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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   “是!”宏妈应声着,鸡毛掸子如急雨般地打下去,噼哩叭啦地,飞快又用力。
      “啊!——”云英苦不堪言地,哭着,喊着,可怜得不得了,娇弱无依,似一朵含苞的花儿正经受着蹂躏与摧残。
      “够了!娘!”悦鸿冲上去,死死地护住她,心如刀割地“她已经受到惩罚了,你的气也该消了吧!就到这里吧!就到这里吧!”
      “嫂嫂!”琼珍跑过去,万分不解地说“你怎么就冲过来了,万一打到你怎么办,让我看看你,让我看看你!”
      “宏妈,快住手!”玉谦沉声道“你没看到太太在吗?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宏妈扑通落地,惊惶失措地说“大少爷,我哪敢了,我不敢!我不敢!”
      “宏妈,你起来!”周老太两眼如剑,面容骇人地说“悦鸿,你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平平无济的丫头,也能让你如此地低声下气,丫头就是丫头,打得骂得,你真是糊涂至极,不可理喻!”
      “老太太!”成妈一路小跑过来,气息不顺地说“她又闯祸了吗?哎呀!你看,家法也用过了,就别再深究下去了吧!”
      “还有你,成妈!”周老太一腔怒火全发泄在她身上“你不是说过,会严加管束,细心教导的吗?怎么越教越乱,越教越出错呢,你到底有没有说到做到,言传身教啊,难不成你们都是在敷衍我,蒙骗我!?”
      “娘,人你也打了,你还要再把大家都教训一番吗?”琼珍不耐地说“嫂嫂是护仆心切,情有可原,成妈是一片好意,你何必硬要针锋相对呢?你也太专制,太霸道了吧!”
      “你竟然顶撞我!?你翅膀硬了!?要飞了是不是!?”周老太满面怒容道“真是女生外相,女大成仇啊!”
      “娘,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呀!”玉谦正色道“家和万事兴,丫头有错,改了就是了,你又何必揪住不放,死不松口呢,看看,悦鸿,成妈,琼珍都被你骂了个狗血淋头,无力还嘴,接下来,是不是又该轮到我了!?”
      周老太缓和了脸色,尴尬地干笑几声“我倒落了个里外不是人了,家规不可轻视,下人不可放任,我是在以正门风,何过之有?我是出师有名,倒是你们,却是应战无理,倒戈相向了,悦鸿呢,是善心太多太乱,不分时间场合乱喷一气,琼珍是读多了邪魔歪道,竟和我唱反调,我也不在这儿讨人嫌恶了,成妈,你真的该好好地管束调教了;宏妈,我们走吧!”
      悦鸿抱着云英,早已是哭成了个泪人,琼珍吐吐舌头,轻声道“嫂嫂!娘走了,没事了,我们带她回房去吧!”
      悦鸿全身一耸,抱起她,就视若无睹地跑了回去。
      玉谦怎么也唤不回她,暗自嘀咕着“为了一个丫头,至于这样吗?”
      成妈摇摇头,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小小姐不在了,小姐一直是将她视作女儿看待,如今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打,却束手无策,她怎能不心疼,不着急呢,她的所言所行,种种的反常举动,全都是出于一片爱心了!”
      玉谦大受震动着,茅塞顿开地跟了上去。

