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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锦初上仙【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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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本来,顾盼要一个人拖着碧桃这个连炼气期都没有突破的小菜鸟下山,压力还挺大的。
但是现在好了,九华仙尊前来与顾盼师徒俩同行,让顾盼宽心了不少。
别的不说,起码能在她干架的时候,有个人帮忙护着碧桃不是?
毕竟,碧桃已经是锦初上仙硕果仅存的唯一一个弟子了。
不过,九华仙尊来给顾盼搭把手,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
不好的地方就是,三人的模式相处久了,顾盼难免会有点儿精分——在碧桃面前,顾盼要时刻谨记着维持自己高岭之花的形象;而在九华仙尊面前,顾盼又忍不住要做回那个真实的自己。
看到顾盼在两种不同的形象中来回横跳,九华仙尊觉得很有意思。
有一次,趁着碧桃在睡觉,九华仙尊忍不住问了顾盼:“你面对你徒弟的时候,为何是这般严肃的模样?”
面对九华仙尊的疑问,顾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怎么说我也是个长辈!哪里有长辈在晚辈面前疯疯癫癫的样子?这成何体统?!”
顾盼这话说得九华仙尊的嘴角都扬了起来:“哦?原来三清仙门的七长老锦初上仙,也知道自己是个疯疯癫癫的性子?”
九华仙尊出奇制胜,直接把顾盼给噎住了。
就在顾盼的大脑飞速转动思考应对之法的时候,九华仙尊嘴边噙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想起来,你在三清仙门的弟子们面前也是这般冷漠的模样……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是锦初你心里最特别的那个人?”
这回,顾盼直接被说愣了。
九华仙尊安静地等了顾盼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答,便又徐徐地开口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能看到真实的你。”
九华仙尊话音方落,顾盼的脸就“唰”地一下,红透了。
————
现场的气氛,因为九华仙尊的这句话变得暧昧起来。
虽然顾盼是个现代人,但是她在现实世界里只顾着忙工作,基本上没怎么处理过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顿时就哑巴了。
顾盼不搭腔,九华仙尊也不着急。
他就凝着一双含笑的眼眸,脉脉地注视着顾盼。
面对着这样的注视,顾盼觉得自己的心跳跳得更快了。顾盼觉得自己应该挪开和九华仙尊对视的眼,但是九华仙尊的眼睛就是带着巨大魔力一样,让她无法拒绝,深受吸引。
顾盼一边窘迫着,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九华仙尊——老狐狸!仗着自己活了好几千岁,欺负我这个年轻人是不是!
你倒是说话啊!
你不说话我多尴尬!
还好,在顾盼手足无措又心跳加速的时候,在一旁睡着的的碧桃突然打了大大的一个哈欠。
顾盼顿时精神一振!
顾盼飞快地别开自己的眼睛,看向碧桃,催促她道:“快起来,该动身了!”
碧桃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应了一声“哦”,然后从地铺上磨磨蹭蹭地爬了起来。
顾盼就一直看着碧桃,用目光监督她起床。
可即便如此,顾盼依然能感觉到,来自九华仙尊那目光灼灼的注视。
令她无法忽视的注视。
————
又是一日行路。
顾盼回忆过原剧本里的剧情。在原来的故事中,神农鼎是找起来最麻烦的上古神器。不过男主角慕白运气爆棚,先是机缘巧合之中误入不周山,再在不经意之间在不周山捡到了打开昆仑境的钥匙。找到钥匙之后,慕白又在九月初九这个至阳的日子,用钥匙打开了昆仑境。昆仑境的尽头,就是神农鼎遗落的地方——昆仑山。
顾盼算过了,现在离九月初九还有三个月,她只要在这三个月里,在不周山找到那把神秘的小钥匙就行了。
不周山藏身于极寒之地,顾盼等人一路往北,在北方的尽头就能进入不周山了。
按理说,像锦初上仙和九华仙尊这样的修为,御剑飞行个两三日,就能从三清山飞到之不周山了。
但是顾盼带上了拖油瓶碧桃,这行路的速度就慢了很多。
不过顾盼也不着急,反正时间充裕,就当出门旅游好了。
天快黑的时候,顾盼三人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扎营安顿。
碧桃闹着肚子饿,非拉着顾盼跟她一起去河边抓鱼。正好顾盼还记得早上的事情,不好意思和九华仙尊私下相处,便装成拗不过碧桃的意思的模样,跟着碧桃去抓鱼了。
锦初上仙和九华仙尊这般修为,早就跳出五道轮回、不食人间烟火了。一日三餐什么的,就是照顾碧桃这个菜鸡罢了。
顾盼伴着碧桃来到河边。
可这碧桃一反常态,没有立即跳下河去捉鱼便罢,反倒还神秘兮兮地把顾盼拉到了旁边的柳树后面。
看到碧桃这样,顾盼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你要干什么?”
