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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失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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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在山洞内调息了一个时辰,这才与丁月华回到昆仑派。
宴南子见爱徒重伤而归,十分的震惊,顾不上细问详情,先安排了展昭疗伤,这才返回玉虚宫。
丁月华随即将事情经过一一禀明,静仪师太听罢,对展昭舍命相救之举,甚为赞赏。
“晏师兄有此高徒,实令人羡慕!”
宴南子谦逊一笑:“师妹无需羡慕,此番无月华相助,昭儿绝不能轻易脱身。”
静仪师太道:“展昭的伤势如何?”
“内伤虽重,调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
静仪师太闻言,略微放下心来,而后告辞率众弟子返回峨眉。
当晚,宴南子来到展昭的房间。
“师父!”展昭听到门声,睁开了双眼,见是恩师急忙行礼。
宴南子扶起他:“快起来。”
“是!”
宴南子在桌旁坐下:“昭儿,坐!为师有话问你。”
“弟子遵命!”展昭为恩师倒好一杯清茶,这才坐下。
“昭儿,听丁月华所说,你们是被一名紫衣青年所救。”
“弟子并未见到此人,醒来之后,已在山洞之中。”展昭道,“师父,后山乃是昆仑的禁地,为何此人可以轻易进入,而且还知晓石洞的机关所在?”
宴南子沉思片刻,开口道:“此事交由为师查证,你好好养伤吧。”
“是,弟子遵命!”展昭躬身领命,心中虽有疑虑却不再多言,转换话题道,“师父,弟子想明日下山。”
“为何如此匆忙?你的伤还需要静养。”宴南子关切的道。
展昭回道:“西夏一品堂此番是为弟子一人而来,那日来昆仑的路上,弟子曾经见到拓跋远宏的随从意欲绑架蜀中唐门的大小姐,唐姑娘正是义弟白玉堂的未婚之妻,弟子怀疑西夏人为了报复,才有此行动。故而担心家人的近况,想立刻返家,以免再生事端。”
宴南子听罢,点头应允。
第二日清晨,展昭与恩师、诸位师兄弟辞行后,由叶寒陪着一路往山下而去。
“大师兄,你病体初愈,还是回去吧。”展昭劝说着。
叶寒笑道:“无碍!咱们师兄弟难得相见,我再送你一程。”
二人边走边谈,忽闻身后有人远远的喊:“小师叔!小师叔!”
回身,只见三条人影飞奔而来,跑在最前面的正是莫宁。
“小师叔,你的伤不是还没好!为什么要走?”莫宁在二人身前站定,顾不上行礼,急切的问道。她身后的林毅与杜晨也是一脸的不舍。
展昭温和的一笑:“我有事情,要马上回常州。”
“那什么时候再回昆仑?”
“你们用心练剑,下次五大联盟比剑的时候,我会回来。”
“真的吗?”
叶寒接口道:“你们师祖已答应了。”
“太好了!”莫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时辰不早了,师弟,启程吧。”
“展昭拜别掌门师兄!”抱剑深深一礼。
莫宁三人亦同时行礼道:“小师叔保重。”
展昭策马疾行,一口气跑到青石镇,胸口微微发闷,勒住“惊帆”,正打算休息片刻,眼前人影一晃,丁月华竟出现在面前。
“丁师妹!”展昭惊讶的跳下马。
丁月华含笑道:“师兄果然今日便下山了。”
“你特意在此等我?”
“月华猜测,师兄一定担心家人安危,不日便会回返江南,所以在此等候。”
展昭倒是意外,她会知晓自己的心思:“师妹可是有事?”
丁月华由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师父有信要月华转交师兄。”
展昭诧异的接过信,打开细读,原来丁月华已得恩师首肯,要回茉花村与家人团聚,静仪师太担心她江湖经验浅,途中出差错,特意修书嘱托展昭沿途照顾,护送其返家。
读罢书信,展昭折好放入怀中,对月华道:“师叔有命,展昭定当遵从。不知师妹是否还要回峨眉?”
丁月华干脆的回答:“我的东西都带在身边,随时可以启程。”
“好,我们这就上路。”
“师兄何不再多歇一会儿,以免内伤复发。”丁月华见他脸色有异,很是担忧。
展昭道:“我的伤已无大碍,展昭赶路心切,怕是要师妹劳顿了。”
“师兄的心情,月华明白,路上绝不会给师兄添麻烦。”
展昭有感她的聪慧可人,当下回以温润一笑。
二人随即上马一路南下而去。
四月初六•常州府
凉风习习将白日间的炎热吹散在夜空里,东市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不凡,大宋民风开放,故而街市活动甚是繁荣。
街道两侧的商家早早的点亮了大红灯笼,远远望去,犹如两条长龙,蜿蜒在半空中。
人群中,有两大一小的三个身影,十分的惹眼。
走在前面的粉衣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清丽可人,手里领着一名梳着包包头,身穿鹅黄小袄的小丫头,二人边走边说,不时凑到一旁的小摊拨弄一番。
紧随她们之后的是一名白衣少年,手持一把泥金的折扇,俊美不羁,一脸的狂傲只有在望向身前那粉衣少女时,才会化为万般柔情。
三人走走停停,直逛了大半条街,那孩子清脆脆的道:“小叔叔,我饿了。”
白衣少年把玩着折扇,转头打量片刻,指着前面的一家茶楼道:“去那里吃些东西再逛。”
径直去往茶楼,刚走到门口,小丫头忽然看见了不远处买面人的摊子,大叫:“我要面人娃娃!”
