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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要不我纳了姑娘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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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敬,我和都督从来都只是君臣关系,记住了吗?”
孙策少有的假笑,鲁肃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他感觉得到孙策浑身都弥漫着杀气,看来孙策也真的上头了,这样一看,周瑜是彻底完了,鲁肃有点窃喜自己可以上位,成为孙策器重的臣子,但是也点担忧挚友周瑜的未来。
关键是鲁肃心里很懂,自己是臣子,但是周瑜的身份,对孙策而言,并非是臣子而已。
公元198年,孙策派徐琨赶走袁术所派的丹阳太守袁胤,平定宣城以东各地,迎接刚从袁术处回来的吴景担任丹阳太守,之后孙策亲自进攻丹阳泾县以西。他先进击陵阳(今安徽青阳县东南),擒获祖郎,又进击勇里(今安徽泾县西北),孙策平定丹阳回师吴郡后,拜太史慈为折冲中郎将,授祖郎为门下贼曹。
从许昌回来到现在,跟周瑜保持了几乎三个月的普通君臣关系,让孙策的心性变得愈发暴躁嗜杀,军中上下都有点恐慌,无论鲁肃怎么安抚军心,还是依然士气有所不够。
开春三月初旬,孙策带着兵马追杀袁术某一支部队,当着为首将领许贡妻子幼儿的面,挥刀砍掉了许贡的头,面色冷漠,要不是鲁肃劝着,孙策还准备杀掉许贡妻儿,鲁肃心善放掉了许贡妻儿,许家残缺的兵马门客带着幼子往江边逃去。
孙策带着兵马班师回朝到会稽,休整意图几个月后继续围剿袁术,三月中旬回到会稽,周瑜带兵马出来迎接,孙策一看到周瑜心情大好,上前欲搭话,谁知周瑜直接策马而过,到孙权旁边笑吟吟说:“权少爷此去可学到了许多?”
孙权赶紧也笑着回答:“谢公瑾兄长挂念,权跟随兄长讨伐贼人,完全没给兄长拖后腿。”
周瑜笑着迎孙权进城,完全不看一眼孙策,孙策气的直接策马扬鞭,径直奔向会稽城中的青楼——霓裳阁。
鲁肃跟吕蒙相视一下,无奈摇摇头,周瑜全当不知道孙策去青楼的样子,继续跟孙权扯天扯地,孙权见气氛不对劲,斗胆问周瑜:“公瑾兄长,大哥他一向不去青楼,权有点担心……”
周瑜冷着脸说:“伯符既然是权少爷的兄长,也不用权少爷担心什么。”孙权看周瑜不太想聊孙策,只好尴尬哈哈笑着不敢再议论。
鲁肃忍不住上前,小声提醒周瑜:“公瑾,最近军心不稳,信里已经跟你提过了,主公心性骤变得如此厉害,你敢说自己置身事外?”
周瑜瞪了一下鲁肃,没好气地回答:“子敬,我一个外臣也配去左右主公的事情?你要是担心他,只管自己去追。”
鲁肃哑口无言,这一把手跟二把手赌气,对于整个军心无益啊。
吕蒙拽着马绳上前,故意扬调说:“啊,听说霓裳阁的伶人们各个能歌善舞,倾国倾城啊,还有一个待字闺中的,一夜值千金呢,子敬大人,权少爷,要不我们去看看?”
鲁肃苦笑着回答:“我家中有夫人,自然是比不得年轻人们的。”
孙权也笑着回答:“子明,烟花之地还是少去的好。”
周瑜沉默着,不想理会这些人,每天明里暗里,阴阳暗示自己,快烦死了。
再说孙策到了霓裳阁,现在只是下午五六点,青楼里还没有什么客人,为首的老鸨看到是孙策,脸都笑得快掉了,赶紧点头哈腰冲上来了:“哎呀孙大人来了,稀客贵客啊,来啊,”转头跟家仆们说,“去把能歌善舞的姑娘都喊过来,把大门关上,今天就做孙大人一个人的生意。”
霓裳阁点满了亮堂的蜡烛油灯,紧闭上大门,所有的家仆丫鬟都在四周恭候孙策的吩咐,老鸨挑了十个伶俐美艳的姑娘围着孙策,孙策挥手把身上的银票扔到老鸨手上,老鸨笑嘻嘻说:“孙大人慢慢玩啊,来人,上酒。”
家仆们端上了好几壶名贵的酒,孙策大笑着坐到正中央的椅子上,所有的姑娘们全都臣服地贴在孙策腿边脚边,一个个献媚劝酒,孙策看着姑娘们如同百花争艳,对自己顺从嬉笑的样子,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伸手搂住最近的一个,眼看这姑娘秀发飘飘,朱唇鲜嫩欲滴,一双媚眼勾魂夺舍看着自己。
孙策淡然一笑,手开始在姑娘后背上下游走,这女子低头害羞带臊,其他姑娘们见此更加争先恐后献媚孙策,都想让孙策多看看自己。
老鸨和一个心腹家仆在楼上,一起盯着下面大厅,两个人窃窃私语。
“都是平常最多客人的花魁们吧?”老鸨低声问着家仆,家仆点头回答:“大娘放心,全是排前十的姑娘。”
“怎么没看到芍药那个丫头?”老鸨皱眉张望了一下,伺候的姑娘们当中没看到老鸨最喜欢的最有人气的花魁,芍药,一个读了很多书,可惜家道中落被亲生父母卖到了霓裳阁的可怜女孩。
“请过了,芍药姑娘非不肯出来……”家仆语气和表情一样有点为难。
老鸨气的一摔茶杯:“又开始任性了,她要守着那个贞操入土是不是?要是伺候好了孙大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这猪脑子怎么就是不开窍?”
