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赛贝]裂痕》HSDEM

109、第五章 蜿蜒的脊骨（二）

　　对于星球土著们的疑惑，贝利亚或许会跟巴巴尔极其偶尔的共鸣那么一小下，也或许并不会。

　　毕竟贝利亚根本不记得自己来过这里，他走过太多星云，去过不同的宇宙，从空间到时间全都跨了个遍——多么庞大的记忆量，如果不是奥特曼，如果奥特曼完全不会遗忘，可能早就疯了。

　　即便如此，为了避免情绪的堆积，他们还是需要银十字医院和记忆梳理，就像地球人需要心理医生一样。

　　施救者早已忘却，但被拯救过的人们里还有人记得，当年的孩子长大成人，没死在战争里的大人则都老了，在他们记忆里的，一直有个银红色身体的奥特战士。

　　昔日的英雄，如今的恶徒。

　　也许认不出来反而是件好事。

　　战斗机远远的盘绕着贝利亚飞行，似乎还没有拿定主意要不要攻击，而贝利亚没有急于做什么，他先是低头看向了地面，因为智脑在视线的角落里显示了脚部正在往下陷，一眼望去果不其然，已经有不少沙土埋到了脚背上。

　　他拔出脚向前走，一步一个坑。

　　这些坑甚至越扩越大，毕竟步与步之间离得并不算远，于是留下的坑便逐渐连在了一起，从天空上看去，说不定还挺像有什么大型钻地兽到此一游。

　　贝利亚……贝利亚决定无视这小小的窘况，他不动声色又不着痕迹的贴着地浮起来，然后开始虚空踏步。

　　如果是以前，白贝会直接飞起来迫近目标，但现在的贝利亚有了更多的（划掉）偶像（划掉）反派包袱，比起高效率，他选择迟缓却充满压迫感的行动——简单的说，就是逼格要足。

　　君不见，火花塔下的某奥就是这么干的。

　　然后第一次被奥王包了饺子，第二次火拼了两三波奥才进塔：）

　　各种槽多无口，但这里不是光之国。

　　屠杀了近百人的武器对上奥特曼，只是让对方挥了下手臂便被弹开。足以摧毁一个拥有防护罩的堡垒的飞弹，仅仅是制造了一声巨响和一团雾，那黑色的奥特曼带起数道气流迈出烟雾，铠甲锃亮，披风微扬，狭长弯起的眼灯好似一抹狰狞的笑意。

　　“过了这么多年，原来我们还是如此无力。”一个老人喃喃道。

　　“让妇孺都藏进地下！所有士兵，与我同行！”一个指挥咆哮着催促。

　　曾指向同族的利刃调转方向，对准了入侵者。曾分裂背离的人们凝聚起来，努力扭转败相或至少留下希望。

　　在那巨大的阴影下，在死亡的嘲笑中，勇气飙起了歌，生命铸就高墙，而智慧寻找方向。

　　黑衣青年看着一切，看乐曲落入尘埃，看火焰烧毁高墙，看所有的计谋融化在绝对的力量里，无力，无能，失落，迷失，一如年少时的母星，美丽的斯特鲁姆星。

　　“多么……”他呢喃着，灰头土脸，狼狈万分的躲在一处废墟里，“……多么美丽的…力量……如果我能…如果可以收入掌中！”

　　他睁大了眼睛，着迷的仰望着巨人，如果不是忠心护卫科学家的守卫还在一旁护着，怕是随便掉个石块就能噶掉这个斯特鲁姆星人。

　　贝利亚压着力量试了两天半，其中多半的时间还是在等这些人组织起来反抗，没有阻力和变量的实验是没有意义的，不过当前的阻力貌似有点过于微弱了，堪称大炮打蚊子。

　　一阶段：精细化操作的数据已收集。

　　他精确的用一根手指划开飞行器，而没有连着划开飞行器后面的防护罩。

　　满意的摸摸下巴，这次指节完美的停在了皮肤层上，没有进一步跟合金骨架说嗨。

　　于是理论上智17的某奥笑了起来，笑得像个智8。顺带插一句，希卡利和托雷基亚大约是智18或19，没有智20的奥，但有每个属性都是30的诺亚，与微妙的魅20奥特之王（划掉）术师（划掉）。