      一回到房间,云英便四处忙活了开来,自告奋勇地与成妈抢着活干,完全忘记了刚才的苦痛与羞辱,现在,又手脚麻利地去打扫庭院了。
      百般心事地坐在桌前,悦鸿的一双眼,迷迷蒙蒙地望向门外那个小小的身影,怜惜着,叹息着,唏嘘不已。
      成妈端来一盘水果,想开口说什么,却是欲说还休了。
      玉谦在她的对面,一直细心观察着,暇想着,感同身受地。
      “悦鸿,你很喜欢她是不是?”玉谦问,双目炯炯有神地,脸庞英武而肃穆。
      悦鸿对上他的眼神,真挚地说“是的,我很喜欢她,这种喜欢是自然而然,发自内心的,或者是我与她天生有缘吧!只要一见到她,我的心就出奇地平静安定,只要一见到她,我的不快烦恼统统都烟消云散了,人与人之间总有一种微妙的关系在牵引,存在着,有她在,我的心灵是充实的,她的到来,填补了我长久以来的一个创伤;有时候我时常在怀疑,她,是不是老天赏赐给我的一个礼物,让我不再那么难过,那么失落,有她在身边,我是那么地心安理得,心宽体顺,她就像是念灵的影子,不!我常有这种错觉,仿佛她就是念灵,她回来了,她就是我的女儿,我的心肝宝贝呀!”
      “悦鸿!”玉谦捉住她的手,吐字有声地说“你看清楚了,她不是念灵,她是云英,是个丫头,收起你天马行空的幻想与假想吧!她根本就不是念灵!不是!你还要再给自己编织一条荒唐的梦吗?念灵没有回来,她下落不明,她杳无音讯,她”
      “不!我虽然知道她不是念灵,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思念念灵,可是云英她是我最大的精神安慰,她乖巧,懂事,她与念灵年纪相仿,我怎能不心动,不在乎呢!”悦鸿站起来,大声而凄苦地说“我只是一个可怜的母亲,我的母爱没有对象,没有寄托,难道我就不能施爱于人,受惠于人吗?”
      “悦鸿!”玉谦掷地有声地说“我不是要打击你,我只是太心疼你,怕你愈陷愈深,不能自拔,说实话,对于云英,我同样有一种特殊而玄妙的感情,我也在时时刻刻地关注着她,不由自主地想着她,因为,我们共同丢失了一个女儿,我们是一对失职的父母啊!”
      “既然你都了解,都明白,那么,请不要吝啬你的爱,好好地爱云英,善待云英吧!”
      “难道我没有吗?难道你都感觉不出来吗?”玉谦喉头抖动着,充满感情地问着。
      “玉谦,这么说,你对云英也有一份深深的,不能言语的父爱吗?”
      玉谦托起她的手,细细地摩娑着,睛目蕴泪,默许着点了点头。
      “玉谦,谢谢你!玉谦!”悦鸿抽动着嘴唇,早已是梨花带雨,满面滂沱了。

      念言骑着竹马,口中念念有词地,像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
      “小少爷!”云英挥着手说“太阳这么晒,我们还是回屋里去玩吧!”
      念言头也不回地说“你真罗嗦,不要再烦我了,你再说话,我就用泥巴把你的嘴给塞起来!”
      “小少爷!小少爷!”云英一声声地唤着,满面忧虑之色。
      念言玩着,闹着,突然在一棵树下停住了。
      “你看,那是什么?”
      “是马蜂窝!”云英抬起头边看边说。
      “咦!真好玩,那么多马蜂,我们把它打下来,好不好?”
      “哎呀!小少爷,不能打呀!打下来,马蜂会蜇人的!”
      念言哈哈大笑道“你真是一个胆小鬼,看我的!”
      他手中的竹马向上使劲一捅,哗的一声,圆圆的蜂窝直掉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哦!哦!”念言欢呼雀跃道“把敌人的老巢端了,我是大英雄,是大勇士,大侠客,哈哈,哈哈……”
      “小少爷!我们快走吧!”云英睁大双眼说“待会马蜂可要飞出来蜇人了!”
      念言不理她,走上前去,用脚使劲地踩着蜂窝“把你们这些坏蛋都踩死,一个也不留,哈哈!”
      马蜂群四处乱窜,忽然围成一圈,直袭向念言。
      “呀!小少爷!”云英拉起他就没命地往回跑。
      “啊!啊!——我的脸,好疼,好疼啊!”念言被马蜂围攻着,危机四伏地。
      云英掏出手绢,罩住他的脸,边跑边喊“太太!成妈!快来,快来呀!小少爷被马蜂蜇了!”

