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父亲》墨非言

6、2.3

　　第二天，我一个人昏睡到十二点，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丢脸。
　　在仆人的照料下，我穿上可爱的要死的洋装，头发被魔法打成卡哇伊的小波浪，越来越像外国妞。我对镜哀叹，我这个不争气的娃，语言被扭成英语不说，外在也洋化了。
　　不过，自体繁殖的话……
　　Voldemort小时候一定漂亮的要死，我在遐想男装版的外国妞，请不要打扰我。

　　早饭，一大杯牛奶加半生不熟的煎鸡蛋，还有一小块看了就很有食欲的面包。我只吃了面包和鸡蛋，一旁伺候的老大妈扫过一束严厉的目光，我不得不在心中哀嚎着喝完牛奶。
　　拜托，我还是喜欢吃昨晚的剩菜啊！虽然觉得很丢脸，但有时候带着咸味的东西要比牛奶好一百倍。我真的不喜欢在早上吃没味道的东西，会影响一天的心情！
　　饭后，我在偌大的屋子中寻找老爸，被不知名的姐姐带去书房。
　　老爸在书房看字典，我惊叹，原来Voldemort也有查字典的时候！
　　“你想要个怎样的名字？”老爸突然问我。
　　我承认这句话把我雷了。原本我以为只有我会翻英文字典后边的人名地名起名字，没想到……
　　老爸，你好没文化。
　　我爬到老爸腿上，替他合上字典。
　　“斯普菲尼斯（Spphins）。”我无耻的用了球球给我的姓名，这个名字本来是《My Lord My Love》中Lord Voldemort女儿的名字。
　　“斯普菲尼斯？”Voldemort瞪了我一眼，“你以前的英文名？”
　　他翻起桌上的羊皮纸，是昨天我用来写英文单词的那张。
　　“亚洲人起名字总是这么有情调吗？”
　　我打了个抖。

　　Peace war found
　　屁是我放的

　　下边标注了中文，老爸已经发现我的恶作剧，看来我命休矣。
　　我抽了两下鼻子，想要挤出点眼泪，为什么睡了一晚就会出现此等状况。我突然发觉我好像有点低估老爸的实力，而且还过太得意。
　　我必须要承认，我很想看Lord Voldemort出丑。高高在上的家伙，当他出现某丝纰漏时，会显得滑稽而可笑，当然，也会像个更普通实在的父亲。我用初中班长耍外教的方法耍了Lord Voldemort和卢修斯老爹，说实话，我很开心，但却忘记这是个低俗的玩笑。
　　Voldemort瞟了我一眼，他淡淡地说：“我修改了卢修斯的记忆，我不希望你是个没教养的孩子，这一次就算了。”
　　这么简单就算了？我愣在一旁，Voldemort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他捏住我的下颚，强迫我直视他的眼睛。
　　我的心漏跳了一怕，不是因为什么男女主角之间的互动，而是因为恐惧。我突然全身都开始发抖，就好像小动物遇到了凶猛的食肉动物。对！是蛇，有致命毒液的蛇王，我不敢去看Voldemort猩红色的眼睛和丑陋不堪的脸颊，我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他。
　　眼泪在眼角打转，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不再是父亲，而是一位残暴的君主。
　　他用粗糙的手指摸着我的脸，我感到鸡皮疙瘩随着他的抚摸一个个全都跳了出来。
　　Voldemort的表情很平淡，他轻声说：“我讨厌这张脸，和那个时候太像了，你懦弱的性格也让我想起不好的事情……”仿佛是蛇的细语，有一种嘶嘶的音调，“不过我不打算毁掉它，就让它呆在你的脸上，让我感受……那些早已经被遗忘了的情绪。”
　　眼泪从我眼角滑落，我为什么这么大意，我身边这个人不是慈祥的邓布利多，他的过去给他造就的是不可磨灭的阴影。我的浅薄无知，我的狂妄自大，也许我会死在我的自以为是上。
　　他——Lord Voldemort——从来不是一位能够张开羽翼保护孩子的男人。
　　“……你的灵魂来自中国是吗？那是一个古老的国度，一直以来都不愿给我任何突破口。他们守旧无知，胆小懦弱，但是却多得像蝼蚁。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打开他们紧闭的大门，让他们为我而战栗……”Voldemort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充满血腥。
　　“我们中国人没你想得这么懦弱！”我根本没有发觉此时自己口中说的是中文，并且将Voldemort那些复杂的英文长句全都听懂了。事后Voldemort告诉我，当时我们正在相互拷贝对方的语言系统。
　　Voldemort眯起眼，这一次并不代表不屑，而是代表危险。
　　我是气昏了头，我最讨厌的就是什么也不懂，就靠一张嘴在那里瞎扯的混账。我毫无顾忌，继续喊道：“别以为你们就是好东西。”我冷静了片刻，漠然地说，“……不同的文明滋养出来不同的个性，每种个性必定有属于他们的生存之道。懂得取长补短才是强者，像你这样单方面的歧视完全就是没脑子的表现！有空就该多学点中国文化，五千年的历史可不是你几天能消化完的！当你真正理解中国人为人处世，你才会明白为什么这个古老的国度能够屹立至今！”
　　Voldemort突然愣住了，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周围那种恐怖的氛围突然消失，眼前的男人仿佛苍老了许多。Voldemort收回手，颓废的靠在扶手椅上，眼神变得空洞无生气。
　　他喃喃：“我失态了……”
　　失态？我颓然靠着桌子瑟瑟发抖，想了好久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讨厌这张脸，这张和他十分接近的脸孔。
　　曾经，Voldemort怀着多么强烈的愿望希望自己的父亲是一位值得他敬仰的人物，但是这张和他父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让他的希望没有任何余地的破碎。那个可恶懦弱的麻瓜，心灵丑陋的令人恶心，无论是谁都该狠狠唾弃他。
　　但这样的一个人是Lord Voldemort的父亲，无可选择。
　　我试着去抓Voldemort的手，我的手很小，只能握住他两个指头。我是个特别容易心软的家伙，我想我会安慰他，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是我的失误，我让他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也造成这种诡异的场面。恐怕我的戏弄和恶言恶语让他再次体会到曾经残酷又冷漠的大环境，又或许在某些方面我和他很像，都是心灵孤独的家伙。
　　“不，你没有错……”Voldemort给我这样的答复，“我只是被迫直视我的懦弱而已，Spphins。”他承认了我的新名字。
　　“我不懂。”我说的是实话，我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看到我懦弱的一面，在你的身上，这是我的曾经，也是我以为我已然抛弃了的个性，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它如影随形。”
　　他懦弱吗？我看不出来，老爸给了我答案，“我不该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孔而愤怒，这太孩子气了。”
　　所以，你不该介意一张漂亮的面孔，不是吗？
　　我突然间意识到，也许爸爸能变成我心目中的大美人，只不过他得靠我给他下个决心。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V爸终于要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