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女娃》NPG

53、测试

　　我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只是感觉脚累了，于是我就停了下来。我端坐在地板上，“原来我一直都是小丑，在别人的蒙骗下，还骗了这么久，都没有发觉到，我真蠢！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多么讨厌别人骗我的吗！”我直接就跪在地上，埋头就哭了，我对面的房门刻着“2324”这四个数字。

　　我哭着、停着，又哭着，不知道我这样持续了多久。又有过另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因为我突然再度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

　　那是碟子落地的响声，破碎的声音之后，居然是我多么熟悉的嗓音——大树那多么清脆，却如此脆弱的声音，他喊着：“你，给我停下来，我才不要……”

　　我抬起我那一双哭得跟兔子一样红的眼睛，望着对面的房门，我不知觉地贴近。耳朵填近门口，细细一听，听着里面的话，里面熟悉的声音，我的心也跟着着急。

　　我由趴伏着慢慢等待、煎熬，终于反应过来，我在拍打着门，对着门一边干喊：“巫婆，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出来开门。你不要不说话，我知道你是在里面的！”

　　但是我竭嘶底里地喊叫，最后还换来这一道破不开的门。我再怎么扭动把手，门还是紧紧地关闭着。我不知道里面发现着什么，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我知听到大树很微弱地喊叫，他在喊“娃娃，对不起……”，跟我在外面不断地喊开门一样，他一直在重复着这一句。

　　我在后面，一个人无力地敲打着门、扭着把手。奇迹就这样出现，在我一次次失败、失落的时候，把手松了！

　　这一个monent，我好像突然看到几只天使从我头顶一闪一显。

　　这时候，拿着钥匙过来的安也赶到了。我冲了进去，我被眼前这一副模样吓到了！拿裸露身躯的他们就这样呈现在我眼前。“啊！我不要，我不要！”

　　我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捂住耳朵，闭上了双眼，原地地蜷着，像逃避现实的骆驼一样，到现在还想逃避。最终还是反应过来的是慕安和大树，大树一手退开雌伏在他身上的巫婆，安捡起地上的凌乱的衣裙，都往他们的脸上用力一扔，对着他们说一句话——“不要脸！”。

　　不知道什么原因，还处于惊讶状态，还有反应过来的巫婆，她只是望着我们的闹剧，她才慢慢地，很不厌烦地穿上了衣服。这时候，安可能才想起了我，他不希望我看着这么肮脏的场面，就伸出他的伸臂，护着我离去。

　　我不知道我要被安带到哪里，直到他很温柔地对我说：“娃娃，你先在这里等吧。”

　　不知道怎么原因，可能今天的消息量特别大了，对我的打击很大。很多东西都被放大着，尤其是情绪，激动就会更加得激动，伤心就会更加得伤心，如同《吸血鬼日记》的吸血鬼般，红着眼眶的我感觉眼前每一个的错误，都变得十分不可原谅。“哈哈！”，我笑了，“在这里等？你难道还要我再做一个傻帽，在这么等，等他们把事情都做完了吗？”

　　安马上委屈道：“我不知怎么想，我只是希望……”

　　“希望，我继续被骗下去吗，祁安同学，你够了！你果然是卧底，你与我做朋友，就为了接近我吗？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是怎么才能建立的吗，那思修的老师也有讲过，朋友，最重要的是诚信，可惜你没有了。那么，我们就算了吧！还要，这件事，不再关你的事情，我才不是小孩，不用你的可怜！我自己有能力去应对，我不是废物，不用别人的帮忙，更不会沦落到要求助你这一个骗子！”我身体有一些虚弱地靠着墙面，回望着这样迂回的走廊。

　　“啪！”我推开他那一双本来就很好看的双手，我不希望再被他碰着我的身躯，也不希望被他扶持着，我并不是弱者！

　　于是，我一个人，扶着墙壁，很缓慢地行走着，顺着自己的记忆，一步步地再度接近那一个现实，“前面可是有人在等我，等我看我怎么出丑的了！”我是这样对自己说。

　　路不远，也不短，“2322”、“2323”，直到我看着半遮掩的门，和多么刺眼的门牌号——“2324”，我却突然无力了，整一个人都扑倒在地上。

　　但是，我很不甘心，于是我推着这么沉重的门，慢慢地爬起来，走了进去。这小走廊，我突然觉得有一些漫长，黯淡，直到我看到了光源以及再度的“黑幕”！

　　我望着那个一边姿态妩媚的巫婆，她还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笑了，是笑自己，感觉自己多么傻，多么可笑！这一刻我才明白这样的道理：明明是被人玩弄的一场游戏，我为什么要入戏这么深，去打扰了他们的好事。这本来，就已经不再关我的事情，我什么要插手，直到一个钟前，他挂了我的电话，选择跟巫婆在一起，明明我已经跟大树，已经完了，而依然纠缠不清的“小贱人”是我。

　　但是我内心的小恶魔却叫我坚持下去，因为眼前的人是陈佩玲，而且这几年我还一直活在她的阴影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我鼓着勇气，喊道：“陈佩玲，你舍不得吗？”

　　“我舍不得？我看舍不得的人，是你的吧。你要明白，你们已经成了过去了！”

　　我震住了，脚步一点点地退缩。巫婆看着我这一副模样笑了，她一步步地逼近，还一边地扭上纽扣，而我却在退缩。

　　直到后背抵到墙壁，她问我：“你是不是很不爽，那么你想干什么？”

　　那一刻我的心是如此地崩毁，又带着一些不甘！原来到头来，我还是不够资格跟巫婆斗，不过我就是不肯认输。我还有倔强地撑下去，因为我不想再输、再被玩、再被骗了！

　　突然间，我做出了一些连巫婆，甚至是在场的每一位，包括是我都不敢相信的事情，我扇了她一把耳光。“啪！”这是我第一次扇动她的耳光，也是第一次指着她那一个很尖的鼻子，我嘶哑着喉咙对她喊着，对她发火：“如果是以朋友的角度，我想打你！因为他根本就不属于你的，你就不能不用这么卑鄙地手段去抢了。”，我挺直自己的腰板对她叫嚷着：“不然以为我没进门之前，你做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那么你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很下贱吗？还有就算是我与大树完了，也不关你的事情！”

　　她没有捂住了伤疤，还是一副还不饶不让的样子，我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直到，在场的第三个人发言，他直接喊巫婆，“滚！”

　　这时候，陈佩玲很平淡地回望着床头那一个男主角，又望着那一个还不知在坚守着什么，但是依然像小草般死不尽的我，她很快递盘起自己的头发，走的时候，还是保持着她那高傲的姿态。
　　临走的时候，她对我细语道：“我得不到的，你也不会得到的。”我望着她帅气地离开的背影，我气愤地，终于喊出心里话：“陈佩玲，你就是一个B~~！”

　　然后，我一步步接近那一个还蜗居在床上的大树，我把那一个藏在被子里面的脸蛋，挖了出来，我望着他的逃避着我，不敢睁开的眼睛，很平淡地说道：“慕先生，你今晚高兴了吗？有这些人在陪你玩，陪你做测验。不过，爱情才不是这样玩的，它不是用来测试的，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一场游戏！”

　　我说完之后，脑袋空空的，都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