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地洞情缘》旗旗旗旗旗木

4、第 4 章

　　斑是个结果导向的人，所以他直接尾随了千手扉间。果然不到一会就找到了千手柱间，只是地点是在医院，一个他没想过的地方。
　　他最后还是呆在暗处，在听到柱间说有个约会去不了，他注意地多看了柱间一眼。
　　这笨蛋不会把事情一骨碌说出来吧，如果是，他饶不过他。

　　“是约了个很笨很笨的妖精呢～”

　　…………
　　一直把我当做妖精，你也是笨蛋吧！

　　等千手扉间离开，屋子瞬间陷入了安静，也许是眼睛失去了着目点，柱间开始放空起自己来，他知道有一个人在这里呆了挺久了，以扉间的感应能力也没有感应出来，看来是一个查克拉伪装能力很好的人。

　　斑准备离开了，虽然想查查看具体原因，但一看就知道柱间状态不好，不然几次靠近，也不会感受到那不详的气息

　　千手柱间，看来你也日薄西山了呢，是为了维持那可笑的短暂又虚假的和平吗？
　　至于那个地洞，以后还是不要去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是吗。

　　正当斑准备瞬移出去，就听到了病房里的人的呼唤

　　“斑，是你吗？”

　　？？千手柱间这该死的野兽般的直觉…

　　“我想应该是你呢，总之我很开心，原本以为你一定很生气的走了…”

　　嗯，也没有很生气，总之走了…

　　房间再一次重回安静，一阵撕裂般的咳嗽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千手柱间好不容易止住势头，淡定地把手绢里的咳血折好，转头却看到了递到面前的热水
　　“…谢谢…”
　　柱间接过水杯，表情有了点茫然…他看了看递水杯的人，重新躺回床上，静静喝光了那杯热水，才开口问：“怎么回来了？”
　　斑：“怎么？回来看看你有多狼狈啊。”
　　闻言柱间笑了，仿佛回到了那个地洞，昏暗的光线下，一切都感觉很安全，对的，就是这个形容词，安全……
　　暴露在阳光下，很多东西也会一起暴露出来…
　　“说起来，刚刚我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刚刚会当场袭击扉间…”
　　“你以为我会那么卑劣吗？”
　　“嗯，是我心思黑暗了，抱歉呐…”
　　斑觉得有股气在胸口，憋着难受，也找不到发泄点，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柱间放手绢的地方，似乎是又闻到了那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想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之前在地洞里也闻到过了
　　“是什么病？”
　　“小病而已。”
　　斑咬牙：“所以说我跟你合不来…”
　　“诶？是吗？我觉得我和斑挺合得来的啊！”柱间招牌朗笑…
　　而斑对此实在是没计…

　　自此他们再也没有在地洞见过面了，斑又一次来到木叶，他特地查探了一下…
　　柱间还在病院…

　　这天的扉间特别忙碌，以至于他根本抽不出空来陪着他的兄长，最后也只能作用飞雷神把饭食送到，警告兄长要好好吃饭否则后果自负就瞬移消失了…
　　这样子的后果是，斑很早就在柱间的病房现身了，像上一次一样，明明人已经在这里和柱间面对面了，但外头的暗部却还是一无所知，真的是可怕的力量…而这一次的到来，斑不单是气息凛然，连表情都很可怕，他甚至还没走到柱间的面前，就已经开口发问：“心脏上的伤，是怎么来了？”

　　柱间动作一顿，半晌回复，只是表情似乎有点小尴尬：“啊，被发现了呢…”
　　“嗯，”斑点了点头，“今天过来的时候，顺便去看了看你的诊断书…”
　　“…”且不说顺便这个词，单纯诊断书都是高等机密啊！
　　“所以…”斑并不打算放过这病人，他逼近追问，“…那伤哪里来的？”
　　柱间毫不抗拒斑的靠近，笑起来更是有种很温和的感觉：“对不起呢斑，我不想说。”

　　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

　　…

　　在斑的地下小基地，白绝百无聊赖在地上打滚：“好无聊啊好无聊…”
　　最后被一天没说过话的斑一脚踹开：“再吵就给我出去！”
　　白绝嘤地一声倒地上，好一会没爬起来，不是它爬不起来，是它怕怕呀。
　　斑爷好凶，嘤嘤嘤…

