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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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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宁推开了他,揉了揉泛红的手腕,白了他一眼:“你看手都红了。”
宿东寒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月宁看他的背影,不会是自己刚刚那样太凶了吧,把他吓跑了吧,月宁不忍的开始反思自己。
宿东寒今天刚刚得知了痛苦的真相,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自己这样说了。
就算未来多么的坚强,是她坚实的后盾,都改变不了他现在只是一个17岁的少年。
月宁犹犹豫豫,低着头搅着手指。
见宿东寒过来了,月宁率先出声:“诶…”
宿东寒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道,“别动。”
月宁见他的手里面拿着一支药膏,瞬间警惕了起来,“你干什么?”
宿东寒没有回答她,轻轻的按住了她的手,冰凉的药膏贴在她白嫩的胳膊上,凉丝丝的,刚刚还微红一片的刺疼,缓解了不少。
“你这边东西好齐全啊?”月宁随便找着话题和他聊道。
宿东寒嗯了一声,眼暗了暗,他不会告诉她,做甜品是因为她会,药齐全是因为他想要变得更加强大,找人打架,涂身上的伤。
“宿东寒,你介不介意我每次周末都陪你做兼职。”
“酒吧很乱。”宿东寒摇了摇头,拒绝了月宁的这个提议,“你不适合。”
月宁露出了两颗乖巧的小虎牙,“我没说要去酒吧呀。”
“我可以去做家教呀。”
“嗯?”
“只要这一次一诊考试的成绩出来了以后,我的成绩比沈学好,那不是一大把人来找我补习。”月宁笑呵呵的吹嘘道。
“看你得意的。”宿东寒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人家沈学也不是什么好容易超过的。”
虽然心里酸,但是宿东寒不得不承认,沈学真的是一个很强的学生,他从高中两年,一直都是全县的第一,全市的前三。
成绩从来都没有下过680。
这在这个偏远的,大多人只能够考4.500的地方,已经算的上的超级学神了。
并且沈学感觉他学起来很轻松,他经常上课睡觉,下课了就准时回家,打打篮球。
是一个很强的对手,他相信月宁,但是不希望她掉以轻心。
*
教室里面没有空调,热月宁心神澎湃,心神不宁。
“月宁,月宁,这道题怎么做呀?”张婷咋咋呼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自从月宁说要帮助她学习以后,这种情况就一直存在的。
果然…
“不准打扰她学习。”宿东寒冷冷的望了张婷一眼。
张婷往后卷缩了一下,露出一个得体又讨好的笑容:“哎呀,宿哥,别把小宁宁看的这么紧嘛。”
“我爸说了,这次一诊,我能够考上400分,就给我5000。”
张婷小心翼翼的看了宿东寒一眼,“要不到时候我分一点给月宁,就当我的补习费。”
宿东寒撇了她一眼,说道,“你应该不想月宁,输给沈学吧。”
宿东寒做了她这么多年的前桌,还是知道一些她和沈学,吴悦霜之间的关系。
果然一听宿东寒提起月宁,张婷就炸了,“月宁,你赶紧学,别管我。”
“我不爱钱。”
“呸…”
“我不爱学习。”
月宁看着宿东寒,微微一笑,“哎呀,你别这样欺负张婷。”
“我说过要帮张婷补习,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怎么能够再收回来。”
“可是你和沈学的比赛?”宿东寒抿着唇,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他不希望有些事情来打扰她学习,让她分心。
如果因为小事,让月宁没用复习好,到时候没有考过沈学,他会感到很愧疚的?
“诶诶诶…”月宁摇了摇宿东寒的肩膀,“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你再也不是原来那个霸气侧漏又有安全感的宿哥了。”月宁尝试让宿东寒振作。
宿东寒自从上次得知了他身世以后,就一直陷入了一个很奇怪的自我责怪中。
他不愿意去恨他的养母,又不能够原谅伤害了他一辈子的事的养母。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的骄傲渐渐瓦解,变得敏感不安。
月宁相信那天他在门口偷听到的事实真的很令人难受。
但是他需要振作,这一切并不是他造成的。
他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受害者啊,凭什么要把这一切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她不允许。
月宁给张婷讲了题,又给她布置了好几道作业题,让她回到座位上去好好做题。
不懂再来问她。
张婷走后,上课铃声响起,是数学课,宿东寒用手撑着两只手,瞪大了眼睛盯着台上的老师,看着他讲课。
数学老师声音都有些发抖,被盯的浑身不自然,好几个题都把贝塔讲成了阿尔法。
月宁忍住笑意,用手戳了戳宿东寒的手臂。
宿东寒耳朵动了动,斜了她一眼,甩了一张纸条给月宁:“干嘛?好好上课。”
月宁看着纸条,还有他通红的耳朵,忍不住笑出了声。
心里面得瑟的小鸟直转,要不要这么热情,还在上课,就忍不住偷看他。
自己对月宁的吸引力果然大。
月宁看着上面数学老师扫过来的眼神,连忙坐正了身姿,忍着笑,继续做着笔记。
匆匆给宿东寒写了个纸条丢过去,
结果丢偏了,丢在了两人桌子交界处的右上角。
月宁丢了本书,压住了那张纸条。
宿东寒斜了一眼那张字条,看都不看一眼,专注的盯着上面的数学老师。
月宁也不理,专注的做着笔记。
还有一个周就要一诊考试了,她还是努力复习吧。
男人什么的,影响她做题的速度。
消失很久的系统却在此时开口说话了:“他一共偷看了那张纸条15次。”
“不…16次了。”
“宿主,他不是一个好男孩,他口是心非,根本没有专心听课。”
“居然还让你专心听课。”
月宁忍笑,一不小心笔触太过用力划破了卷子。
白色的卷子破了一个椭圆形的洞。
宿东寒不明所以的看了她一眼,月宁眼神示意了一下桌子右上角孤零零纸条示意他。
宿东寒为难?被迫似的快速伸手拿了那张纸条,摊开了来看。
“……”
“……???”
“数学老师被你盯的说错了好几个专有名词!”
宿东寒:“?”怎么和他想的很不一样。
说好的深情恋爱表白纸条!
怎么变成了恐怖(* ̄m ̄)现场!
他真的有这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