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预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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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开到这里！散会！”吱吱呀呀的椅子拖拽声不绝于耳，会议室人流也慢慢向外挪动。
“怎么，小叶怎么还不走？”杜衡靠在会议室旁边的楼梯旁，眼神淡漠地看着窗外，却被背后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首长。”杜衡转身就是一个漂亮的敬礼，认真地打着招呼。
来人呵呵一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私下里叫于伯伯就好。别客气，你爸把你交给我就是存着锻炼你的心思，等我们这批老不死的下来了，到时候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世道了。”这两下不轻不重，却带有深意。
自家老爹过来参加会议，杜衡是被捎带着的。会议室里全是少将以上的军官，眼前这个本应该也和大部分军官从里面出来才对，然而他杜衡从会议开始前便一直在这里，老爹帮他在其他军官面前露了下脸，他很肯定这位军官不在其中。所以这个人应该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
听说眼前这个军官本身就是一个传奇，赖于他那身漂亮的军功和长时间的从军业绩，算是军营里唯一一个不听从约束还不会受处分的。然而让杜衡惊讶的是，他居然会找上自己。
怕是有备而来。
杜衡抿了抿唇，抬手敬礼：“明白，首长！”
“担心那边？”这位被授予中将的男人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他顺着杜衡之前的目光看去，正是H市的方向：“那边是重灾区，突然发生的异变谁也没有想到那里会有那么多的怪物的威胁，真该下个狠招，彻底了才是。”他不自觉叹息一声，“小叶，听说你回来之前就是从那里回来的。”
杜衡心道，来了。
他点了点头：“异变的时候我正好在H市爬山，早就听说那里风景不错，正好放假我就抽空去看看。”
他知道他单独从H市回来很扎眼，特别是在总部确认那里大片丧尸聚集这一消息后。哪怕他的答案是昏迷时是在H市边缘处，也无法抑制别人的想象力。只要是H市沾边的事就一定要千排查万排查。
而在一个月后才找上他也很好理解，他们需要证据，能让所有人信服的证据。而且，虽然他没有发现，但是他这一个月肯定也是在他们的严加监控之下。不带个人私心，这只是例行排查。不说别的，就说他家里那位顶头上司，倘若杜衡他露出什么不对，那么第一个扭送他来总部的怕就是他。
这些老一辈的军人，各个都是嗅觉灵敏的犬。
而现在他能这么心情气和地与他说话，怕是他的嫌疑被解除了。那么他们的目光将重新聚集到H市上。下一步大概就是要集火H市了。如果再精准一点，这场会议的主要目的，一大概就是解除他这类接触过H市人的监控，二便是H市的事了。
——丧尸多？丧尸城？
——好办，炸了这个城。城坏了还能重建。只要能消灭丧尸，将这些威胁全部扼杀这些都不算问题。
平时里他也会这样想，但是他清楚知道这里的世界意识都是站在气运之子这边的。有什么大事跟着气运之子走，总不会错。但是，自他们同车分开后，这一个月里他不仅没发觉到任何气运之子出现的蛛丝马迹，查看世界的破损程度时也没有发现它有任何改变。
情况不对。他想。一点变化都没有。难道气运之子不支持这样做吗？
倘若气运之子支持这一决定，那M城一定会有他的庇护的。因着那几天同车的近距离接触，他暗地里仔细地观察着气运之子。他耳朵灵，所以让他指方向。
中途有路坍塌堵塞，还没走之前他便制止了他指着另一条小道。他心中纳罕，在下一次同样的情况时，他机灵地打开了系统辅助，用系统探查。
他发现在每次气运之子做出决定后，那条路上就会变得金光熠熠，带着气运独有的光芒。他说：森林里的果子能吃，于是杜衡惊异地发现那果子上也在他拿到手中时陡然发出气运的光彩。
杜衡：快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了【手动狗头
撇去这一层关系，无论如何，这都是最省事也是目前最优的方案。
气运之子一事难以诉之于口，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个听从上级命令的兵，他所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其余不归他管，更由不得他，哪怕是对这些命令产生疑惑和质疑。无论是谁都不会允许他将这些说出口，就是在他人面前客观地说也只是搬弄是非，落个口舌之错。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决定有问题，而且他自己内心深处也是赞成的。
但是如果气运之子不支持这样做的话……理由呢？
心里装着事，却还是打起精神来跟上司说着话。
一声熟悉的乐呵声打破两人之间的交流。
“老于啊，多谢了啊。”
他老爹一出来就看到自己儿子和老朋友在说话，乐呵呵走了过来，抬手丝毫不客气地就拧着自家儿子的耳朵，对着儿子上司兼老友乐呵呵道：“老于这个忙我老叶记着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尽管说。”
杜衡被他老爹的花样拧耳朵搞得惨兮兮，疼得是直咧嘴，还要得顾及着老爹在外树立的面子不敢还手。
这位于中将又跟他寒暄了会，看够了热闹，才乐呵呵地摆了摆手走了。
于是杜衡又被他老爹抓着机会数落一顿才被放过。
出门又看到他假妹妹在外面等着他，一看到他，眼睛就跟狗看到骨头似的直发光，他顿时生无可恋。
杜衡在假妹妹跑过来那瞬间，立刻挂上了温柔的假面，这宠溺的笑容笑得他自己都快当了真。
——“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要这么强迫自己？”
古怪的声音不知从何处而来，直接就响起在脑海里。
如果是一般人怕是当场就露出不对，但是杜衡经过自家那个蠢系统的荼毒伤害，他……
假装没听到。
哎，像极了他拿系统没办法只能任凭它在脑海里乱蹦的亚子。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预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