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1、不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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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不管怎么问，这家伙就像个交完任务的NPC一样，只会打省略号。
“喂，你还醒着吗？”
维加问。
“………………”
圣骑士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好像死了一样。
———看来是套情报太狠了，早知道就应该徐徐图之的。想到这里她稍微有点后悔。
【魔法师】消失前，说的【魔王】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圣骑士会被逮捕，那个时候又在什么位置……看样子全都是没办法全都问出来了。
———算了，就这样睡了吧。
监狱稍显阴暗的灯光逐渐暗下，维加往后坐了一些，呼吸逐渐平缓。预想到明天也许还会有很多事要处理，她决定保存体力。
———作恶的天赋……还有魔王，这是【魔法师】做出的第二个对自己的预言吗。
“明明都不了解我，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这样断定我的未来会变成那样。”在心里这样抱怨着，维加闭上眼睛。
———总感觉是第二次来这里了。
熟悉的下坠感，熟悉的如同黑夜的荒野一样，除了灰什么都不存在的地方。
———不变。
在脑海中寻找形容词的时候，突然跳出了这样的词语。
没错，不变，这里的一切都是不变的，总量不变，时间不变，然后所处在其中的自己，当然也是不变的。
无限向前延伸的不变的道路，不会对此感到绝望的，不变的心态。如果不是这样，也许自己早就要在这个漫长的等待中发疯了，不断嘶吼，然后最终如灰一般燃尽吧。
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呢，在这个没有出口的地方。
哪怕是那个人给的礼物也似乎维持不了了。
没有得到礼物的，同伴呢？他们究竟去哪里了？
如果这是梦的话，醒来是不是就好了？那样的话，只要使用【诺恩斯】，长的吓人的梦境就会轻松地结束，自己就又能向前迈进了吧。
———是的，【诺恩斯】。
银制的枪械就握在手中，灰烬从光滑的外壳上如细沙般滑落，上膛，握住扳机。
砰！
维加猛然惊醒，身体的下意识反应揍在了旁边想要蠕动着转过来的一团东西上。
“呜嘎！”
混混的飞机头被这一拳掏出一个空心坑，痛苦地滚到了椅子下面。
维加转向声源的发生处，牢房门外的机械狱警打开了这扇厚重的巨大金属门，大概因为被锈住了的关系，打开的瞬间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唔。”她揉着头慢慢坐起，眯着眼朝外面看去。看来是侦探的调查出了结果，此刻正要带着他们一同审讯。
“……那是什么？”总感觉漏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只是那一声响声最后打断了她的梦境，仿佛要抓到什么的感觉猛然断开，维加只能茫然地推醒还在赖床的两个同伴，跟着机械狱警走了出去。
———到底梦见了什么？
印象也随着意识的清晰而逐渐模糊，最后就像所有正常的梦一样，只是模模糊糊地留下了对梦中事件的情感。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
*
最后他们抵达了巨大的室内房间，在几乎占满一整面墙的显示屏面前站成一排，外面的门便缓缓关上了。
侦探早就在内部等待，看样子是直接通宵，此刻嫌弃地端着纸杯咖啡朝他们举手示意。
【欢迎来到内部法庭，关于嫌疑犯诸位的判决和证言将全部都在这里进行。】
屏幕上亮起一道声波线，随着语调的起伏而上下移动。
“第一次来法庭，原来法庭是这样的吗？”
王女到处观察，发出了小学生去春游一样兴奋的声音。
“不，肯定不是，”笨蛋王子喊道，“正常法庭肯定不是这样的啊！等一下，而且现在连审讯都没开始吧！”
没错，要按照正常的流程走法庭，那现在这样乌泱泱站成一排也太奇怪了。
【……要从这里开始解释吗，也行吧。】通用的机械男声这样说道，【在下是市政府大楼的虚拟AI-821011031111114的分机，是性能和运算力相当强大的电脑，担当法官审计律师警察等职位足矣，还有回放犯罪现场，全息投影等多重功能，综合各种复杂的因素，在下必能做到公平公正。】
———是你啊，821。
那个什么复杂的因素里该不会连受贿的功能都有吧。
