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教授》R.R.

9、分院仪式&第一节课

　　当我看到大厅那溢满光芒的出口时，不禁有种重生的感觉。分院仪式还在进行？我以为已经彻底错过了呢。我原本打算悄悄溜到角落随便找个位置，然而特里劳奇打破了我的幻想：“很抱歉我们迟到了。没打扰分院仪式吧？”
　　你已经打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上——更多是在我。邓布利多向我招手：“罗斯，请坐。”
　　还是他隔壁。我走过去，落座。
　　“来，让我和大家介绍，这位是罗斯•瑞恩，来自遥远的东方，将会是你们的麻瓜研究教授。让我来告诉你们，等会儿餐桌上的惊喜可都是来自这位年轻的小姐。”
　　一阵不太热烈的掌声。我微笑点头。
　　下面就是四张学院长桌，四种感觉泾渭分明。斯莱特林的安静和骨子里透出来的贵族气息，等级分明。格兰芬多的情绪化非常突出。拉文克劳倒是我最欣赏的，充满知性气息，独立坚强却又不会拒绝他人。赫奇帕奇虽然温和天真，却也透着一些我们那种君子淑女气息，绝不是传说中的“笨蛋白痴大本营”。
　　文字果然永远都只能是文字，我感叹。
　　“我们继续分院仪式吧。”邓布利多说。
　　麦格点点头：“下一个，安吉利娜•约翰逊！”
　　看向那顶脏兮兮的帽子，那仿佛沾满了油腻腻的污垢和被搓揉过无数次的破布模样，我为学生们默哀。
　　“格兰芬多！”
　　我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那顶帽子像一团……排泄物……在人的头上蠕动，很想把它丢进垃圾堆里啊！真的，它天生就适合垃圾堆！那不怎么样的、毛糙糙的声音实在是挑战我的耳膜。我想我该庆幸我错过了它唱歌的那段。
　　那个小女孩立马一甩头甩掉分院帽，逃似地跑向格兰芬多，那边有着热烈的掌声呼唤着他。
　　“艾拉•莱斯利！”
　　“赫奇帕奇！”
　　……
　　今年新生大概真的不多，不过一百来个孩子每个人戴一次帽子也挺费时间的。我百无聊赖地四处乱瞄，现在不是以前上课必须盯着老师，倒是造成我不知道该把视线停在哪里的尴尬。
　　天花板，就像邓布利多所说的，似乎比星星还多的点燃的蜡烛，跳动的火焰令人兴奋。然后是上方的天空，跳动的火焰也拦不住的点点星光星罗棋布，映得微暗的月亮越发朦胧。
　　无聊的画像们总是八卦的，不时地小声讨论，幽灵们更是在各自的学院长桌上四处乱荡。血人巴罗无疑是最好认的，阴阴沉沉坐在斯莱特林的一个位置上，四周无人敢靠近哪怕一丁点儿。
　　大厅的门外的一角，远处阴沉沉的禁林沉默着，上方的天空和大厅内相连，无限延伸，直到地平线上的幽暗的草地。
　　天黑了？看来我“迷失”得有够久的……
　　最后一个学生也坐到了赫奇帕奇的长桌上。“好了，”邓布利多的声音从身边发出，似乎并不是特别响亮，却让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我看着他湛蓝的眼睛闪着莫名的光彩：“欢迎你们！欢迎来到霍格沃茨！欢迎新学年的到来！多么美妙的时刻啊！在这个时候，我只想说：抢啦！”
　　抢？
　　眼前出现一溜昨晚的家常小菜，我的心猛地一紧，面前的盘子就只剩下一丁点儿的分量了。
　　用得着吗？看看两边已经开始魔法较量的教授们，无言地把那很明显是旁边两位知根知底的“先生”给面子留下的一勺子分量的西红柿炒鸡蛋、一串烤羊肉串和一只白灼大虾装到自己的盘子里，低声说了声“谢谢”，维持着淑女样用刀叉叉饭拆虾壳。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呢。他们俩好忙，挡住远处的恶意（也许还有针对我的？），拿到足够自己的分量，还要隔着我提防对方不时飞来的恶意。隔山打牛？飞象过河？我缩了缩脖子，让过老蜜蜂伸向那个人的拿着叉子的手。不过很明显，他的手绝对不够魔药大师熬惯药的手灵活稳定，证据就是蜜蜂手上的叉子印。
　　不过，下面的学生们那震惊的表情，哎，值回我下厨那么一回了。
