尽。
她温柔地抱住他，笑得很恬静。
耳边传来如雷的掌声，她这才回过神，他们的表演结束了。
……
…………
临时改了动作，这点她倒不是不能接受，问题是，偶像他真的咬？
施叶受着比以往热情了好几倍的注目礼，直到工作人员给她拿来两张创可贴，她才意识到她竟然被咬破皮了。
虞起墨低头为她仔细贴上，模样好似犯了错的学生，凑近她的耳朵，声音很低很柔。
“还疼吗？”
“……”她难道能说疼吗？
作者有话要说： 施叶：等一等，角色属性上没有写疯批，你不要擅自加戏。
虞起墨：这就是当演员的好处。
施叶：……我需要买份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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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皛芐”小天使的10瓶营养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