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业成魔》寒熠

4、第 4 章

　　欧阳琳把玩着胸前的链坠，回想起昨晚瞥见的那道身影，思量再三，她拨通了大哥欧阳离的电话。
　　不一会，话筒中传来阴沉的应答声：“喂，琳儿吗？”
　　“哥，你又喝醉了！”欧阳琳听出大哥声音中的混沌，担忧道。
　　“呵，反正不喝酒又没什么事做，有什么关系？怎么，找我有事吗？琳儿不是有了老公后就懒得理大哥了吗？”欧阳离提了提神笑到。
　　“哥，昨天……我好象见到小鱼了。我知道你肯定会说我看错了，可是，可是那女孩真的好像。”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欧阳琳没意识到大哥异常的沉默，“哥，你确定小鱼在那次意外中死了吗？”
　　“琳儿，你希望小鱼活着吗？”欧阳离忽的用嘲讽的口吻问到。
　　“我当然要小鱼活……”欧阳琳的脑海里浮现小鱼描绘那个人时痴迷的神情，刚要出口的话止住了。
　　“哼，琳儿，你和平常人一样啊，爱情永远是第一位啊，哈哈！”欧阳离的笑声疯狂而悲哀，让欧阳琳反感起来。
　　“大哥，你还是去查查吧，如果小鱼真的活着，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说完，欧阳琳忽然觉得心虚起来，慌忙挂上了电话。
　　看着手中的话筒，欧阳离神游起来，连张贤的敲门声都没听见。
　　张贤一进房就看见满地的酒瓶，空气中也弥漫着酒味，一向好脾气的他也不免生起气来，他打开紧闭多时的窗户，走向躺在床上的欧阳离，抽走他手中的话筒，大声说到：“离，你别告诉我从昨晚回来后就喝到现在，你是不是又一夜没睡？”
　　回过神的欧阳离看着这个唯一能称为朋友的人，露出难得外显的疲态，“张贤，我这种十恶不赦的人渣，为什么那么信任我呢？”
　　“我一向很有看人的眼光的，与其说信任你，还不如说我信任自己。”这两三年中，若不是欧阳离，他的冰天使不可能发展到如此地步，对离知根知底的他，从未想过离会背叛他，即使离那时早已声名狼藉。
　　“昨天，我见到她了。”欧阳离翻过身，把头埋在棉被中，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张贤一震，明白那个她是离始终放在心里的人，“是昨晚那个带着帽子的女孩吧？”虽不曾见过那人的模样，但昨晚离特别的神情举止就说明了一切。认识离三年，张贤了解其实离根本没有认真活过，他只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除了在翻阅那女孩资料的时候，离的表情才会真实起来。平时的离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心的，对于敌手，他从不留情，看着对方被逼至崩溃时，离的笑让人打从心底发寒。冰天使至今为止的发展树立了许多敌人，但离从不在意，他甚至在享受着对方报复的过程，享受着与死亡擦边的快感。
　　“喂，你在发什么呆？要出发了。”被欧阳离叫回神的张贤注意到离已调整过来，离一直这样，在对待外人时他的表情仪态总是最完美的。离又要与那些危险的人接触了，屡劝未果的情况下张贤只有跟着他，不至于又让他走上老路。

　　“老大，这次的目标是他吗？”武江看着屏幕上的影象问到。
　　“恩。所以我们会在这待上一段时间。”休君闭着眼，略带兴奋的嗓音引来柯杰他们的侧目，“不过，暂时不需要你们行动，有任务时我会告诉你们。”
　　走出影音室的涟漪等人讶异于休君对这次行动不一样的态度，“杰，你不觉得大哥来到这后，变得有些奇怪吗？”
　　“恩，而且……”停顿了一会，柯杰自言自语到，“我总觉得这次的行动与庾绮有关。”
　　“阿杰，别想太多了，这些都是你的臆想而已。”武江拍了拍柯杰的肩膀道。
　　“你也想太多了吧，大哥有什么理由为她这么做啊。也不知道那女人在搞什么鬼，从昨天起就没见到她了。”涟漪不满地说到。
　　“怎么一天不见，就想她了啊。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啊。”武江打趣到，遭来涟漪的拳打脚踢。柯杰则皱起了眉头，担心着一直不肯出房门的庾绮。

　　半梦半醒间，庾绮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小鱼，我决定了。你20岁时我会来接你，我要你做我的新娘。呐，这是我最宝贝的东西，里面有我的照片哦。你每天拿出来看一遍，就不会忘记我的样子了。”小男孩把项链硬塞进身边小女孩的手中。
　　小女孩打开手中的链坠，看到男孩傻笑的样子，立即撇起了小嘴叫到：“好丑啊，我不要。”说完就把项链扔回小男孩的怀里。
　　一听到女孩说不要，男孩立刻一反温柔的模样霸道地把项链挂到女孩的脖子上说到：“反正我说是就是了，小鱼只能做我林颐煦的新娘。”之后又不好意思地轻声到：“我叫林叔拍了很多张，选了最好看的了。”
　　还没等女孩回答，忽然一辆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走出一个三四十岁的男子带走了男孩，男孩把头伸出车窗外一直看着女孩。看着女孩慢慢开走，女孩哭着跟在车后大叫：“煦哥哥，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会一直等你来接我的。煦哥哥……”车子渐渐驶离了女孩的视线，独留她不舍得哭泣着。
　　忽的场景转换了，庾绮看见自己在街上没有目标地拼命奔跑着，空荡荡的街道只剩她一人，恍惚间庾绮看到了熟悉地房屋，庾绮欣喜地跑到了门前，听见里面传来爸爸妈妈交谈的声音，庾绮把手伸向了电铃，“叮咚”声刚响起，庾绮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压力袭面而来，耳边回响着巨大的爆炸声。庾绮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隐约看见一个人影蹲在了自己身前，那人慢慢靠近自己……
　　“啊……”惊醒的庾绮睁眼看着窗外的彩霞一片茫然，“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