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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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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你像他。”周瑜毫不避讳直言道,“如果一定要有人献出生命,我希望是我,我真的很想念他……”
周瑜越说声音越小,转头看向别处,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落泪。
孙策出其不意飞身一跃,跨坐到周瑜的马上,从后面紧紧搂住了他,周瑜皱眉道:“能不能守点规矩?”
孙策抱紧了周瑜,轻声说道:“过去,他也是这么抱你的啊。”
周瑜想起来了那段锥心的回忆,有点不悦:“你始终不是他。”
“大人,你救了我,我会为你肝脑涂地,希望大人保重自己身体,让我报答。”孙策吸着周瑜脖子间的清香,小声对周瑜的耳畔呢喃着。
周瑜这次没有抵抗,闭上眼睛,就当是真的孙策在身后,这让周瑜觉得平静,安心。
孙策手不安分伸到周瑜衣服里,又轻轻舔舐周瑜的白皙脖颈,周瑜觉得浑身燥热,孙策听到周瑜喘息加重,手上更加卖力起来。
周瑜皱起眉头,反手用力把孙策一推,让孙策摔落马下,孙策坏笑着看周瑜红着脸把衣服整理好,还底气不足说道:“我还没想好,先回江东去。”
说完扬鞭就走了,孙策便也上了自己的马,也赶紧奋起直追。
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回到江东了,韩当去跟孙权报告战况以及曹军的状态,周瑜第一时间就去向母亲请安。
周母看着自己儿子,又张望了一下门外,果不其然站着那个戴着面罩的将军,估摸着孙策还没有对周瑜说实话,想点拨自己的儿,免得受相思之苦。
可是左看右看,这周瑜的气色好像还可以啊,脸上也不像之前没血色了。
周母欲言又止,小乔带着两个孩子从帘子后面出来了,两个孩子虽说是双胞胎,却一个高一点,一个瘦弱一点,小乔好像因为孩子,也被折腾得有点憔悴。
“公瑾回来了。”小乔对周瑜行礼,周瑜点头嗯了一下,两岁的孩子扑向周瑜,“爹爹,爹爹!”
“乖。”周瑜笑着蹲下来,摸了摸他们的头,周母笑呵呵把瘦弱一点的那个拉到自己旁边,“循儿怎么就这么瘦,吩咐奶妈做点好的。”
“诺。”身后的侍女们一起行礼答应。
“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陪陪小乔,陪陪你两个儿子。”周母又看了几眼,外面站着一动不动的那个孙将军,轻声对周瑜说着。
周瑜也心不在焉,只是笑着看自己的儿子,跟自己长得多像啊,他们的眼睛里全是孩子的纯真。
小乔看周瑜无动于衷,只好对周母行礼:“阿娘,公瑾前朝繁忙,妾身不会给公瑾添麻烦的。”
周母笑了笑,安慰小乔道:“你一向是懂事的,”又看向周瑜,还在看两个孩子,没好气地踹了一脚周瑜的屁股,“为娘跟你说话呢。”
“是,母亲,儿子知道母亲的吩咐。”周瑜好像不太高兴了,行礼转身出去了。
小乔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周瑜压根这几年根本没正眼看过自己,不过是孩子病了会进一下自己房间而已。
小乔不是不知趣,早就知道周瑜心里有喜欢的人,当初小乔以为不过多个人争抢丈夫宠爱罢了。
没想到,小乔看着周瑜和旁边那个侍卫说笑的背影,心里揪紧:没想到,周瑜心里全被那个人堵死了,自己根本摸都摸不到边,可怕的是,自己根本无力和那个人争宠爱,那个人其实……是已经去世的先主公。
“小乔,把孩子带下去吧,为娘知道你心里苦,为难你了。”周母叹气,这对小乔确实不公平。
小乔勉强笑着对周母说道:“阿娘,成亲前公瑾就坦白,他有了心爱的人,不会对妾身多好的,妾身心里有数。”
周母皱着眉,不知道该说什么:“小乔,你……哎,你把两个孩子拉扯大,是我周家欠你的恩情,以后这两个孩子会孝顺你的。”
小乔低头看着两个跟周瑜长得十分相像的孩子,宽心许多,总比姐姐过得好一点吧,至少未来还有孩子可以依靠。
而大乔,于孙策去世的第二年,就被孙权纳了,孙权后宫众多,大乔只会弹琴画画,不爱说话交际,哪里争宠争得过,现在孙权腻了,也只是养在冷宫里,足不出户。
“少爷,这是你要查的所有内容了,奴发这了哈。”周憾小心翼翼把卷宗都放在桌上,准备出去,周瑜翻开卷宗,语气冷漠说道:“站住。”
周憾一个激灵,赶紧停住了,等着周瑜发难,“你为什么装病不陪我去?”
