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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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这他妈是什么。”我从首领办公桌上的白瓶里倒出了两颗淡粉的小粒，放在鼻下，淡淡的草莓味飘了过来。
“是糖。”被点名的人一脸风轻云淡，“你别碰我的东西...”
话音未落，她就猛地起身打落了我正待放入嘴中的方粒。
“是糖？”
我舔了舔最近有点起皮的下唇，有点烦躁地伸出手指，指尖微微挑起对方尖细到快只剩骨头的下巴那儿。
“再他妈让我看见这个止痛药，老子就捏爆你的头。”
222.
“非常典型的抑郁症。”被提前要求保密的心理医生整理着手中的资料，“还有她最近止痛药上瘾的有点太过分了，需要注意点。”
尼古丁的气息从指尖的红点那儿传来，然后溢满了港口Mafia大楼顶层的走廊。打开我身后那扇厚重的门，就是吸血鬼公爵象征权力和财富的古堡，也是历代首领不得不蹲守的监牢。那双层的窗帘已经不知道拉上了多少时日，以至于在里面待着的人皮肤已经苍白无比，整个人就像朵褪色的白蔷薇，黛色血管清晰无比，有着一种近乎恐怖的艳丽。
但是却没有人提过去拉开窗帘让她看看外面的暖阳。
有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正守在那儿虎视眈眈，附近的高楼上，不知道有多少枪.管正指着落地窗，像野兽在寻找它的目标。
223.
其实我最初是没那么大烟瘾的。
烟和酒这种东西，不过是用来助兴，以至于让人身心更沸腾罢了。所以我喜欢收集各种高级红酒慢慢品尝，却不会像个多少年没喝过酒的酒鬼一样把其当作劣质酒精一饮而尽。
香烟也是如此。
但不知道何时，也许就是我从高楼把太宰扛下来然后逼她去看医生的那一霎，或者是更早，本该是享受的东西就变成了承受煎熬时不得不缺少的毒.品。
224.
起先太宰会用她典型的皮笑肉不笑说着自己没事，说着我多管闲事，她会用首领的命令来压我，然后便看见我面无表情地拿起了一板精神类药物。
“自己看吧，要么进你嘴里，要么进我嘴里。”
甜蜜又恶毒的骗子沉默了，那一次，她第一次乖乖吞了两粒百忧解。
本来以为只是影响微弱的药物，应该是没大事的。没想到她却像是受到了极大刺激一样，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风度，趴在桌子上肩膀抖个不停，嚷嚷着这个苏打水一样的味道好难吃，以后再也不喝苏打水了...干脆牙膏也换了吧。
这家伙平日举止做作的要命，但在吞药失去了感情影响后却像是打开了开关，能够感受到伤心一样，等我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那个下巴抬起来时，才看到了一双小孩子一样红肿的眼。
我突然意识到了。
我大概是最了解她的人，却并不是最能理解她偏执的人。
我想不懂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开这个世界。
或者说常人都无法理解。
太宰是个异类，这个想法在每个遇见她的人心里都根深蒂固。
225.
我说实话吧，我真的是讨厌她的。
我讨厌她的漫不经心，她的满不在乎，讨厌她看起来不过是世间的过客，讥诮的看着世事变迁，本人与世界的关系却薄的如同一张纸一般，只要挥挥手，就能做到立刻告别。
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可以引发任何一个人内心的恐惧。
没有人会对异类无动于衷，而太宰则从来没有给予人她是一个人的感觉。
在她没有当上首领之前，我曾经看见她站在战场上，薄唇微勾，脖颈雪白，低头像猫一样舔过手背的血迹，好看的让人目眩神迷，引发周围一堆敬畏又痴迷的目光。
但我只有一种，这个人下一秒就要融化在阳光里的错觉。
226.
留不住她。
这个想法一直存在于我的大脑深测。
你无法令一个连自己都不喜欢的人去真正喜欢其他东西，而当她与一切都联系淡薄时，又能有什么东西可以留住她。
纵然我不停地在创造着她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但最后还是不甘心地承认，这一切都只是无用功。
本性其实还存着温柔的太宰治，是这个世界无法留住的烟火礼物。
227.
我睁眼看着惨白的天花板，脑袋又懵又疼。
据说我们是被bug战力中原中也捞上来的，因为人间失格导致他不能用异能，所以差点三人一起白给了，气得一向绅士的半身居然险些要给这个狗人一脚。
别墅的搜查已经有了结果，在那里的地下室存在着一片狼藉，像是被一群人来不及收拾而留下的实验室现场，壮观到饶是残留的信息也足够庞大。
其中最有意思的大概就是，桌上的血液样本在被发现且经过检测后，结果是和双黑两人都有关系。
我指本土的。
太宰那个狗比机智的一批，大概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并在料到自己的血液样本会从医院莫名送到那儿之前就换掉了手臂，所以就算再怎么抽，送过去的也不过是个不知名的孤儿流莺的血罢了。
228.
有少许残破的记忆回笼，却没有带来丝毫安全感，只有不停的心惊和酸涩。
还有愤怒。
我看向床头的人，她正在低头算不上熟练地剥着一个橘子。我知道她娇气到开个枪都要下属帮忙递子弹，却没想到她连个薄薄的皮都能搞得坑坑洼洼的。
那人一回眸，就看见我的五指正狠狠嵌在她的手腕，于是又懒懒散散撩起眼皮，把橘子递了过来。
我一晃手腕，橘子就掉在了被单上，晕出一抹黏腻的深色色泽。
她像是会料到如此，毫不在意地捡起来扔进自己嘴里，仿佛是个在包容无理取闹妻子的温良丈夫。
“解释。”我说。
“解释什么？”她口里嚼着东西毫不真诚地说，“抱歉，那条河在阳光下的颜色太好看了，等反应过来时就已经拉着你跳下去了。”
我干脆也懒得听解释来了，心中怒火越烧越旺。反正事情不管怎样她肯定都要占坏的一笔，索性先发泄了再说。
229.
正当我欺压在她身上，准备把拳头砸到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时，门外传来了中岛敦喊人吃饭的声音。
我看见太宰不怀好意的一笑，随后娇柔的女声瞬间提高了八个度——
“中也不要啊！”
“啊~求你了，别这样，这样是不行的~”
我：“我艹，你...”
“什么？”她面容惊恐，“你居然还要吐出这种淫.秽之词！”
我：“...我艹你大爷。”
门外传来了小老虎惊慌失措匆匆逃离的脚步声，下面的人则淡定地一批：“来吧，我代替我大爷接受你友好的慰问。”
正当拳头又要落下去慰问时，敲门声又一次响了起来，这次是与谢野晶子。
见过大风大浪的女医生似乎也淡定的一批，她问道。
“你们还要多久，半个小时够不够？”
230.
那一天，我问了太宰一件让我疑惑的事。
“为什么只有我的记忆受到了影响，你却没有事？”
那人颤了颤睫毛，似笑非笑。
“这什么问题啊，你难道不知道吗...”
“因为我是死人啊。”
自此她便消失了，新注的户籍也被注销了，到处都找不到这人存在的痕迹。我也再也没见过她，仿佛这人从未到达过这个世界一般。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