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小短篇》stamp103

31、替身中

　　千手扉间撫摸著柱間拿給他的耳墜，這是他們的定情之物...

　　說實話，他都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樣？？

　　他就好好地待在實驗室裡做實驗，下一秒就看到空間裂開自己要被拖走.....

　　等到醒來就發現自己變年輕了？？
　　仔細測試一下，估計是十七，還不到十八歲的時候，可是穿梭空間還有變年輕的功效嗎？？

　　穿著也很奇怪不是自己原先的衣服，仔細地觀察小心的查探後才發現被這村莊的人誤認為另一個人了，說不小心掉下山崖幸好掉到樹枝上才沒一命嗚呼，但還是躺了好幾個月....

　　後來又發現這裡根本沒忍者，根本是不一樣的世界，千手扉间越發仔細的偽裝，小心翼翼的溶入這個村莊裡，因為他發現這身體有查克拉，這不是自己的身體但絕對跟自己有關係，想到自己認識的六號，當時好像他送我的護符有動靜....

　　千手扉间嘆了一口氣，情報不足無法推測出甚麼，但要是有幕後推手，他一定會有後續動作...

　　剛想完，晚上入睡後，千手扉间就在睡夢中被人封印了記憶，真的以為自己就是從小在這裡長大，父母雙亡，因為天資不錯已經被推薦去附近道觀當外門弟子，因為先前為了融入村子，他自己做了很多偽裝，因此醒來後雖然偶爾會覺得有些不對，也根本沒懷疑。

　　自從進了道觀開始學習，扉间的頭腦就引起了他人注意，現在的後輩一個個都將重點放在習武上了，心浮氣躁得很，基本上習武很拼命，等到學習道經註解時，別說是參悟體悟那些道理了，就連讓他們將道經倒背如流度都不可能，偏偏他們不知道，有時候不被重視的才是最重要的....。

　　而扉间不僅習武資質不錯，頭腦悟性也很好就被人重點注意上了，等測過心性若是也能過關，一個能修真的入門弟子名額是跑不掉了。

　　甚麼都不知道的扉间按部就班的學習著，不冒頭也不落後，但一直平穩地進步中，被植入了虛假記憶後的他不記得自己是異世界的人也想不起還有個大哥，自己要回去幫助他自然一點都不著急，更不知道他時刻被偷窺著。

　　修魔的千手柱間癡迷的注視著鏡子裡的扉间，覺得這次弟弟應該不會出事了，但為了他好還是得想辦法將他真正的身體搶過來，不然修真到一定高度後會出事阿，但不知道為什麼丟出去的窺視鏡收不到任何訊息，等扉间閉關自己再親自出手吧！

　　實在捨不得看不到扉间，要是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又出事了該怎麼辦？？

　　想到這個扉间融合了嬰兒扉间與青少年扉间的部分靈魂，又用著青少年扉间的身體，他絕對不能再出事了！

　　想到自己不小心養死的嬰兒扉间...，柱間心情十分悲傷，自己應該更有耐心更細心點的，自己的親弟弟忘了自己又不是甚麼大事，相處久了就自然會想起來，但當時自己等了太久太久，好不容易才找到弟弟的轉世，卻忘記了沒修練的他如何能禁得起自己的魔威，一激動散發的魔壓就害死了扉间，看著死得血肉模糊成了肉泥的弟弟，柱間是連靈魂都沒救下，也不知道是否還能轉世。

　　到了嬰兒扉间靈魂倒是搶救下來部分，但心虛的柱間根本不敢送去投胎，這種不完整的靈魂投了胎也只會是傻子，到了青少年扉间同樣如此，只是這次生氣控制得比較好，身體沒事只是靈魂消散了，柱間終於悟了，扉间在他身邊只會倒楣，但他還是不想放棄，可是等到十歲的扉间來到他身邊連半年都不到就死了，還為了怕連累到他選擇魂飛魄散後，柱間放棄了，果然，沒了扉间，自己甚麼都做不好，那就讓自己再為扉间做點甚麼吧，我害死了他那麼多次，這次一定要讓他站到最高處，成為最厲害的人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

　　柱間精心策畫了一切，就等著自己成為扉间的踏腳石，這個扉间不是自己弟弟，但他融合了自己保有的所有替身弟弟的靈魂，自己就該補償他的，自己也該加入魔宗想辦法走到高層去....