　　很快，拉文克劳的长桌上首先出现混乱。不愧是以智慧为代表的人们，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然后，火爆的狮子们也不甘落后，毫无疑问那是最混乱的地方，那个词怎么说？——七国大混战。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倒是维持了很好的秩序，等级分明的制度让他们打不起来，除了偶尔的使绊子，倒是不少哀怨和不甘还有扭曲着渴望的脸……寒。赫奇帕奇嘛，小孩子式的争执在几个学院的对比之下，算是最正常的了。
　　学生们的魔法很明显和教授们没得比，不过层出不穷的智慧倒是……什么声东击西啦，强强联手啦，背后捅刀子，哦不，背后戳棍子啦，美人计啦，窝里斗啦，吐口水啦（事先声明，我极其不赞成这种没品的战斗方式。咬一口不是更好吗？）……啧啧，好一场好莱坞大戏。
　　不用跟人“战斗”的我很快就喂饱了自己。好吧，只有八成饱，晚饭要吃少知道不？而且还要减肥……好啦好啦，大不了回去加个宵夜好了。
　　日子长着呢，真搞不懂他们抢什么。不过，好热闹啊。
　　慢慢地抿着清甜的绿豆沙，看着他们吵吵闹闹。
　　等大厅安静下来，我偷偷看了看时间，八点十三分。上面由于教授席左右排布，被两位“先生”挡住看不到左右，下面嘛，一个词，一片狼藉。
　　斯莱特林的小蛇们维持着良好的修养，除了暗中被绊到脚的家伙一脸沮丧或者一身莫名的污渍还有某些人嘴角边得意的假笑。赫奇帕奇的小獾们吵架也不会很激烈，打架也不会很剧烈。拉文克劳果然是智慧的代表，魔法学的不错，可惜控制不好，那些还在打架的碟子盘子照样子把目标对准小鹰们的脑袋。至于格兰芬多，那个战场绝对不会比垃圾场好多少，狮子们的破坏力毋庸置疑，即使很大一部分还没长大，而且他们的跨度是最大的，瞧瞧那几只不停地从长桌一头飞奔到另一头的长腿打破无数已经是碎片的盘子碟子的叉子刀子们和他们脸上的淤青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食物满天飞的话，那整一个饿鬼集中营……
　　这是浪费食物啊！
　　“哦呵呵，很美妙的晚餐吧！再次感谢罗斯带来的来自遥远东方的异国风情！”
　　然后，一阵阵闪闪发光的眼波流向了我。我暗自打了个冷颤，但还是微笑致意。邓布利多，我恨你！
　　“好了，现在，有些事，即使你们中的大部分都知道了，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平地的禁林是不许学生进入的，三年级以下的学生不能去霍格莫德。我们的管理员费尔奇先生要我提醒你们，课间不准在走廊上使用魔法。魁地奇测验将在第二周进行，想要代表所在住所参加的同学请到霍琦夫人那里报名。就是这样。”
　　“那么，和从前一样，选择自己喜欢的调子，预备——起！”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歌词，我低下了头，脸部不自觉地扭曲起来。
　　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没有美感的东西，是怎么成为校歌的呢？看书是一回事，真的要唱出来是另一回事。我偷偷瞄了瞄隔壁斯内普难看的脸色，突然有些感同心受。
　　真的要唱吗？呜，我可不可以不唱？不过……隔壁斯内普也在“唱”了，尽管听起来含糊不清并且异常迅速语调堪比周杰伦，我到底还是跟着“唱”了下去。遵循着穿越前辈们的经验，念吧。
　　嗡嗡嗡……感觉像只小蜜蜂……
　　我才不要跟那只到处采蜜的老蜜蜂拉上任何关系！
　　噢，我听到了什么？婚礼进行曲？命运交响曲？不会吧，圣诞歌？天啊，来道雷劈了我吧！我讨厌那对除语言之外对一切声音异常灵敏的耳朵！该死的格兰芬多！还有拉文克劳！不！那是星球大战的那个主题曲！
　　原谅我，你们不会喜欢我把歌词写下来。
　　终于熬完了可歌可泣的校歌环节，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啊，音乐——超越灵魂的语言！多么让人感动啊！”我怎么觉得胃有点不舒服？“时间过得真快啊，现在又到了睡觉时间了。现在，跑步——走！”
　　吃晚饭跑步？他不怕阑尾炎吗？
　　幸亏似乎大家都知道，各学院都有人带开了队伍。当然，不是跑而是走。
　　“走吧，罗斯。”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对我说。