碧桃对着顾盼比了个“嘘”,四下看看,确定周围没人了,才抓着顾盼的手,郑重其事地对她开口道:“师父,您早上和九华仙尊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顾盼:“…………”
顾盼:“?????”
啥?!
————
虽然顾盼力持冷静脸色,但是她震动的瞳孔还是出卖了她的感情。
碧桃给顾盼递了一个“我懂得”的眼神,给她解释道:“就是仙尊问你为什么在他面前和在我面前是两个人这件事。”
顾盼:“…………”
顾盼觉得自己的拳头硬了。
敢情今天早上你这个死小孩是在装睡?!!
碧桃全然没有察觉到危险在步步逼近,还一副老气横秋地口吻,劝说顾盼:“师父,不是我多嘴啊……我是觉得,您是真的应该找一个道侣了!”
顾盼:“…………”
碧桃:“我觉得九华仙尊就很不错啊!这一路上我都看着呢,九华仙尊对您是真的没话说!而且我也注意到了,师父您这些日子也开朗了好多!肯定是九华仙尊影响到您了,让您开心了!”
原本顾盼还有点气,可听到碧桃这番话,她又有些愣住。
在碧桃的眼中,我变开朗了?
顾盼吓得赶紧回忆下山之后这大半个月来的相处。
自己有没有变开朗顾盼不确定,但是她能确定的是——她脑海之中的系统警报,已经很久没有响起来过了。
所以……是碧桃接受了现在这个本性毕露的我,并认为我的改变是由九华仙尊引发的……?
令顾盼头痛已久的人设崩塌问题就这样解决了,顾盼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儿复杂。
碧桃没察觉到顾盼的情感上的不对劲,依然在叽叽喳喳。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想法都给顾盼说完了,碧桃最后总结,道:“师父,您考虑一下九华仙尊呗~他们道一仙门不是有男女双修的传统吗?您要不,就和九华仙尊试试双修这回事呗?”
————
既然真实的本性被碧桃发现了,顾盼就不再伪装自己了。
她把碧桃揍了一顿。
打完了孩子,顾盼带着碧桃和一串还在不停地甩着尾巴的鱼给拎了回来。
正好九华仙尊也“拾柴火”回来了。
看到泪眼汪汪的碧桃头上全是包,九华仙尊微微一怔,而后笑了:“怎么了?”
“没什么。”顾盼没好气地把碧桃丢在火堆旁边,“说话没大没小的,所以我把她揍了一顿。”
解释完毕,顾盼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下去,直接把手里的鱼顺手塞给了九华仙尊:“喏,鱼都弄来了。”
九华仙尊是个识趣的,看到顾盼没有深入聊下去的欲望,他便打住了。
九华仙尊将鱼仔细地收拾了一番,抹上了调料,上火烤。
碧桃是个忘性大的。看到鱼儿被火烤得“哔剥哔剥”地响,色香味俱全,碧桃忍不住直咽口水。
碧桃赶了一天路也累了,吃完烤鱼就睡下了。
九华仙尊和顾盼两个精神尚好,就围坐在火堆旁边,慢条斯理地吃着鱼,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不知道聊到了什么,九华仙尊突如其来地提了一句:“锦初小友可有想过……与人双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