　　柱間渴望見到扉间，卻又怕帶給他麻煩，目前在外院，窺視扉间還行但等到進了內院就不行了，我不能害他成了奸細....

　　就這樣柱間斷了窺視，開始了自己的奮鬥路程，就是在扉间外出歷練時，忍不住動身跟蹤，他從不出現只是暗地裡保護，因為修為差距太大，扉间也無法發現，但經驗豐富的他還是發現了疑點，扉間終於發現了柱間，兩人有了交流，雖然他從不出面，總是藏在夜色裡....

　　扉间還是有著莫名的熟悉感，但回憶過往又沒有任何線索？？

　　總覺得他眼睛水汪汪的裝著無辜，但明明戴著面具的對方滿身藏不住的殺戮氣息，眼神深邃的根本看不出任何想法，但自己就是直覺對方不會傷害自己？？這是甚麼差勁的第六感？？

　　扉间思想上警惕但身體卻很誠實的靠近了柱間，喊著森兄，就看到對方彷彿被迷了心魂似地，呆呆的看著他小聲的說:再...，再叫一聲好不好？？

　　被這真誠又炙熱的目光看著，扉间....，真的按照柱間的心意再喊了一聲。

　　兩人就莫名其妙地不好意思起來....

　　相處時間久了，扉间覺得自己被森先生吸引了，但對方來無影去無蹤，從不脫下面具也不在白天與他相見，似乎很重視他也很了解他，平時他多看了某些物品一眼，晚上就會送到他房裡，扉间拒絕了他也不生氣，下次照送，但扉间就是覺得他們距離得很遠，心距離得很遠....

　　扉间直接問他是否將他當成了替身？？

　　森先生手足無措得的說不是，扉间直接說以後別再見面了，東西也別再送。

　　將身上所有值錢的物品還有柱間送的未用完的物品拿出，轉身就走....

　　柱間...，難過得覺得自己又搞砸了，想將東西還回去又捨不得這些有扉间氣息的東西...

　　第二天就想拿新的物品還回去卻發現扉间早離開了，不會吧....，都沒記憶了，扉间被我刺激得連飛雷神之術都想起來了嗎？？

　　為了躲森先生，扉间直接離開卻發現沒用，跑得再遠躲得再隱密都會被發現，跟他生氣對方笑呵呵得當聽不懂，動手也打不過，又不能回道觀，因為自己不能永遠不歷練....

　　就在扉间無計可施之時，森先生說有事得處理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扉间心中悵然，果然...，選擇權從來不在我手上....

　　他從不肯對我倘开心扉...，即使我是如此的想知道你的感受....，假如...，真的可以，我願意將我所有的一切都放到你手心上，畢竟一個人實在是太寂寞了....。

　　扉间總覺得自己跟這世界所有的一切格格不入，但他發現不了任何疑點，只能努力充實自己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放到新知識上，才能學得又快又好，表面上他為人豪爽個性溫和但實際上他發現自己無法與任何人交心，總是警惕著一切，無法放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來，他潛意識裡就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讓人懷疑的地方，所以他活得很累，唯一的例外就是這位森先生，只要見到他，自己就會不自覺的放鬆下來，這很可疑但自己就是覺得這很正常。

　　真是瘋了....

　　祈求是沒有用的，扉间直覺森先生想做的，自己反對也沒用，只能被動接受，難過也沒辦法，只能靠自己別沉溺下去陷入無法自拔的地步，任由心痛蔓延著。

　　扉间很難過，柱間知道，但他沒辦法，他並沒有將這位扉间當弟弟的替身，不，或許有，他要還上他欠下的所有，因為他想去淨土陪扉间了，他弟弟應該在這世界的淨土吧，但他不想死得毫無意義，他要為活著的扉间舖上一條光明大道，他要扉间以後活得滋潤、活得瀟灑、活得不被人輕易的掌控，那扉间就必須要擁有實力與勢力，所以他要好好籌謀一番，絕對不能搞砸了，對不起，扉间...，傷心只是一時的，我保證！

　　柱間是真心這麼想的，但在發現扉间愛上他後，看著他在獨自一人時的哀傷，以及面對他時的堅強，那想掩飾一切的神情，他是真的心痛...

