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小短篇》stamp103

39、錯過上

　　終於到了這一步...

　　宇智波斑再一次咳出了血，從沒想過自己會活到垂垂老矣，斑能活那麼多年就是使用了外道魔像裡面的查克拉，將所有的東西交給帶土後，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只等著再次甦醒好執行月之眼計畫，對了，扉間的屍體...

　　行將就木的老人費力的移動身體，他自己是要復活的，但他不希望有人打擾到扉間的安寧，除了自己，所以只能燒了...

　　對著被自己用封印術保存的栩栩如生的屍體，斑猶豫了一下，還是結了印，一邊對自己發誓說很快的，很快我們就會在月讀幻境中再見了，和平會有的，柱間和泉奈也會在的。

　　等抱著骨灰罈躺入棺木，宇智波斑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他跟扉間認識得很早，就在他跟柱間認識的河邊....，其實他第一個外族的朋友是他才對...

　　他也曾為扉間畫過平安符，求過御守，甚至長大後兩人相戀也期盼過未來，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泉奈死後中斷了，那時候他充滿了怨恨，怨恨扉間竟然對自己唯一的親人下了死手，雖然扉間辯解過，但斑不會相信，畢竟他永遠不可能責怪泉奈的！

　　而扉間...，若他說的是真的，那只能怪自己太弱讓泉奈擔心才會想換眼，要是自己再強點能打贏柱間，或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吧？？

　　可是當時自己並沒有現在想得開，他只想將一切的痛苦發洩到扉間身上，殺是不能殺，不然無法對柱間交代，可是私底下他在扉間面前用盡了一切惡毒的話語詛咒他，在他想開口時無視他。

　　認定他對宇智波的一切都不懷好意並將這想法傳達給了柱間，他想讓扉間也失去唯一的親人...

　　或許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吧，他就是認定扉間不會真生他的氣，篤定扉間離不開他，仗著扉間的愛肆無忌憚的傷害他...

　　誰讓扉間實在是太能忍了呢？？

　　只要偶爾給他一個微笑，給個不怪他模稜兩可或是似是而非的話語，扉間就會無怨無悔的扛下一切任人誤會，也不知道要說他太乖或是太傻氣？？

　　不過他的好自己知道就行，他不想扉間被其他人覬覦，能擁抱他的只有我！

　　在地底漫長的歲月裡，宇智波斑偶爾回想過往，自然是發現了一些疑點，那時候泉奈無論如何都不讓自己看傷口，直到換完眼才知道他傷重不治，但不論真相如何，所有人都不在了，等在月讀裡重逢，都是一家人也不必再分誰對誰錯了。

　　他雖然心底對扉間是又恨又怨，但也又想又怕、又愧又憐，到如今也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愛著他，這種複雜的感覺刻在心底糾纏了他後半生，直到即將要告別世界前，所有的思緒都已清空，他終於可以承認自己就是念著他，年輕戀愛時的朦朧感情不足以支撐到年老，但後來他所做的一切自己不是不知道但...，道理他都懂就是放不下，終究是虧欠了扉間...

　　所以從小到大他欣賞過很多人，但想一起度過後半輩子的人卻只有扉間...

　　陷入永恆的沉睡前他是這麼想的，可是再次張開眼...

　　眼前一片黑暗，其實也不全是，仔細點還是能看清周遭的環境，只是很模糊...

　　這種感覺...，好像很久以前也有...，對了！

　　是換眼前…

　　泉奈！

　　雖然很久沒回來，但斑還是用著最快的速度跑向了印象中弟弟的房間，果然發現泉奈拿著刀砍向自己的傷口。

　　阻止了泉奈的自殘，還來不及說話就感知到了黑絕附身在泉奈身上，本來以黑絕的隱匿技巧，斑是無法發現的，但在地底相處數十年後他對黑絕的氣息也有了一定程度的認知。

　　斑只覺得自己演技爆發，也不想應該是自己意志的黑絕怎麼現在就出現了？？

　　先是輕聲責罵了泉奈一頓，然後在泉奈聽話的閉上雙眼時，直接上封印術，在地底的數十年，他無法打架也不想整天回憶往事，可是琢磨了許多後來發明的新忍術與封印術呢！

　　等到恢復自我意志的泉奈清醒了，已經仔細觀察完他傷口的斑陷入回憶中，那個傷的確重但並沒傷到要害，只要好好靜養個一年半載，甚至不影響以後繼續上戰場，但重點是必須好好養傷，不能操勞，所以，扉間是真的沒有騙他？？

