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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黑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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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虚圈的夜。
穿界门的这边是寂静的虚夜宫内。
“有人吗~?”空荡荡的走廊,她的声音传很远、又回来。
这里是哪儿?她很莫名的看着四周。
挥挥手中从灵王殿抓来的浅打、又按按酸疼的肌肉,她无奈的迈开步子。
拐过一个弯,她不知是幸或不幸的遇到了五号——诺伊特拉•吉尔加。
更木剑八那家伙在搞什么?她无奈的想起他应该是被剑八搞死了的。…算了,反正剧情都被我改了不是吗。
要打吗?——她看着手中的浅打。
别说可能会两败俱伤,就算赢了也不符合她的人生哲学。
于是抛下浅打,挂着面具伪装破面的她一脸正经的上前问好。
“诺伊特拉大人,日安。”
“…嗯,你是?”
你当然是认不出我,白哉和蓝染都不一定认得出。她想着。
“我是No.1348的玛依•姗德斯。”现场编的名字各位就别强求了,“蓝染大人命令我通知诺伊特拉大人迎战。”
“不是叫我待命嘛…”他疑惑的皱了眉。
她连忙加上一句:“诺伊特拉大人,妮莉艾露•杜•欧德凡修克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恢复了力量。所以…”
“哦!”他激动了起来,“蓝染大人真为我着想啊!”
所以说,“激动使人失去理智。”,“是的,请诺伊特拉大人…”
“好的!我现在就去!”
好的,她现在就开始搜索。嗯?刚才没注意,这里…好多门。
一眼望去看不到边的宽阔走廊,两旁都是高大的门。
No.5。刚才诺伊特拉站着的门旁,有这么一个牌子。
十刃的“宫殿”啊,原来就是这样的建物么。
于是她很果断的决定先从死人的房间开始找起。
“八号…八号……”啊,找到了。不过,“…这是啥?”她有些意外的发现门锁长得很奇特。
号码牌下方,镀银的长方形盒子紧紧贴在墙上,中央有个不大不小的圆形凹槽。
“…不好办啊。”看样子是特殊设计的钥匙呢。…等等。她忽而想起之前从小四身上摸来的那个长得很朴素的黑色珠子,“不会吧?”
掏出,嵌入,门“哗”的向两边划去。
好管用啊,她额旁华丽丽的滴下一滴冷汗。下一瞬,脑袋伸进门内的她赶紧收拾东西准备闪人。——因为她第一眼就看见15号很帅气的泡在试管里的脸。应该说,是头。
“这么说起来…”已经卸下珠子的她一边走一边透过珠子看风景,突然想起不久前蓝染说过的一句话。
“双殛和綺羅封印好以后,放到我房间里去。”——
照常理来说,他的房间应该也许大概也在附近吧?
正在想着,透过黑色的珠子她看见一个十分恶趣味的“King”门牌。“额…”除了冷汗她没什么表情了。
不知道能不能用耶。伸手,嵌入,门“哗”的再一次向两边划去。
还真能用啊?她突然想起那个“同一把钥匙开一整栋楼的防盗门”的小品,啊哈哈哈…
穿过客厅式的大堂,上楼,左手边第一间,很明显的是他的卧室。
“……”房间很整洁。未解放的双殛在一旁的架子上孤寂的躺着,看上去极像一把浅打。
綺羅呢,待遇很不同的卧在黑色床单上。
黑色床单。她脑内蓝染一袭白衣面露红晕微露胸膛梨花带雨双手拽着衣服坐在上面的情景一闪而过。…罪孽啊。顺手拿起綺羅,她摇摇头甩掉幻想。
转头想走的她在一旁的桌上看见一副素描,“这是…”…朽木緋真?
被她顺手解除封印的綺羅刚刚苏醒。
(…主人?)
哟,早上好啊。
(……)
怎么了,不高兴?
(来太晚。)
哼,来了就不错了。
(…主人记起来了吗?)
啥?
(那个史塔克。)
啊,哦!对了,他怎么会被消灭的?
(…因为主人卍解了。)
然后呢?
(然后他就被消灭了。)
…这等于没回答嘛!
