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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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种被水淹没的感觉。
并不是那种被羊水覆盖的安逸，而是像义无反顾纵身跃进冰冷的溪流，身体分外沉重。在水底下沉时即便死死闭着嘴巴，凉水也不断顺着鼻孔耳道向里滑，直到整个人都从身体里涌出一种窒息感和无力感。
手里却还像是在紧紧握着什么，刚做的指甲早就被根根折断，血红顺着水流向上飘着花，裂口的尖缝死死插入另一个人的肩肘。
“可以了，放手吧。”
另一个人脸上的笑意轻松得欠揍。
“说什么笑话...”大概是水把眼眶浸地过于酸涩了，就连抬起眼皮都显得过于困难，“你他妈以为你能死在谁手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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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死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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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是在侦探社的宿舍里醒来的。
当醒来的那一刹，突然想起了还有一堆破事等着收拾，瞬间就脑壳疼起来。然后再想想那个传说中的完美试验品，甚至有种想怎么起来怎么躺回去的感觉。
这都是什么事...
把帽子拉到脸上，试图以自闭来逃避现实。
旁边有中原中也留下来的字条，说他已经先回港口Mafia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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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打工人，今天也是作为社畜的快乐一天呢。
今天探案不狠，明天地位不稳。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打工人。我们要悄悄地惊艳，然后打工所有人！
岂可修！可是工人又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要天天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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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街边的便利店时，我让同行的泉镜花等人率先回去了。
“你们先走吧，我自己逛一会儿。”
女孩除了点头外永远不会多问，而小老虎同样也是乖巧懂事的类型，两个小孩很快就消失了影踪。
我在店里买了一个炸鸡块饭团，然后一边走在人行道上一边小口小口啃着，和无数人擦肩而过，各种陌生的气息涌入灵敏的鼻腔，带来不适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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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黑大衣的男人夹着公文包迎面而来，因为太过匆忙而不小心撞到了我的肩上，劣质烟草和酒精的刺鼻味道让我不禁皱了皱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低头哈腰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卑微。
“没关系。”我冷淡颔首，然后目送他再次慌慌张张地离开，像极了一个常年不得志的中年底层职员，是那种距离我很远从而无法理解的身份。
没过一会儿，后方的人群突然发生一阵骚动，男人刺耳的尖叫声如同警笛般划裂空气，让人震惊人类的声调居然还能提到这种高度。
277.
我停下脚步，指腹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上的布料，然后摘掉了一只手套，如同踱步般回身走了过去。
无数人从后面向我这边跑走，也有更多人则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圆圈一样围了上去。
“滚开。”我对挡在前面的人说，直到他们让出一条路，露出刚刚与我路过的中年男人，他一张油腻的脸上满是冷汗，此刻正跪坐在地面，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只剩掌心的右手。
鲜血滴滴答答地从红汪汪的裂口流淌下来，滴在下面已经被染成一片深红的断指上。
抬起手指漫不经心地把耳边的碎发撩至耳后，我弯腰捡起在那血腥画面中无法令人发现的一根橘色发丝。上面原本覆盖的一层纤细红光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指尖，昨晚用的薰衣草香波气息早已被铁锈味浸染，红的让人眼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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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兄弟一样弯腰把肘部压在了对方肩膀上，仿佛一点都没注意到那渐渐沉重的身体和膝骨与水泥地挤压出的碎裂声，我露出了不知道算不算残忍的笑意。
“喂，大叔，右手对你们科研人员来讲应该还蛮重要吧。”
捡起的发丝被裸.露出皮肤的左手来回揉搓，原本洁白的指尖瞬间染上了令人作呕的猩红。
“我就奇了怪了，本来你们在横滨最大的巢都被搞破了，最近哪能敢继续张扬行事呢，估计夹着尾巴乱逃都来不及吧。”
“但是，港口Mafia那位中原干部说的话让我改变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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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岛苍介这个人，”中原中也在往嘴里送威士忌时有皱着眉说道，“真的...挺膈应人的。”
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非人类崇拜者。
作为少数对中原中也荒霸吐一事知情的科研核心人员，他恃才傲物，固执己见，极其以自我为中心，对于自己的信仰几乎到了一种狂热的地步。
同姓松岛的松岛切夫大概也是这个人的杰作，他就是这么嚣张，像是在给自己的造物落上烙印，恨不得全天下人都能了解到他才华的样子。
“他前妻当然受不了他啦...”中原中也口齿不清地说道，脸上不知是微醺的红还是羞耻心作祟的红，“他有一段时间...嗯...经常骚扰我，特别恶心那种，估计当时就已经找到了以前擂体街那群人留下的笔记了吧...”
收集用过的东西，以团队的名义骗取指甲与血液样本，只要人在横滨就时不时跟踪在身后...这都算了。
这个老男人，甚至还想过自荐枕席，原因是想要采取中原干部的□□然后被骂着拒绝了。
我当时一口鸡尾酒差点直接喷对面和自己一样的脸上，只觉得自己所认知的人类底线再一次被打破了。
真的是太宰治听了沉默，中原中也听了流泪。
“你能想象吗，”中原干部无力地撑着额头，“后来我刑讯他时用了电刑，这个男人他...他居然..他勃...”
我拍了拍自己经历太多的半身：“别说了，这次我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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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以你的性格，短时间还敢动手似乎是理所应当的，而且再怎么想，应该也只有我是落单目标吧。”
我移开手臂，冷眼看着就算无人触碰也在一点点下压，仿佛要把自己镶嵌进地底的中年男人。
“你真是个恶心货，松岛，各种意义上。”
“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被疼痛扭曲面目的男人咬着牙将字一点一点挤出。
“哦？是吗。”我扯起唇角，当即抬腿踹在了那令人生厌的额头上。
“就是让你去死的意思啊混蛋！”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