　　可是自己...，算了，以後再好好補償他吧。

　　跟泉奈好好溝通完後，斑答應了換眼但要求泉奈一定要好好養傷，他只剩泉奈最後一個親人了。

　　看著泉奈點頭答應後，斑擰著黑絕回去，決定等換完眼後再讀記憶，就是黑絕不懷好意是一定的事實，那月之眼計畫還能繼續嗎？？

　　可是石碑的内容是祖傳的....，應該不會有錯吧？？

　　斑在無盡的疑問中入睡？？

　　最後換完眼才剛恢復光明，正習慣永恆萬花筒的力量時，就被柱間一再催促著結盟，想想前世的今天，他看著泉奈的屍體只想打爆千手柱間，而如今....，久違的戰鬥慾同樣要求著他馬上去跟柱間打上一架，看著昏迷中但完全沒有生命危險的泉奈，斑發出了一戰決勝負的訊息。

　　然後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後，斑依舊輸了，他覺得自己要是用輪迴眼肯定會贏，但現在用得是永恆萬花筒阿...

　　可是輪迴眼覺醒的前提是融合柱間細胞，還有前世是他得知扉間死訊，並且看到他屍體後覺醒的...。

　　斑想著自己的心事，柱間卻很有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直到外圍族人的議論聲驚醒了斑的思考，讓他下意識的說出了與前世一樣的要求。

　　然後等著柱間做出與前世一樣的舉動...

　　果然柱間決定自殺並要求族人不可報復，斑正想出手阻止好有個體面的台階下來繼續談結盟，就看到扉間阻止了柱間，說千手不能沒有你 ，就乾淨俐落的自殺成功！

　　他嚇得腦中一片空白，瞪出了寫輪眼只覺得這一切都是幻境，但耳邊柱間哀戚的呼喚聲卻陣陣傳來，趁著柱間還拼命傳送查克拉維持扉間的生命時，他趕緊過來直視扉間的雙眼，想激起他的求生欲，扉間是如此的堅強，只要他肯一定能活下來！

　　拉了扉間進幻境，突然間也不知道要如何勸，總不能苦苦哀求說我不能沒有你吧？？

　　雖然那是實話但斑已經在扉間面前高傲慣了，無法像從前追求時那樣低聲下氣、溫柔體貼，他習慣了扉間讓著他、寵著他以及包容他的一切....

　　但不說話不行，他直接說泉奈沒死，你要是死了，泉奈就沒了對手，你放得下心嗎？？

　　還有我呢？？我們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不分開的！你想毀約嗎？？

　　扉間臉色奇怪地看著他，好像很久不見一樣，然後在斑不耐煩前，直接說:有大哥在我很放心，至於約定...，你難道不知道再多的真心也經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消耗嗎？？

　　你帶九尾回村那一天我已經死心了，只願你我來生山高水遠，生死不復相見！

　　斑看著扉間面帶悲哀的用清冷的聲音，說完心願後就閉上雙眼不再看他。

　　斑也不管扉間如何知道以後的事，直接上手抱著扉間，問:難道你就放心我一個人？？你不是覺得宇智波危險要防備嗎？？

　　扉間沒睜眼看他只低聲回應，我知道你沒死，但你也沒回來過...，我等過了。

　　毀約的不是我，至於現在...，只要有宇智波泉奈在，你就永遠不會失控。

　　而我，我發過誓，假如可以重來一次，我一定不要再過那樣的人生！

　　話一說完，人就消散了，斑回到現實，耳邊只聽到柱間痛哭的聲音，扉間已經斷了氣...

