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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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司存听到这句话，其实并不意外，他一下一下拍着怀里女孩的后背，帮她顺着气，静静的听她说。
“殷司存，真的，你应该是一直那么向上，冷静，无牵无挂的。”
林栖格微微调整姿势，想一点点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
“不要再对我好了，我好怕啊，我从B市逃到西南，好不容易觉得春光明媚，可是可是…我又逃到了S市，你不要这样了，我怕的厉害的时候，我还会逃的。”
殷司存就那么没有任何反应地坐着，目光一直看着怀里的女孩。
过了一会儿，微微抬起女孩下巴，使女孩哭得有些泛红但却仍干净秀丽的脸蛋面向他。
殷司存低下头。
女孩下意识闭眼，接着感受到带着些许凉感并且柔柔软软的触感落在她的眼睛上。
睫毛轻轻颤了颤，“殷…”
头上传来他暗哑的声音：“好。”
林栖格一滴泪就那么落了下来。
他答应她，自此以后，再无联系，做回人海茫茫中曾经带自己领略过幸福的陌生人。
林栖格笑着下车，跟他摆摆手，趴在车窗上对他说着：“后会无期。”
殷司存直视前方，没有看她，点了点头。
林栖格转身走向学校门口，车在她的身后一下子疾驰而出，那一刻，她再也压制不了，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断了线似的地落着，牙齿狠狠地咬着自己嘴里的肉。
原来，心疼是这样的感受，原来，她真的真的好眷恋他怀抱里的温度，这外面怎么这么冷呢？
往事一幕幕划上心头。
初到B市他痞痞的逗弄，笑着问道：“喜欢公司文化还是…人？”
在机场时他着急的电话，那个时候，他是不是也很难过，她都没有见他一面就离开了。她想那时候他在酒店楼下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生气？无奈？失望？还是怨恨？
以及在S市用了N种理由牵过她的手，怕她难过，哄着她的他。
最后的记忆停在那天弄堂路口，两个人牵手过马路时，那个路灯应景一样变成牵手而过的两个绿色的人。
她本是不相信巧合的人，更不会相信什么巧合的情感发生在她身上。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带给她的冲击，足以将她置于死地的冲击。
殷司存，他该是天子骄子的，不该被她拉入这丑恶泥土之中。
林栖格再也压制不了，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胸口，哭的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殷司存浑浑噩噩的将车开回了酒店，拨通电话，“出来喝一杯？”
慕杭泽听出来了那头人话语中明显不对劲的口气“发地址。”
半个小时后，殷司存到达。
刚进门，坐在吧台出的慕杭泽忍不住调侃道：“殷大律师，我希望您能明白，我带您是来出差的，不是公费带您来谈恋爱，失恋的。”
殷司存伸出腿，随便踹了他一脚。
落座，应侍生拿过一个酒杯，倒了一杯，放在殷司存的面前。
殷司存道谢，接过酒，仰头，张嘴，一杯见底。
续上。
一仰而尽。
再续上。
慕杭泽看着来了只喝酒，一言不发的男人，伸出手拦住，“这酒太烈，少喝。”
等了一会，开口问道：“真失恋了？你什么时候恋的？”
殷司存转着手里的酒杯，金黄色的酒在杯壁上划出一道道弧度。
放下酒杯，双手搓了搓脸。
“老子TM就是犯贱！老子就TM是自讨苦吃！老慕，8年了啊！8年了！你知道8年是什么概念嘛”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处“每次想起，这就疼的感觉呼吸不了。”
慕杭泽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殷司存，想了想问道“林栖格？”
殷司存仰起头，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缓缓道：“她不记得我。”
酒吧吧台上方倒吊着大大小小的高脚杯，杯的上方是一颗一颗水晶灯。
杯折射着水晶灯发出的光，光被眼中的泪撕扯成五彩斑斓的线条。
刺眼，刺得生疼。
就在这疼痛中，殷司存看到了18岁的自己和14岁的她。
B市一中是B市乃至全国都赫赫有名的高中。
18岁的殷司存正式成为一名准高三生，所以比其他年级早开学了一个月。
这日，是新高一报道的日子，他们提前一周报道，因为有学姐学长喜欢但新生却憎恶至极的魔鬼周“军训”。
殷司存过了这么久才明白，他刚进入高中，班主任开军训动员大会时说的那句：“你们现在觉得军训太累，但我真的很想告诉同学们，请好好珍惜高中的军训时间，因为这将是你们未来三年唯一一次能够在室外，不用学习的待上一个礼拜。”
是的，自从军训后，别说在外面待上一个礼拜，在外面待上一节课的时间都少之又少。
正值周一，殷司存拿着早上收齐的数学作业拿给数学老师批改，正好被语文课代表叫住，让他帮忙把语文书带给语文老师。
不同年级有不同的教学楼，老师们在各自所教年级教学里都有办公室，但同时一中又有一栋专门的教师办公室大楼，分着不同的大组，留着教研，开会。
老师们基本上都会将作业带到大组里批改，一起交流。
殷司存交了数学作业后，拿着语文老师上节课落在班级里的书，敲了敲语文组的门。
老师们正围着一张纸在交流着什么。
语文老师看到来人是殷司存，拍了拍旁边老师的肩膀，不禁笑道：“哎…看看我们这全校第一，居然出现在语文组。”
老师们闻言，抬头看向殷司存，纷纷笑出了声。
殷司存笑笑：“老师，我下次努力语文考好点，您语文书落在我们班了，我来给您送来。”
语文老师听完接着说：“我还以为来问我题呢，我有点失望哦。”
旁边一个老师问殷司存：“殷司存，你这次语文考多少啊”
殷司存摸了摸后脖颈，出声：“117。”
那老师又问：“物理呢？”
“96。”
语文老师在一旁笑道：“你们看看，我这以后出去不得被校长骂死，这么聪明的孩子，语文让我教成这样。作文才39分！”
这时，一直在看那张纸的一个老师忽然说：“说起作文，你看看这孩子写的演讲稿。”
旁边的老师凑过去，看向那位老师指着的位置，一看不禁赞叹道：“这是高一孩子写的文章？是新生代表发言的那个女孩？我今早在焦主任办公室见到她了。”
在旁边坐着一位老师，拿起杯子，吹了吹，喝了口水：“这孩子语文是这次B市状元，据说聪明的很，好像才14岁，初二跳了一级，从初一直接读的初三。叫什么来着？”
高一组那边一个老师接过话：“林栖（qī）格，还是林栖（xī）格在我班了，我刚刚才收到的名单。”
这是殷司存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只记住了不知道是林栖（qī）格，还是林栖（xī）格，反正估么着又是老师们的新宠。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