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无声》white~~

23、第 23 章

　　晚上，梁安羽没有回家。顾紫藤打开卧室的窗户刚好能看的白洁的月光，不久以前，不，其实很久了。那个时候，顾紫藤，顾紫萝，陆英奇一起住在陆家，少年不识愁滋味，她觉得那是她人生总最美好的时光，那年她十四岁，因为紫萝打碎了路伯伯最心爱的茶壶，紫藤和英奇争这顶罪，最后认定两人共同打碎的，陆文远故做怒装“你们把我的书房地板搽干净，一粒灰尘都不许有。”英奇默默擦着地板，抬起头看看紫藤“你和紫萝可不可以永远在这里。”紫藤笑笑没说话。“如果离开就别再回来，好不好。”英奇微微皱着眉。“只要紫萝和你在一起就对了。”紫藤继续笑着。英奇低下头，看不清他究竟有什么表情。是不是时光路过人们身旁的时候，总是那么不着一言，所以永远不知道珍惜与挽留。那么，到底什么时候你的离开意味着消失。陆英奇，人间四月芳菲尽。顾紫藤想着以前，微微出神。梁安羽回来了，她迟疑地走到顾紫藤身边“有些事我想让你明白。”那天的事，我是为了做给别人看，对不起。其实真的是因为……”顾紫藤打断了梁安羽的话：“没事，我习惯了。”她笑笑。他坐下“我很感激你，谢谢你的沉默，在这里，你受了太多委屈。”“说过了真的没事”。梁安羽似乎还有些不安，这时有人敲门。夜已经很晚，梁安羽开了门，表情只是愕然，顾紫藤不知所措“靳医生，你怎么来了”？似乎来人更加迷茫“是你让我来的啊！”“我没啊”。顾紫藤说完看了看梁安羽。梁安羽抿抿嘴唇，没有笑容，他似乎明白了她为什么不在乎他对她的冷淡和嘲笑。因为她的心从来不在这里。尽可看了看屋内的两人，突然笑了起来：“噢，这样，是紫萝让我来的，她让我给你一件东西。”她连忙走过去“什么东西，紫萝怎么了？”靳柯给顾紫藤了两封信“我不会给任何人任何机会伤害你，离开的总是要离开。靳柯说完便走了，只是在转身时深嘘了口气。有人给他送信，信上是顾紫藤让她深夜到房中来，又要是，可以后门进出。靳柯觉得怪，但又不敢怠慢，幸亏他早有准备。那两封信一封是紫萝前几天给他的，他也不知道顾紫萝会找到他，只是告诉他要给顾紫藤，另一封是陆英奇的信。所以，顾紫藤这时该知道什么了。她打开信写到“姐，我要走了，去一个很远很美的地方。又到四月了，我要去的地方一定有很多孩子放风筝。姐，我把头发减掉的时候掉泪了，那上面甚至还留着母亲的味道。那长发甚至还被英奇用蝴蝶结扎起来过，但是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姐，我们现在活得都不快乐。我更不忍心让你痛苦，所以我离开。我要去找到一个天堂，我要让自己忘记。姐，你要照顾好自己。”妹，紫萝。她拿着英奇的信“我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封信。现在四月了，过几天我就十六岁了。你们走了很久，我真希望你永远不要看到这封信，答应我千万不要回来。真希望有那么一天，我可以在大片的土地上种满紫藤萝，带你和紫萝住在哪里。现在我已不能左右自己的生命，甚至时光。我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消失，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到你。如果你回来后发现结局早定，那么就请你沉默束手，什么也不要改变。告诉你个秘密，我喜欢你。”顾紫藤沉默地看完信，她来不及伤感，她只觉得不甘心。为什么本来那么美好的生活如今只剩回忆，她迫不及待地合上信走出门去。梁安羽皱着眉看着她匆匆离去，就像她但是嫁进来的匆忙，但这次他却扯住了她的胳膊“别出去。“声音那么低沉，甚至有点狼狈。可她此时缺感觉不到眼前男子的脆弱，她打掉他的手“我有急事，我要出去一会。”“不能等到明天吗？”“不能。”她在深夜急匆匆地往回仁医院走去，她不知道去哪里找靳柯，只知道在这里工作。她也不会知道梁安羽在她背后的寂寞和疏离。
　　夜晚的医院总是让人觉得死寂，没有恐惧，顾紫藤一点都不害怕，她推开靳柯办公室的门，靳柯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书桌上放着很多凌乱的草稿。顾紫藤大步走进去把信很用力地按在桌子上，靳柯的思绪也被拉回到现实，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顾紫藤“怎么了？”“真相”她喘着气“什么真相”“你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不就是想让我知道真相吗？你告诉我陆英奇死得很委屈，委屈是什么意思？任何人都要为他做的是付出代价，去从未想过停止反抗。”顾紫藤很激动和以前的她判若两人，她不再含糊苟且，她不再寂寞的微笑，她不再自欺欺人，过去就应该被忘记。靳柯眼神里有很涩的哀伤，他看着桌子上的草稿摇摇头“也许英奇是对的我不改托你下水。你觉得和梁安羽在一起幸福吗？你要放弃仙子啊的生活吗？”顾紫藤看着靳柯的眼睛“靳医生，我已经家破人亡了。英奇事对的，可队的人都死了，为什么那些犯错的人却能活得好好的。你现在和我都不能回头了，现在的生活不是我选的，不是！”她是那么的倔强与孤独。靳柯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跟我走，我给你真相。”他带着她来到梁家，她很迷惑地看着他。靳柯一直沉默，带着顾紫藤来到了‘嫣香落’“你不是想要真相吗，跟我上来”靳柯放开她的手。天已破晓，晨曦中的楼阁有一种荒凉的美感，木楼梯斑驳陈旧，靳柯取出钥匙打开楼上的门，他们是那么勇敢于不顾一切。屋里全是黄金，满满的都是。顾紫藤不知所措地看着靳柯“继续还是放弃。”靳柯嘴角一丝苦笑，他不忍心更不啥的，欺骗与背叛，伤害与幸免，顾紫藤注定沦陷。他们锁好门，匆匆下楼，半路上碰见了颜水蓉，靳柯看了一眼，表情立刻僵硬“梁安羽呢？”颜水蓉错愕。顾紫藤没有顾及颜水蓉转身追着急去的靳柯“一切都很清楚了，你又要去哪里？”靳柯突然停住“这不过是别人的家务事，不管也罢，可她是无辜的，紫藤，一个人他受的折磨比你还要多。”你说的是……”“我说的是梁安羽。”“他爱她”“不是因为这个，他比你可怜的多”顾紫藤想起量按语在诉说自己母亲时的无依与孤苦，她摇摇头“很多事本来就是你不能左右的。”“不对，我记得医院里曾经有个女病人，她显得比她实际年龄苍老的多，她说她是梁家夫人的贴身丫鬟，她整天对着照片喃喃自语，好像在忏悔，而那个照片的女人，很想你的大嫂。”靳柯越来越迷惑，他也不清楚为何如此留心与敏感。顾紫藤向后退了一步，她看起来清醒有坚定“你的动机是……”“你说过你相信我。”“我只问你这一次，你为什么帮我？”靳柯不语他看着顾紫藤的眼睛“报恩”
　　“报谁的恩？”“你不是说过吗，人都要为曾经做的是付出代价，其实也有回报”顾紫藤微笑“那个人想过要你的回报吗？”“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才这么辛苦得来的这里。”顾紫藤相信一切如尽可说‘这么辛苦得来是为了彼此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