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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快结局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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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似乎尘埃落定,白合欢与白曲宁回了京都,住进了白曲宁的府邸。
白曲宁很忙,比前一段时间更忙,但他不会丢下白合欢,几乎是上哪都带着他,他办正事时就让白合欢一盘点心一碗香茶在一边等着。
两国合并的消息一传出,引起了中白国人民的强烈反对,但中白全国人民生活一直都是富庶安康,女帝搬出很多有利于百姓们条件,皇帝不是昏帝,这么做自有道理,有一部分百姓开始妥协,毕竟只要生活的好,谁做皇帝都是一样。
当然,也有聚集闹事的,朝廷便会出兵压制,但不伤人性命,一切都以优势条件对待,战争毕竟不是受人欢迎的,闹了几个月也就消停了下去。
这几个月白合欢天天跟着他四哥哥,听些时事,也有不少人开始说他们的闲言闲语,他反正是无所谓,没什么好丢人了,不过是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就算人家对他指指点点说是一个小男儿成天在外边成何体统,他直接忽视,当人是放屁,毫不掩饰当人面就捂住鼻子,左右扇扇,白曲宁看了就当做没看到,心底里笑的一塌糊涂。
然后他会感伤的想,要是欢儿能一辈子就这样的在他身边该有多好。
白合欢为了给他心爱的四哥哥减轻些压力,给他提了不少前辈子的事,比如女男平等,不重女轻男,要致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等等等等..,都是些经典的落后封建社会该实施的事。
白曲宁十分感动,有些道理他早明白,可有些还真是闻所未闻,仔细一琢磨还真是真理,开始着手将这些一步步的实施起来。
一晃就过去了好几个月,白合欢听白曲宁说大玉的形式好像不是很好搞定,大玉国君开始便是持着犹豫不决的态度,倒是皇太女玉凤,态度很强烈,坚持反对,甚至已大动起干戈。
白合欢很着急,刚开始两个月经常能收到玉艺的信,跟他讲讲生活细节,让他不要担心,安心的等他回来便可,而这几个月书信明显少了,差不多一个月才来一封,每封字迹潦草,只是短短的关照几句话。
白合欢心里着急,面上却很平静,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再着急也没用,就算他冲动的去了大玉,那也不能改变什么,只会连累别人遭殃。
白曲宁知道一切情况,玉凤带兵与皇三姨对抗,他不担心皇三姨,毕竟他们筹划了这么多年,失败的可能性不大,何况如今的形式可以说是两国打一国。
玉凤在大玉本就不得民心,加上红楼这么些年在大玉国内的说教,因此百姓的反抗之心并不是很大,倒是玉艺那个家伙不知是怎么想的,说好是去劝说玉凤,却不料他反悔,竟帮起玉凤带兵,大玉的国君国后也在这关键时期失踪,大玉如今是乱成了一锅粥。
这些他都不敢跟白合欢说,就比如说几天早上他得到的消息,玉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白合欢对大玉的情况也不多问白曲宁,看着白曲宁每天都累个半死的样子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再给他去添乱。
转眼又是过了半个月,这天,白曲宁破天荒地的在傍晚就回了家,白合欢很奇怪,刚刚见四哥哥看了封信神情就不对,急忙结束会谈,带着他回了家。
白曲宁欲言又止,为难的想了半天,还是为难的说不出来,这事欢儿肯定迟早会知道,想想还是自己说出来比较好,斟酌了下用词,才缓缓开口,
“欢儿,你...听了心里不要难受。”
白合欢心里忐忑不安,好像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着说,“没事,多大的事我没遇过啊,可以说现在一般的事都不会令我心里难受。”
白曲宁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好像非要盯出些什么不可,轻叹声气,为了他欢儿故作的坚强,狠狠心,
“我刚收到消息,玉艺昨天下午已经重伤身亡。”
说完,紧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白合欢痛苦的神情。
白合欢脸色唰的一下就全白了,紧咬着下唇,浑身哆嗦,伤心至极却没有眼泪,
“四哥哥,我想走了,我想离开这里,我想过一般般的日子,我想祝庄,我想郑傅牛牛,我还想我的小鱼塘,想祝庄的淳朴村民,就连那该死的水浪儿我也想了。”
一长串句话中没有一字提到玉艺,甚至他没多大的感觉,不过又是一个人离他而去罢了,谁说一个人必定要和一个人在一起,这世上谁又没了谁不能过一辈子。
白曲宁心痛至极,小心的搂过白合欢,“你这么想,那我们就去好吗?等三皇姨一回来,我把手头的事情交付给她,我们就去祝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好吗?”
