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年》y****e

28、part.28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仅此而已。”这便是我内心的独白。

　　肯回来上班了，事实上，他和nu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还真不知道。Nu和我们一家人一起住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阿ken每天总是逗留到很晚才走，如果不是我儿子那张小嘴儿太厉害，恐怕我那儿又得多加一份早餐了。所以我想，阿nu心结似乎还没有完全打开，找机会一定要和她好好谈谈。

　　明天是我生日，又一个七月啊，我跟萧梓懿请了三天假，打算带儿子回m市，我爸也催我好些天了。乔楚很激动，我爸跟他说要带他回去见外婆，还说要去看看妈妈长大的地方。看到他高兴的样子，我的烦恼也跟着一扫而空了。
　　原本以为，接下来会和家人在m市度过愉快的小假期，却被一个电话硬生生打断了我少有的快乐。
　　电话是萧昘毓打来的，约我见面，说她在酒店的茶室等我。这对母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怪，都大半夜了喝什么茶呀。可是谁叫人家是我老板呢，再不乐意不也得精心打扮一番然后笑容满面的赴约吗。
　　“董事长这么晚找我有事吗？”事实上我并不讨厌萧昘毓，跟萧梓懿比起来我是更愿意和这位美丽的妇人打交道，虽然她的确高深莫测，但我想她不会害我，更不会害乔楚。
　　“别叫我董事长了，在外面，你可以叫我‘阿姨’或者可以叫我‘奶奶’。”不愧是皓懿的老板，我甘拜下风。
　　“还是叫您‘阿姨’吧，您看上去真不像是一位奶奶级的人物。”我笑了。
　　“可事实上已经是了不是吗？”
　　我但笑不语。
　　“乙蒽，谢谢你，生下了乔楚。我知道你不希望他的生活有所改变，我也不会想要改变什么。”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她的真诚。现在的萧昘毓，不是萧梓懿的母亲，而是我儿子的奶奶，虽然这二者是同一个角色，但意义却完全不同。
　　放下伪装，我愿意说出我的真心话。“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一切，不管是您或是萧梓懿。您的心情我明白，上回不是说好了吗，您是乔楚的干奶奶，常常到奶奶家做客我想也不为过。”我知道，骨肉亲情这种东西是无法隔开的。
　　“我也答应你，不会让梓懿伤害孩子。”她的话，使我安心。
　　“明天我要带乔楚回m市几天，回来后就上您那儿拜访。”这也算是我的承诺吧。
　　“乙蒽，有些话我一直想要告诉你。”
　　“您说。”我想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你和梓懿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过去，我因为一个人的死，恨自己恨孩子，当我后来终于想通了，孩子却恨了。梓懿的成长里没有父母的关爱，才让他变成了现在这种个性，而我知道，只有你才可以拯救他。过去的十几年里，他的生活都是乱七八糟，直到遇见你，他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后来你离开了，他又开始堕落放纵。作为一个母亲，我可以请求你原谅他吗？帮我拯救他吗？”萧昘毓的脸很美，看上去真的不像已经五十岁的人，可是眼睛里却饱含了无尽的沧桑。
　　“阿姨，你言重了。过去发生的一切，我都不恨他，真的。我妈的死，罪魁祸首是我而不是萧梓懿。所以也就不存在原谅或不原谅的问题。至于拯救，很抱歉我无能为力。我唯一能做的，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仅此而已。”这便是我内心的独白。
　　“我很自私，对吧？”萧昘毓自嘲道。“过去只是对他不闻不问，现在想补救，自己又无能为力。”
　　“您是一位好母亲，真的。”
　　“乙蒽，你妈妈不会和你生气的，她也一定希望你过得好。”
　　“是，我会好好生活的。”
　　看着我，欲言又止。“好了，打扰你那么久，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阿姨，您慢走！”

　　回到酒店房间，我爸和儿子大概都睡了，看看表已经一点多了，自己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拿了酒，到露台，阿nu也还没睡。
　　“萧昘毓来找你了？”她问，眼睛看向远处。
　　“对，你看见了？”很多事，我没有否认的习惯。
　　“她来找你做什么？想要回孩子？”回过头，看着我。
　　“没有，只是随便聊了些，她不会那样做的。”
　　“是吗？真是那样就好。可是萧梓懿呢，他会就这么算了？”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对了，你和ken怎么样了？还没和好吗？”终于有机会问问她。
　　“我是真的爱他，你知道的。可是我真的不能和他一起，我连个孩子都给不了他。”这就是阿nu的心病，她曾经跟我说过，她好希望能像我这样为心爱的人生小孩。
　　“阿nu，他不会在意的。”
　　“因为他爱我，所以不在意。可是当他不这么爱了以后呢，我该怎么办？那种痛苦我不想再尝试一次，再也不要。”我看到她的眼里有泪。
　　“那为什么会跟他回来呢？”我知道她的无奈。
　　“乙蒽，我爱他。我答应他回来治，一年之内，要是治不好，我们就分开。就算是给自己一点点希望，也让他死心吧。”阿nu有她的坚持，正如我。
　　“既然准备生小孩，那就从今天开始戒酒吧，以后只能看着我喝。”抢过她手里的酒瓶，一口干了。
　　“我也答应ken以后不喝了。”
　　“那你还在这儿偷喝。走啦，快去睡啦。”推着她来到她的房门口。
　　“你也要少喝点，你喝太多了。”呃，又开始碎碎念。
　　“我又不用生孩子。快去睡啦，不然我会打小报告的。”替她关上门，房内又是一片寂静。
　　Nu和ken，他们还有希望，虽然渺茫，但至少还有一年的快乐。那我们呢？接下来的一年里，会发生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感。
　　已经三点，我还睡吗？算了，喝喝酒，待会儿帮他们做早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