　　斑簡直要瘋，扉間也回來了？？
　　他不要我了？？但他不得不承認扉間說得對，他必須為泉奈著想...

　　強撐著理智，再看一眼柱間懷中的遺體，他決定等扉間下葬後再去偷一次，然後等過段時間他安排好一切後就穢土轉生，到時他一定要抱著屍體告訴扉間，他的身體與靈魂都別想離開，想甩開他，死都不可能！

　　這時候的斑並不知道五號隱身在一旁接引了千手扉間的靈魂....

　　等斑回去後，看到醒來的泉奈，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小心翼翼的走向他說:抱歉，我輸了...，我們只能與千手結盟了。

　　泉奈的表情很奇怪但他並沒有反對，反而有點期待的說:可以，我覺得我傷勢也不是很重，到時候讓我跟扉間商談結盟條件吧，我一定不會跟他吵架...，其實，以前我們也是好朋友，扉間他...，也讓我叫一聲哥哥的。

　　斑？？

　　他開始懷疑自己不是回到過去而是在幻境裡，莫非是帶土的惡作劇？？他自己實施了月之眼計畫並且成功了嗎？？

　　看斑沒反應，泉奈急了，他直接說:我沒想跟斑哥你搶他，我只是想看著他陪在他身邊而已，以前他保護我，現在我有能力輪到我保護他了。

　　斑糊塗了？？直接問你在胡說甚麼？？你跟扉間甚麼時候有交集了？？

　　泉奈...，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小時候不是有一段時間不在家嗎？？說是生病出去醫治其實是被拐了，我被賣到花街去，差點被洗腦，甚麼都記不清楚了，幸好那時候千手護送貨物經過，我看到小時候的扉間哥...，他真的很漂亮，我聽樓裡的太夫說他是好苗子，就是太顯眼不是從正常管道最好不要碰，畢竟銀髮紅眼的人太少，特徵太明顯很容易被找到，還是黑髮黑眼省事。

　　那時候我還有一點點記憶，又因為年紀小被輕視，就讓我找機會混到附近，我剛好看到他在看平安符，那個符我有印象，因為你畫了好多張都嫌醜就丟掉了，還被父親罵浪費，所以我印象深刻就向他求救了，他那時根本不想多管閒事，還是我說那平安符是我哥哥畫的，他問我你的名字，我記得斑哥，他才想辦法讓我混到貨物裡，救我出去的。

　　想起那時候自己年紀太小連查克拉都沒有修練，沒自保能力只能在樓裡察言觀色，每天被迫洗腦學習伺候人有多少好處，而周遭的人不懷好意的打量眼神都很可怕，充滿惡意的環境裡只有扉間哥伸出手救了他，那妥妥是他宇智波泉奈的白月光阿！

　　更別提回來的路上為了怕別人發現，扉間將自己的食物分他，晚上睡覺時也怕他害怕過來陪他...，路上有需要都是他打掩護，最後還護送他到河邊指著宇智波的方向，告訴他回家的路，那是他黑暗記憶裡唯一的光芒！

　　泉奈還很興奮地說:扉間哥根本不告訴我他是誰，任務中千手話也不多，我只知道斑哥你認識他，還是你跟千手柱間被發現那一次我才知道他是千手扉間，後來我想了很多辦法才聯絡上他，他根本不理我，還是我說我要向父親告狀你倆認識，他才理我。

　　我花了很多時間我們才成了朋友....嗚~~

　　斑看到泉奈哭出血淚，也顧不及發問而是直接安慰。

　　泉奈才說他太得意，被父親發現了，父親很生氣因為他覺得斑哥已經被千手柱間迷惑，我是你的輔助要是也被千手扉間迷住，宇智波族長就得從其他長老那邊選了，那時候我太年輕說了扉間哥救了我的事，結果...。