好了好了,在这里磨蹭也不像话。我们先出去吧。
(双殛呢?)
哦,你俩…不对,你们三个感情可好?
(没这回事。)
那我带她干嘛。
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离开了蓝染的房间。
虚夜宫。玉座之间。
“诺伊特拉君。”蓝染一如既往的微笑着,“为什么,嗯?”
“……畜生!”重伤逃回的诺伊特拉半跪着,低语咒道,“属下低估了那个死女人的实…”
“我不是问这个哟。”蓝染打断他的话,“为什么…要出击?”
“啊?…不是蓝染大人让那个一千多少号的女人叫我出击的吗?”
“……”听见这个解释的蓝染皱了眉。
“蓝染队长。”东仙要不知何时到了。“经证实,十刃No.4乌尔奇奥拉曾经打开No.8和您的宫殿大门,现时已失去联络。”
“…诺伊特拉。”蓝染重复着原本守在住宿区的名字,从高位走了下来。
诺伊特拉忍不住的颤抖,“…在。”
“不要怕嘛。…即刻除名No.4,排名依次提前。”他靠近诺伊特拉,伸手一抹,No.5的数字变化了。
诺伊特拉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谢…谢谢蓝染大人!”
下一瞬,耳旁的声音却叫他冷了全身。
“下次…就没了哦。”
平静说出恐怖命令的蓝染仰起身子,一派微笑的走了开去。
一旁一直站着的市丸银,也依旧是那张可恶的笑脸。
虚夜宫(ラスノーチェス,LasNoches),意思是夜晚。
沿着那宽阔的走廊走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楼梯。
这楼梯仿佛无限一般长久,好不容易“找”了个窗户的她(说实话,她是用破道自己开的),抬头看着窗外地平线那边的阳光。
原来,虚夜宫的日出也能这么美。
沉迷进那份美的她下一瞬全身僵硬的不敢回头。
“最好不要动哦…”一把匕首顶着她的后背,狡猾的狐狸笑得像偷到禁果的蛇。
——虽然,他一直是那么笑的。大概。
虚夜宫迎来了日出。
但她身后这把不知什么时候会伸长的枪,堂而皇之的宣告着黎明前的黑暗。
第一时间被卸下的綺羅无奈的沉寂了。
“找人是我的专长哦。”他看着她苦笑的表情,嘴角恶质的笑渐渐拉大。
“哦。好厉害啊。”她这么说着,随手将一枚徽章式的木牌扔出“窗”外。
他一眼都没有望,“你还真是坏心眼呢。”只是身后的匕首向前伸了少许。
“别这样嘛,我们都是有命令在身的人。”
“……说起这个,”他狐狸式的微笑渐渐沉淀下来,眸中带入一丝正经,“你到底是谁?”
她一边惊讶着他也有这种表情,一边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外貌变化的事情。
“嗯,比较难解释。”稍微思考了下,她也只能这么说。
他又拉大了嘴角:“完全测不出灵压耶。该说你深不可测…还是你根本就是一块白嫩嫩的豆腐呢?”
什么意思这是…“好冷的笑话啊,…”她抖动着嘴角配合他的冷笑话,“大概是黑漆漆的豆腐吧。”
“黑漆漆…咳,”他忍住真心的笑意,“劳烦您跟我去见蓝染君了。”
不烦不烦,正好顺路呢。她心里想着,却皱着眉头不肯动步子。
“啊,有点远呢,…”他自言自语道,未拿斩魄刀的手在空中一挥,展开了一道穿界门。“请吧。”
她依旧皱着眉头,装作无奈的走了进去。
虚夜宫。玉座之间。
出了穿界门,她才发现自己又来到了这里。
“蓝染君。”身后的人这样说道,“我发现好东西了哦。”
我不是东西好不好?…不对。
“嗯?”蓝染转过头看向这边,漾着欢乐的眸瞬间变得冷漠,“…是谁?”