　　扉间理智得可怕，即使知道他愛著自己但他望向自己的眼卻無悲亦無喜，還能上前好像只是普通朋友般的寒暄，他表現得毫無破綻，但私底下他分明窺視到扉间死氣沉沉的蹲坐著抱著自己，就像小時候板間死去時，他明面上安慰著自己但私底下難過連哭泣都得躲起來，因為自己已經哭得讓父親生氣，扉间無法在光明正大的傷心了。

　　很多回憶在扉间死後，柱間一再回想才慢慢懂得弟弟的心思，自己還有扉间，但扉间已經沒有弟弟了，然後自己有理想有摯友，但扉间...，他有理想有族人但最重要的從來是自己...。

　　看著扉间孤單的身影，柱間只感到一陣悲涼，但他已經甚麼都沒有了，不論是感情或是未來，他沒有任何能力可以付出.....

　　他早已迷失....，沒人能救他的....，他早已不像從前可以坦然的許下承諾，因為他知道他付不起代價！

　　就在柱間以為自己只能一邊心痛一邊偷窺的注視著，卻發現扉间失蹤了，就連窺視鏡都失效了，他簡直要急瘋了，不顧是否有陷阱就往扉间最後出現的地方衝去。

　　果然，這陣子因為他爬得太快阻了別人的道，而他雖然極力隱藏但先前找弟弟的行為還是被有心人注意到，他們不知道扉间的存在但知道先前十歲扉间的長相，就想找替身人為製造出他的弱點。

　　幸好他時時刻刻都注視著扉间的行動才能第一時間將人救下，也幸虧扉间聰明周旋了許久，才沒受到甚麼傷害，柱間小心翼翼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扉间，再次發誓絕對要好好的保護好他。

　　等扉间醒來看到戴著面具的柱間卻是不發一語，神情冷漠，好似對柱間道歉將他捲入風坡的言語聽而不聞，直到柱間懷疑自己是否有遺漏了甚麼檢查，扉间還是受到了莫名的傷害後，才聽他說:真的覺得抱歉就摘下面具，我不想再對看不見的人說話了。

　　柱間猶豫了一下，扉间已經直接動手，柱間手動了一下但終究沒阻止....

　　只見扉间拿下了面具，仔細的看著柱間，表情沒甚麼變化但眼睛卻漸漸紅了起來...

　　柱間覺得不對，可是他不知道怎麼反應，只聽見扉间說:你是異世界的大哥吧？？把我從原本的世界捉過來就是為了玩弄我的人生嗎？？

　　柱間不知道他來之前，那些人已經想辦法將他的記憶封印，卻沒想到對柱間的封印造成了影響，讓早就有所懷疑的扉间捉住機會恢復了記憶.....

　　對著一無所知的扉间，柱間可以無所顧忌的肆意決定他的人生但對著喊自己大哥的弟弟....，柱間低下了頭不發一語。

　　扉间想著柱間顯而易見的是魔修的高層卻想辦法讓自己混到道修下的門派，想做甚麼不用多想就知道，柱間是不會傷害他，但有時候他的作為卻讓他每次想起來就痛到連哭都哭不出來....

　　扉间:你知道你捉我來之前我才剛跟大哥吵過架嗎？？

　　柱間點頭，他當然知道就是不想扉间繼續受氣才綁了人來，扉间問:那你知道我在氣甚麼嗎？？

　　柱間搖頭，扉间說:他前天才說會永遠保護我，結果隔天宇智波斑打輸後要求他殺我或自殺，他竟然順著宇智波斑的要求自殺了？？

　　他打贏了阿！卻還是聽了宇智波斑的無理要求....

　　他總是很輕易的許下諾言，然後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再來告訴我是為我好，說甚麼結盟後好建立一個和平、沒有戰爭、孩子不會早死的村子，我好好待在裡面就很安全，呵，甚麼話都被他說完了，我只覺得相信他承諾的自己是傻瓜。

　　他說過的每句話我都記得但這些回憶他早就忘掉了....

　　扉间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繼續說:他是我親大哥我阻止不了，當傻子就當傻子吧，而異世界的大哥你做得更過分，連漫不經心的謊言都懶得說卻想讓我以後對上你，靠著傷害你來得到好處，
　　你有想過我知道真相後會怎樣嗎？？

　　我知道你真的是想對我好，你會做得天衣無縫，但凡事做過必留下痕跡，只要有疑點，難道我能假裝不懂嗎？？你是想將我逼到甚麼地步阿？？

　　看著扉间似乎快要崩潰的模樣，柱間只能一直緊緊地抱著他說抱歉。

　　最後，扉间逼著柱間打傷自己，再拖著傷體回道觀藉口說自己廢了，想回出生的村子度過餘生，安全的退了回去，柱間淚流滿面的吞下苦果，對著冷著臉的扉间根本說不出不....

