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夏》不破十二

8、昏迷与苏醒

　　“这里是……哪里…”我睁开眼睛，进入视线的是灰蒙蒙的一片。
　　怎么回事，我不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吗？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难道，在做梦？

　　我看了我的脚一眼，咦？伤口不见了。
　　我往那个伤口本来的地方按了按，不痛。
　　果然是在做梦么？可是为什么我的意识这么清晰？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脑袋有点昏沉。看了看四周，尽是灰蒙蒙的，什么都没有。

　　“有人吗…”我试着喊了一声，但是发现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往前走了几步，这里到底是什么怪地方，怎么什么都没有。没有花没有草没有房子没有人没有声音……就像…
　　灵光闪过，我立刻喊出声：“死白木（目），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还是没有动静，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是他。

　　“臭小子，别以为躲在旁边不讲话我就不知道是你……”
　　“给我出来…”
　　“给我好好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

　　好一会儿，我口都喊干了，呜，好累，我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休息。

　　没有花没有草没有房子没有人没有声音……就像，一个空间。与外界不同，像是有人刻意造的非物质的空间。
　　能办到这个的肯定不是人。
　　不是人的，而我认识的只有一个。

　　这个家伙把我困起来是什么意思…又不出来见我……该死，“你到底想怎么样……白，木（目）…”

　　突然地面有一瞬的抖动，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恩哼，舍得出来见我了？……”
　　这个混蛋，你终于出来了，恩？！虽然说是确定是白木干的，不担心安危问题。可是一个人呆在这样奇怪的地方，心底总是有那么小小的恐惧和怀疑。现在终于见到白木，呼，心安了。不过，被抚平的这些恐惧和怨念干脆全转化成了怒火，见到那个家伙更是压制不住窜起来了。
　　我一个箭步扑上去，混蛋，敢耍你爷爷……

　　“…”重物倒地的声音。
　　白木大概没有预料到我要扑上来吧，他一个不稳，地心引力吸引，一眨眼的功夫我们就摔到地上。
　　还好有白木当了垫背不疼。等我回过神来就发现他躺在我身下，我骑在他身上。

　　别以为摔了我就原谅你……
　　我揪起白木胸前的衣服，两眼里蹿动着两簇小火苗，“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白木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我的直视。
　　果然有猫腻。

　　“你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叱喝道。
　　白木更加心虚的样子证实了我的猜测。

　　“啊，呵呵……呵呵……”这是干笑着企图逃避话题的白木。
　　“傻笑个Ｐ啊，你给我说清楚！”我才不会就这样给你蒙过去。
　　“就是…就是那个啊……那个…”白木吞吞吐吐的，久久都没说完一句话。
　　“说啊…”我不耐烦的继续逼问着。
　　“就是ァΓ＃％＃＊&$@……”白木突然发疯了，咳，不是，是突然大声的噼里啪啦的讲了一长句话。

　　一瞬间时间冻了，我沉默地望着他。

　　半响，“外星语？”我歪着头看着白木。
　　“不，是死神语。”白木认真地竖起食指解说道。
　　“这样啊。”我右手捶到左手掌心，点了点头。

　　下一秒，“你是猪啊……”这不是逼我进化成火恐龙吗混蛋……
　　我揪起白木胸前的衣服，“谁听的懂死神语啊…”
　　“……我，我听的懂…”白木被摇晃得像风中的小黄菜，弱弱地应了一句。
　　“我听不懂啊……啊……”
　　白木脸上飘起了海带泪。

　　白木也是刚刚才发现这个问题的。想起那天自己还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给你找了一具好身体”，现在竟然出了这种问题，呜呜呜，本死神的一世英明毁了拉…（英明？在哪……）。今天跑来见小夏就是想告诉他这件事的，可是……就是说不出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来，ＯＴＺ，竟然习惯地讲了母语－－－死神语（……），小夏也还是听不懂，讲了跟没讲一样……白木瞄了瞄小夏，呜哇，好恐怖……
　　“我是说……”在颤抖中白木再次把事情讲了一遍。但……失去理智的某人完全没听进去。

