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 亮光/光亮]时间向前 回忆向后》月舞樱逸时

1、第 1 章

　　当我眼前是你之

　　时间向前，回忆向后

　　原作：月舞樱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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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很多年前，喜欢过一个人。
　　一冲动之下，对他表了白。
　　结果换来愤怒的一拳。
　　“别开玩笑！我们都是男的！”
　　他嚷着，愤怒的脸涨满了红晕。
　　擦掉嘴角的血我直直盯着他：
　　“男的又怎么样？男人就不可以喜欢上男人？”
　　“变态！”
　　我笑了笑。
　　“你是害怕吧？害怕接受这种感情，所以你也不承认我的感情！”
　　“滚！”
　　看着那张扭曲的脸，我听话的转身走人。
　　背后那个人，崩溃的脸一直在我的眼前晃动。
　　很多年之后依然如此。

　　第二天他在一场重要手合不战败了。
　　棋院里议论纷纷。
　　我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
　　院长皱着眉问我：“进藤君，你知道塔矢君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昨天见到他的时候还好好的。”
　　“哦，是吗？这就奇怪了，打电话去他家也没有接。看来，要等到他再来棋院才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院长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远去。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沉默。

　　当天夜晚，灯火阑跚的时候，去了他家。
　　十分庆幸名人夫妻去了中国不在家，但大门紧闭。
　　无可奈何翻了墙进去。
　　一片乌黑的屋子，到处是静寂。
　　我试图唤他：
　　“塔矢……塔矢……”

　　声音在黑暗中徘徊，无人应答。
　　穿过漆黑的屋子，最后在走廓下找到他。
　　他倦缩在那里，像一个刚经过战争的人一样累极。
　　我走了过去，轻喊：
　　“塔矢。”
　　他抬起头看我，有些怔忡。
　　我看着他，也有些怔忡。
　　彼此相看就如同见一个分隔多年已经变得陌生的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变成了这样子，心头郁闷，却寻不到答案。
　　我们定定的注视着对方。
　　照在地面的月光仿佛在我们之间架起了一道白色的短桥，
　　我在这端，他在那端。

　　“你翻墙进来的？”
　　他盯着我问。
　　“对。你没帮我开门。”
　　我辩解着。
　　“今天我没有去，棋院是不是乱套了？”
　　“那还用说，那么重要的手合缺席，院长的眉头都出现三道‘川’了！”
　　“昨天对我说那句话的时候，有想过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吗？”
　　当时没想那么多。我想这么说的时候，忽然看到他眼里的茫点，茫茫然不知所措。
　　我闭上了嘴。
　　走廓变得沉默。

　　过了一会，他拍拍地板：“坐吧。”
　　我依言在他身边坐下。
　　“今天为什么不去棋院呢？
　　“不知道。”
　　“不知道？”我皱眉，“那可是重要的手合啊！”
　　“无所谓。”
　　他显得有些懒散。
　　我抬头看穿过云层的月亮。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塔矢。”
　　“哈，以前？……”他卟笑出声，“以前又怎么样？现在又怎么样？有差别吗？”
　　“没有吗？”
　　“有吗？”他喃喃自语着，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为什么不去呢？为什么呢？以前我从不缺席手合的呀……”
　　我从旁侧盯着他，好久一会才缓缓开口：
　　“塔矢……我让你困惑了吗？”
　　他看着我，又别过头去，声音里带着抑闷。
　　“凭你还不够份量。”
　　“那为什么要不去？没有面对的胆量吗？”
　　他马上回头，冷冷的盯视我，眼睛在夜色中闪着明亮犀利的光，然后慢慢握紧了拳头，
　　“进……藤……光……，你个没神经的混蛋！！！”
　　话没说完，拳头就过来了。
　　我早有防备，同样一拳送了出去。
　　干了一场结结实实的架。

　　“混蛋！混蛋！！混蛋！！！”
　　打完架坐在地上喘息，他咬着牙关狠狠的连骂了好几声。
　　我哼了哼。
　　“你不是更混蛋？一点小事就乱了心情，还能算是塔矢亮吗？”
　　“昨天的话是小事吗？你难道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怒瞪着我，我被瞪得只有干笑。
　　他不理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我饿了，去吃饭吧。”
　　我坐在地上，仰视着他。
　　“等一下，塔矢。”

　　已经转过身的他听到叫喊又回过身来，从上而下俯视着我。
　　“什么事？”
　　我坐在原地，很冷静的问：
　　“你刚刚想了什么？”
　　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冷咧眼光扫视着我。
　　“用得着告诉你吗？”
　　“这是你的答案？”
　　“……”

　　月光静默的照着走廓，他面对着我。
　　庭院里的桅子花，一树皎洁，花瓣飘散在空中，片片洁净澄澈。
　　斜眼看着那一片洁白的花瓣，我很想笑。
　　我们都是傻瓜，我想这么说。
　　但当我扯动喉咙时才发现什么声也发不出来。
　　好久之后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真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什么好期待，答案不是明摆着吗？”
　　我自言自语着。
　　他站在那里看我喃喃自语，一直没有开口。
　　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走吧，塔矢。”
　　我轻声道。
　　他看着我一会便转过身去。
　　我耸耸肩，对着走廓外的桅子花笑了笑。
　　一切都过去了。本来没有期待的事情现在更没了期待。

　　我们将会是朋友。
　　仅此而已。

　　起身出门的时候，桅子花瓣从身后飘了过来，
　　一片片缤纷飞纵在眼前，
　　如同碎片四溢一般，
　　让人错觉这是个洁白的虚幻世界。

　　我一步一步踩在洒满月光的走廓，低着头认认真真的看那些皎洁的月色。
　　这几乎苍白的月色真的是现实里所拥有的颜色，还是只有在梦里才能出现的美景？
　　月光白得耀眼，
　　我觉得自己像踩在了一个虚无的幻境之上。

　　1．

　　我叫日高，一家围棋报刊的社长。
　　我有一个学弟，是有名的棋士——塔矢亮。
　　我跟他私交不错，有一次他住院了，我去看他，顺便采访一点什么东西。

　　他很温和的回答好。
　　跟多年前在学校里锋芒毕露完全不同，很内敛。
　　采访很例行公事，一点围棋比赛看法或者感受，
　　没什么新鲜东西，我没耐心继续了。
　　正好这个时候他妻子和护士进来量血压了，我便闪到一旁的窗前。
　　窗帘后面有瓶没开的可乐，
　　拿了起来，发现表面很光洁。
　　我回头看塔矢，有些怀疑。
　　从来没有听说过塔矢喜欢可乐的。
　　但看可乐放置的周围并没有灰尘，会是其他人的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塔矢的妻子过来叫我了。
　　“日高社长，已经可以了。”

　　采访继续。但那瓶可乐带来了新话题。
　　“学姐发现可乐了吗？”
　　塔矢亮看着我手里易拉罐问。
　　我扬扬手，
　　“是你的？”
　　“嗯。”
　　塔矢亮点头，目光跟着我放在床头可乐，突然缄默了。

　　我奇怪的看着他的样子，
　　他却又开口了，带着温和的笑容问：“学姐能听听我的往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