　　泉奈被控制住要引誘千手扉間過來，但扉間太過小心感知範圍又廣，從還沒形成的包圍中逃了出去，泉奈知道他倆的友情完了，以後只能成為敵人，他悲傷得開了雙勾玉，還沒等他平復心情，父親就修改了他的記憶，救他的人是宇智波，已經被千手殺了，他對扉間的崇拜感激也被轉移到斑的身上去。

　　田島說:他最重要的人從來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斑！

　　泉奈說:要不是這次換眼我瞳力盡失，刺激到父親的封印我永遠也不會想起來這段往事。

　　泉奈哀怨地說著，但也不是很怪父親，畢竟都是宇智波，他很明白宇智波對自己重要的人不是用來開眼就是真放進了心裡成為外人不能碰觸的存在，父親不能賭，只能釜底抽薪。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是問題了，族裡掌權的是他們，又要結盟了，就算扉間哥成了大嫂也沒關係，能天天看到他就好，只要扉間平安喜樂，不是他給的幸福也沒關係，畢竟他們錯過太久了，扉間還以為我聯絡父親埋伏過他...。

　　早在斑回來前，泉奈就給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設，他知道宇智波的內心敏感，容易走入極端，所以一直告訴自己最重要的兩個人在一起也很好，他跟扉間哥從來只有友情，還只是普通朋友，哪有資格管他戀愛的事？？

　　他要愛誰是他的自由，他只能接受，愛上斑哥以後還能常相處，貪圖太多只會被欲望所吞噬，自己不能在扉間面前顯露出忌妒又無能為力的醜陋模樣，他不要看到扉間失望的眼神。

　　所以在好不容易維持好表情，表達完祝福後得知扉間的死訊，又知道是斑哥的要求，泉奈直接吐血，傷勢加重，差點也一命嗚呼追隨而去。

　　而同一時間，千手扉間也跟五號說完自己的故事了，他真的覺得宇智波是天生邪恶的一族，不管愛情曾經多美好，友情曾經多誠摯到最後都會到反目成仇的地步，就算有鏡那樣的存在但也稀 少到不能當代表，更或許是他死太早還沒等到鏡改變的時刻。

　　也許是他防備太過但他要是警戒心不那麼重，早在泉奈背叛時就死了，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扉間只希望將他送到不會再遇到斑的地方投胎，他不想再見到宇智波斑了！

　　再一次覺得當初大戰完，他就應該毀了穢土轉生的卷軸別留下讓人學習，看斑的模樣肯定會，他可不想死了也得不到安寧....

　　又或許當初就別放任他在外，那時發現屍體是假的，扉間並不想聲張，因為大哥都受傷了，斑肯定也受傷不輕，假死復活應該是有代價的，就讓他在外安享晚年也是不錯的結局，要是他實力不受影響，自己去了也沒用，木葉的戰力應該用在未來的大戰上而不是斑。

　　卻沒想過會重生，他該不會創造了甚麼禁忌忍術吧？？
　　那應該只會作用在他身上怎麼我也重生了？？

　　五號聽了他的疑問？？

　　直接說因為他抱著你的骨灰等死阿，所以他回來那麼久你才來，因為要從淨土拉你過來時間上才有了落差，他的執念真可怕，剛好又碰上了時間亂流，才造成了現在的奇蹟，但你選擇死亡就不知道他的結局會如何？？

　　扉間？？突然有些擔心自己的屍體...

　　五號一看就說:放心，我會安排好的，不過到異世界投胎，你跟千手柱間的兄弟緣分也會斷掉喔。

　　扉間無奈的說:我跟大哥的兄弟情份到最後也沒多少了，一開始他是演戲未必不知道斑是在挑撥離間，只是為了安撫斑失去兄弟的傷痛，才責罵我，可是後來習慣成自然，一談到宇智波不是大吵一架就是查克拉壓制，我累了，我不期盼像宇智波那樣感天動地的兄弟情，但最起碼的尊重要有吧，等斑死後他又怪我對宇智波太過嚴厲才會逼走斑，害他不得不殺了自己的天啟，我...