　　當然，柱間也以此交換不將扉间送回去，他只能自己研究回去的方法，不然就留在這裡陪著他一起度過春夏秋冬。

　　柱間在魔宗開始過著鹹魚的生活，私底下努力修練不然就是看著扉间的生活度日，而扉间不是看著從道觀拿回來的道經就是修練體術，從恢復記憶開始他就知道六號一定會找來，根本不用他想辦法回去，他目前唯一要思考的就只有選留在那個大哥身邊....

　　親生的大哥是很想選但每次看到他就想生氣，想回去但就怕以後連生氣都氣不起來了，這裡的大哥似乎只將自己當弟弟的替身，一副厭世但又不想無意義的死去，說無法付出了但又每天急著找自己說話，很蠢但自己就喜歡看著他這模樣，魔修又怎樣？？

　　但他似乎殺戮慾望一上來就控制不住自己，對其他人冷漠無情還算好，就怕他濫殺無辜，殺妻殺子殺兄弟，天下無不可殺之人...，要不是魔修功法對心性影響太大也不會令人詬病。

　　希望六號能幫忙...，算了，還是先充實自己吧！

　　然後在其他扉间來之前兩人一起度過了很多波折，反正扉间不想騙自己，柱間心中有愧又捨不得離開，他不想扉间以後後悔，又割捨不了這久違的安定感覺，他是弟弟嗎？？
　　不是，不然也不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追求自己，而自己看他是弟弟嗎？？

　　當然也不是，看著他的笑容與期待的眼神，自己有時候都捨不得呼吸，就怕一錯眼，這一切只是個夢境....

　　柱間很煩惱但又不是很煩惱，反正扉间走不了，他們會有很長時間來思考這一切....

　　以上是在其他扉间來之前的想法，在看到扉间連絡上其他扉间後，柱間消沉了，他想阻止但想到要對上一堆弟弟.....，他又躺了回去，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捨不得扉间...，但又不可能對一堆弟弟動手，尤其裡面還有女性扉间，這簡直是太恐怖了！

　　就在柱間滾來滾去的時候，二號動手了，看著影像中毀壞的大門，柱間連忙飛奔出去，別看他們飛升了是很厲害，其實在大世界只能算是小蝦米，柱間想躲也不能拿弟弟的命來賭阿！

　　就這樣自投羅網後，眾人一起逃出了這大世界跑到其他世界去，就見扉间問著柱間說:這裡有很多扉间，隨便你想要哪個做弟弟，我一點也不特別，要是你不想要我我就回我的世界了。

　　柱間還沒說話，四號就說:在你世界你已經被燒死了，七號代替了你，這是影像你自己看吧。

　　看完後，扉间笑了，這就是他說的安全村子，然後就對四號說:斷了吧，送我回我世界其他星球，我慢慢修練，接下來過自己的人生。

　　柱間.....，他不太理解另一個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
　　斑再好也不是自己兄弟阿？？

　　就看到扉间看著自己說:我知道你也不要我，我不會糾纏的。
　　說完就轉過身去，四號安慰著他說:七號代替了你，她覺得你們很有緣份就想推薦你加入我們，你願意嗎？？

　　扉间點頭，就成了十號，眾人商量著如何幫柱間修改功法，如何恢復他的心性，看著一堆弟弟想辦法要幫他，柱間心中感動又看著已經放下的扉间發呆，就這麼分開了嗎？？

　　就不會捨不得嗎？？明明你對我總是心軟的....

　　愛情是有期限的嗎？？

　　柱間沉默的站在一旁，寂寞的內心深處有著說不盡的唏噓，明明他總有很多話可以說但對著此時的扉间卻又說不出口，他說不出保證也說不出有多少感情，自從一堆弟弟出現後他才恍然大悟，這個扉间是不同的！

　　有了他，就彷彿感受不到孤獨，柱間無法形容他的手有多不同但他就是想牽著他的手一起走...

　　只是好像太遲了點....

　　不，也不遲，看著扉间回到自己的身體，就連忙過去拉住了他的手

　　等人醒了，就送出了耳墬，說:定情信物，等你接受了我再戴上吧！

　　我想要的只是永遠與你在一起，不管是弟弟或愛人又有甚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