　　是一个深夜…
　　在连最专业的护工都抗拒不住睡意在打盹的时候，斑潜入了木叶病院…在那张在窗边以便患者能就算躺着也可以看着外头景色的床上，他看到了歇下了的柱间，他似乎是已经陷入了沉睡，呼吸声很轻，他打开写轮眼看了一下柱间，随即合上…
　　一个傻子，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若是不动那刀，平时的话，只要是有人靠近，柱间都会瞬间察觉，然后进去警惕…
　　而不像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只能等死…

　　很多木叶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守护神初代目火影已经快不行了，这让整个村子陷入了一定的恐慌，新上任的二代是初代的弟弟，两位执政理念有着一定的偏差，二代讲求制衡和秩序，这样从一代散漫过来的当权者很不舒服，他们也有抗议过不满过，被二代各种方式镇压了，但这也很显然的增加了千手扉间的工作量，只见他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他决定启用顾问团，日常辅助火影完成政务，一切以村子为先。

　　当扉间把这些全部讲给他兄长听的时候，他兄长叹了口气：“辛苦了扉间，做得很好呢。”
　　“这种事情，不需要阿尼甲一再强调！”扉间偏头不看他那眸里乘满盈盈笑意的大哥，只是轻松过后，他们不得不面对他们面前血一般的现实…
　　“阿尼甲，你的心脏…”
　　“嗯，快不行了呢…”柱间表现得相当坦然，“到时候木叶就拜托你啦。”
　　“…嗯，好…”

　　“我以为我见不了你了，所以很认真地祈祷了一下，没想到你真来了，看来神灵真的很灵验呢。”这天柱间坐起了身子，向突然从窗外出现斑伸出了左手，斑抱胸沉默了好一会，才叹气搭上
　　“别多想，我顺路经过而已…”
　　两人肩并肩坐在病床上，并没有特地说什么，但莫名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默契，柱间的脸色少有的出现了一点红润，可以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的好。
　　“真想回到那地洞呐…”柱间感叹，“那里有我的妖精斑斑…”
　　“…别说傻话了。”斑吐槽，那个本来就只是一个梦
　　而柱间似乎是毫不在意自己的感叹被反驳，他甚至下一秒提了另外一句毫不相关的话，“呐，斑，我死后，你会毁了木叶吗？”
　　斑听到死字手没控制住一抖，但很快恢复平静，提起这个，他想起了一些俩人这好几年斗来斗去的记忆，他冷下语调：“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会，但斑总会在各种事情出乎我的预料，不过就算斑再来袭击应该也不能一下子毁了村子呢，可别小看我弟弟和村子其他的忍者，他们都是浴血而来，还都挺可靠的…说来，别看我这样，斑要是再骑了什么尾过来，我也一定会到一线的…”
　　“这么一个刚开始就藏污纳垢的村子，有那么好吗？”重新跟柱间相处的那段时间里，斑又开始迷茫了，是的，有那么好吗？值得一个高山一样巍峨的男人为了它奋不顾身…
　　“没那么好…”柱间的回答很实在，“但是它还在长大…我后来一直在想你那时候说的本末倒置…”
　　斑闻言抬头…
　　“为了保护家人，孩子而建立起来的村子，最终为了保护村子要把家人，朋友，孩子杀了……这的确是本末倒置呢，可是如果不做，那是不是会有更多的人死去，那些无辜的，因为和平而安全缓慢生长的孩子，那些慢慢放弃忍者的厮杀开始做起一些匠活的年轻人，那些之前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耄耋老人…是不是都会死去，我曾经许诺过他们一个和平的梦，转眼就破坏了…以后他们会不会更加害怕开始了…”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说过那么长的话，柱间有点喘气，他缓了缓，再继续说
　　“我之前一直都坚信我是正确的，直到终结古那里，斑好像给了我一些新的思路，果然斑就是我上天的启示呢…只是可能现在没时间让我慢慢想通了，也许后人会有足够的能力帮我把这个问题解开…”
　　斑听了没再说什么…俩人相看一眼，似乎重新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了然…

