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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一波)既然你不爱他就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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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生的生活无非就是学习、跟别人玩、弄好日常生活、较少的家庭聚会等,另加“外挂”——恋爱,调下生活的味道。前者,我过得跟别的初中生没什么不同,而对于后者,我算不上什么,既然我选择分手,我本该与他不再有太多交集。但是我分手后,难道不能与他做好朋友?一起吃饭、一起去玩?
正因为我搞不清,我假装坦然,但心里实在是逃避。很快,我就得到答案,既然不是恋人关系,我应该要跟他不再有什么交集,因为追求、爱慕他的人很多,像过往他还不是我的那样,她们天天都想“劝说”我是时候要去放手……
那天晚上,我仍然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很难入睡,并不全因为今天的事。
在全校熄灯后几分钟后,我现任床头宿友(因为我原先那个一见到我就热情给我介绍学校情况的女同胞,因为她不受得冷,不能正对冷空口,于是搬下来,在我下铺那张空床“定居”了;而现任那个女生——端,只是临敲响钟声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急忙搬上来,大概与后文有关。),她问我:“你爱慕宥村?”
(打扰一下,我之所以一开始选这间学校,不排除是电脑排位的原因,其次是这里的环境优美,地理位置靠山靠水,宿舍虽然比较拥挤,但胜在夏有空调,冬天不冷。如果伙食可以改善,那就更好了。)
“嗯……”
既当初我大脑一热,听了巫婆的话,我们已经分了手。但至于爱不爱他,连我自己都没有明确答复。脑袋瞬间跑出2个小小的我,一个天使、一个恶魔,她们在各说自己的话,我头脑很晕,我想点头表示是,但我却不敢肯定。当我犹豫很久的时候,身体突然给了个答案,心里想着仍然对他有感觉,但潜意识却驱动着身躯去摇晃自己的头,不想别人的误解?
“不是的。”其实,我最终摇头不是否定我爱他,而是在否定我不爱他。
“原来如此啊!我的心突然放松了好多,其实我一见到慕宥村那刻起,我发现自己那个那个……这应该叫一见钟情吧。小村同学,真的很帅,昨天看见他打球真得比其他渣男,有型多了……‘慕’,很特别的姓氏,不知道他是那里人?”
我原本想纠正她的想法,对她说实情——我仍然对大树有意思,可惜见她一路上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的事情,我根本插不了嘴。那就这样吧,我想了想,我跟大树的感情最终淡下来,然后变成我对他一点感情都没的陌生人?但是我依然没有明确答案。
“你们是不是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她再度想确定地问一下,看了我一眼,我身体不由地点头,其实我想代表的意思是我们还保持着关系,只是一时大脑错乱,是变成不是,不是变成是。
“真好。不过我怎么看见你们经常走在一起,你还很亲切地叫他‘大树’。大叔,还是大树?大树,是不是他的乳名?真的是吗?那我以后都这样叫他,让他感到亲切。哦,不!不好意思,我扯远了,你们既然不是情侣关系,为什么你们看起来关系这么好,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了,她问了我爱不爱大树,并没有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看了关于爱情的书籍、影视作品多了,才发现爱没有这么单纯。原来是这么复杂的关系链,连我想不到居然还有没有爱也能在一起的情况。
我被她一篓的问题击中,我大脑一时间转不过来,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坐了起来,理清了思维,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对于我,这个答案却很特别的存在,
“我与他是很好的(xx)朋友。”这个答案很含糊,因为朋友有很多类型,我连街边上刚见过几次面,就开始打招呼的人也会称上朋友;有些熟到,就像大树,那时候我们还在热爱期时经常会做的事(对周围的人,我都谎称我们只不过是很多的朋友)。但这样的答案,让我知道我仍然想跟他做好朋友。
“朋友?关系这么好!”