白衣少年本就有些乏,挑眉道:“吃完了再去买。”
“不行,我现在就要!”
粉衣少女道:“玉堂哥哥,你先上楼,我带颜儿去。”
白衣少年颇为不愿的看了那孩子一眼:“还是我去吧。”
“我要芸姑姑陪。”小丫头毫不惧怕他生气,拽住粉衣少女不肯松手。
粉衣少女甜甜一笑:“我们很快回来,玉堂哥哥帮我们叫些好吃的吧。”
白衣少年没有办法,只得低下头,小声警告:“展夕颜,乖乖听话,别惹事。”
小丫头冲他做了个鬼脸,拉着粉衣少女跑了出去。
白衣少年撩衣袍上了二楼,找了一处临街的位子,侧目正好可以看见楼下的粉衣少女和小丫头。见二人正兴冲冲的在面人摊子前挑选,放心的收回目光吩咐店小二点菜。
这三人,正是在常州府游玩的白玉堂、唐芸以及展夕颜。
当日,白玉堂遵照展昭的话,送唐芸回蜀中唐门,走到半路得知唐广平南下去了常州,二人随即改了路线。
到了常州府,却见展青霖与唐广平相谈甚欢,大有谈婚论嫁之势。
白玉堂心中暗喜,见展夕颜也被带来常州府,就借口带她出门玩,留下了唐芸相陪。
点了一桌的常州有名的小吃,白玉堂正想要一壶好酒,忽听楼下唐芸的喊声“颜儿!”
白玉堂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只当是展夕颜又在淘气,不想竟发现唐芸脸色有异,而她的身旁亦不见展夕颜的踪影。惊疑之下,纵身由窗户跃下,几步赶到近前。
“芸儿,发生何事?颜儿呢?”
唐芸急着回答:“刚刚还在这里的,我只是给她去买了串糖葫芦,人就不见了!”
白玉堂脸色一变,急忙四下寻找,只是满街的身影终不见那个小小的人儿,顾不得旁人的惊诧眼光,一个翻转跳上了街边商铺的屋顶,举目望去还是没有。
唐芸在下面,大喊:“颜儿!颜儿!”,也是没有回应,急得眼泪快掉下来。
白玉堂顾不上安慰她,在屋顶上叫道:“芸儿,快回去报信,叫我大哥派人来。”
唐芸点头,一路回了云海天常州总号。
展耀得到消息后,亦是大惊失色,召集了商号内所有的人手,全部去寻找展夕颜。
不多时,夜市上一番骚动,只是无人注意到,那买面人的驼背老人,悄悄的收了摊子,转入一旁的胡同,消失在夜幕中。
天色几近发白,折腾了一夜的诸人,还是不得半点线索,白玉堂站在大街上,看着空荡荡的街市,心中悔意连连。拖着脚步,缓缓走回了云海天。
刚迈进后宅,就听见一声脆响,抬头看去,一只精致的茶盏摔出厅门跌得粉碎,随后展青霖的怒吼声顿起:“加派人手,再去找!把白玉堂带回来见我,我非扒了他的皮。”
展耀应着,疾步退出来,迎面见到愣在院中的白玉堂,上前抓着他就往外拽:“爹正在火头上,你赶紧避一避,晚些时候再回来。”
话音刚落,不想展青霖跟了出来,一见白玉堂,立刻暴怒。
“混小子,你还敢回来!”
白玉堂挣开展耀的手,双膝一弯,跪在地上:“义父,都是孩儿的错。”
展青霖气得青筋迸起:“来人,给我拿棍子!”
展耀忙阻拦:“爹,找颜儿要紧,您现在打死他,也于事无补啊!”
“义父,等孩儿找回夕颜,您老要打要罚,孩儿绝无二话……”白玉堂抬头恳求着。
展青霖冷哼一声:“老实在这呆着吧!”,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吩咐:“派人去衙门,就说我要见知府大人。”
“是!”
