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韦恩庄园的小女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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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庄园的西尔芙什么也不想，抱着嗅嗅好好的睡了一觉，事实上她在没有安神药水的情况下很难睡的这么沉，但是她这几天压力真的太大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将近中午。
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下楼，她是个要脸面的女巫，西尔芙可不希望一下楼就看见布鲁斯.韦恩板着脸告诉她起床晚了。
但是出乎意料，等她跑下楼的时候餐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她碰上了潘尼沃斯拿着几碟小松饼走向餐桌。
“上午好，西尔芙小姐。的确马上要吃饭了。”
“我醒来的太晚，他们都走了对吗？”西尔芙问。
“不，提姆少爷在书房处理些事情，布鲁斯老爷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起床。再过一会他会下楼和我们一起，小姐你需要先用餐吗？”
“或许可以给我一杯牛奶。”
西尔芙坐到餐桌上不久，提姆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她看着这位韦恩小少爷暗沉的黑眼圈不禁问道：“你看起来很累。”
“呃...还好，谢谢。”提姆对突如其来的关心很意外。
事实上西尔芙自己也很意外，她和提姆并不熟悉，但是看着坐下低头闭着眼睛揉太阳穴的男孩，让她莫名想到了西奥多。那个斯莱特林的男孩也是经常这样，带着暗沉的眼圈和细细的红血丝，出现在绿色旗帜下的餐桌上，然后偶尔会远远的隔着格兰芬多长桌子和她问声好。
“提姆少爷，你的咖啡。”阿尔弗雷德把家里两个孩子的咖啡牛奶端了上来，然后又把餐盘揭开，是几份欧姆蛋，配餐用的煎口蘑上面粗粗的撒上了一层黑胡椒。
是再简单不过的早餐。
但西尔芙看着面前的欧姆蛋，却呆了几秒钟，心中升起了一阵异样的情绪。
这样的欧姆蛋，她不只在这吃过......
此时，楼上传来了脚步声，是布鲁斯。
他走到了餐桌边，神情放松的坐了下来。这是他一天中难得的休闲时刻，整理了下袖子，余光瞟到了一撮棕色的小卷毛，布鲁斯突然记了起来，这是西尔芙来到这里的第一顿早餐。
他想了想，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表现出适当的关心，于是挂上了属于布鲁斯的笑容，温柔的问：“昨天晚上睡的还习惯吗？”
但是没有想到，他的话音刚落，女孩就从盘子里把头抬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卷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承受了女孩不知名敌意的布鲁斯，选择暂时闭上嘴。
从女孩第一天在韦恩庄园醒来，他就感受到了西尔芙对自己的抵触，事实上在西尔芙和他第一次在餐厅见面的时候，女孩并没有像如今这样混身戒备。布鲁斯暂时猜测中途发生了一些事情改变了女孩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就目前的情况，他并不需要西尔芙对布鲁斯.韦恩敞开心扉，她只要信任蝙蝠侠就够了。
更何况，他能看出来，女孩对提姆和阿福都没有很反感。
而让西尔芙产生这么大反应正是那份再简单不过的欧姆蛋，如果说之前西尔芙对于杰森和韦恩庄园的联系只是猜测的话。那么这份简单的英式早餐就是杰森存在过的证明。
曾经那一份份的欧姆蛋被杰森当作和她的早餐，甚至杰森离开的那天早上两个人的餐桌上也摆着一份欧姆蛋，配着撒了黑胡椒的白色口蘑，口感微软，咸中偏甜。
和面前餐桌上的摆着这道欧姆蛋一摸一样。
她不禁想起某天杰森做饭时和她说的：“我好像觉得，欧姆蛋天生就该是这个味道。”
杰森当时那迷茫又怀念的表情，她现在心里一阵阵发酸。
他是不是也曾经和自己一样，在这个桌子前吃着早饭呢？
他在这里时过的好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必须离开？
