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诡市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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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框眼镜青年独自行走在诡市中。
这里像极了现实世界中的集市。奇形怪状的诡守着各自摊位，循规蹈矩做生意。就是偶尔发生言语上的冲突，打起架来，胳膊、腿容易到处乱飞……
走路时没注意，一把巴掌大小的木梳从衣兜里跑出来，掉落在地上。
金丝框眼镜青年脸色大变，迅速拾起，然后匆匆离开。
不远处，小偷诡嘿嘿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尾随进了巷道，小偷诡还没来得及用第三只手在目标身上摸一把，就见对方淡定地站在那，像是在等自己。
小偷诡暗道不妙，转身想跑。
结果铺天盖地的诡器向他砸来，一瞬间，诡没了。
金丝框眼镜青年微笑着拾起掉落，清点收获。
——对诡市里的诡动手，如果被发现，会很麻烦。可如果无诡发现，死无对证，那便没有后患。
通关策略里，就有一条是对辛勤工作了一天的小偷诡下手，接收对方工作所得。
“怎么样怎么样？”队友兴奋地从角落里跳出来，“有没有回本？”
金丝框眼镜青年笑着回答，“收获颇丰。”
“那就好。”队友放下心，“驱使诡器可是要花钱的！要是这个小偷诡没什么本事，掉落不多，那可就亏大了。”
“幸好它是个有本事的诡！”
三人把掉落平分，金丝框眼镜青年继续出去钓鱼。
当他选好地址，再次“无意”将D级诡器木梳掉落，另一只诡眼睛一亮，贪婪地盯着木梳。
金丝框眼镜青年意外露财，慌慌张张将木梳捡起，慌不择路逃入暗巷。然后……等了好久都没见诡跟进来。
“诡呢？”队友半天没看见目标，忍不住探头询问。
金丝框眼镜青年蹙眉不解，沉思片刻后叮嘱，“你们在这守着，我出去瞧瞧。”
走出巷子一看，只见诡们步履匆匆，一窝蜂朝市集的东侧涌去。
“好像出事了。”
三人见暂时打不了猎，索性过去凑热闹。
“排好队排好队！清心茶，2诡钞/碗，一次只能买一碗！买完自觉排队，插队小心生命安全！”
云欣一边招呼，一边收钱。
短发女生面无表情，帮忙往碗里倒茶。递出时还要跟顾客解释，“茶味淡是正常的，卖的就是清茶！浓茶不是这个价。”
接过茶碗的顾客一口闷，完了还要连声感慨，“好茶，好茶呀！”
“这清心茶真不错，2诡钞一碗真是太划算了！”
也有顾客抱怨，“排了这么久的队，怎么只准买一碗？就不能多买几碗？”
云欣笑着解释，“纯手工制作！数量有限！前排的买完了，后排的就买不着了！”
这话一出，身后众多诡虎视眈眈看着前排诡，像是要一块儿扑上去，手撕了它。
刚喝过茶的诡感受到背后炙热的目光，虎躯一震，当即低着头，捂着脸，迅速跑开。
下一位顾客上前，一边嚷着，“总算到我了！”一边飞速递诡钞，叫道，“快点把茶给我！”
就好像晚一秒，这茶就喝不上了。
短发女生手极稳，不疾不徐给顾客倒了一碗。
顾客接到瓷碗，大口“吨吨吨”喝着，完了还要跟云欣告状，“摊主，你这员工不行啊，太磨叽了！动作一点不麻利！”
短发女生：？？？
“顾客太多了，忙不过来。现抓的员工，业务不熟练，大伙包涵。”云欣解释完，便嘱咐临时工，“动作快点！茶水装满点！让大家喝个尽兴！”
闻言，排队的顾客齐声叫好，对云欣赞不绝口。
短发女生，“……”
我是谁？
这是哪儿？
我在干什么？
事情还要从半个小时前说起。
她亲眼目睹云欣打死水诡，以为摆摊就是个幌子。结果过了一会儿，一伙诡气势汹汹，直直冲她们走来。
诡市副本里，玩家无法鉴别摊子上的物品等级，但诡市里的诡，等级仍能分辨。
短发女生一眼看出，那些找茬诡里，两个D级，许多E级、F级。