　　第二天，星期五，我的第一节课。
　　麻瓜研究教室在六楼的一个角落。不太大，但四五十人在一起足够了。白麟带我到教室就停下了。
　　“加油。”它说。
　　“切，小看我。”嗤笑一声，我走进教室。
　　前面是一个大屏幕，两边是两个大型音响。教坛？丢到一边去了。座位并没有坐满，松松散散二十多个人，全部看着我。
　　老头不在？稍稍疑惑了一下，顺便松口气。默念着要保持气势，然后开口。
　　“你们可以叫我瑞恩教授，我是你们以后的麻瓜研究教授。”我就站在正中间，看着他们，“你们大概也发现了，选修这门课的人不多，四个学院四个级的学生加起来也就你们。那么座位也就没必要怎么安排，你们喜欢怎么坐就怎么坐，我不会干涉。在我的课上，你们不需要任何书，任何发言，我只需要你们去看。我会让你们看一些故事，而你们的作业就是对它们发表意见。我不会要求你们的论文要多长，也不会要求你们一定要写什么，甚至你可以就路边野花的颜色发表意见，所以，要在我的课及格很容易。但是，请注意，如果你们的作业只有毫无诚意的废话，我不会介意就此表达一下我的不满。同样的，要达到优秀同样并不容易，因为你会发现很难让我惊喜。”
　　“每次的作业在下周一上交，在下一次上课时下发。每一部电影时间长度都不一样，一个到三小时不等，所以麻瓜研究被安排成连堂课，而下课时间就是电影放映完毕的时候。那么，现在，先让我介绍一下这些东西。”
　　“电影，麻瓜的发明之一，被誉为‘光与影的艺术’。原理你们不需要知道，我也不相信你们会懂，即使它看起来和巫师的照片有些相似。麻瓜借助它去描写一个故事，表达一些东西。这是银幕，旁边两个是音响，声音发出的地方。后方那个是放映机，我手上这个就是录影带，用来记录故事。”
　　我走过座位间的通道，一直走到最后面，熟练地把胶片放进去，不自觉地嘴角上挑，“提醒一句，看电影不说话是基本美德。”环顾学生们，“准备好了吗？那么，我们开始吧。”
　　我安抚地拍拍放映机的头，呃，当它有头吧，它“噌”地亮了，厚厚的光束投射到银幕上，四周安静了一下，然后缓和的音乐从前面传来，学生们陆续转过头去，然后疑惑地看着大大的、变换着图案的银幕。
　　《看得见风景的房间》，去年的奥斯卡得奖电影。
　　我坐在最后的角落位置，舒适地假装自己不存在，翻开了手中的书。
　　我怎么能不准备充足呢？尤其是这部片其实不太对我胃口。

　　“没有文字的枯燥无力，没有理论的抽象，这种方式能让他们充分了解麻瓜，从外貌衣着到心理特征，不用担心看不懂，不用担心偏见，我相信电影能够很好地抓住他们的注意力。……”
　　“听起来很不错。”
　　“问题还是会有，比如电影设备。我知道学校范围内甚至整个巫师世界都没有电的存在，所以这些问题需要你的帮忙。当然，如果你不同意，我也只能老老实实拿着书给他们讲解作为麻瓜应该穿什么衣服，或者干脆直接告诉他们男的穿西装女的穿裙子。”我无所谓地看着老头。
　　“同意，为什么不呢？”他笑得意味莫名。

　　于是两个小时的麻瓜研究课程就在银幕的变幻和音响的震动中度过……很无语对不对？我知道大家都非常期待这第一节课，不过结果就是这样了……我甚至不会看到学生们的作业直到下个星期。
　　不到两小时的电影，播完之后我站起来：“记得作业。现在，下课。”
　　安抚好放映机，他们都已经陆续离开了。我对微笑着守在门口的白麟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