      念言的脸上,脖子上肿了好几块又红又密的疹包,躺在椅子上直哼哼,闻风而至的周老太真是气极升天,指着云英训斥道“又是你!你可真有本事,真能耐啊!你真是念言的克星,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宏妈!”
      “老太太!有什么吩咐!?”宏妈粗声道。
      “把这丫头给我带到院子里去,我要亲自实施家法!”
      “娘!”悦鸿惨白着脸说“多亏有她的保护,念言才算是化险为夷,她不是罪魁祸手,她有功而无过啊!”
      “她有什么功?就是让念言满脸长包吗?你真是是非不分,神经错乱了”周老太不容置疑地说“宏妈,把她带出去!”
      “是!老太太!”宏妈硬声道。
      云英跪在院子里,头顶上是烈焰如火,面前,是杀气十足的周老太和盛气凌人的宏妈。
      “今天,我要好好地给你一点厉害瞧瞧,让你长点记性,知道什么是尽忠职守,奉主为天!”周老太凶神恶煞地说“我不会打你,我会好好地,重重地罚你,看你还敢疏忽懈怠,心术不正!”
      “娘,你要如何处置她呢?”悦鸿紧张而不安地说“能不能从轻发落呢!”
      “我自有主张,你不要再为她说话了”周老太不近人情地说“再为她求情,我就把她带走,让你永远也见不到她”
      “不!娘!不要这样,娘!”悦鸿虚弱而苍白地说。

      云英的膝盖下垫了两只倒扣的瓷碗,手心里捧着一个香炉,高高地举过头顶,香烟袅袅地上升着,徐徐缓缓,慢慢悠悠。
      宏妈在树荫下坐着,一边扇着风,一边喝着凉茶,时不时地往这边斜睨一眼。
      太阳无情而肆虐地烘烤着大地,气温剧烈而毒辣地在空气中来回弥漫着,半个时辰过去了,云英的脸上汗珠涟涟,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她眯着双眼,头昏脑胀,四肢酸软无力地,又饿又渴,又累又苦地。
      成妈赶过来,撑开一把伞,为她带来一片遮挡“云英,你还受得住吗?让你吃苦了!”
      云英仰起下巴,勉强地笑着“我还好,成妈,让你为我打伞,真是不好意思!”
      悦鸿端着一碗茶,满脸愁容地挨在她身边“你渴不渴?来!喝点水吧!”
      云英刚张开嘴,宏妈就突兀地叫开了“哟!太太,你这样让我很难做的,老太太让我在这儿看着,我可不敢有什么闪失,你还是请回吧!我可不想受到牵连了!”
      “老太太那边有我担着,你住嘴!”悦鸿怒瞪着她说。
      “太太!”云英虚弱无力地说“不要再为我出头了,我没事的!”
      “傻孩子!”悦鸿用手绢擦去她脸上的汗珠,慢慢地给她喂着水“慢点喝,别呛着了!”
      云英喝着,喝着,沙哑着嗓子说“这水可真甜了!”
      悦鸿别过头去,泪在眼中翻滚,几欲而下地。
      “太太!你快回去吧,老太太看见,又要不高兴了”云英说。
      “孩子,你不要再跪了,快起来吧!”悦鸿说着,就扶她起来。
      “哎哟!太太,你可别害我呀!”宏妈尖着嗓子说“我可怎么向老太太交差呀!”
      “宏妈,大家都在周府当差,同在一个屋檐下,你就不能宽厚一点,多积点德吗?与他人方便,也等于给自己机会呀!”成妈说“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你就通容通容,体谅体谅吧!做事可不要太绝了!”
      宏妈还想说什么,却是呆若木鸡,噤若寒蝉地。
      是玉谦过来了“宏妈,这孩子我要带她回去,你去告诉老太太,儿子向她讨一个人情,有什么事,让她来找我吧!”
      宏妈见势不妙地,忙夹着尾巴逃离了现场。