她悄悄叮嘱云欣，“待会儿要是闹起来，咱们分开跑路。”
“没事，我能应付的了。”云欣这么说着，就跟对方交涉起来。
“冤枉啊！什么肆意杀诡？没有的事！是水诡故意诬陷，故意坏摊子名声。它找我麻烦，还想吃人。我只是被迫反击……”
当时目睹现场的诡则是另一番说辞，“就是她！不仅公然往茶里掺水，被顾客指出后，还杀诡灭口！”
云欣坚决表示，“水诡喝都没喝，一口咬定茶不好，纯属诬陷。”
其中一只D级诡走上前，“什么茶？给我来一碗。”
云欣把它当寻常顾客，给它倒了一碗。
D级诡轻抿一口，脸色骤变。惊喜、疑惑、不确定、怀疑诡生，再尝尝。
接着惊喜、不解、有新发现、再尝一口……尝着尝着，一碗茶都被喝光。
“我这可是独家秘方，喝完有奇效。”云欣动不动就要强调下独家垄断地位，“那水诡不识货，还想砸我招牌，这谁能忍？”
D级诡叹息道，“这么好的茶，不懂欣赏，死了不冤。”
说罢，示意云欣，“再来一碗。”
身后诡：？？？
短发女生：？？？
除了当事诡，大家都很震惊。
众诡围观下，云欣自在地做着生意，“好咧，茶来了。”
D级诡喝了一碗又一碗，等喝完第五碗，才满足地放下瓷碗，“好好经营，之后得空了再来找你买茶。”
同伙D级诡认定茶不对劲，把碗砸了，把桌掀了，喝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喝完茶，它整只诡都不对劲了！”
云欣解释，“就是茶好，它懂欣赏，很喜欢。”
喝茶的诡也说，“茶没问题，喝着特别好。要不你也来一碗？亲自尝过你就明白了。”
它越是这么说，同伙越是觉得有问题。当即扑向云欣，想要杀人。
说时迟那时快，影子挡在云欣身前。同伙诡这一扑，直接把自己送进影子嘴里。
只见影子被拉扯成不同形状，一看就是同伙诡被吞后剧烈反抗，让人情不自禁担心，影子会不会被扯破。可随着时间流逝，反抗越来越微弱，最后再也没有动静。
影子安静地趴在云欣脚下，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云欣轻飘飘瞥过来一眼。
喝茶诡肝颤，不自觉干笑，“什么都别说，我都懂。它闹事，它活该。正常喝茶的顾客，您都会好好招待。”
是这样没错，云欣认同地点点头。
喝茶诡笑的比哭还难看，“这么好的茶，我想带回去给家人喝。麻烦您给我打包五份，我带走，回头好好帮您宣传下。”
云欣为难，“我这只有瓷碗，不方便外带。”
“不要紧！我这有竹筒！”喝茶诡边说边递出干净的竹筒。
云欣盛五碗茶，倒进竹筒里。喝茶诡接过竹筒，付过账，脚底抹油，飞速跑了。
其他诡有的跟着跑，有的大着胆子咨询，“这茶真那么好喝？”
“试试就知道了。”云欣指了指招牌，“2诡钞一碗，也不贵。”
那诡实在好奇，就买了一碗。
大家围观了一会儿发现，只要是正常买茶，摊主并不会把诡怎么样，就是很普通地做生意。
这下其他诡越发胆大，“给我来一碗！”
“我也想尝尝。”
“一碗清茶，带走，我自己有装茶的容器！”
生意一下子火爆起来。
云欣忙不过来，就把短发女生抓过来帮忙。她自己则负责维持秩序，“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鉴于摊主凶起来是真的吃诡，顾客诡不敢有意见，一个个乖乖配合。
摊子前的队伍就这么越排越长。
等到后来，云欣索性规定，排一次队最多只能买一碗茶。再想要，就重新末尾排队去，总之务必让更多顾客品尝到。
短发女生自从被拉进惊悚游戏，加起来都没见过这么多诡。
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她悄声问云欣，“这是可以直播的内容吗？要是不方便，我先把直播关了？”
这话一出，直播间观众炸锅。
【主播，我劝你善良！！】
【难得见到这么多诡，你居然想关直播？！】
【37度的体温，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不行！不许！不准！主播，我要闹了！！真关了我立马哭给你看！！】
