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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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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晚心和费尔德的婚礼并没有大办,只是在希银军区内的家属社区举行了一个小型婚礼,并且拒绝对媒体开放。
这让怀疑这场婚姻是出于政治目的的衣云妨打消了原来的想法。
虽然说是小型婚礼,但因为衣晚心和费尔德两人的人脉,以至于这场婚礼的参加者不是执政一方的政要,就是军部的高层军官,各个放出去都是够得上时事新闻头版头条的那种。
衣云妨还看到和光高等学院的校长也来了。
大人们推杯换盏,相熟的往来寒暄,不熟的觥筹交错间互相交际,全当是来结识人脉。
小辈们也玩做一处,家属社区的机甲对战馆内,两方人马泾渭分明。
衣云妨瞧得分明,为首的一个正是他的便宜弟弟,兰茵·科提西,另一位他更熟了,和光校机甲队队长,塞西安·弗里德里希。
不过看着剑拔弩张的氛围,可不像是玩做一处的样子。
两人似乎是在打着嘴仗,吵得脸红脖子粗的。
衣云妨随便挑了个人,问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嗐,约架呗。他俩老早就不对付了,咱院里谁不知道兰茵那小子最崇拜的就是云中一梦啊,偏偏塞西安那家伙到处放言要拿青机赛的全满贯,全方位碾压云中一梦,兰茵不跟他急起来才怪。”
衣云妨面色古怪。
难怪兰茵·科提西看到微缩版旧日之镰那么激动,原来不是单纯地因为对外观酷炫的机甲的喜爱,而是是自己的崇拜者啊,搞得哈迪斯白白为自己的帅气开心了那么久。
说话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立刻惊呼道,“衣大佬,是你!”
这里大部分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军二代,上的学校不是和光就是同尘这两座维纳斯域区顶尖的预备校,随便抓个人就是校友什么的太正常了。
“你也来参加科提西上将的婚礼啊?”
衣云妨:……
说是参加吧,其实也没错。
衣云妨点了点头,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了场馆。
塞西安和兰茵两个人已经穿好作训服,两架一黑一白的中级制式机甲稳稳地停在一边。
这种级别的制式机甲都没有配备热武器,获胜方式也不能像星网里那样以机甲彻底损坏或驾驶员死亡为判定,而是采取命中要害部位得分制。
正常来说,这种考验技巧性的判定方式双方对战机甲都会很小心,尤其注意躲避和走位,一般不会给对方击中的机会。
可这两人跟发疯了一样,打得十分凶狠,拳头密密麻麻地砸下来,根本不在乎自己被击中,只全力以求用更大的力道、更多的拳头砸击到对方的要害部位。
这样的战斗风格无疑是观众的最爱,叫好声此起彼伏。
黑色机甲手腕背部的合金利刃在操作者的控制下划出,右臂一荡,就要在白色机甲上留下一道狰狞的痕迹。
就在此时,白色机甲也顺势抽出了后背背负的长剑,往前一递,格挡住了这一击。
兵刃相接的声音格外清脆,让人接连变换得使人眼花缭乱的身形中能捕捉到那至关重要的一击。
数分钟的鏖战后,两架机甲的表面都或多或少地带上了被利刃划过的痕迹,兰茵操作的白色机甲还被砍断了一只机械手臂,裸露的电子线路暴露在外,发出滋滋的声音。
失去了手臂的白色机甲身形微晃,只用了一秒,兰茵就操作着白色机甲重新找到了平衡,攻势变得愈发猛烈,操作水准仍在线上,半点没有因为手臂的缺失而信心大丧。
直到临时充任裁判的同伴喊停,两人这才停下疾风暴雨的互殴,计分板显示两人恰好打平。
没有一个人能接受这个结果。
对塞西安来说,他和一个比他小四岁的家伙打平了,哪怕使用的是他相对不熟悉的冷兵器作战,这也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对兰茵来说,他使用的是他擅长的冷兵器对战,最对方使用不熟悉的机甲与他作战时还被人打平了,这简直是在对他的无情嘲笑,根本无法容忍。
塞西安脱下作训服,流畅的背部曲线和结实的肌肉让人移不开眼,无意识散发的Alpha信息素强势而又充满魅力,与他相比,还在发育的兰茵就显得青涩多了。
他不屑道,“就凭你还想捍卫本来就特么不存在的云中一梦的荣耀?”
“你这么弱人家云中一梦知道吗?”
衣云妨:现在知道了。
兰茵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鄙夷道:“像你们这种凭借力量和华而不实的技巧作战的人,根本无法领略到什么叫做微操的艺术。”
“云中一梦的战斗,几乎每一步动作都是基操,而每一步基操都被他做到了极致,永远理智,永远从容,永远能计算到你下一步的运动轨迹,他想到躲过你的攻击只需要移动几毫米微小的距离,连多一分的力气都不必出。”
“这份计算能力和基本功,是你们永远也做不到的。”
“那又怎么样,他都退圈三年了,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能被看到的和被鲜花簇拥的,只有当下。”
“沉湎于过去的神话只会让人觉得悲哀又可笑,一个青机赛冠军而已,他永远止步于此,而我会继续向前,个人赛和团体赛的大满贯只是开始,大学院的联赛和军部内联赛才是我的征途……而且,这个旧日神话的缔造者还不是你,一个比弱者还要弱的弱者,你出现在这里,不觉得尴尬吗?”
“你他妈找死!”兰茵挥舞着拳头就想和塞西安肉搏,被塞西安一脸不爽地躲过去了。
也就是塞西安不想和比自己小好几岁体格都小了一大截的人动手,就凭兰茵今天这挑衅的言语和举动,就算今天是科提西上将的特殊日子,他也要给这小子一顿好看。
塞西安整理了下自己凌乱的衣摆。
科提西家的人都好讨厌,哼。
周围连忙来人拉开了兰茵。
开玩笑,这要是让科提西家的公子和弗里德里希家的公子闹出了火气,科提西上将的婚礼还办不办了。
“衣?”
风波平息,衣云妨不少在和光高等学院的同学都发现了他的存在。
衣云妨在学校为人低调,大多数人凭感觉可以判断出衣大概出身良好,却不知道衣云妨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直到现在所有人才恍然大悟,衣云妨原来来自旧都为数不多的几家古老东方家族之一的那个衣家。
更令人尴尬的……咳,更巧合的是,今天婚礼的主人公之一还是这位的母亲。
一时间跑到嘴边的祝福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塞西安显然也注意到了衣云妨,他的眼睛在一瞬间亮了起来,一句话没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衣,你是来找我的吗?”
面对衣云妨的无奈的眼神塞西安自知自己犯了蠢,立刻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来的?”
塞西安有些心虚,毕竟衣云妨也是云中一梦的粉丝,当着衣的面无限拔高自己是一回事,将对手贬低得一文不值又是另一回事了。
至少在塞西安看来,后者是很没品的事情……但他也没想到衣会来啊。
“咳,我就是看兰茵那个家伙不爽随便那么一说,云中一梦还是挺厉害的,嗯,当然我会比他再厉害那么一点。”
衣云妨: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