      云英刚被扶起来,因跪得太久,双腿都没有知觉了,她眼冒金星地,头重脚轻地,就那样昏厥了过去。
      悦鸿抱着她,惊慌失措地呼喊着她的名字,紧张得不得了,心酸得不得了。
      “让我来吧!”玉谦说着,一双手有力而沉着地抱起了她。
      悦鸿、成妈在房间里忙得团团转,又是端水又是铺床地,一点也不让丫头们帮忙,云英还是没有醒来,琼珍得知消息后,来看望过一次,周老太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此善罢甘休了。

      悦鸿坐在床沿,双手不停地握着她的小手,低低地饮泣着,忧虑着。
      “小姐!”成妈看看窗外说“已是二更了,你快去歇着,让我来守着她吧!”
      “不!奶妈,不要让我离开她”悦鸿抚摸着她的小脸,压抑着哭声说“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会有这么多的苦难呢,是我,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她,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是我!”
      “小姐,我们都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它既然已成定局,我们又何必再自怨自责呢!”成妈说“她不是没事了吗,她不是逢凶化吉了吗,你就别再懊悔,自我问罪了”
      “奶妈,难道这不是我的责任吗?”悦鸿说,语气时强时弱地“我把她从厨房里解救出来,我以为她会过得好一些,想不到却还是波折不断,责罚不断,我看着她被罚,被压迫,我却不能救她,帮她,我好没用,好没用啊!”
      “你不觉得自己太溺爱她了吗?她虽然身上带着小小姐的一些影子,可她并不是小小姐呀,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成妈轻摇着她说“你快清醒清醒吧!”
      “奶妈,我对她好,对她留意,对她尽心,不是因为念灵,而是因为她的孤苦伶仃的身世,她柔弱善良的性格,她顽强不屈的品格呀!”悦鸿急急地解释道“这样的一个孩子,怎能不让我欢喜,热爱呢!”
      成妈注视着云英,若有所思地说“说起来,现在仔细地看着她,她的眉目之间倒与你有几分想像呢,是我太多心了吧,夜已深沉,我知道自己说不动你,我去给你取件披风来,和你一起守着她吧!”
      悦鸿感激地望着她,继而又全身心地投入到云英身上来了“孩子啊!快些醒过来吧!所有的不幸,苦难都到此为止了,从今往后,哪怕是付出全部,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折磨你了……”
      皓月当空,虫鸣呢喃,静谧的夜,暗香浮动,寂静无言,月有阴晴圆缺,那么人呢?可有相遇,相逢,相聚,相守呢?可有!?可有!?可有呢!?但愿人长久,但愿人长久啊!

      园子里,茶花妖艳,荷花脱俗,绿意盎然而生机勃勃。
      亭子里,微风阵阵,沁人心脾,水波敛滟,鱼戏莲叶间,正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啊!
      琼珍正绘声绘色,兴致勃勃地给悦鸿念着她收到的情诗,满脸的幸福陶醉之色。
      “写得倒是很有诗意,很有意境!”悦鸿说“好了!好了!念够了,看够了,就把它收起来吧,以防万一呀!”
      “嫂嫂!”琼珍热烈奔放地说“让我再多看看,多念念吧!我好快乐,好快乐啊!嫂嫂,我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来分享我的喜悦呢!”
      “你不要太招摇了,要多注意呀!”悦鸿左顾右看道“这里太不安全了,我们还是回房去说吧!”
      琼珍意犹未尽道“对不起啊!嫂嫂,说好了是来陪你赏花的,我不念了,走!我们一起去逛花园吧!”
      “你不看了!?”
      “不看了,一定不看了”
      “那我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吗?!”
      “哎呀!嫂嫂!”琼珍蹭到她身边,轻轻地贴着她,娇气地说“我的好嫂嫂,我可不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我只有你这一个嫂嫂,只有你这一个好心肠的嫂嫂啊!”
      “你呀!”悦鸿用手捏捏她的鼻子,轻嗔道“真是个鬼灵精!”
      琼珍做了个鬼脸,翻着白眼,扑噗一下大笑起来。
      “小姐,小姐呀!”成妈慌不择路地跑过来,语无伦次地说“不好了!小少爷掉水里了,快去,快去呀!”
      “啊!念言!”悦鸿受惊地大叫着,与琼珍一起,没头没脑地狂奔向前。