周瑜皱着眉,翻开一个又一个竹简,这些都是周府孙府的仆人侍卫资料,注册记录,完全就没找到孙饰这个人。
周憾战战兢兢回答:“偶尔,想偷懒,可以吗?少爷。”
“可以啊,你要怎么样都可以。”周瑜无心理会周憾,随口敷衍着。
周憾却以为周瑜生气了,赶紧跪好了求饶:“少爷,奴错了,是孙饰非要奴别跟着,少爷饶了奴吧。”
这话让周瑜听进去了,周瑜扬了扬眉,轻声问了一句:“哎哟,你这么听他的话呢?”
周憾委屈道:“那能怎么呀,他武功又高,又是策……”
“又是什么?”周瑜越听越不明白了,什么测来测去的,每天就厕册侧的,为何一提到孙子伪,周憾一定要说个“ce”字?
“册……封的给少爷的侍卫。”周憾现在干活不行,反应是贼快贼快。
“哦,这些卷宗都没有他的资料啊。”周瑜有点不耐烦,把卷宗都扔地上了,指着周憾鼻子骂道,“你是不是糊弄我?我要知道这个人的底细!”
“这这这,奴也没办法啊,奴跟他也不熟啊,要不咱问问主公去?”周憾赶紧把祸水东引。
周瑜一听,还真就答应了,“就依你的来。”
转身就到了孙权书房里,周瑜行礼道:“见过主公。”
孙权一看周憾眼神,就知道马上飞来横祸,赶紧假笑着上前扶周瑜:“公瑾兄长,别跟权客气了,孙周是一家,对了,辛苦兄长在曹府搜集情报,权要好好重谢兄长,来人……”
孙权一挥手想叫侍卫进来,拿点珍惜宝物给周瑜,周瑜却立马制止了:“主公,臣不是来讨赏的。”
“公瑾兄长别这么说嘛,这让权心里多过意不去,之前兄长是反间计,权不知其中深意,辱骂了兄长不说,还差点害的兄长丧命曹营,权自然是要好好犒劳一下兄长的。”
孙权继续转移话题,周瑜看孙权不让自己表明来意,翻了个白眼,小样,我还治不了你啊。
周瑜一笑,改口说道:“主公盛情难却,臣不必骄矜,只求主公赏赐臣近身侍卫孙子伪的资历卷宗。”
什么?孙权一惊,这周瑜也太狡猾了,自己都这样避雷了,还是抓个现行,孙权看向周憾,周憾把目光移开,看向窗外,这可如何是好,孙子伪这个人根本不存在,卷宗肯定就也没有啊,难道要把孙策的卷宗给周瑜看么?
“主公?好像很为难?”周瑜皱眉,催促孙权。
紧张得孙权差点结巴了:“我我我为难个屁我……不是,有什么好查的嘛,公瑾兄长~你看你,都用他那么久了,他也没什么不轨的行动啊。”
孙权又给周憾使眼色,周憾赶紧上前劝周瑜道:“是啊,少爷,孙饰将军不挺好,挺忠心的吗。”
“可是,知己知彼,才百战不殆啊。”周瑜瞪了一眼周憾,把周憾吓一边去站着了。
孙权抓了抓头发,忽然眼前一亮,转头对周瑜说道:“公瑾兄长,你看啊,要是一个男子想要追求一个女子,才会想尽办法去了解她,那公瑾兄长是不是对孙侍卫有意思了?才想多了解他的?”
周瑜一听,脸刷一下红了,孙权看这招不错,继续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啊,卷宗找起来是很麻烦的,不过权愿意为了公瑾兄长试着找一下,毕竟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啊。”
周瑜红着脸,矢口否认道:“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孙权露出一脸我懂别多说的表情:“是,公瑾兄长才不是这种人呢,放心……”忽然凑近到周瑜旁边小声说,“权不会说出去的,公瑾兄长。”
周瑜轻轻推开孙权,满脸绯红,抿嘴转身走了,孙权哈哈大笑,跟周憾说道:“看,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周憾莞尔一笑:“是,主公就一地痞流氓。”
孙权嗔怪道:“胡说什么,快去追,别让他真的查到了孙饰就是我哥孙策。”
“是。”
孙饰孙子伪,听说回乡下探家人去了,周瑜这两天一直在想他,不仅有点后怕,难道自己就这样移情别恋了么,这简直不忠不义,卑鄙无耻之徒。
“因为你去世,我就寂寞,去恋上了别人,那我可真不是人啊。”这天深夜,周瑜跪在祠堂中,对着孙策的灵位,轻声自言自语,自我嘲讽道。
孙策在祠堂外面偷偷看了几眼,转身对周憾说道:“你是说,我去疗养脸伤的时候,他一直想查孙饰的底子?”
“是啊,策老爷,这去一趟许昌,你到底又怎么少爷了啊。”周憾看着周瑜,有点着急,每次跟孙策出去一趟,自己少爷就会变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