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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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叫做“童年”的酒吧里，郎柯正优雅的坐在吧台里，擦拭着他心爱的陈年好酒。
一个中年男人在吧台旁的高脚凳上坐下敲敲了教台面:“酒保……”
郎柯转过身假笑道:“我是老板。”
男人突然一瞪眼睛惊讶的问:“郎老师？”
郎柯眉头一皱，回到:“是我，陈主任。”
陈主任又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呀？你不回学校上课了吗？”
“不了。”郎柯开了一瓶低度数的酒倒进酒杯里递给陈主任，“下午还要上课吧，别喝醉了。”
陈主任接过高脚杯，沉默了一会，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郎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只回答了四个字:“不为什么。”又幽默的回答:“我这个酒吧一天赚的钱可比一个老师半个月的工资还要多呢。”
陈主任笑了笑，抬头看向郎柯，眼神中莫名有些慈祥。像是回忆起了一段令人开心的时光:“什么时候想学生了，就回来看看吧。你们班那群小崽子已经上高二了，我都可想你了。”
郎柯点了点头，不说话，表面上就如同一潭，平静的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但……他又何尝不想自己的学生呢？
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孩子们。
……
晚上，酒吧客人爆满。
郎柯顶着那个职业假笑，坐在吧台旁招呼客人。这个笑容虽说很好看，但任谁看了也不会高兴起来。
“酒保……”一个醉醺醺的女人喊他。
郎柯正在想事情，突然被打断。皮笑肉不笑的对女人冷冷的回道:“我是老板……”
恍惚之间，肩膀被人拍了拍。
郎柯转头一看，一个气质跟□□老大似的的男服务生递来一瓶饮料。
“严橘？有事吗？”郎柯的声音还是那样十分冷清理性。
“老板，你今天状态不好吗？”被叫做“严橘”那个的长得像黑老大一样的服务生又开口，声音里却是道不尽的温柔，“还有有个小朋友找你……”
一道黑影“刷”一下飞过，出现了在郎柯的右肩边。
纪洋穿着咖啡馆服务生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一瓶饮料。
严橘懵逼的看了看右手刚刚还在的瓶子，他说消失就消失了。
同时郎科感觉右脸贴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
纪洋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小哥晚上没睡好吗？反应力怎么这么差？”
郎柯纠正道:“饮料是从他手里拿过来的，反应差也是他差。”指了指一边的严橘。
纪洋偷偷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严橘，心说郑莹，是不是老师怎么长得这么凶？
（人民教师郎柯:“……”）
郎柯善意的做介绍，拉起纪洋的手对严橘说:“这个叫纪洋。”又对纪洋说:“他叫严橘，是我们这儿的服务生。”
纪洋小心翼翼的接住了严橘伸过来的手，象征性的握了握。
“等一会儿就下班了。”郎柯看了看手表说，“还有半个小时吧。”
原来纪洋后来又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在酒吧隔壁的咖啡厅里做服务员。“正巧”工作地点很近回家的方向一样。下班之后郎柯会顺便捎上。（纪洋:“我才不告诉你，我为了省车费故意找的离他很近的工作。”）
纪洋扫视一眼酒吧内部，突然发现了新大陆。
酒吧中央有一个音乐台。小舞台旁边放着各种各样的乐器。
“小哥。”纪洋指着音乐台兴奋地说:“那个可以上去弹吗？”
“哦？”郎柯微微一挑眉，“你会弹琴？”
“我只会弹一点钢琴。”纪洋谦虚说，“很难听。”
郎柯鼓励他:“上去试试吧。”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但眼神里可以看出鼓励。
纪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踏上音乐台。有些人注意到了音乐台上多了一个人，停止了狂欢。
济
纪洋来到那家电钢琴前，先俯身调试了一下琴凳的高度。（纪洋一米七。纪洋:“我就是矮，你爱咋滴咋滴。”）调整好座椅的高度之后以标准的坐姿坐了上去。双手轻轻覆在琴键上。深吸一口气。
曼妙的琴声从十指间流出来，在酒吧里回响。
琴声并没有掩盖住嘈杂的音乐声，但郎柯听清了。
郎柯听到了欢快的音乐中隐藏的哀伤，那是从演奏的人身上发出的。
音符似乎跳跃了起来，音律不断冲撞回响，演奏着一篇华丽的乐章。而在华丽的背后，是无奈与孤独。
音乐似乎到了高潮部分，音符恨不得飞起来，跳起来撞在一起。就像是一首雄赳赳气昂昂的战歌。
慢慢的音调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好像是要到结尾了。忽然琴声戛然而止。
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
似乎吵杂的音乐声也听不到了。
世界陷入了死一片的寂静。
纪洋紧张的看了一眼郎柯，郎柯投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纪洋看到之后，之前的紧张似乎都一扫而空。骄傲的从音乐台上下来。来到吧台旁郎柯的身边。
“你是艺术生么？”郎柯问。
纪洋拆开之前严橘给郎柯的那瓶饮料，说:“不是呀，我就是个无业人员。”喝了一口。
“啪！”脑袋栽在了吧台的桌子上。
“喂，你怎么了？”郎柯担心的推了推他，“没事儿吧？”
严橘捡起倒在一旁的饮料瓶，看了看纪洋:“这个小孩子脸好红呀。哎呀，这个饮料里有酒精呀！”
郎柯和严橘一起沉默了:这真的能叫醉吗？根本一口酒都没有沾。只是喝瓶饮料而已。
郎柯伤脑筋的摇摇头，扶额:“严橘，你先帮我照看一下酒吧，我把他带回家吧。”
严橘顶着一张□□老大一样的脸，语气慈祥:“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不能喝酒。唉，酒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要照顾好他熬些醒酒汤。”然后说了一堆该怎么照顾喝醉了的人。顶着一张□□老大的脸，却说着老妈子经常会交代的话，真是让人感觉到冲击有点儿大。
郎柯点了点头，然后抱起纪洋去了停车场。
开车到了东园路。
郎柯抱着纪洋走了一段路，到了一个有些破旧的早餐店门前
“有人吗？在家吗？”郎柯敲了敲早餐店的门。过了许久，没有人给开门。郎柯烫了一口气，抱起纪洋又回到了车上。
开车回了白石庄。
郎柯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把纪洋安顿好让他躺下。然后去厨房熬醒酒汤。
纪洋迷迷糊糊醒来，到厨房看到郎柯正忙着熬醒酒汤。
开口问:“你在干嘛？”
郎柯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在纪洋站在门口，脸上是不正常的红，看来酒还是没有醒。
“你醉了。”郎柯说，“我在给你熬汤。”
“我才没有醉呢。”纪洋摇摇晃晃的走到客厅说:“我告诉你……我……我还能弹……琴。”
郎柯看着火，没办法去管他，只祈求他不要闹什么。
过了一会儿，没有琴声传来。
醒酒汤熬好了，郎柯便去看他。
纪洋小小一只，抱着郎柯给侄女买的玩具熊睡着了。
郎柯摇了摇头。
一手伸进纪洋的膝弯，轻松地抱起了这个不听话的小朋友，带他去睡觉。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