　　我终于恢复平静，但只听见奄奄一息的白木讲的最后一句：“事情就是这样的。”

　　哈？什么事情？
　　“你给我起来，什么事情，我没听见。你再讲一遍…”

　　我抓起奄奄一息的白木再使劲地摇晃摇晃，摇晃……

　　我急着从白木口中问问题，却发现越来越使不上劲，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也开始渐渐沉重，然后变的透明。

　　“白木？……”
　　“看来时间到了。”白木突然恢复过来，一脸正色，“小夏你该回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发问，眼前一黑。

　　在陷入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叹息，“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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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夏，你快醒醒啊……小夏…”“小夏，妈妈在这里，你快醒过来好不好？”“…你再不醒过来，这辈子都不给你吃冰淇淋了…”“……”

　　好吵，谁在我周围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睡的……
　　我缓缓睁开眼睛，短暂的适应光明后我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诶？大家怎么都围着我，还一个个低着头还一脸悲壮的，我又没死这是干嘛－　－
　　等等，刚刚是谁说的一辈子不给我吃冰淇淋，谁这么狠。

　　“…我…”刚想开口反驳，才发了一个单音喉咙就火辣辣的疼，口也好干。

　　六只眼睛相当于一个大照明灯。
　　怎么了，这会不悲壮了？跟我比眼睛大？

　　我无辜地直视这三个人。爸爸，，妈妈，还有哥哥。
　　大概是听到我的声音，这三个人齐唰唰的抬头盯着我，眼睛瞪的大大的。

　　我看见了妈妈眼中蓄的泪珠就这么促不急防地滑落下来。
　　“…为，什…”为什么哭啊……
　　我心里一动，我想抬起手为她擦去眼泪，可是手好重，怎么抬不起来，连话也讲不出口。

　　像是被我的话惊醒过来，大家终于回神了。妈妈更是激动不已，扑到我身上环抱起我放声大哭。

　　爸爸眼眶也红了，连连说到：“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哥哥却背过身去，用手抹了抹脸。

　　胸前有阵凉意，妈妈你怎么还哭…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拉……

　　虽然在心里抱怨着，但我没忽略，从心底蔓延开来的那股暖意。
　　我的家人啊……

　　困意上来了，晤，再睡一小下。

　　迹部流耀觉得他的心脏都要停止了，他看着他的儿子小夏的眼睛像慢动作放映一样合上。
　　他的脑袋突然有点空白，不能乱，不能乱，他硬逼着自己不要慌张，握起的拳头指甲扎入掌心他也没有知觉。
　　对，要叫医生，叫医生。

　　迹部流耀砰的一声就冲出门去。
　　迹部夫人吃惊的看着丈夫夺门而去，然后看到小夏闭起的双眼，眼泪无法抑止却没了声音，几近昏厥。

　　一分钟吗？不，连三十秒都不到。
　　迹部流耀拖着一个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拽过来的白大褂就冲进门。

　　“检查，你给我检查。救他……救不活你们这家医院我就把它夷平。”迹部流耀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是……是是…”医生颤抖着应到。

　　在背后灼人的眼光的注视下，医生颤抖着手上前为那个躺在床上的小孩子检查。
　　老婆啊，我们永别了……医生在心里默默流泪，他已经做好觉悟了。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检查结果糟糕，后面这个男人会把他灭了。

　　心跳，虽然虚弱但是正常。翻翻眼皮，疲惫所以陷入睡眠。腿，伤口包扎手法专业。
　　……　……
　　医生几乎腿软走不了路，老婆，我活下来了……在心里飘泪的医生…

　　看着那双锐利的眼睛，医生艰难的找到自己的声音：“恭喜小少爷度过危险期。他只是太累睡着了。”

　　迹部流耀觉得这辈子他都不会再遇到更刺激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