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塔]歌唱吧》一位训练家

10、chapter 10

　　这份依赖是不寻常的。我深刻的明白着。她给了我不需要考虑物质的生活，像任何一个溺爱孩子的家长一样让我得到我想要的事物。但她的眼神没有落在我身上过，没有给予过任何除了教育之外的关注，我暗自观察着。

　　甚至在教育的时候，都没过问关于我的事情。可能是辅佐的那位先生告诉她了吧，我看着她的脸，即使知道辅佐她的人不会做这些事。

　　“直到你成为正式的吉黑德公主前，都要保持着女性美丽的优雅与从容。这对你是最有利的。”她只是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句话。

　　她的目光掩没在幕布后面，声音平淡无波，手上的刺针却没有丝毫停顿的向白发的小孩招来。

　　那时的‘菲尼克斯’哪有成年时如宝石般光彩流转的头发，暗淡的甚至不及夏日夜晚的萤虫。她艰难的持刺抵御着，边发出坚定的声音回应她的话。

　　“我……明白了！”我犹然记得每一字是怎样挣扎着从牙缝挤出。

　　“……请牢牢的铭记菲尼克斯的第一部分，见到塔王后，将之献给他。”

　　“我……记住了…！”族长低声哼唱教与我的那首歌，无时无刻不都在我胸腔中回响。

　　日夜相继，未来的公主如同被打磨着的钻石，逐渐发出她的光芒。

　　知道足以称为少女时，那是如同传说中爱人的白发，还有菲尼克斯的歌的力量的组合体。这些毫无疑问的指出，她就是德切尔等候已久的‘菲尼克斯’。

　　之后那名小姑娘也如她所愿的，在预备吉黑德公主的‘淘汰赛’中获胜了。那时汇集了十大家族的血成流漂橹，甚至仿佛让黑色的长裙，在这炼狱中浓郁缓滴出什么黑色花朵来。她在月光下发着光的身影按照计划的，成功吸引了一些人的注目。

　　菲尼克斯，可以说是德切尔族长口口相传的咒语。它的第一部分，仿佛宝珠现世的那一刹那，火光中的歌唱者聚集众人的目光。它的第二部分，是与日争辉的耀眼身姿，菲尼克斯的美丽命运会让追随者使它美梦成真。它的最后一个部分，是整首歌谣、它吟唱的命运的落幕。这是德切尔只有力量传承者才知道的秘密。

　　一步一步的走向吉黑德的祭坛时，我回想着族长的话，步伐罕见的是迟疑的。族长是效忠于吉黑德的，因此我不太懂族长的目的。就像我不懂族长所说的‘第一部分是这首歌的基础’一样。

　　但按照教育，我应该是忠诚的，我应该是如火焰般明朗的。

　　记忆中，当最后一人弯着腰恭敬退出祭坛时，我便独自站在祭坛边，等待着塔王的恩赐和指示。

　　我看见了赤色三眼的标志，但看了一眼后便低下头，单膝跪地行拜见礼。塔王的声音也在不久后响起，它是低沉的，也是平静庄严的。

　　“……。”

　　我不知道在哪片沉默中，他是否有看出什么端倪。

　　“……这样…。不呈上德切尔的族长要你献与我的东西吗？”听着他平淡的语气，我也不知道事情的发展是否还在我的掌控之中。

　　心头一振，目光不受控制的凝视着地板，我的声音仿佛是卡在了舌根一样完全发不出声音。我所联想到的事物，让这一刻吉黑德的命令压抑到我难以呼吸。

　　“哦对了，在此之前，我得先赐予你身为吉黑德公主应有的力量。”他似乎是没看出我奇怪之处，祭台上黑光闪烁，我感受到星星红色光点漂浮在我周围，然后一大团的融入我的皮肤。

　　我还没做出什么反应，身体对于神水的控制便出现了混乱！慌忙间我面色冷静企图不动声色的安定下来，结果不妙的情况自己停止了，徒留下我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心。

　　它充满着陌生的力量。我恍惚了一会，才意识到此刻我的无礼。

　　“感谢之言之后再说，现在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塔王在我震惊的时候沉默了许久。

　　他的语气让人不知道他的目的，精神的紧张让我脱口而出我真实的想法。

　　“——。”话音一落，便让我忍不住开始后悔。

　　可是那个高坐在不知何处的塔王似乎并不意外，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气息之轻，叫人摸不清其中的含义。

　　不能让他意识到……。怀着这样目的的我握紧了拳头，气息逐渐压制到平静。如同看待族长一样，我抬起头看向他的祭坛。

　　他沉默了，这是个机会，把握主动权的机会。我深吸了一口气，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态扬起了我的头颅。发簪上的坠物随着我的动作荡开了漂亮的线条。

　　殊不知在旁人眼里就像是什么小型的鸟雀张开了它的翅膀企图放大它的气势，可惜那只鸟拥有足够吸引人的羽翼，将人的目光一下注意到了美丽身上，而非是它本身。

　　“王，不……我的父亲。请允许我在此献上我的礼物。”我的目光直视这祭坛上的事物。

　　吉黑德又不知什么原因沉默了一会，我耐心的等待，一直到他慢慢开口，用他低沉的声音说道，

　　“我允许。”

　　菲尼克斯的第一部分，是全首歌的基础。歌者以一鸣惊人的气势，在火焰的舞台上登场。

　　我清楚的记得，当我唱出第一声，璀璨的火色神水便涌现在了祭坛漂亮干净的地面。炽热荡起了层层视线的模糊，但我却感受不到任何一点难受和痛苦。

　　我捏着自己的手平静的用适合的音调唱着接下来的部分。我看见周围的神水涟漪逐起，巨大的飞鸟用火焰织成的羽翼，从地面上展翅飞出。

　　随着我的歌声，环绕在我身边啼叫鸣合着。

　　“那个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都要把菲尼克斯完美的唱下去。”族长，忘水的话让我短暂的闭上了眼睛，但这并不代表着结束，它只是开始。

　　不到几吸，我便睁开了双眼。这第一部分需要我的眼睛，血红色的罕见颜色足够吸引人。而菲克尼斯，将在展翅的第一瞬间，吸引到人的目光。渐渐的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遥远奏乐响起，我按住自己不去思考，而是继续唱着我的使命。

　　明明火焰的巨禽飞天时，应是声势浩大的场景，却没有盖住浅淡的奏乐和我的声音。直到一曲终了，它带着灼目的火焰消失了。

　　歌声消失后，我没听见塔王的声音。我不由的沉下了心。

　　在我逐渐加快的心跳中，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才听到吉黑德的回复。

　　“比想象中的令我惊叹。”

　　它令我松了一口气，

　　金黄色的光芒包围住祭台，一个白色像是衣物的东西出现在了祭台上，其上印着鲜艳的红色三眼标志。塔王似乎毫无察觉的说道，“这便是我赐予你的，属于吉黑德公主的饰物。”

　　因为我知道，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东西将，”
　　我的任务，

　　“赐予你。”
　　完成了。

作者有话说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