      念言全身抽搐得在床上直颤抖,宏妈盖了好几床棉被也无济于事。
      玉谦去找大夫了,周老爷急得团团转,不断地召唤着“春兰!快去拿条毛巾来!”
      “香草,快给小少爷擦干身子!”
      “红梅,快去弄碗姜汤来,快呀!”
      周老太六神无主地,抓着念言的手不放,老泪纵横道“念言!念言!我是奶奶,我是奶奶呀!你不要怕!大夫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了!”
      云英呆在原地,如被点穴了般,是哑口无言,思想混沌了。
      周老太一转身,真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还楞在这儿干什么,快过来帮忙,要是念言有什么闪失,我非吃了你不可!”
      云英一下子惊醒过来,加入到丫头们的队伍里,忙着绞毛巾,抱被褥的。
      “呀!小少爷抽得越来越厉害了”宏妈慌了神,手足无措地说“老太太,小少爷的身子好冰啊!快,快拿被子来,快拿热水来!快,快呀!……”
      悦鸿,成妈,琼珍一齐涌进门,询问着,察看着,乱作一团。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玉谦十万火急地说“娘,爹,你们快些让开,好让大夫诊治呀!”
      大伙都退到一边,屏心静气地,木然地看着大夫熟练而专业地把脉,听心跳,翻眼皮,掐人中,细细检查着。

      念言总算是侥幸脱险,平安无事了,大家的心也总算是落了地,放松下来。
      悦鸿全身一软,被成妈在背后搀着,勉强打起精神,满眼水雾弥漫地“上天保佑!周家列祖列宗保佑,念言逢凶化吉,他日必多福多寿!”
      玉谦随大夫去抓药了,周老爷放心不下,去厨房看看姜汤煮好了没有,宏妈一直忠心耿耿地守在床边,焦心着,注意着,一心为主地。
      周老太虚惊一场地长吁一口气,现在,她要惩治真凶了。
      “你过来!”周老太揪起她,叫上两名丫环,杀气腾腾地出了房间。
      悦鸿万般酸楚地跟了上去,后面还有成妈和琼珍。
      来到厅堂里,周老太强迫她跪好,啪的就是一耳光“你这个害人不浅的小妖精!”
      “娘!”悦鸿拉住周老太的手,制止地说“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请勿动手,请勿动怒啊!”
      “你不要再为她出头了,她险些害死了念言,她是一个不祥的人,她是祸根了”周老太煞白着脸叫道“你还要再为她不平吗?还要再为她申冤吗?你吃错药了,你发疯了,现在,你要做的是去守着念言,等着他醒来,而不是在这里胡言乱语,颠倒黑白的”
      “娘,念言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我是他的娘,我当然关心他,爱护他,不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悦鸿急急地说“可是,你不能将责任都推到她身上,这只是个意外,她也不想的,错不在她呀!”
      “那是念言错了!?”周老太怒瞪着云英,发问道“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是这样……的……”云英吞吞吐吐地,结结巴巴,慌慌张张地说”小少爷在花园里踢球,踢着踢着,就踢到池子里去了,我正想帮他捞,他却自己一个人跑过去捡,还没捡到球,人就掉到水里面去了!“
      ”你真该死!该掉进池子里的应该是你,你为什么不阻止小少爷,你这个凶手!”周老太恶言相向着“鬼才相信你说的话,说!是不是你故意把小少爷推到水里去的!?”
      “娘!”悦鸿失声大叫道“请不要给她乱加罪名,她没有!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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