　　是他對宇智波太寬容好嗎？？我不嚴厲點，其他忍族就要忍不住動手了，憑甚麼都是一同付出，但宇智波得到的利益就是最多的？？要是千手得到還沒話說，但千手沒了，付出最多的火影一脈不說話，其他人就眼睜睜看著宇智波事少錢多權力有，要不是確定大哥真沒壞心，我都要懷疑是捧殺了。

　　一開始只是覺得大哥臉上開朗的笑容很珍貴想保護，心疼他的理想太遠大怕他太累倒到半路上，才接手了許多他的工作，結果付出成自然，大哥再沒想過我會不會累，只說交給我他放心...，他當然放心，因為我完全從他的利益考慮，就連千手都排在後面，壓抑自己成為他的工具...，不過這也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就為了守護他那難得的天真。

　　對斑也一樣，我總覺得他就像烈日一樣的驕傲，不想看到他痛苦頹廢到毀了自己，所以寧願他針對我，恨著我的他充滿了活力，我到現在都認為他就是那種寧願死也不願輸的個性，只是這一切都過去了。

　　大哥死後，在第一次忍界大戰結束時，看著木葉裡人人歡天喜地，孩子們充滿歡笑的模樣，我也釋懷了，這是大哥提出的理想，以前我只是努力將它變成了可操作性的實例，但隨著我成功保護它後，我也彷彿浴火重生了，那時候感受到的情感不同於愛情，寬厚、包容有著執著一生卻雖死無悔的覺悟，那種付出，不再是為了得到，而是為了讓更多人過得更好，經歷過這一切後，我對自己以前執著的親情與愛情都索然無味了。

　　他不再強求這兩種感情，抱持著雖然不相信但也不否認的想法，因為他雖然沒遇到但卻有看到阿。

　　因此他覺得千手扉間的一生很完美，不需要再重來一次了！

　　對斑，喜歡這件事太累，他準備放棄！

　　對大哥他永遠沒有埋怨，卻不想再靠近！

　　請讓他安靜轉生，不再被過往糾纏吧！

　　五號答應了，親自送他去異世界轉生，並放火燒了靈堂...

　　因為泉奈的傷情反覆，等宇智波斑有空注意到外面的情報時，扉間都已經下葬，斑得知靈堂意外失火的時候，差點懷疑扉間是不是假死離開？？

　　但想到自己是親眼見證...，也顧不得再等，直接盜墓，並想辦法尋找扉間以前的物品好製造他的細胞，不然就無法施展穢土轉生了。

　　想到有再也見不到扉間的可能，斑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顧不得臉上癫狂的神情，以最快的速度行動。

　　而泉奈傷勢穩定後，投入了結盟的工作中，斑用未來的知識幫他換了雙勾玉的眼睛，除了讓他恢復光明，遇到危險時還有一擊之力，這原是扉間為了視力日漸模糊的鏡所研究的半成品，畢竟寫輪眼的研究是禁忌，扉間有屍體研究還是他當火影時，擊斃的宇智波叛亂成員們所貢獻，最後被斑複製了一份資料。

　　扉間是真的很聰明....

　　斑不知不覺中又走到了火影樓，因為扉間是個工作狂，要是想見他，火影樓就是第一選擇。

　　但那是以前了，看著柱間嚴肅地工作著，神情間有點扉間以前的模樣，真的是兄弟阿...

　　不過他好像有些不適應，他就差住在火影樓了但工作效率還沒扉間的一半高，就算他推薦了聰明的奈良輔助，但光觀念溝通與放權問題就扯皮了很久。

　　柱間從每天消沉數十次到十幾次，不敢消沉太久的模樣的確很可憐，不過他好像感受不太到樂趣...

　　因為說謊的緣故他跟柱間的友誼蒙上了陰影，他對自己還是會哈哈大笑，可是斑就是覺得他是戴著面具再演戲，不像以前自然。

　　就連自己也是維持著正常的面具...

