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那个装睡的人》我不吃菠菜

58、给你当模特

　　“不说这个了，你看看那副画。”陌囹圄指着沈宪身后。
　　进来的时候沈宪就注意到了正中间盖着白布的画架，走到画架正面，沈宪掀开了白布。
　　沈宪想要收回之前说陌囹圄的画都是黑白灰色调的说法。
　　这张画能看得出来是晚上，沈宪的脸在画靠右三分之二的地方，背景是用颜料泼出来的，颜色五彩斑斓，层层叠叠，几乎能找得到你能想到的颜色所有颜色，用色十分大胆，将夜晚画出了阳光普照的感觉，画上的沈宪朝气蓬勃，好像他就是阳光的化身。
　　沈宪愣愣的看着他，“这是？”
　　陌囹圄翻了个白眼，“这就是我说的惊喜！”然后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多好的一小孩，怎么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沈宪摸摸鼻子，“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也从来没有主动邀请过我来。”
　　陌囹圄看着他不样子，忽然就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他，他自己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虽然有的时候会和沈宪口嗨几句，但是从来没有主动的表达过两人之间的关系，沈宪刚开始看起来是个冷漠的人，实际上内心里也只是个阳光灿烂爱笑的大男孩。
　　陌囹圄更多的时候会觉得，自己不说大概他也会明白，但是他忘了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沈宪内心大抵还是没有安全感的。
　　“沈宪”陌囹圄开口叫他。
　　“嗯？”沈宪还在研究画上的自己，中觉得陌囹圄把他画得太帅了，感觉自己照镜子的时候没有这么好看。
　　陌囹圄扳过他的头，将他脸上的肉堆在了一起，嘴巴不由自主的撅了起来。
　　“好看吗？”陌囹圄问他。
　　沈宪撅着嘴点点头，看着十分可爱，陌囹圄人不住亲了亲他撅起来的嘴，一分开就看到他的舌尖已经伸出来了，陌囹圄侧头假咳一下，“给我缩回去！”
　　俩人在一起后，沈宪脸皮越来越厚了，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企图用美貌蚕食他的心智。
　　“以前有人问我，为什么不画人物，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糊弄别人说，我只画的喜欢的人。”陌囹圄第一次说这种话，有点不好意思，耳尖也跟着一起红了，看着沈宪亮晶晶的眼，想要别开眼，
　　想了想还是认真地看着沈宪的眼睛，“我想当时那句糊弄人的画，只是当时没有喜欢的人，才会觉得自己是在糊弄别人。”
　　“现在呢？”沈宪看着他的眼睛。
　　陌囹圄看到他眼睛里的希冀的光芒， “现在呀，有了呀。”
　　“谁呀？”
　　陌囹圄笑弯了眼，“你呀。”
　　然后又自顾自的说，“以后画人物，我只画你好不好，你长得这么好看，你给我当……”
　　“唔……”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宪截断在两人交错的呼吸之间。
　　良久才将他放开，看着他鼻尖燥热起的一层薄汗，“我给你当模特，你画裸【体吗？”
　　陌囹圄又赏了他一下，“要点脸吗？”
　　沈宪身体站直，一本正经的说，“为艺术献身。”
　　“你说献身就献身啊，这是我近一年里画得最好的一副了。”
　　沈宪眯着眼睛，“你还画了其他的？”
　　“可把你给牛坏了，我没事画你干嘛”陌囹圄双手背在后面，下意识的用右手拇指捻着食指。
　　“我长得这么帅，不配给你当模特吗？”沈宪摸着自己的脸颊，好像对自己的容貌确实没什么具体的认知，又转了话题，“这副画我可以带回去吗？”
　　“可以啊，本来就是送给你的”陌囹圄从房间的角落拿了几张油纸，把画小心翼翼的包好，递给沈宪。
　　“我还把他拿到学校寝室吧。”想了想又觉得学校不太安全，“算了，还是拿回家里好了。”刚想说，“想拿回哪里就拿回哪里，有什么关系。”就听到沈宪说，“不行，不行，在家里呆的时间也太少了。”
　　“要不你把他背在背上算了，走到哪里带到哪里。”说完没听见沈宪搭话，一转头，他竟然在一脸沉思状，好像在考虑这个办法是否可行。
　　这次轮到陌囹圄沉思了，是不是不应该送幅画个给他。
　　“要不我再画一幅缩小版的吧，就像你那个钥匙扣那样，可以随身携带的。”
　　“好啊，你在添个你上去吧，沈宪一个人在上面太寂寞了，都要笑不出来了。”
　　陌囹圄想了想，“好吧。”
　　“要画个亲亲的，你亲我，我亲你的，都可以。”沈宪下巴挂在他肩膀上蹭蹭，跟撒娇似的。
　　陌囹圄咬咬牙，“行。”反正那钥匙扣平时他自己拿着，别人也看不见，陌囹圄叹了口气，“美色误国啊。”
　　他决心将“误国”的悲愤化为动力，接下来一段时间，拉着沈宪看书写题，连课间十分钟也不肯放过。
　　.