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她心里满是疑问，却听见了对面威严的男人状似友好的问她“昨天晚上睡的好吗？”
那个阴阳怪气的样儿，特别像是豌豆公主里的那个讨人厌的皇后。
没错，就是那个在第二天的早上脸上扬起刻意的笑容，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与热情，明明心怀鬼胎还装成善解人意的样子问话小公主的王子妈妈。
“当然不好！韦恩庄园的被子下面有一个秘密，硌的我心里青一块紫一块的。”听见韦恩的问话，西尔芙在心里默默回答。
但是最后，西尔芙什么也没说，只是瞪了他一眼。
餐桌，沉默了很长时间。
直到布鲁斯喝完一杯咖啡，打破了局面：“把剩下的行李取来吧。”话是对西尔芙说的，他看向的却是提姆。
“好的。”提姆也放下了咖啡。
随着声音的响起，西尔芙的目光转向了提姆，心里又渐渐升起了一个疑问。
如果猜测是真的，那现在她面前的这个吃着欧姆蛋的男孩，只是韦恩的养子吗？
在去花园街公寓的路上，两个半大孩子一句话也没有说。西尔芙在想事情，关于提姆，杰森和韦恩庄园，一团乱麻。
而提姆，提姆很累，他总是很累。但是他提起精神，觉得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来打破尴尬的气氛，这样下去简直太傻了。
于是他决定从保险的话题入手。
“或许...你想听电台吗？”
一句话惊醒了在副驾驶上沉思的西尔芙，“啊？什么？电台？什么电台？”
“我们可以听些音乐。”开着车的提姆晃开眼见的碎发撇了一眼旁边的女孩。
“音乐？哦！当然，电台音乐。呃，我是说，好的。”回过神来的西尔芙终于意识到麻瓜说的电台是什么之后，她紧了紧身上的安全带，正襟危坐。然后貌似自然的看向提姆。
“那么我去拿嘛？放在哪了？”她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麻瓜？这不能怪她小题大做，虽然巫师也有无线电，但是她可从来没和麻瓜一起听过广播。
“拿什么？”小问号飘到了提姆头上。
“当然是收音机。”她脑子里还同时过了一遍使用收音机的要领，拉开上面一条硬硬的天线，打开电池盖子放入一块半个手掌大的电池，然后按下第几个按钮来着？
“？拿收音机干嘛？”提姆头上长了两个小问号。
“哦，所以我们要走到街上吗？”西尔芙记得很清楚，在麻瓜的娱乐方式中，电台往往需要用街上喇叭和民用收音机来播放。
“我们那也不去，就在车里。”提姆强调。
“可明明是你说要听电台的？”麻瓜都这么反复无常吗？西尔芙心想。
“是的，在车里，用这个。”提姆指了一下方向盘旁边的音响。
“不可能。”棕色的小脑袋坚定的摇晃了一下。
“车只是用来代步的交通工具，收音机才是用来听音乐的娱乐用品。”西尔芙信誓旦旦的背诵着中级麻瓜研究课程的考点。
“那恐怕我必须要告诉你，车不只是用来代步的交通工具，用来听音乐的娱乐用品也不只有收音机。”提姆边说边把手慢慢的放在方向盘右侧的播放键上。
西尔芙始终怀疑的看向音响。
身边人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提姆不禁莞尔：“注意，魔法时刻到了。”他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伴着动作结束的，是环绕音响里传来属于AC/DC的重金属摇滚乐，几乎把车顶都闹翻了个儿。
西尔芙呆呆的盯着音响，一时之间她搞不清她究竟是要先感叹麻瓜的结合创造力，还是要疑惑麻瓜听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她抬头，看见提姆向她挑了一下眉毛，不由得又讪讪的把头低下去，嘴里嘟囔着：“这算是哪门子魔法......”
不过现在两个人终于可以大声的交流了，这不是因为他们放下了对彼此的防备。而实在是音乐的声音太大，不喊出来根本听不清对方说什么。
西尔芙被震的头疼，古怪姐妹都没有这么吵。音乐此时突然小了，音响里传来一个男性麻瓜的声音：“感谢凯瑟琳小姐的点播，这首歌送给她最爱的钢铁侠，下面是凯瑟琳小姐的今日留言。”
提姆眉头一皱，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和布鲁斯这个礼拜的女伴很像。
刚刚隐去的音乐又渐渐响了起来，然后插入了一道气急败坏的尖细女声：“等我当上了斯塔克夫人！天凉了就让韦恩集团破产吧！！怪不得布鲁斯.韦恩总是收养孩子，他一个礼拜和我连一次床都......”
