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十七章 双生子（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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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治二年，琵琶湖并没有结冰，是一个暖冬。与湿润闷热的西国相比，近江的气候一直都很温和。佐和山下不远有一座小城，这是附近领主为了疼爱的姬样所建造的。
此时姬样马上就要生产了，城里却明火执仗。所有男的人都手持武器戒备着。
相比正门外面是披着铠甲的武士，二之丸门外穿着狩衣的家臣显得十分紧张。
空气中充满了压抑，没有人说一句话。只听得耳边火焰燃烧的声音。
毕毕剥剥。
天阴着，乌云密布。还飘起了雪花。
刹那猛丸站在台阶上望着天空，皎洁的满月破开了厚厚的云层露出头来。
好一个月圆之夜。
他摘下头盔，把它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提着枪，沿着回廊，走进清幽的院落里。
雪将庭院覆盖的很彻底，连个脚印都没有，庭院中心的小桥孤零零突兀地摆在一片雪白之中，显得特别的寂寞。
年老的侍女跌跌撞撞冲了出来，跪伏在路边：“请等一等！刹那猛丸大人！姬样正在分娩！”
刹那猛丸没有看她一眼，径自走了过去：“姬样她怀的是妖怪的后代，没有任何用处。”
“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侍女想要追上去。却看见刹那猛丸回过头，脸色的火把的照映下显得格外诡秘。
“刹那猛丸……大人？”
刹那猛丸转身举起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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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西国的海边，杀生丸正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父亲大人！您真的要去吗？”
“你要阻止我吗？杀生丸！”斗牙王说。
鲜红的血滴在雪地里有些触目惊心。
“我不会阻止你的，因为您是自作自受！如果您没有龙骨精互殴的话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但是去之前我希望你能把铁碎牙的丛云牙给我。”
“你这个不肖子！！老子还没死呢！你居然就惦记上老子吃饭的家伙了！我说不给的话，你会杀了自己父亲吗？”
斗牙王没有回头，长长的银发在空中飞舞着。
“父亲被龙骨精揍得连我都打不过了吗？”杀生丸淡淡地回答。
“呃……#@%#%￥……杀生丸！你也有要守护的东西吗？”
斗牙王突然这样问。
潮水起落，海浪一次次激打着岩石，天边的云飞快地变化着形状，月亮时隐时现。无不吸引着人的眼球。
但此刻在杀生丸金色的眼睛里只有父亲的背影。
“只有强大到不需要守护的，才配做我杀生丸重要的东西。”
斗牙王听到杀生丸的回答，突然觉得多少有些欣慰，赞许地望了他一眼。
“可是小子！有的时候，责任无关于本心！”
说完这样的话，斗牙王化成巨大的妖犬，朝着近江的方向飞驰而去。
杀生丸静静站在原地：“责任吗？”
他想了半天，觉得这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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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平城中，京都风格的屏风后面，一个躺在榻榻米上即将生产的女子正在呼唤着斗牙王。
天上，月亮渐渐被黑影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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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猛丸已经走到十六夜的房间门口。走廊上，温热的血迹滴落了一路。
他再次看了看天空：“月食吗？这种晚上对除妖来说在合适不过了！”
刹那猛丸看了一眼枪尖上的血迹，走了进去。
忍耐着阵痛的十六夜感觉到有人停在了屏风后面。
“是谁？”她轻声问。
“刹那猛丸！”
“是猛丸啊……”知道是从小一直守护自己的人，十六夜觉得一阵安心。
“十六夜公主！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您的事情，有几个问题想要当面问您。”
刹那猛丸的声音和语调都很平稳，他的这种举动实在是无礼之极。
“斗牙王已经有妻子了，这件事情您是知道的吗？”刹那猛丸自觉得在杀死那名侍女的时候已经心如死灰，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又隐隐有了某种期待，这期待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许久，十六夜轻轻地嗯了一声。
声音很小，刹那猛丸却觉得“咚”的一下心脏被撞得没有了。
“这样说来，姬样你真的是被恶魔夺走了身心呢！”
他这样说着，再一次举起了沾满血渍的枪。
……
“我的想法绝不会改变！”刹那猛丸站起来，转身走出房间。
蜡烛突然熄灭了。
十六夜望着即将消失的月亮，挣扎着伸出了手。
她似乎听见了野兽的咆哮声，声音回荡着，仿佛就在不远处。
天空中，月亮完全消失不见。
从十六夜房间中传出了婴儿的哭声。
哭声错落，是双胞胎呢！
刹那猛丸在庭院里，望着尚未结冰的水池。突然不想放过十六夜和那个妖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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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回到两个月之前——
我和佐吉抱着小狐狸御弁丸还有刚收的手下洛新妇回到自己居住的城里。发现杀生丸和斗牙王都在。
比起平平无奇的洛新妇，御弁丸引起了犬妖两父子的注意。
“这是佐吉的儿子吗？”斗牙王拎起御弁丸来回查看。
结果御弁丸极其凶悍地咬住他的手指，任斗牙王怎样夸张地甩着手指头就是不松口。
“狐狸凶猛啊！”我感叹道。
“我一直以为你是攻！”杀生丸问佐吉。
佐吉压在怒气，平静地对杀生丸说。“以现在的实际情况，就算是受也生不出孩子来。”
此时，斗牙王已经抓住御弁丸的尾巴打算往下硬扯。
佐吉看到后，随便丢了个饭团，御弁丸跳起接住，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我有些担心。
“它已经吃了一路了……”
“撑不死它的！”佐吉无所谓地回答。
“我是说……它……吃的已经比我和你加上杀生丸和大狗再加龙骨精和洛新妇一起吃的还多了……这种怪物真的是狐狸吗？也许会养不起啊！”
佐吉一挥扇子，不负责任地说：“大不了等他化形之后，找一户会做饭的人家，冒充女儿嫁过去！”
……
四个妖怪八只眼睛囧囧有神地望着佐吉。
“……我现在相信它不是你的儿子了！”斗牙王说。
传说中，狐狸的数量会莫名其妙地增加。如果一个家里拥有只狐狸的话，没过多久，就会发现这个家住着一群狐狸。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十七章 双生子（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