家仆低声劝老鸨道:“算了大娘,等下她要是臭着一张脸,把孙大人得罪了,咱们也吃罪不起。”老鸨觉得言之有理,点头同意。
孙策此刻玩的不亦乐乎,姑娘们又是跳舞又是吹笛弹琴的,孙策大笑着对姑娘们说道:“要我喝一杯,你们自己先喝三杯。”
姑娘们没办法,今天的目标就是弄醉孙策,只好排队挨个上,跟孙策拼酒量,看着两三个已经趴地上不省人事了,孙策轻蔑笑道:“无趣。”
老鸨挥手让家仆们把醉得趴地上的人拖下去,再换新的姑娘去。
孙策从进门到现在半个时辰,还是整整齐齐穿得好好的,这些姑娘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让孙策高兴起来。
老鸨皱眉又对家仆低声吩咐道:“实在有点难应付,估计是看不上胭脂俗粉,去跟芍药说,不侍寝可以,出来弄醉孙策就行。”
家仆敲了半天门,芍药才开门,原来是个浑身白衣,面目清纯,不涂嫣红的曼妙少女,没好气地瞪着魁梧的家仆,娇滴滴的声音呵斥道:“本姑娘不去就是不去,大娘说了,我想不去,可以不去的。”
要不是这是老鸨最喜欢的丫头,恨不得上去给她两耳光,不就是读了好多书,骄横个什么劲,没事就摆脸色摆谱,穿着个白衣服,家里有人去世么?
家仆忍着脾气笑着回答:“姑娘,大娘请你帮忙而已,不用侍寝的。”
芍药皱眉瞥了一眼楼上的老鸨,示意自己快点过去,无奈芍药,只好老实走向正中央,正纨绔调戏姑娘们的孙策。
看到是芍药,好多姑娘自觉让开一条路,孙策皱眉看了看新来的姑娘,衣着打扮素雅倒是不俗气,容颜也算是可人,不过那又怎么样,看不上还是看不上。
芍药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城府颇深,察言观色一流,完全是聪慧过人,才得老鸨的喜欢,一眼看出孙策的表情,压根不是来找乐子的,是来宣泄情绪的,猜测孙策可能家中有了夫人,只是一时半会赌气罢了。
这样想倒是轻松了许多,芍药拿着酒壶,嘴角带笑,迈着猫步妖娆地漫步走向孙策,嘴上开始念诗经里面的词:“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孙策一下子来了兴趣,推开两边的姑娘正襟危坐起来,玩味看着芍药,她倒是不着急靠近孙策,褪下身上的丝绸轻薄披肩甩到孙策脸上,孙策心想怎么都是这一出,之前望春楼的花魁也是这样的戏码。
孙策拿下披肩,笑着抬眼再看芍药,那女人竟然坐到他身上来,孙策下意识往后稍微仰一点,让出位置给芍药,只见芍药端起酒壶,高过额头,清吟着:“匪来贸丝……”
忽然仰头开始倒出酒,酒腾空流下顺着她嘴角流到她脖子到胸口,湿透了她的衣襟,孙策面无表情就这样看着,谁家伶人不会这些,不过眼前这个还读过书真是难得。
忽然芍药把自己上衣脱掉,只剩个肚兜,露出了白皙的肌肤,把酒壶递给孙策说:“大人,请。”
孙策接过酒壶一饮而尽,所有姑娘们都屏住呼吸,果然还是芍药姑娘有一手。
谁知孙策把芍药抱起来扔到桌上,居高临下看着芍药说:“这位姑娘要是待字闺中,我孙伯符就纳了你吧。”
芍药惊得杏眼瞪大,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早知道不吟这个诗了,明明是想提醒孙策,别忘了家中结发妻子,怎么孙策就要纳自己了。
不过老鸨听了,倒是高兴地差点从二楼摔倒一楼下面,惊呼道:“啊,孙大人此话可当真?”
孙策借着酒劲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芍药立马站起来反对:“我不……”
话还没说完,霓裳阁大门被砸开,几十个散雾司的人拍了拍肩膀上灰尘走了进来了,孙策一愣,疑惑皱眉地说:“干什么啊,你们吃饱了撑着了?”
不愧是受过训练的散雾司,所有人一言不发,整齐地让开一条道,正中央走出来一个翩翩公子,名贵的抹额随风轻轻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