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个她》科默家的朱大公子

6、第6章 生财险计

　　“哪有！没害羞！”唐君言抬手盖住发烫的脸颊，露出略显腼腆的笑。嘴里的糖慢慢融化，她开始吃到巧克力的部分，饥饿引起的不适得到缓解。
　　“哈哈，你真可爱。我叫顾曼婷，你呢？”顾曼婷咧嘴一笑，露出那两排洁白的牙齿。
　　唐君言边搓脸，边回答：“唐君言。”
　　“你有老同学在这里读书吗？”顾曼婷又问。
　　“我知道的有一个，他在二楼五班。”
　　“是刚刚那个跟你一起上楼的男生吗？”
　　唐君言点点头。她不动声色地做深呼吸调整心情，并慢慢把手放下。
　　“他是你男朋友吧。”顾曼婷露出带有深意的笑。
　　唐君言忍不住扑哧一笑，随后摆摆手，“当然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你确定？我看那个男生绝对是暗恋你，从他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了。”
　　“哇，这么厉害，容我尊称你一声恋爱大师。”
　　“．．．．．．”
　　聊上以后，唐君言发觉顾曼婷的话很多，话题被越扯越远，也越来越多。
　　不知不觉下课了，顾曼婷懊恼地挠挠头，说道：“抱歉，我话太多了。在以前的学校，同学和朋友都说我是话痨，在家我妈我爸也说我是话痨，哈哈。”
　　唐君言连忙摇摇头。
　　“我倒觉得你用错形容词了，这不是话痨，是热情。”
　　“你这人不仅有趣，嘴还甜，你这朋友我交定。中午一起去饭堂吃午饭吧，正愁找不到伴呢。”
　　“嗯，那就一起吧。”
　　“有点尿急呢，要陪我一起上厕所吗？”
　　唐君言忍不住噗嗤一笑，“这发展得也太快了吧，那明天我们是不是要同居了？”
　　“哈哈哈......”
　　唐君言逗得顾曼婷笑声不断，两人边走边聊。
　　最后一节课前的课间，柳俊杰来到唐君言教室门外，朝她扬扬手，示意出来聊。
　　“今早忘了约你，待会儿一起去吃饭吧。”柳俊杰说。
　　“唔．．．．．．可我已经和同班的同学约好了，要不明天再和你约？”
　　“男的女的？约了几个？”
　　闻言，唐君言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就一个。女的。怎么了？”
　　“没，没什么啊，随口问问。”柳俊杰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继续说：“你这么快就和班里的人混得这么熟了啊，交了不少朋友吧。”
　　“朋友倒还谈不上，潜在顾客罢了。”
　　“你又开始赚钱了啊！别再像以前那样帮人家写语文作业了，这里可不比以前的学校，被抓到可能要受处分呢！”
　　“不了。之前几个课间在教室里巡视了一番，发现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字都挺漂亮，模仿起来难度高，用时长，划不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说的，风险高。”
　　“能考虑到这么多，你真厉害。”
　　“额．．．．．．你今天怪怪的。算了，快上课了，放学再聊吧。”
　　“一起吧，人多热闹，我还能认识你的新顾客。”
　　唐君言想了想，点点头，“行吧，下课后在二楼楼梯口等我们。”
　　“或者把你们的饭卡给我，我去帮你们拿饭，你们负责去占位置，这样更节省时间。”
　　“嗯嗯，好主意。”
　　四十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最后一节课在学生们望眼欲穿的心情下结束，唐君言和顾曼婷一起去饭堂，地点在对面马路的分校区。
　　路上，顾曼婷不停地说话，东扯扯西扯扯。唐君言则饿得发昏，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偶尔点头敷衍一下。
　　到地后，已经是人满为患，两人勉强能占到一张四人桌。唐君言拿出从三年级用到现在的按键手机，拨打了柳俊杰的手机号码。
　　“你在哪？我过去接你。”唐君言率先开口。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行，你们在哪？”
　　“饭堂太大，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还是过去接你吧。”
　　“行，我在最左边的取饭口等你。”
　　花费了快十分钟，三人汇合，准备坐下吃饭。因为唐君言说想自己一个人坐，所以变成顾曼婷和柳俊杰坐在同一边。
　　“你好，我是初一五班的柳俊杰。唐君言和我是老同学，而我在班里还没交到新朋友，所以就厚着脸皮黏上你们了。”柳俊杰率先开口缓和气氛。
　　“哪有的事，欢迎欢迎，吃饭要人多才热闹嘛。”
　　“我才对君言说了一模一样的话！英雄所见略同啊！”