　　不敢回家！

　　一開始他還盡著照顧泉奈的責任，卻發現他的傷勢並沒有真正好轉，他以為是藥有問題，但私底下調查卻發現泉奈在自殘，雖然每次只是一點點小傷，但卻讓他身體總是好不了，再確定黑絕的確被封印後，他質問了泉奈，才知道是壓力太大了。

　　在旁人看來，宇智波泉奈非常幸福，雖然換眼失明導致實力大損，但斑找到方法醫治他，眼睛恢復了光明，實力也恢復到一流，而且斑信任他到完全放權的地步，從來不質疑他，是他最為堅強的靠山，宇智波在木葉是大族，火影也沒遷怒，泉奈沒甚麼好操心的，生活幸福美滿的很，很多人都在介紹女孩給他，畢竟他跟斑在宇智波的眼裡已經度過得最危險的階段，不用再為了開眼犧牲妻子或子女。

　　但泉奈一點也不快樂更不開心，他的光已經消失了...

　　他陷入了悲傷之中...

　　雖然斑哥時常跟他說話，開解他的想法，但他就是覺得孤獨，活著沒甚麼意思...

　　明明木葉很和平，很熱鬧很美好，但他就是覺得所有的熱鬧和歡樂與他無關，他始終是孤單一人，再沒人會伸手拉他一把了....

　　當夜晚來臨，他也常常失眠，但他只能默默承受，因為他不能復仇更不能抱怨，斑哥都是為了他好，為了宇智波....

　　察覺到泉奈的情況後，斑覺得跟他上輩子很像，但他沒壓抑而是發洩到扉間身上了...

　　而泉奈選擇了沉默到自己精神狀態出問題。

　　斑不想刺激他又無法讓他對自己發洩怒氣，只能選擇長期在外出任務，依他的經驗是少見面就不用選擇了....

　　但每當下意識到火影樓或是扉間以前的實驗室，現在的荒地後他總會想起扉間...

　　看到因為村子裡利益糾葛，忙碌憋屈而老得快的柱間，想著從前互相扶持的千手兄弟，斑有許多感嘆，也突然覺得迷茫又無措，因為他跟泉奈也沒好到哪，基本上是倆倆不相見才能維持安好的假像。

　　可無論如何他都得打起精神，因為他身邊再也不會有人心疼他了，想著從前自己一受委屈，扉間就會鼓勵他，任他要獎勵...，失落時也會幫他想辦法一起解決，就算暫時丟下柱間給的工作也會關注他...，斑的心突然就空了，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失去的是一件很寶貴、很寶貴的事物...

　　穢土轉生失敗了...，其他人有的成功、有的失敗，最後才有人告訴他已轉生的靈魂是無法喚回來的，就算覺醒輪迴眼用輪迴天生之術也不行！

　　斑拿著酒在荒地挖了地洞，就一邊喝著酒，眼淚奪眶而出的回憶，狀態瘋癲也不在意，此刻他真的意識到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見不到了....

　　月之眼計畫就是個騙局，穢土轉生沒用，輪迴天生之術更不行，他快要無計可施了！

　　泉奈也罵他，想把扉間的骨灰奪回去，他說他想通了，如果他自己都做不到對扉間好，怎能期待斑哥對他好？？他要自己來。

　　他不知道聽了哪的偏方迷信，想對扉間的屍骨作法好求來世再聚，結果去挖墳時發現扉間的骨灰罈早不見了，馬上懷疑到斑身上。

　　斑當然承認但拒絕了泉奈的請求，那是騙局！

　　泉奈知道但總是種寄託，可斑不同意，兩人更少見面了，如今斑都不知道重生有何意義？？

　　難道就是要讓他知道真相？？後悔他跟扉間錯過嗎？？

　　只是以前是自己主動這次輪到扉間？？

　　無聊時，就算是知道無用，斑依然一次次用著穢土轉生與輪迴天生之術，棄而不捨的求個奇蹟，不然他也不知道他還能做甚麼了？？

　　族人交給泉奈，木葉他早放棄了而且目前柱間還在，月之眼計畫是騙局....。

　　他以前在意的一切都是虛妄，甚麼都沒有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