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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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更是偶有几声海鸥的鸣叫传出。这样平静祥和的画面持续了几秒终于进入正题，水面突然荡开了几圈波纹，有个黑影在水下一闪而过，尔后镜头突然黑了下来！什么也看不见！
这突来的情况令所有人都惊诧不已，别说录视频的人了就是屏幕外看着这视频的杜衡也不由来了兴趣。
屏幕里的人却是爆出粗口，“Ｓｈｉｔ！”然后便是一阵阵子弹扫射的声音，不一会这声音停了下来，杜衡听见有人用英语颤着声音在问，“那个鬼东西死了没？”然后就是恐惧到极致变调的尖叫声连连响起，隐隐约约他还听到猛兽独有的撕扯皮肉和咀嚼声。
尖叫声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令人头皮发麻的进食声在漆黑的视频里回荡。这本该是让人心生恐惧的一幕，可在场的两位观赏者却都没有一丝动容，只是在等待。
视频还在继续，进度条不紧不慢地走着，咀嚼声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视频上的镜头突然晃了起来，一张脸终于出现在镜头前。这该是张什么样的脸！传说中的美人鱼是极致的美，它们以声音和美貌引诱渔夫落入陷阱，再生生吞食。而眼前这张脸介于人与兽之间，脸庞鳞片未褪，耳朵还是标准的鱼鳍，瞳仁近乎一条直线，像极了猫科动物的眼睛，鼻尖也是微微勾进去，像极了一个钩子。
杜衡下意识地就看了眼旁边的司南，对方回他一个无辜的笑。
杜衡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继续看下去。
画面的人鱼拎着镜头在玩耍，镜头翻来覆去间，隐约间只能看见它不同于人类的手掌和不经意间出现的不断拍动着地面的蓝色鱼尾。
终于咔嚓一声，镜头坏了，进度条也走到了尽头。
“解释一下？”沉吟了一会，杜衡扭头看向旁边的人。
司南笑了下，调出一份调查。“刚才的录像本是一群人在东海岸乘游艇去度假时拍摄的，这是最后的资料。镜头里出现这条人鱼引起了当时一阵轰动。无数人都对这样的未知生物产生强烈的好奇，并且为之向往。”他叹息一声。
“如果那艘游艇上的设备不是连接着总部，如果那艘游艇上失踪的人中没有一位大人物的子辈，那么这份录像将永远不会重见天日，那条人鱼大概早已经不知道在哪个地方自然死亡了吧。”
“你，你是说？”杜衡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它还活着？”
他记得录像的时间是两个多世纪前！
司南还是在笑，笑意不达眼底，嘴角更是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自然。如果它不活着的话，那些研究人员哪里会有那么多源源不断的试验品呢？”
“是它本身就能活那么久，还是人类……”杜衡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司南这回终于正眼看他，却是用怜悯的语气轻声反问：“你觉得呢？”
一阵沉默。
“对不起。”杜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歉，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道歉，自己归属于人类，但是人类有时候却做了那些让自己同类都难以原谅的事情。他心生羞耻，却不由觉得那些人群中的另类是野兽，披着人皮的野兽，根本不配为人。
“我接受道歉。”司南也不由松了一口气，此时他也仿佛放下了什么，现在也能好好讲解了：“其实人鱼吃人，也是一条生物链。”
他解释着，将前人的调查结果展示出来，那是张拓印在纸张上的壁画，画上简单几笔就勾勒出当时的人鱼捕猎。“其实，这个好久就有记载了。但是一直以来都是各不干扰的局面。人鱼捕猎，虽然悄无声息，但是不是没有人知道，而几乎所有知道它们的人都放任默许了它们的捕猎，只是用海上天气原因对国民解释那里的失踪。”
他叹息着：“应该是祖宗有训诫，教导后人不可对人鱼出手，后果将会极为严重。可惜的是到我们这一代已经失去了太多传承，关于人鱼的记载也在失踪的传承当中。”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杜衡问道，“那条人鱼？现在的大环境？还有诺亚方舟？”
司南看了他一眼，状似叹息：“这些东西开始我自己都不信，真难为你这么短时间内就接受了，居然还真的信我。”
杜衡却忍不住冷笑：“不是你挖了个坑让我跳进来了？要是我真的不信你恐怕就要踢我找别人合作了。不过……也不是真的信你，”他顿了顿，“之前就有些猜测，再加上你给的线索，我还利用人脉调查了一番，不过尽管这样还是没你知道的多……”
杜衡皱眉看他，黑色眸子看过来时锋利似长刀，似乎要在下一秒出鞘：“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你真的是试验品，为什么试验品名单上没有你？”
司南似笑非笑：“真的我说什么你都信？”
杜衡直视着他的眼睛，立即原地立正敬了个标准的手礼：“是！首长！”
“很好。”这人盯了他许久，终于漫不经心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总要有个交换吧。”他笑眯眯的，贼狐狸一般偷笑着。
“秘密总要用秘密来换的。”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