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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难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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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不是那个意思啊,她想说的是名字般配!不过再多的解释也没用了,阿橘有些气闷的用被子盖住了脸。
祝问荆看着她缩到被子里,轻轻呼出一口气,幸好他忍住了。
阿橘是真傻还是假傻,离他那么近,近到他能看清她额头上细小的绒毛,让他差点忍不住摸上去。
不过更想摸的是她的脸,他伸出手,在空中描绘了一下她的容颜。
清晨醒来,阿橘故意没有动静,她怕睁开眼睛看见祝问荆尴尬,就在心里默念她还在睡觉她还在睡觉。
祝问荆看了一眼她动来动去的手,无声的笑起来,装睡都不会。
听到祝问荆出去的声音,阿橘这才深深吐出一口气。
不多时,外面的香味飘到屋里来,阿橘吸吸鼻子,有点饿。不过既然祝问荆说了会给她留饭,她就不起了吧。
她觉得自己开始有点懒了。不过仔细想想,祝问荆似乎很喜欢做饭,她都没什么机会展现自己的厨艺。
不知道妙妙醒了没有,阿橘睁开一只眼睛,余光却瞥见祝问荆的衣裳。
她连忙闭上眼睛。
祝问荆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把张牙舞爪的妙妙抱到床上。
四周静悄悄的,有一双软软的小手正在扯她的衣裳,是妙妙。
她想睁眼,可是祝问荆在不在屋里啊,阿橘心里直打鼓,没敢睁开。
妙妙见床上的人不理她,手脚并用的爬到床头,对着她的脸吹气。
阿橘有些忍不住了,妙妙又把小魔爪伸到了她的胸上。
!!!
她不敢装睡了,连忙睁开眼睛,慌乱地把妙妙的手拿开。已经是第二次了,她怎么就没发现妙妙是个小恶魔!
不过祝问荆到底在不在呢?阿橘忐忑的往旁边瞅了一眼。
祝问荆神情古怪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的走了。
阿橘脸色爆红,妙妙刚刚的动作他肯定都看见了!
她咬牙切齿地捏捏妙妙的小脸,决定把她教成一个沉静内敛的闺秀,不能再放任她再这样下去了。
阿橘下定决心。
可怜的妙妙天真的啃着手指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狠心”的继母定下了未来。
院子里再也听不见什么动静了,阿橘下了床,把妙妙抱了出去,她去盛饭。
祝问荆今日炒的菜是肉,又是肉……阿橘看看院子里一个都没发芽的种子,心情复杂。
她的厨艺还是很好的,只不过她不常能吃到肉,自然不怎么会做。
不过阿橘很快又摩拳擦掌,等菜园子里的东西成熟了,她一定要大显身手。
妙妙现在也可以吃一点肉了,阿橘喂了她两口,她还要,阿橘不敢给了,让她喝了一点肉汤。
在菜园子里忙活了一番,太阳光越来越刺眼了。
阿橘擦了把汗,决定把杂物间收拾出来,里面放的东西太过杂乱,得好好规整一番。
烟尘有些多,阿橘包住了头发正收拾着药材,忽然在角落里瞥见了一支毛笔。
她好奇的拿出来,连着几张黄麻纸也掉了下来。
祝问荆是会写字的吗?既然他以前做过郎中,必然是会写字的,阿橘觉得自己的疑问有些荒唐。
只是为什么要把毛笔和纸扔在这里,多可惜。
她想了想,又给自己解答了疑惑,附近的人都是不识字的,自然也没有用到这些东西的时候。
祝问荆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呢?阿橘觉得自己对他的过往越来越好奇了。
看着手里的毛笔和纸,阿橘有些心动,她小时候在地上用树枝写过字,也用过医馆哥哥的纸写过字,如今已经过去许多年了,不知道她还记得多少。
阿橘想了想,用毛笔蘸了点水,没敢糟蹋那些纸,在破旧的木桌子上比划了起来。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是爹爹小时候教的千字文,阿橘斟酌良久才下笔,尽管那些水痕很快就消失不见。
祝问荆回家的时候,没看见阿橘,这次他没有直接在院子里喊,而是靠近了杂物房,脚步声故意放的重了些。
阿橘听见脚步声,连忙搁下笔走到门口,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毛笔。
没等祝问荆开口,阿橘连忙说道:“我见这里有纸笔,就想写几个字,忘了时辰。”
祝问荆挑眉,没有怪她,反而说道:“过几日给你买一块墨锭。”
却没有问她为何会写字,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阿橘自然也没想到这一层,她的注意力都被墨锭吸引走了,她是渴望写字的。
认真的思索了一番,阿橘没有拒绝,又问他,“墨锭会不会很贵?”