提姆瞬间扭小了音量，车里一片寂静，此时的无疑尴尬更盛十分钟之前。
当然，那只是对提姆而言。
西尔芙面色如常的看向提姆：“为什么不继续听了，她的留言还没播完。”她十分好奇这位凯瑟琳小姐的心路历程。
“韦恩先生和她一个礼拜怎么了？”
“放点你喜欢的歌怎么样，你平时听什么？”提姆选择性掠过了刚刚的对话。
“一锅火热的爱？”西尔芙下意识的回答，这是英国巫师电台最广为流传的一首歌。
“？”
西尔芙转过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又说：“当然了，你大概没有听过。”
“不过，你随便吧，放什么都行。”大概是终于意识到，身边的男孩只是想对她保持绅士的义务。
提姆不再说话，取出了车里唯一一张cd，上面印着哥谭中学合唱团。是不营业的罗宾，收到的学校周边。
罗宾，当然也是要上学的。
西尔芙瞟了一眼cd封面上的字，来了兴趣。
“你们也有合唱团？”
“当然，你参加过吗？”
“是的，我喜欢合唱团”西尔芙回答。
谢天谢地，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是十五六岁的男孩女孩应该聊的正常话题。
“那么，你在合唱团里担任什么？高音还是低音？”提姆礼貌的提问。
“哦，我在第一排举蟾蜍。”
“举什么？”
“蟾蜍。”
“是我想的那种活的，吃昆虫的，有巴掌那么大的动物吗？”他有些迟疑。
“我不知道你想的是哪一种，但是我们一般用南瓜那么大的蟾蜍。”
“为什么要举蟾蜍？”
“当然是因为我个子不高啊。”西尔芙奇怪的看了一眼提姆。
“或许你们的合唱团是高个儿举蟾蜍？”
“虽然我没有参加合唱团，但是我想他们没有蟾蜍。”提姆嘴张开又闭上，最后把自己一肚子的话咽了下去。
“那你们唱歌吗？”小女孩好奇的问。
“是的，合唱团当然唱。”
“哦，这可真糟糕。没有蟾蜍的合唱团还有什么灵魂可言呢？这和诗朗诵有什么区别？”
“你不这么觉得吗？”西尔芙向提姆问道。
“呵呵，你开心就好。”
提姆挂上了平和的微笑。他觉得从现在开始，他要专心开车。
他再也不会嫌弃空气中沉默的尴尬了。
车里又静了一会。
“哦！看，到了。”西尔芙指了一下在一片废墟中□□着半栋公寓，如果在遥远的神秘东方，这种建筑上往往会伴随着一个画了圈的拆。
“你住这？”提姆看着犯罪巷对面的房子，陷入了熟悉的沉默。
“是的。”回答的声音颇为欢快。
“为什么住这呢？”随着提姆话音结束，一块瓦片从四分之一个雨搭上落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啪嗒”一声。
“祖母留给我的，很漂亮的房子不是吗？我是个注重生活质量的人。”她从来没觉得塌了一半的房子不能住人，金妮的卧室还在她家二楼的烟囱上搭着呢。而且，她需要低调，不想干一些对麻瓜来说太过于引人注目的事，比如说明明有房子住，还招摇的换一间新公寓。
“而且这里治安不错。”西尔芙真心实意的说。
提姆不太想说话，好脾气的笑了笑。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是啊，的确很安全呢，毕竟和黑面具的窝点隔着两条街那么远的距离对吧。
摇摇欲坠的房子在他们眼前渐渐变大，想着马上要见到辛巴，西尔芙阴沉了一路的心骤然放晴，她临打开车门前还回头看向提姆：“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尝试一下带蟾蜍的合唱团，如果你不知道如何跟着蟾蜍合鼓点我可以教你。”
提姆微微笑了一下，着没有说话，帮她解开了安全带，抬头直视她的眼睛，用平和的语气说：“先上楼吧。”
“可......”西尔芙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被提姆微笑着坚持的把她的肩膀推了回去：“先先上楼吧。”
随后，提姆继续挂着不只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微笑，目送着西尔芙下车上了楼。
直到西尔芙的身影完全隐去在门洞里。
提姆瞬间有些挫败地双手撑着脸；深深的揉了一下、然后仿佛泄了气一般把额头靠在了方向盘上。
他只是想进行一次正常又体面的无意义寒暄。
为什么这么难。
不过现在，他想他需要跟上女孩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韦恩庄园的小女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