日头偏中,两匹快马进了常州府,马上一男一女,谈笑而来。
只听得一个娇俏的声音道:“师兄,已进常州,咱们就此别过,改日等师兄有空,再来茉花村一叙。”
说话的是名十四五岁的婀娜少女,一身素白的衣衫,腰间悬着一块翠绿的玉佩,上身罩淡紫色短袄,绣着浅色的梅花图案,粉红色的领口处,垂着长长的秀发,柳眉笑眼,朱唇微扬,真正是清纯可人。
在她身旁的白衣青年,温润一笑:“师妹暂且休息半日,稍后我派人护送你回家。”
“师兄怕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吗?”少女歪头,俏皮的发问。
白衣青年哑然失笑:“展昭答应了静仪师叔,要护你平安归家。”
二人正说着,就见眼前匆匆跑过一行人,展昭眼神一闪,扬声喊道:“展海!”
一名青衣男子停下脚步,见了展昭,立刻上前行礼:“三少爷!”
“爹来常州了?”
“是。”
展昭见他神色有异,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展海点头:“昨夜小少爷带着孙小姐去夜市玩,没成想把孙小姐丢了,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老爷大发雷霆,我正要带人出城去寻。”
“什么?颜儿丢了!”展昭闻言,波澜不惊的脸上顿起阴云。
“老爷现在总号,小少爷因为这事一大早就跪在院子里请罪,到现在都没起身,您还是先回去看看吧。”展海担忧的道。
展昭心中焦急万分,转头对丁月华道:“丁师妹……”
月华拦住他道:“师兄若不嫌月华多事,我便随你一起,多个人多个帮手。”
“好!”
展昭抖缰绳一马当先跑了出去,丁月华紧随其后。
到了云海天的总号,展昭勒住马,守门的伙计马上跑了:“三少爷!”
展昭点头,快步向后宅走去,一进院门就看见了挺身长跪的白玉堂。
“三少爷!”
白玉堂听到家丁的称呼,猛的抬头,俊美的脸上愧意甚浓。
“哥,我……颜儿……”
展昭又气又疼,剑眉紧皱,看了他一眼,径自进了大厅。
“爹!”展昭迈步走到父亲近前,伸手引荐道:“这是峨嵋派静仪师叔的弟子,兆兰和兆惠的妹妹——丁月华。”
“展伯父!”月华上前施礼。
展青霖脸色微微缓和,沉声道:“丁姑娘,今日家中有事,老夫恐怕会慢待了。”
月华欠身:“展伯父无须招呼月华,孩子要紧,月华前来也只是想出一点力。”
展青霖不禁又仔细看看她,眼中露出几分欣赏,这才转头对展昭道:“颜儿的事,你知道了?”
“孩儿刚才在外面遇到了展海。”展昭道,“颜儿是如何不见的?”
“去问那混小子吧!”展青霖瞪向门外。
展昭叹气,转身到厅门处,沉声一喝:“玉堂,进来!”
白玉堂站起身,活动下酸麻的膝盖,抬腿进了大厅。展昭不等他再跪,先出声问道:“颜儿在哪丢的?怎么丢的?”
白玉堂将当晚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最后低声:“是我没照看好颜儿!”
展青霖一拍桌案:“出门前,你大哥千叮万嘱,最近常州不太平,要你多带些人手出去。偏偏你不听非要逞强,颜儿若是有个闪失,我轻饶不了你!”
展昭挡在二人中间,刚要开口,厅外跑进一人,急急为白玉堂辩解:“展伯伯,展昭哥哥,别骂玉堂哥哥,都是我不好,颜儿是我丢的。”
唐芸眼睛红红的,脸颊上的泪痕还没干,站在白玉堂身边瘪着嘴。
丁月华看到她很意外,却没有多言,只听展昭道:“芸儿,这件事不能怪你一个人。先告诉我,颜儿不见时,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之人?”
唐芸摇头:“当时,颜儿要吃糖葫芦,我就让她在面人摊子前等着,自己去买。等我给完银子,再回身找她,她就不见了。”
展昭思量片刻,对展青霖道:“爹,可否找过那个卖面人的摊主?”
“没有!找他做什么?”
“芸儿买糖葫芦只是转眼的功夫,颜儿当时还在面人摊前等着,若是被人掳走,那名摊主应该会看到。”
展青霖面色凝重:“你是说,颜儿不是丢了,是被人劫走了?“
展昭点头:“颜儿年纪虽小,却从不乱跑,即使真是自己走丢了,她也能找到路回来。现在音信皆无,唯一的可能就是颜儿被人掳走了。”
展青霖“嚯”的起身:“马上去府衙!”
“爹!小心打草惊蛇,还是先找到人,问清楚再说。”
“展江!去查夜市里卖面人的摊主,找到后将人带回来。”
“是!”