“不贵。”祝问荆眉毛都没动一下,十个银镯子而已。
“那就好。”阿橘松了一口气,如果太贵的话,还不如给妙妙买点零嘴儿吃。
其实不用俭省到这个地步的,祝问荆动了动唇,还是没有说出来。
或许是他花钱大手大脚也说不定,阿橘想的很周到。
“忙完了吗?”祝问荆瞅了一圈杂物间,点点头,已经很好了。
“还没呢,”阿橘很是气愤,“若不是看见了毛笔,我早就收拾完了,哪能才收拾一半!”
这是收拾了一半的样子?祝问荆进了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所有的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放着,很容易找到。
特别是那些药材,归置的最好。
还没等他开口,阿橘又絮絮叨叨的说道:“我得把地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擦洗一遍,”她把手上的灰尘洗掉,又嘟囔了一句,“男人就是不会过日子!”
祝问荆默默点头,没有反驳。
阿橘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和他说话也变得不那么生疏了,他有点高兴。
晌午又是祝问荆做饭,阿橘觉得自己很没用,她嫁过来是来享福的吗?
她抱着妙妙在树下玩,打量了一下空荡荡的院子,思索片刻,马上朝祝问荆喊道:“过一两年在树下打个秋千吧。”
祝问荆翻炒着鸡蛋,不解的问她:“有什么用?”
“给妙妙玩啊,你看她活泼的性子,”阿橘笑着看向妙妙,“以后肯定是个小霸王。”
语气亲昵自然,倒真的像是亲生母亲了。
祝问荆点了点头,把鸡蛋盛出来,“过几日我就做一个。”
是不是太早了点?阿橘疑惑地看着他,妙妙还不到一岁呢。
祝问荆解释道:“你还小,也可以玩。”
瞥见阿橘骤然呆滞的神色,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只好不自然的补了一句,“抱着妙妙玩。”
他的神情依然严肃,阿橘信了,把惊讶的表情收了回去,起身端碗。
不过他确实猜对了,阿橘想捂脸,她确实想玩。
祝问荆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坐下之后慢悠悠地说:“不用怕,没人看见。”
阿橘:“……”
可是这不是有没有人能看见的问题啊!阿橘放弃了和他交流,专心吃饭。
幸好饭桌上他没再提,阿橘松了口气,她十六岁了,已经嫁人了,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
“被人看见也没什么,”看着她弯腰收拾碗筷,祝问荆又说了一句,“到时候我就说是妙妙想玩。”
阿橘的身形滞了一下,才飞也似的逃到了灶房。
她再也不理祝问荆了!
下午祝问荆要去旁边的村子给人治病,那人病了许久,他每隔几天就要去一次,所以没有耽搁,吃完饭就走了。
真是辛苦,阿橘收拾着东西,感叹了一声。
晚上喝了药,阿橘开始昏昏欲睡,祝问荆主动说道:“今晚你睡里侧。”
“好。”阿橘打了个哈欠,爬上床就合上了眼,忘了脱衣裳。
只是依然挡不住她姣好的曲线和脖子处露出来的春光,烛光温暖,映着那一片美玉似的白。
祝问荆低头抱着妙妙玩耍,没敢多看她,看一眼似乎都是亵渎。
他不自觉地开始渴望和阿橘的肢体接触,哪怕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他就会欢喜半日。
祝问荆用以前看过的医书安慰自己,他已经二十二岁了,整晚都和阿橘同床共枕,心思比平常多一些也是正常的。
只要他不主动去触碰,就不会越雷池半步。
不能吓到她。
终于把妙妙哄睡,祝问荆吹了油灯,挣扎片刻才上去了。
小心翼翼的躺着,他轻轻呼吸,鼻尖萦绕着的却全是少女体香。
他分辨出来,今日阿橘趁他不在的时候沐浴了,用的是泉水,清冽的甘甜。
他偏头看她一眼,她似有所觉,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躺着。
祝问荆不由自主的盯着她浓密的睫毛和莹白如玉的脸颊看,她红唇微张,呼出的气息轻轻吹到他脖子上,像羽毛轻拂,带来一阵酥麻。
他不敢再看下去了,闭上眼睛,那股馥郁的香味却更浓烈了。他心如擂鼓,却依然不敢有什么动作。
旁人娶了媳妇,当晚就是洞房花烛夜,只有他要做君子。
祝问荆不由得叹息一声,原来娶了媳妇之后只能看的滋味这么难熬……
为了不受阿橘的影响,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闭上眼睛,到了后半夜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