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末世纪总受君

34、第 34 章

　　黑夜、苍白、虚无、饥饿、杀戮……
　　这里是虚圈，只有空洞与迷茫的世界，这里唯一的居民只有那群纯白色的恶魔，连灵魂都残缺不堪的可怜家伙。

　　否定
　　否定
　　否定……

　　葛力姆乔一直觉得他似乎遗忘了什么东西，很重要的东西，比成为王，甚至活着更重要的……
　　他想不起来，一直，一直。

　　有时他会觉得身后有谁在看着他，接着他转身，空无一物。
　　有时他会习惯性的想要抱住什么，可是，不对，都不对。

　　他觉得那个被他们称之为大人的男人，那个笑容很熟悉，但是又缺点什么。
　　他觉得那个银发的家伙，说话的腔调很熟悉，但是也少了点什么。

　　烦躁
　　烦躁
　　烦躁……

　　不可抑止的烦躁让他想要破坏，想要发泄，想要狠狠的厮杀。

　　是谁。
　　是谁？
　　是谁！

　　黑发死神的腹部被手掌洞穿，血的味道，令人作呕，而且温暖的几乎灼伤手掌。

　　不对。
　　不对！
　　不对！！

　　他的温度应该更低，他的味道应该更甜美，而不是这种几近腐烂的味道。

　　他笑的张狂，双眼却冰冷的可怕，漂亮的冰蓝之色，却荒芜的一如冷月下的沙漠。

　　男人高坐在王座，暖色调的发眼，却无法让人觉得温暖。

　　应该，
　　是更冰冷，更耀眼的颜色……
　　就像他所熟悉的纯白。

　　手臂带着血痕，在空中划出一道残酷的弧度。
　　他暴怒着，心中却松了一口气——不是他。

　　即使被遗忘，即使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但是，熟悉的温度还在，就好像被铭刻入血液、骨髓、细胞甚至灵魂。

　　他还得继续寻找。

　　“哟，死神。”

　　橘发的少年是个不错的发泄对象，就像一个永远不会玩坏的玩具，不管怎么打都会复原，然后变得更强。这成了他的消遣，然后是那个金发的冬菇头男人。

　　他看着这个世界渐渐的因为他们的出现变得有趣。他张狂的笑着，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的变化，然后参与其中，自虐般，伤痕累累。
　　心中，却有着报复的快？感？

　　为什么？他问着自己。
　　很难回答的问题。就像你问一个人，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一样。没有为什么，他只跟随着本能行动，也许，他隐隐的觉得，这些都该归功于那段失去的记忆。

　　撒~谁知道呢。

　　战斗打响前的那天晚上葛力姆乔做了一个梦，有些模糊，更有着熟悉。
　　梦里有着一个白色的人，以及一双耀金色的诡异双瞳。苍白薄如蝉翼的双唇画出一个略显薄凉的弧度，微笑着，正说着什么。那是一出无声的哑剧，但是，他看懂了，或者说，他的记忆让他看懂了。

　　他说
　　“如果，我还能回来的话，将不会放开你……”

　　接着，那笑容变得如此苦涩。
　　莫名的想要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但是，睁开眼，手中除了腕上那根银色的镯子，却什么也没有。
　　镯子只是普通的银镯，除了上面诡异的花纹外，什么都没有，即使脱下它，也一样。
　　想要扔掉，却又，舍不得。

　　“切，真像个傻瓜。”
　　他不屑的遮住双眼，额头贴上一弯冰凉的触感，已经被手指磨得光滑的银镯，在昏暗的室内反射着金属的冰冷色泽，却格外的令人觉得安心。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战争，被打响的悄无声息，那些人类看不见他们身边激烈的战斗，更何况是在这样荒芜的虚圈？
　　为了伙伴而拼命的死神，这是他难得一次真正的去看他，单纯的目标，连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不屑的撇了撇嘴，莫名的觉得有些羡慕，至少，他们有拼搏付出的目标，而他，只有缺失的记忆。然后，他觉得，这么活着，追逐着的日子过的很累。

　　他带着那个被叫做井上的女人来到那个名叫黑崎一护的家伙那里，要她治好他。

　　他，葛力姆乔•贾卡杰克，从不欠别人人情。

　　接着，是乌尔齐奥拉。很奇怪的家伙，明明看起来很冷漠，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可其实，却是个比谁都疯狂，比谁都偏执。他听过这家伙对自己说的最长的一句话是“这是蓝染大人的命令。”，这不是偏执是什么？连自己的命都可以因为蓝染的一句话而轻描淡写的付出，不是疯子是什么？
　　所以，说白了，其实包括十刃在内的虚，几乎都是由偏执狂与疯子构成，只是有些表现的不那么明显而已。

　　那一战，他打的挺痛快的，虽然他没有用上全力，但是输了就是输了，意外的，有些让他不甘心。
　　杀与被杀。
　　这是虚圈的法则，只有彻底变成恶魔才有活下来的可能，没有第三种选择。
　　而这小子，意外的心软。

　　你当战争是什么？过家家吗？真是，可笑的善良。

　　身后的风声传来。
　　葛力姆乔通过灵压知道，那是诺伊特拉，另一个疯子。

　　莫名的，他不想躲开。
　　“哼。”
　　不易察觉的笑，带着讽刺，他开始期待死亡的降临。

　　【叮！】

　　预想的疼痛没有降临。

　　“找到你了。”

　　脑海轰的一声有什么炸开了，四肢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僵硬，熟悉的，让他想要揍上一拳的声音。

　　冰冷的手臂穿过腰间，背后是比人类体温还要低上些许的温度，转过头，雪色的发，耀金的双瞳，熟悉的面容，薄凉的笑容。
　　男人的手指穿过他的发，凑近他的脸，他感觉自己的唇被一片清冷如水的气息覆盖，唇齿被轻易的撬开，带着血特有的甜腻香味，攻城掠地。
　　一幕幕熟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在一阵晕眩过后，他清醒过来。

　　“刘•邑。”
　　狞狠的表情，咬牙切齿的吐出这熟悉到想望都忘不掉的名字。

　　“对不起，我来晚了。”
　　被叫做刘邑的男子紧紧地抱着狼狈不堪的破面，笑的温和而又坚定。

　　“我要杀了你！”
　　“好。”

　　葛力姆乔一手卡住刘邑的脖子，不住的收紧，没有预想中的阻碍。只要轻轻一捏，他就会向想些蝼蚁一般，轻易的就从这个世界消失。
　　可是……
　　“嘁！”
　　他不屑的松了手，杀一个不反抗的家伙有什么意思？！他该死的才不是下不了手！

　　抱着葛力姆乔的男人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将他搂的更紧，紧的像是要将他镶入身体般，也引来了对方不爽的咆哮。

　　“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你不原谅我也无所谓。”
　　“你只能是我的，即使我死……”
　　男子好似没有听见对方的抗议，笑着，兀自轻叹，如同魔咒般的话语下，那双妖异的双瞳格外认真。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