展昭转向丁月华,语气温和的道:“丁师妹,能否先陪芸儿去后面休息下。”
“好!”月华应着,走至唐芸身边。
唐芸此时才发现月华,惊讶的叫道:“姐姐,你怎么在?”
“说来话长,我慢慢讲给你听。”月华拉起唐芸的手,一同离开了大厅。
厅内顿时沉寂下来,展青霖想着下落不明的展夕颜,怒火又窜了上来,狠瞪一眼站在面前的白玉堂,直想再骂几句解气。
展昭却抢在父亲爆发前,冷眼扫了下白玉堂,低喝道:“等找回颜儿再跟你算账。”
半个时辰后,展江返回总号:“老爷,三少爷,属下找遍整个常州府,没有找到那个卖面人的摊主,属下问过夜市里其他的商家,说是从来没见过此人,昨日是第一次。”
“可有人看清他的容貌?”展昭问
“没有,只知道是个驼背之人,年纪、长相都无人得知。”
展青霖沉声命令:“去衙门发告示,悬赏一万两,凡是能说出摊主消息的,我就给银子!”
与此同时,常州城外的一处废屋中,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正在交锋。
“你是谁?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鹅黄缎面花袄的小人儿,站在一条破旧的长凳上,指着面前足足高出她大半个身子的男子,大声的质问,圆鼓鼓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怕之色。
那男子仰头大笑,看着这小丫头满眼惊诧,嘴边带着一分玩味,反问:“丫头!你不害怕吗?”
小丫头仰脸:“我才不怕你。我爷爷一定会来救我的。”
“等你家人找到这,我早把你吃了!”男子故意露出凶恶的目光吓唬她。
“你敢!我师父回来,饶不了你!”
“你师父?”男子睨眼。
“我师父就是江湖大名鼎鼎的南侠!”
“展昭!”男子的眼神一凛,脱口而出。
展夕颜得意的道:“哼!这下你害怕了吧!”
男子狂笑两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你这丫头还有点用处。”
掌灯时分•云海天总号
展海手中拿着一件鹅黄色的小袄,飞奔入大厅。
“老爷,属下带人在城外十里处的废屋找到了这个。”说着把手中之物向前一递。
展昭伸手接过,打开,就见那小袄之上一片血迹。
“是颜儿的衣服!”白玉堂几乎是吼出来的。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衣服中还夹着一张字条,展开一瞧,上面写道:亥时,野竹岭。
展昭看着衣服上的血渍,剑眉一拢,眼神中颇有疑色,一旁的丁月华低声道:“师兄,这血迹……”
展昭点头,没待他说明,白玉堂已按耐不住,扭头就往外冲。
“回来!”展昭喝住他。
白玉堂回身,俊目圆睁,嘶喊:“哥!颜儿……”
“颜儿没事,这衣服上的血是假的!”展昭沉稳的道,“我们先商议好对策,再去野竹岭救人。”
白玉堂不甘的返身,走到展昭身旁,拿过衣服想要仔细看看那血迹,展昭却在他低头的一瞬,出手点中了他的睡穴。
“展江,把他送回房去,我回来之前,不准他出去半步!”
展江接过昏睡过去的白玉堂,离开了大厅。
展昭迎上父兄疑惑的目光:“还是我一个人去稳妥,玉堂此时太冲动,很容易误事。”
展耀道:“对方不知底细如何,你孤身前去,太冒险了。”
“我会小心的,大哥可派人到附近接应我。”展昭说着,对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丁月华道,“烦劳师妹替我看着玉堂,不要让他闹出事来。”
“我知道,师兄尽管放心。“月华答应道。
展昭放下带血的衣服,与父亲道:“爹,孩儿一定把颜儿平安带回来。”
展青霖信任的点头:“万事小心!”
“是,孩儿去了。”展昭提剑,闪身离去。
夜色浓郁,野竹岭上一条矫捷的身影正往山顶去,山道两旁的草丛里,不时传来蟋蟀的鸣叫声。展昭一边前行,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状况。忽然,他察觉到身后有一股气息在接近。
握剑的手紧了紧,快走了两步之后,身形急转,巨阙猛然出鞘,同时喝问:“什么人?”
“师兄!”黑暗中传出丁月华轻柔的回答。
展昭一怔,就见丁月华一身黑色夜行衣,英姿飒飒的站在了面前。
“丁师妹,你!”
丁月华笑道:“月华知道,师兄不愿别人涉险,所以只好偷偷跟来。”
“师妹,此行吉凶难料,你还是快回去。”展昭耐着性子道。
“月华既然来了,没救出孩子,绝不会离开。”
展昭听她之言,颇感无奈,却也不知该如何劝说。
丁月华见他此番神情,俏皮的问道:“师兄该不会是在想,点了我的穴道,扔在这荒山上吧!”
展昭苦笑,收回佩剑,转身继续赶路,丁月华弯着笑眼紧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