　　自从上次发生了游乐园的事以后，之前的数学老师张伟就请了长假，根据杨涛的消息说，张伟在外面惹上了□□大哥借了钱，用借来的钱去泡了大哥的女人，被大哥找人打成了三级残废。
　　陌囹圄不解问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他说“上次有同学看到他被人用轮椅从游乐场带走了，要不是被人打成了三级残废需要用轮椅推着走吗？”
　　然后陌囹圄问了沈宪，沈宪再三保证他没有再找人去整张伟，看他不像撒谎的样子，陌囹圄才勉强相信，大概是伤到了骨头在家里休养吧。
　　数学老师张伟离职后，学校又新派了一位数学老师，教书年份相当长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老学究的气质，虽然不太温和，但好歹没有作妖的潜质。
　　这会刚下课，签签站起来热情邀请陌囹圄一起去厕所。
　　沈宪把笔往桌上一丢，啧了一声，“你小学生吗？还要手拉手去厕所？”
　　陌囹圄笑着从坐位上出来，“别理他，那题他都算了都能有二十分钟了，还没解开，正冒火呢。”说着还顺手在沈宪头上摸了两把，“你再细致的看看条件，回来教你解。”
　　对着陌囹圄，沈宪也没那么大的火气，只是乖乖的应了声，继续做题去了。签签在旁边看着两人互动。
　　陌囹圄签签和王东阳，三人出了教室往厕所那边去。
　　签签头歪过来歪过去，又啧啧两声，“不对劲，不对劲，你们俩不对劲。”说着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然后举起手，在空中虚画了个半圆，“我觉得有什么子东西把你们两个罩起来了，你们俩个在里头，我们在外头。”
　　“是这个意思吧，东阳。”
　　陌囹圄走在旁边背僵了一下，脸上笑容不变的说，“什么不对劲，你要看不惯，我也可以单独给你开小灶的。”
　　“我说的是开小灶的事吗？我是在乎那点分数的人吗？”签签摩拳擦掌，“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就这周？”
　　陌囹圄扯了扯嘴角，“行啊，周末你们俩都到我家来吧，叫上刘鑫和周超。”
　　晚上俩人一个回家，一个回了寝室。
　　陌囹圄已经搬出去了，当时是直接找的黄尚，说自己还不太习惯住寝室，要搬回去，黄尚也知道他的情况，就批了，这会想要搬回来也不好找理由。
　　临近期末，高三和初三马上就要中考和高考了，学校最近查得特别严，每天查寝不说，连附近网吧都给一锅端了，都没学上敢出去通宵上网了，所以不到放假时间，沈宪都要回寝室去。
　　结果俩人真的在一起了，又是在学校里，反而没有之前的接触多了。
　　回去的路上陌囹圄发消息跟沈宪说了明天他们要一起来家里的事，让他到时候别露馅了，沈宪给他发了个“哭唧唧的表情。”
　　陌囹圄叹了一口气，最近只顾着和沈宪腻歪去了，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们讲自己跟沈宪在一起了的事，也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陌囹圄按了按额头，他的想法是“能瞒一天是一天，瞒不住了再说。”
　　很明显思考这些问题，太费脑神经了。虽然现在社会比较开放了，但是还是有不少人不能接受，要是真的不能接受，要怎么办呢？
　　陌囹圄在长长的叹了口气。
　　回到家，潦草的洗漱了一番就早早的睡了。
　　周五下午，同样是两节课下课后就放学了。
　　“走走走，我们快点走。”签签拿了上了书，就催着他们几个快点，这会兴奋极了。由于人多，他们就选择了打车前往，周超和刘鑫跟他们不在一层，一个车又坐不下，陌囹圄他家几人都知道，初中的时候就是常客。
　　所以……
　　“你怎么会在这里？”刚下车的沈宪看着卓游，还有后面的文林。又开启了中央制冷，脸黑得像三婶家的锅底。
　　卓游摊摊手，文林小心翼翼的说，“我本来是有道题，找老师给我讲了还是有点不明白，就想着来找圄哥问问的。”
　　卓游接过话，“我们在楼下遇到他们两个，知道你们要搞小灶补习班，就跟过来了呗，一个也是听，两个也是听，不是顺便的事嘛。”
　　沈宪哼哼两声，“都不是一个年级的，听了等于白听。别人马上就要中考了，你带着他出来瞎晃啥。”
　　“那就让他单独讲讲嘛。”卓游吊儿郎当，悍不畏死的样子。
　　“在学校问不行吗？非要跟过来？”沈宪都气死了，好不容易的二人世界，现在来了个一二三……，算上他们两个都能有八人世界了，再添两个就可以来场蓝球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