　　也许是时候带他们来一场博德之奥的旅程——咳咳咳。

　　二阶段的测试不适合继续在这颗已经毫无价值的星球上进行，贝利亚来的唐突、恐怖，去时却恍若幻影，一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死寂一片的地面上，过去很久才冒出一点点声响，让人知道原来还有幸存者。

　　灾厄似乎已经过去，往好了想，活下来的人们不会再轻易挑起战争，他们会珍惜起这条命，直到历史又一次被忘却，往坏了想，危机主义分子和外星人威胁论将拥有更多话语权，恐惧过了头的人们将自愿蒸发理智，无视道德又绑架道德，把歧视当作自卫，把偏见视为自尊，轰轰烈烈来一场自燃表演。

　　叫好几年后才从伏井嘴里挖出这出好戏的雾崎扼腕长叹——真是太可惜了——他抑扬顿挫的唱念，黝黑的眼眸古怪的看向一处空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就是懒得看眼前的伏井出k。

　　但那时的伏井出k也没有几次在看他，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或不是人），各有各的好主意、安抚毯和一品脱□□。

　　其他闲杂统统滚蛋。

　　***

　　一天半前，啥也没找着的赛罗带着三个巡逻队的奥回了光之国。远远的，他就看到了詹伯特独特的身形。

　　“詹伯特——！”
　　“——赛罗！”

　　“——詹伯特！！”
　　“赛罗——！！”

　　“詹伯特！！！”
　　“赛罗！！！”

　　在所有被大嗓门骚扰的奥们以为两人要抱在一起时，赛罗的手臂向上抬起，詹伯特则单手挥出，只见，比较下略显削廋的奥特曼掐住了大个子机械人的脖子，而机械人早有预见的自下而上推动奥特曼的下巴，仿佛准备让他原地上天。

　　“泥大野的浪个鬼啊斗不造回来？！”赛罗被推的口齿不清还不忘骂。

　　詹伯特的机械音则一如既往的精准：“我分别在第16…第23………第600个星云日回到基地并留下记录，红莲火焰和镜子骑士常见，只有赛罗你一天到晚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詹奈为了找你还去了趟地球。”

　　“窝——呸，我不是说了我去老爷子那儿看书了吗！”
　　“依据不具名少年提供的证据，早期的成绩单和点名册，我们一致合理的怀疑这是个托词，并忠告你说出实情，如涉及隐私也可至少告知大概动向，不要因为有手镯就闷不吭声独自面对危险，我们是伙伴，不是吗？”

　　赛罗感动了一秒，随即警觉道：“成绩单……？”

　　“是的，上面如实记录了赛罗奥特曼怪兽学不及格、光学理论课不及格、历史课不……”詹伯特用理智毫无变化的语调，当着众多奥特曼的面宣读起记录，然后被终于反应过来问题的赛罗用嗷嗷惨叫盖过去了声音。

　　“谁！是他x的哪个兔崽子敢翻小爷的…单！”

　　猝不及防被揭了短的赛罗恶兔咆哮。

　　围观人群之中，一名原本蹦着跳着想往前挤的奥忽然定格，他慢慢瞪圆了两只智慧的大眼灯，然后一点、一点的向后蹭。这在都不怎么动，被恶兔震慑到的奥里是多么的显眼包啊。

　　赛罗猛地在詹伯特手臂上一拍，借力跳起，蓝色的斗篷仿佛巨大的羽翼。

　　“啊啊啊啊啊啊呃对不起我错啦赛罗师父父父~~~！”
　　“谁是你师父！你死定了，泽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