【观众打赏100诡钞，并对主播喊话：继续开直播，我爱看！每多15分钟，多打赏100诡钞！】
直播间观众如果打赏，是可以给主播带话的。
比如，想看主播探险。
比如，想让主播跟紧玩家里的某一位。
比如，想看主播作大死。
主播收到打赏分成的同时，会收到观众留言。至于要不要照着做，完全看主播心情。
所以打赏有风险，砸钱需谨慎。
短发女生收到打赏，理也不理，执着地等云欣回复。
“没什么不方便，可以播。”云欣不介意。
短发女生微怔，“可是你自己都没开直播……”
“我是有点特殊原因。”云欣笑了下，“你随便播，我不介意。”
她不直播，更多的是担心复制、签到时忘了关直播，被别人看见。
至于其他的，她可以展露在同副本玩家面前，便也能展露在直播间观众面前。
“那就好。”
沟通完毕，短发女生继续倒茶。
……然后就再也没能停下来。
短发女生神情开始恍惚，心里逐渐产生疑问——自己到底是来下副本的，还是来打工的？
金丝框眼镜青年瞧见这一幕，同样失语，久久说不出话来。
队友异常真诚地询问，“诡异世界里的诡是没喝过茶吗？为什么这种东西也能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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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意过于火爆，还有诡直接买茶叶，中午刚过，清心茶就只剩5包自用，其余全部卖光。
“没了没了，下回赶早。”
有等了许久却没喝着茶的，刚想发火，旁边的诡猛地一拽，“走走走，我请你去别的地方喝茶。”
有怨气的诡就这么被拖走了。
云欣简单收拾了下，接着叫上短发女生，两人一块儿溜了。
短发女生这半天过得浑浑噩噩，脑子里一团乱麻，弄不明白的事有很多。
比如清心茶，她亲自饮用过，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可诡喜欢极了！甚至有诡排了五次队！
又比如清心茶受欢迎，为什么不作为物品直接上交，而要辛辛苦苦冲泡、卖钱？
短发女生不懂就问，把自己的疑惑直白地表露出来。
不等云欣反应，她又道，“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就略过。”反正主打一个真诚能沟通。
“我本来没想搞这么大。”
迎着短发女生怀疑的目光，云欣真挚道，“清心茶是通关奖励，不知道有什么用，就想试着卖一卖。谁知诡这么爱喝……”
短发女生：“你要是留着上交，估计能直接过关。”
“现在也没差。”云欣满不在乎。
“如果要用矿泉水泡茶，我稍微试一下就会停手，谁问都是茶已经卖完。”
“可这不是有水壶嘛？这水壶能无穷无尽倒出干净的饮用水，一下就把成本拉到最低。”
“我觉着价格合适，索性把清心茶全卖了。你看，赚了1000多诡钞呢！”
“扣除100摊位费，扣除矿泉水成本，扣除人工费，净挣八九百！”
说着，她给短发女生塞了100诡钞，“给，打工费和诡器使用费。”
其实还有样本费。
一模一样的特殊诡器“永不枯竭的水壶”已经复制好，放入私人空间。
短发女生：今日的母语是无语。
“你该不会是想上交500诡钞，蒙混过关？”她特意提醒，“之前有玩家试过，纸人诡不让。”
云欣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晚上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诡市2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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