“不不，再怎么说，这也完全不像个法庭吧！”混混顶着那个被打了一拳陷进去像个甜甜圈的发型，这样指正，“就不能像个正常一点的法庭吗！我会紧张的！”
你会紧张吗？
【………好吧，既然是阁下的要求。】821猛然波动，整个房间的背景突然变化，变成了现代式的法庭现场，821仍然还是以声波线的形式浮在屏幕上，【这样如何？虽然程序完全不会变化。】
“感谢，感觉心态好多了。”混混松了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啊。”前辈忍不住吐槽。
【那么可以开始了吧。】
“等一下。”圣骑士举起手来，“既然可以改变，那能不能改变一下，变成我那边的风格？”
【……阁下那边的风格是什么样的？】
821问道，不愧是AI，要是是人的话这会儿应该已经生气了。
“………？”
圣骑士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预感到接下来会浪费很多时间，于是维加当机立断抢答道：“是中世纪，中世纪风格的！”
【可以。】
场景再次变化，红色地毯，自上方垂落的十字旗，朦胧如同圣堂的打光，还有简陋的木制高台和旁边的记录官。
【这样足够了吗？】
“能不能再加火刑架还有异教徒的———”圣骑士看了一眼王女，改口道，“算了，这样吧，这样比较好。”
“好可怕，中世纪好可怕！”
笨蛋王子缩到维加后面，发出激烈的吐槽。
然后圣骑士便长舒一口气，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放松了下来。
“这家伙要求还挺高？”混混一副吓到的样子也躲到维加后面，“他脑回路好难理解……”
“火刑架是什么——”
王女问题还没问出口就被维加抓住转向了屏幕。
“这个问题不重要，可以开始了吗？”
821相当满意她的识趣，即刻说道：【那么开始吧。】
【今天在此讨论的正是关于在NGC6254中进行爆炸袭击的事件。由于市民的提前举报，在□□设置处附近发现了嫌疑犯5人。】
侦探嫌弃地把纸杯咖啡放到一边，站在屏幕一边点头。
【由于嫌疑犯超过四人，因此而启动额外的调查环节，由外聘专家从旁给出客观意见。那么，先从事件本身开始吧。】
新的悬浮屏幕浮现，正是前一天的影像。教堂旁边的普通大楼突然底部爆炸，垂直下落，以一种非常标准的拆除方式碎成了一片瓦砾。
【根据类型和时间，在下分析了可能的速度和范围后，推断犯人逃入教堂及其周边。】
821给出了一份模拟图，似乎是用了非常复杂的计算方式，在这片区域里，只有他们五个人。
“没有其他人了吗？”维加问道。
【在各个路口的监控并没有记录到其他嫌犯，】建模图上又出现了几个小小的摄像头标记，几条逃走路线也染上颜色，无一例外没有躲过监视区域。
【如阁下所见，并不会有这样的漏洞。】
王女鼓起脸颊，不甘心地问道：“那就算这样，会飞的可能性应该也存在的，就像仙女教父一样……！”
“你到底对老头子抱有多不对劲的想象啊！”前辈这样吐槽。
【在下的无人机出发逮捕的时候，扫描范围当然也包括了整片空域。如果有嫌疑者，也会直接抓住的吧。】
完全堵死每一个死角。
“那样的话，密道！我们就是从密道过来的———！”
前辈立刻提出意见，并且马上支愣了起来。
“你是说那个吗？哦，那可真是遗憾，我也发现了。”此刻先回答的却是侦探，他叹了口气，“那个已经崩塌并且不能用了，巧合的是，有很长一段就在那栋楼下面，如果知晓那段密道存在的地势，会有大概率，不，应该是肯定会死，只要不傻就不会冒如此风险，就算要拼着坍塌也要逃过审判了。”
“……老头子，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在这种事上，我实在没办法撒谎。”侦探别过头去。
【像阁下三位这样没有进入时间影像的可以用密道来解释。可以说，所以监控录像都是24小时不变的。】821指正，【接下来如果还没有其他嫌犯的话，话题就要围绕着阁下所有人的嫌疑来进行了。】
“……我有异议。”维加举起双手，“我在教堂里，还见过新的人。”
“———【魔法师】，祂也在教堂里面。”
【有趣的话题，但在下的信息库里似乎从来都没有捕捉到过叫做【魔法师】的玩家。】821说道，【还有其他人目击吗？】
“……”
没有人回答，似乎在见到的一瞬间祂就逃走了，所以也无法回答吧。
就连圣骑士也毫无反应……毫无反应？
“……？”
还没等维加仔细观察，侦探就率先开口了。
“接下来是我现场调查的报告。”他开始装填烟丝，拿出了打火机。
———又要让他给装到了吗。
【不好意思，这里禁烟。】821非常不合时宜地截断了他的话。
———谢谢你，821。
“嘁，”侦探咋了一下舌，把烟斗放下，“那么，我就来说说我的看法吧。”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61、不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