　　“那我们可能很合的来呢。我叫顾曼婷，习惯别人喊我婷婷。你们有花名或小名不？我不喜欢叫全名，感觉生分。”
　　柳俊杰努努嘴，道：“君言以前叫我胖子，这算吗？”
　　顾曼婷上下打量一眼柳俊杰，表情有些惊讶。随即，她问：“那你老同学有什么花名不？”
　　“有，我以前叫她唐大胆。”
　　“为什么都是以前叫？现在不叫了吗？”
　　“因为我不喜欢被喊胖子，于是努力减肥；而她也不喜欢被喊唐大胆，所以在我减肥成功后，就协议都不准喊这俩花名。”
　　“．．．．．．”
　　一顿饭使两个话痨碰在一起，撞出源源不断的话题。坐在对面的唐君言则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饭菜的味道算过得去，且饭堂配备饭盒，吃完以后，把饭盒放去回收站点就行，非常方便。
　　聊归聊，饭还是要吃的。继唐君言开动后，柳俊杰和顾曼婷也打开了饭盒，开始边吃边聊。顾曼婷问起唐大胆这个花名的由来，柳俊杰便兴奋地从唐君言一年级时用火柴教训班主任的那件事说起。
　　“那人是秦蕴吗？”顾曼婷忽然往某个方向一指。
　　另外两人没头没脑地看过去，一个面黄肌瘦的女生拿着饭盒，站在几乎满人的区域当中，眼神有些彷徨。
　　唐君言也认出来这人，今早问座位表就是问的这个女生。
　　“秦蕴！秦蕴！我们这边还有个位置！”顾曼婷站起身，边朝秦蕴挥手，边大喊，引来周围人的异样的目光。
　　唐君言皱眉看向正往他们这边靠近的秦蕴。
　　“谢谢。”秦蕴来到唐君言旁边的空位坐下，便低头开始吃饭，从举止看是个内向话少的女生。
　　几分钟后，唐君言吃饱喝足，放下餐具。她转身看了看门口，大有先一步离开的意思。随后，她回身，看了看对面那两人，盒子里的饭才吃了一半；又转头，看了看旁边一声不吭的秦蕴，更加笃定心中想法。
　　就在她准备起身告辞时，旁边秦蕴竟然开口询问：“你真的做过那些事吗？”
　　“怎么？你有意见吗？”唐君言语气不爽。
　　“没，我觉得很酷。”
　　赞美反倒让唐君言感到不好意思，抬手挠挠后脑勺。她扭头，打算近距离打量秦蕴，没想到对方也在看着她。
　　唐君言的视线刚好对上那双棕褐色的大眼睛，明亮而清澈，如同一汪秋水。这是她对秦蕴最深的印象。
　　饭后，四人结伴回总校区。分校区出门左转有间奶茶店，生意很火爆，光顾的人几乎都是同校的学生。顾曼婷一脸兴奋地提出买奶茶，却先后遭受唐君言和柳俊杰泼冷水。
　　“人这么多，排队估计要等很久。”
　　“学校不准学生把食物或饮料带进去，就算你买到了，也只能在校外喝完再进去。”
　　“行啦，下回早点来买。”顾曼婷没好气地看着两人。
　　他们来到斑马线前，唐君言倏然回头，往奶茶店内一撇，整个人都呆住了．．．．．．
　　午休依旧是下午两点结束，在那之前的几分钟，唐君言被尿意唤醒，悄悄溜出教室，到一楼卫生间解决问题。刚进去，她便闻到那熟悉的二手烟气味。再往里走，她看见第二排最里面的隔间前围拢了一群女学生，几乎人手一支烟，边吞云吐雾，边聊天打屁。
　　察觉到不速之客，那群女生纷纷朝她看过去。
　　唐君言残存的少许睡意被吓没了，低下头，麻溜地走进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隔间。
　　“只是个新生而已。”
　　隔间外的人若无其事地继续聊天。
　　“初三烦死了，除了期中考，还有月考，而且体育课只训练考试项目，没有自由解散时间。”
　　“月考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我们都没希望考上高中，怎么随便怎么来吧。”
　　“考得太烂也不行，回到家准挨骂。”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当学生真ＴＭ苦。还好有烟这东西解压，不然我要得抑郁症了。”
　　“没这么夸张吧。”
　　“老实说，这烟的口感和味道真差，我快抽不下去了。再说了，家里给的零用钱都不少吧，就不能买好些的烟吗？”
　　“我们是未成年人，能从不遵法的小店搞来这些已经不错了，别要求这么多。”
　　“嘿嘿嘿！说到烟，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暑假的时候，我家一亲戚来访，送了我爸一条烟。看包装不像是国内的烟，我估计是从国外带回来的。过了几天，我爸开了一包来抽。我看他先在烟嘴用力捏了一下，然后再点烟。后来，我趁他不注意，偷了一支，照着他的做法抽，那感觉简直太舒服了，有薄荷的味道。”
　　“那叫爆珠烟，国外很流行的，国内市场还没兴起。”
　　“若是你家亲戚能多搞些回来就好了，我愿意出双倍价钱买．．．．．．”
　　偷听到这儿，唐君言走出隔间离开，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入账：０元。支出：０元。存款：１０５．５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