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权力下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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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那必须的没有啊。’
围观群众集体将视线投向头顶着稻草蹲在犄角旮旯里的某只。
顾琼：“…….”喂喂喂，他正在骂你们渣滓呢！有点志气好不好？别丢人类的脸啊！
然而此刻围观群众只想教她做人，在顾琼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们蠕动着如摩西过海般熙熙攘攘的向两边分了开来。
作为海的最中心，顾琼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在略作停顿后她晃了晃头发里的稻草一脸正直的低着头随大流向一边挪动。
给点力啊姐妹们！然后难民们蠕动的更快了。
......
‘唉，不是，等等我呀！’被径直带到杰西卡面前时，顾琼尔康手。
“和你父亲的对话进行的怎么样了？”不得不走在前方，她分神问处于后方的默不作声的血族。
“......”杰西卡依旧保持着沉默，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
顾琼依旧持之以恒的想要开启话题：“得了，我正试图关心你呢。”
血族轻声反问：“是吗？”
“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那为什么要逃跑。”
杰西卡话语中蕴含的古怪腔调让顾琼鸡皮疙瘩都战栗了起来。
月光从城堡的开口处照了进来，冷冷的月光照亮了残损的石板还有那阴影处滋生的苔藓。它们闻着是腐朽的味道，尝起来也是腐朽的味道，那种死亡的尸臭。
目光平静的，顾琼站在原地看着杰西卡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你一定要封锁我离开的路线？”
她的视线带着审视的意味，一种极为冰冷的情感蕴含其中。
“如果不离开，最后迎接我的大概率将是死亡。”
将这双方都无法回避的问题摊开放在面前，顾琼开口：“所以你这是在让我放弃生命吗？”
“凭什么？”
她嗤之以鼻。
“告诉我，是我的哪一种行为给了你这样离谱的错觉？觉得自己在我这里应该被特殊对待，嗯？”那最后一个鼻音略有些沙哑，不知为何有些在杰西卡耳中听起来有些诱惑。
事实上并不存在那样给人误解的行为。是的，眼前人类的行为永远都是暧昧难明的，但抛开那些主人根本没花心思的虚情假意，顾琼从来未曾掩饰过自己内心的恶意。
“我向你承诺，我之后会和父亲建议。”杰西卡试图辩解。
顾琼因为那话里的某一个词而捧腹大笑：“哇哦，建议!真是个有分量的说法啊！”
“有人告诉过你一个事实吗？那就是没有真实实力支撑的承诺根本就一文不值。”
她嘲讽挖苦道：“单说承诺吧，我可以给你一万个承诺，来吧，可爱的杰西卡，这是你的名字没错吧，来到我们人类之中，我会建议人类的首领们接纳你们的。”
“觉得这个承诺不够诱人？”顾琼挑眉：“那如果你投诚并释放所有的血奴，我会劝说人类首领给你分二分之一的土地怎么样？这奖励有够丰厚吧。”
“承认吧，杰西卡，你手里什么都没有。”
“反正都是轻飘飘的建议，我怎么说都可以。”凑近身后的血族，顾琼点在杰西卡的胸口偏上的地方：“所以先顾好你自己吧，亲爱的。”
关于这一点，杰西卡有话要说：“但你的同类舍弃了你。”
“你试图求助，但她们抛弃了你，就这样你依旧觉得自己是她们中的一员？”
血族道：“你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这正是她无法理解的点。
“哦？”顾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多谢你的提醒，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呢。”
那习以为常的挖苦语调让她看上去好似全然不受影响。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只是今晚的杰西卡仿佛受到了顾琼先前所说话语的刺激一样变的古怪，健谈，或者不那么委婉的说：话痨。
“你似乎还想扮演拯救者的角色？”站在原地，杰西卡用那纯粹的红看进人类金属色的眼眸之中：“但她们真的渴望被拯救吗？”
“这与我无关。”顾琼语气平平的说。
像是终于找到可以打击前者的痛点，杰西卡此刻可以说是滔滔不绝：“与她们过去那苟延残喘的人类生活相比，我给她们提供了她们梦寐以求的待遇，而这一切所需要的代价不过是不间断的供血罢了。”
“解放血奴，回归人类之中？你以为自己扮演了英雄的角色吗？错了，她们是在干涉她们用鲜血换取食物，住宿的自由。”
说到自由，顾琼有话要说。
“哇，你真以为我在意她们的真实想法吗？”
她当然不在乎了。
将脸上那戏剧性的表情收起来，顾琼双手插在压根就不存在的兜里吊着眼睛看着正前方的杰西卡，语调凉凉的说道：“她们当然有供血的自由咯，正如我也有干涉她们供血的自由。”
摊了摊手，顾琼感慨的道：“你看，这才是公平啊。”
讥诮的表情搭配正直的话语，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理应如此，因为这就是公平。再者——
“再说这都是我早已预料到的场景了，”翻了个白眼顾琼道：“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不会真的有人会以为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吧，不会真的有人吧！”看着杰西卡，她的表情变的无比的夸张：“我以为这是个常识呢。”
“什么常识？”
“哦，就大家都知道的啊，那就是我们永远都是孤身一人。”
顾琼摊了摊手随意的说道：“当我们出生时,我们放声痛哭，只因为清楚的知道自己来到了这充满愚人的大舞台。”
带着戏谑的笑容顾琼张开双臂继续说了下去：
“而当我们死亡时，我们永远是孤身一身，朋友，老师，亲人，爱人，这之中没有人能陪伴在我们周围。”
“在这个孤独的世界中，无人能够幸免遇难，你或许可以自欺欺人，但自欺者必被人欺，认清这个现实吧，我们永远都是孤身一人，从出生，到死亡。”
“所以啊，当你问我失望吗的时候。”眨了下眼睛，顾琼摊了摊双手说道：“老实说，完全不失望呢。”
“那你为什么要尝试，你为什么还抱有希望？”这是杰西卡所不明白的点。
“赌一赌，单车变摩托呀，万一了呢？”顾琼无所谓的耸耸肩：“再说总要给她们点机会证明我这个说法是在胡扯对吧。”
她又眨了下眼睛，这一次银灰色的双目却像星辰大海一般。
哦，还有最后一点，那就是——
“尽管她们辜负了我，一次又一次。”
顾琼残忍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权力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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