　　当夜，斑很晚很晚才走，离开的时候，他戴上斗篷的兜帽，孑然一身行走在天地之间，似乎周围一切都不再与他有关…

　　第二天，千手柱间拜托他弟带了一份蘑菇杂饭，两兄弟一人吃着蘑菇杂饭一人吃着烤鱼，很难得的都很开心。
　　夜里，千手扉间乘雨离去，千手柱间在这雨夜中进入了净土。

　　宇智波二当家宇智波泉奈，身中飞雷神斩，献眼而死…
　　初代目千手族长千手柱间，在一个不知名的雨夜，在木叶医院病逝。
　　二代目千手扉间，对外作战中着了金角银角的道，为掩护弟子们逃走力竭而亡。
　　宇智波前族长宇智波斑，在地洞中，看着那石雕，拔掉了连着身体和外道铜像的管道…

　　一个时代结束了

　　四战

　　不得不说无着实选了个好地方，被秽土出来的时候，斑正好能居高临下看着下面一众忍者联军，睥睨天下的气势展露无遗。
　　“现在过了几年了…”斑看着下面的忍者们，蝼蚁一般，弱小却团结。
　　“八十年了，大人…”全身绑满绷带的无对于这位传说中的忍者表现得极为尊敬，但或许别人看不出来，斑还是有点走神了。

　　其实柱间后面的话还是对斑影响很大的，特别是柱间刚死去的那几年，来自他的话语几乎整天在斑的耳边萦绕，以至于斑开始被迫思考更多方面的可能性，特别是，那个月之眼计划的可行性和结果，在他逐渐老去的时候，岁月苍老了他的容颜磨没了他的体力…最终他在神无毗桥中救回了一个濒死的小孩，在那小孩已经可以下床走路再无生命之虞后死去…

　　然后现在，他被呼唤出来了…感觉事情有一点点出乎了他的预料。
　　不过，既然都出来了，怎么可以不好好享受一番呢…

　　然后，他一个人跳下高岩，冲向了十万忍者联军———

　　木叶 宇智波神社
　　千手兄弟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秽土出来了，第一次还是在对付自己寄予众望的后辈，虽然已经时过境迁…
　　这次被召唤出来，还是那个叫大蛇丸的，一连带着四位火影都一起被秽土了，对此，千手扉间表示很无奈
　　“又是大蛇丸那家伙呀！”
　　对此大蛇丸显然觉得挺荣幸的，他满脸兴味地接起了这个人人推崇的禁术大家的话头，两方你一言我一语，慢慢的，和时代脱了很大一截的历代火影们对现状了解了一些。
　　特别是千手柱间，他从尸鬼封尽中出来，千疮万孔的心脏也因为秽土的原因不再疼痛，他看着村子一路传承下去，说不高兴都是假的，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扉间，显然他弟弟也和他有着相同的想法，他们甚至还拌了下嘴“拉近感情”，虽然身为兄长他从来没赢过…
　　不过当被一名宇智波的少年问起什么是村子的时候，他还是愣住了一下。
　　村子是什么啊…这真的是个很久远的问题呢。
　　其中听到斑掀起了四战，扉间整个人都炸毛了，想立即赶往现场，被大蛇丸拦下，这位秽土以来一直在吐槽的二代火影注意到了这位大蛇丸身体里充满了柱间细胞，一时间有点犯恶心…
　　没想到大哥死后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安宁。
　　不过千手柱间显然对于自己的细胞在别人体内这事感觉不大，他看着那宇智波少年的眼睛，还是决定先把一切说明再说，至于若是做出了趁着忍者不在村的时机向木叶复仇的决定的话。他也会有所决定…
　　当然，他相信这位宇智波的少年，有点不讲道理地相信着…所以，他作为初设者之一，把他一生中经历的两族斗争、无数人身死、两族和解、建村，斑离开，终结谷之战一一说清，只说事实不加评判，其他留有倾听者自己思考…

　　等讲完，他看了扉间一眼，兄弟之间随即形成默契————差不多该去参战了呢…

　　四战战场，并未经过系统的统一作战训练的忍联并不难对付，几下就被宇智波斑打出了一条路来，整个战场还被宇智波斑的火球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等走了出来斑甚至觉得有点无聊，便顺着战场寻找，然后他看到了带土，在神无毗桥差点身死的一个小孩子，现在都长大了呢…
　　只是和整个忍者联军为敌这事干的，这疯狂劲，真不知学了谁（…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