台阶下,刚成为No.4的诺伊特拉正和赫莉贝尔的从属官开心的掐架。
——蓝染也好、东仙也好、赫莉贝尔也好,全当作没看见的在一旁看戏。
“啊!”听见市丸银说话的诺伊特拉转过头,手指一抖一抖的指着她,“你…你……”
“我。”很平淡的接上他的话,她回给他一个微笑,“骗你的哟~”
“蓝染大人!她就是那个…那个一千多少号的女人!”诺伊特拉想起要向蓝染解释才行。
她无奈的扶着额:“我不是说了是骗你的嘛~”
“……”蓝染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忽而插话道,“你玩够了吗,舞。”
啊类?!他…她惊讶的侧过头,“你…”下一瞬,她整个人向墙壁飞去。
“唔…”她的背要瘀青了啦混蛋!没等她的身体做出什么反应,蓝染已然瞬步而来,伸手锁住她的脖子。
“这个游戏…还好玩吗?”他侧首在她右耳边喃道,她鼻间洋溢着满满的气息。
她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血渍,一点也不着急的扯出一抹微笑:“啊,超—有趣的。”
该说可笑吗?他的气味竟然那么的暖。…明明是个冷血的人。
“你真以为我认不出你?”低头,他伸出舌头舔上了她微露的肩膀,鼻息缓缓的搔弄着她。
“啊…”原来他是个吸血鬼?“你怎么就认出来了类?”平静的语气仿佛在问他天气一般。
(众:我靠,你也太迟钝了吧,这明明就是调情~。)
他不甘示弱的轻轻咬着她的肌肤,“…你说呢?”
她终于意识到这是白哉最喜欢用的调情伎俩,“我说…现在人很多耶。”抬眼,众人看戏一般盯着不同寻常的蓝染大人猛看。——当然,一旁几个女从属官盯着她的可怕嫉妒光线也不能避免。
“……”他微移开视线,侧过头,一言不发。
所有的人一瞬间会意,全体“嗖”的…瞬步的瞬步、响转的响转了。
“现在没人了,”他一脸理所当然的微笑道,“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继续?…“不!不不不…”白哉会虚化的,真的会虚化的!“你你你、你有话好好说…”她伸手,意图推开他的身子。
“唔…”他加紧了右手的力道,她有些喘不过气,“你觉得,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既然如此你问我干嘛?她无奈的想,难得白哉为我守身如玉多年…啊不对,他还有露琪亚和戀次呢……(众:你在想什么啊喂!)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有些疑惑的声音打破她的幻想,“…你现在解除限定,算什么?”
“嗯,应该说,”她听见这个问题,拉出一抹苦笑,“到了不得不解除的时候了吧。”
没错。当年她和前任灵王殿下的交换条件之一,就是附加灵力和外貌的限定,到流魂街作为一个平民生活下去。——自然,是有目的的。
至于蓝染是怎么知道的,她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知道的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嘛。
(众:绕口令啊你!)
“…什么意思?”他顺口就接下去问道。
“其实,”她扯出一抹笑,“这是个秘密。”神示的存在,是不可以让你知道的。
“轰!”…的,玉座之间的某一根柱子去见上帝了。
“你别这样嘛,万一他,”她悠闲的指指天花板,又指指地,“下来,…被压死可不太好看哦。”最关键是“尸魂界最大叛徒蓝染惣右介被虚夜宫天花板压死。”的新闻头条只会引来一阵大笑。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仿佛这样就能引导我说出真话。
“轰!”…的,又一声。她看向他,他瞟过来一个“这次不是我”的眼神。
好好的玉座之间的墙壁就这么被茶渡泰虎搞出一个洞。灰烟降下后,她看见他的身影时如此想着。他身后是一定会到的一護、奶妈井上織姬、弓箭手石田雨竜,还有十番队的队长日番谷冬狮郎、队副松本乱菊,六番队的队副阿散井戀次。还有…咦?小葛和露琪亚呢?……
“啊!”站位稍后的一護手指笔直的指了过来,于是在看到那抹银白风花纱后她的第一反应是一脚踹开身前的蓝染,“白哉,早上好啊!”
“…谁?”他冷着脸问。
她堆出的笑容全部僵在脸上,想说的话也都堵在了途中。
很久以前听过的一句话飘过脑海。——是谁说的来着?
你真是个失败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