“当然啦,我们小学就认识了,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当我说到很好朋友的时候,我的语气突然加重。
“真的?真的!”她没留意自己的语气突然飙高。
她从我的话好说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好像突然解脱似的,舒了口:“幸亏,你们不是那种关系,那我就放心啦。我还差点以为我多了一个情敌,原来是我想太多,不然我们可能连宿友都做不了。”
我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身边冷飕飕,我望着她的眼睛,突然发光,我感觉她说得不假。
“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不如给我说说小村同学,不!大树同学的事吧。”
我见她这么有兴趣,也不妨说说大树的事。一、我并不是小气的人;二、我可能想找一个人听我分享大树的事,虽然其中会删了“我”这个角色。我的嘴动了动,正打算从我们认识那时讲起。
她突然又说了句“不如,你在大树同学身边,多多说一下我的事吧。记得要他,知道我叫卢晓端。”
“我困了,改天再聊了。”大概我困了,我突然不想再聊下去。
她听后,很不开心:“不肯帮我就算,小气!”她转过身体,把枕头搬到另一边,就把头盖在被子中,露出小脚丫,对着我,我也只好搬过那一头睡觉。正好,灯光从窗口传进来,因为宿管阿姨的惯例检查,因为这这小插曲我暂时忘记我与她的对话。
时间在流逝,大家都开始入睡了,已经没人再窃窃私语了。我双眼习惯了黑暗,望着空白的天花板,刚才的情节在耳边重播,又瞬间思维跳到今天,我与大树跳舞,而我一支都没跳完就跑了的场景。记忆的碎片渐渐清晰了,我也想得太多、太远、太复杂了。我最终还是回归我与端的对话上,我重温一下,我想了想都觉得可笑。
大树很受女生欢迎这件事,从我认识他那天起,我就知道。我甚至是从别的女生对他不厌倦的赞美中,才认识到他的存在,在她们不断的思念却不敢表白中,我被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但我与她们不同的是,我居然会主动跟他表白!
所以,晓端喜欢大树,我很了解。我觉得好笑的是现在我与大树的关系还纠缠不清,这样来说我与端的立场,真的是情敌关系,(虽然我不这样认为,而依她这样的性格,知道之后,一定把我当成假想敌。)我与她却一开始,居然可以说这么久(虽然都是她在说),我还差一点把大树的故事都一五一十告诉给她听。对于“情敌”,我也居然可以这么大方。
我之所以之后不理她,不是我真的困了(如果我是困了,我怎么到现在都没入睡),是因为我觉得爱一个人应该是自己的私事,既然端暗恋大树,就她自己去争取吧,不要扯上我就行。我现在与大树的关系有些尴尬,我绝对做不了在大树旁边,推荐异性朋友给他(同性朋友倒是可以的),无论是现在的我还是未来的我,仅仅是我性格的问题,我是做不了这事。
还有,我一开始认为她只像普通的女生在一旁默默暗恋大树,她却不是。她有我相似的性格,但不同的是她那种直来直去的话,很容易会伤到别人。(就比如她那句“要不然,我们连宿友就做不了……”我有预感如果刚才我说是,她就马上跟我反面,虽然我们的关系不深。)我怕大树会接受她,我不希望大树以后的女朋友是她。
一听到,她开始要追求大树的时候,我内心突然有些反感。这应该是女生的通病,在没完成放得下时候,我的爱人仍然是我的,我绝不允准别的女生进来。自私的,只想独有,真的,有些事的确不能跟别人分享。
我突然拿起手机过来,果然有大树的信息,他的信息像定心丸似,我突然觉得很安心。我抬了抬,望着对面的晓端,我末了说了句:“我们可能真的连普通宿友都做不了……”
开学的二周以来,我过得还算风平浪静,偶尔起风了,也惊不起大浪。虽然我跟大树还是有些交集,也试过一起吃饭、一起漫步田径场,但不同了,我尽量不加入太多的感情进去,尽量往朋友方面去走。我有时会拒绝邀请,收起爱意,逃避自己。
而大树的生活却比较精彩,(可能是端把我们只是好友的信息传开的缘故)每天有不同的女生的追求,爱心便当、情信了陆续不断,其中我“最可爱”的宿友也参与其中。他无所谓地继续自己的生活,甚至无视我的小动作,仍然那样过着。
在第二周的最后清早上,我正赶着去教室上课。在楼梯一个转弯处上,我被晓端拦住了。
“你不是说你不爱他吗,怎么还死缠着大树,每天围在大树身边,难道想死灰复燃吗!既然你不爱他就放手吧,蔡瑶姬!”
“不爱他就放手”这几个字无声地击中我的心,受了伤的我从她的背后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等身影走近了,我才发现,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