大玉国中,艺王爷一死,顿时激起民众的反对,玉凤没坚持多久便败了下来,三皇姨由此一举拿下了大玉,顺利将三国合并,筹划了几十年,终于在这朝完成了心愿。
这些白合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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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天,寒流来袭。
白合欢刚喂完郑傅牛牛想往回走,灰蒙蒙的天开始飘起了小雪,他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看天,跺跺脚轻叹声气往雪中走去,心情也低落不少,脚步不停,思绪乱飘。
他已经来祝庄有两个月了,是他自己要求的,不为了什么,就当他任性一回,心里想法强烈,想来便就来。
当时白曲宁也没反对,甚至连句叮嘱的话都没多说,只是安静的看了他好一会,晚上狠狠的要了他,第二天便备好车马让他出发了。
白合欢什么也没说,在路上就开始写信,一天一封,连什么时辰上的茅房都交待的清清楚楚。
时隔了将近一年,白合欢再次来到祝庄,倍感亲切,倍觉高兴。
没有惊动别人,他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家,家,对,就是他的家,这个世界唯一属于他自己的家,尽管里面可能住着一只看门的白眼狼。
水浪儿一出门看到的便是白合欢,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瘪着嘴巴就开始下雨,抱着白合欢边哭边嚎,嚎的全祝庄的人民都以为以前郑傅当家家死了畜生。
白合欢原想是低调的回来,低调的做人,被水浪儿这么无心的一宣传,差不多全村的人聚集到了他家,村长还豪爽的请全村村民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聚餐很热闹,期间热心的村民不断问白合欢这一年过的怎么样,家人有没有为难他,这次来了准备住多久,就是没对他真正男子身份有疑义,白合欢乐的糊涂,很坦然的回答了村民的一系列问题。
这次白合欢是弄鼻孔想想都能知道这肯定是水浪儿给扯出来的谎,当时被玉艺带走后就没再联系过水浪儿,他能这样,肯定是白曲宁的意思。
白合欢同水浪儿意七回家后,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倒是水浪儿开口呱呱叽叽解释了一大堆,大部分白合欢也大概知道了一二,只是水浪儿最后说了一句,
“小皇子,永勤帝二十三年春天你生了场病,你还记得不?估计小皇子你是不记得了,你那一场病之后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行事稳重大胆多了,以前你每次看到四皇子脸就红的跟..一样,病好后就知道明着来了,呵呵...”
白合欢摸摸脸,有那么明显?现在想来也不奇怪,水浪儿伺候了白合欢那么多年若这点转变还看不出来,他也算白叫意一六这名号了。
那水浪儿说以往白合欢见着白曲宁就脸红,他脸红个什么劲啊,不会是死鬼白合欢从小就对白曲宁存了坏心思吧....
日子照样过,只是心境有些不一样了。
他不知道自己经历的算不算多,可应该算得上是诡异,别一般人可是传奇多了。
他这一辈子做了两次人,一次女人,一次男人;他这一辈子有一个大秘密,他活了两世,穿越了两个时空;
他这一辈子有几个很重要的人,一个奶奶还有他爱着的两个男人;他一辈子有两件愧疚的事,一件是未能给白曲宁全部的爱,一件是没有跟玉艺亲口说声,我爱你。
原来,不是不痛,只是习惯,将这伤痛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