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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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对付大姐头，我真没想好，索性搬了个小箱子坐在大姐头面前，一本正经地问：“一直以来，我都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在期待怎样的生活？”
她怔了怔，答非所问：“你不敢，你从头到尾只是说说而已，你没杀人的胆量。”
我嗤笑，“杀人做什么？”大姐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喃喃自语：“死亡是一种解脱，杀了你们就一点乐趣也没有了……我以为你比我更懂这个道理，看来你也不过是为了钱的社会垃圾。”
她迷惑的看着我，我冷哼一声，“做生意是要讲究回报，难道你从没想过为什么你们录制的光碟能够源源不断的卖出去？”我玩起自己的头发，缓缓道：“那是因为……世界上总有这样病态的一群人，以别人的受难为自己的乐趣。”
我想起了拶刑，“在我曾经的国家，后宫中的女人想出很多办法来羞辱她们的对手。因为女子的手灵巧珍贵，所以有了拶刑。十指痛归心，用竹简夹断她们的芊芊玉指，就是最痛苦的惩罚。当然，这不算什么，还有更有趣的——人彘。”
我笑了笑，心想这群外国人自然不知道我们中国渊源流传的酷刑文化。
“你现在一定恨不得杀了我，对吗？”我问。
康拉咬紧了牙，“没错，划花你的脸，一刀子捅死你！”
一旁多洛霍夫又要打她，我阻止了，“你看，所以你也就是个三流货色。当一个女人极为憎恨另一个女人，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我诡异地一笑，“她斩断那个女人的四肢，挖去她的眼睛，割掉她的舌头，毁掉她的听力。然后，她把她放入粪坑，让她在粪堆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这就是‘人彘’。”
康拉德表情变得很复杂，我轻松地摊了摊手，“当然，我们也不能说她病态，只是她知道怎样更好地发泄她的恨意，并且这样做了。这个世界上，远远有比她还要疯狂的人，他们看到血腥暴力的场面就和打了兴奋剂一样血脉膨胀；看到美丽弱小的生物哭喊求饶，就觉得心满意足。永远只有你想不到的手段，没有做不到。
“所以，你怎么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如果只是用杀戮来复仇，不过是个充满暴力的犯罪者而已。只有富有美学的凌虐，让对方从身到心体会到恐惧，才是最棒的复仇！”
“魔鬼！”我相信她给我的是一个形容词，而不是一个名词。
我捏起她的下颚，微微笑着：“魔鬼也好，反正孩子都是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所以，我会叫他们切掉你的右手。当你学会用左手生活时，再切下你的左手；当你习惯用手腕控制假肢时，砍下你的双臂；当你发现脚趾要比想象中还要灵活时，剁掉你的双脚；当你生活不能自理，成为所有人的负担，当你痛不欲生，想要求死时，我不会给你死亡的机会。”
“魔鬼……”一种复杂的情绪在大姐头眼中酝酿，我却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中。
人心其实很脆弱，又不堪一击。当我手中掌有权利时，我可以轻易关上潘多拉的魔盒，让绝望成为她生命中的唯一。但是掌握了她的感官又能做什么呢？对于我本身而言，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莫及是我的第一选择，但满足自己的欲望却是最初的目的。花这么多心思折磨她，让她一生都在痛苦中活过，还不如一次暴力发泄来得实在……
我微叹，“我本不该把心思花在你的身上，你不值得我在意，对我而言，你是蝼蚁。被蝼蚁咬了一口没什么好懊恼，毕竟你不是带毒的那一只，可是我必须要正视自己的愿望——让你永远记住我不是好惹的。”
第一个巴掌扇在女人的脸上时，我似乎突然找到了发泄的出口，随即第二个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我机械性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很好，这样心里会舒服点，这样这该死的贱货才会明白她想要杀掉的是她惹不起的人，这样——我的内心才会有一种满足，一种虚荣，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
这种处于人类本能的暴力，是阶级和权力的雏形。当你矛盾，当你无法选择时，你总是遵循最初的本能，让它指引你前进的方向。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许久缓缓握成一个拳头放回身侧。
够了，足够了。
我的手掌很痛，手臂也很酸，上边还沾着让人恶心的猩红血迹。我强忍下心头的沉闷感，淡淡地说：“你像是备受父母宠爱的孩子，也很重视家庭和周围的看法，没有反抗正常生活的迹象。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做这些勾当，你愿意告诉我原因吗？”
康拉垂着头，嘴角滴着血，虚弱地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钱，无聊。”
那就是纯粹的攀比和好玩了，我默默地想。真可悲，人类的欲望总是简单又邪恶，和暴力一样，因为心里某一处的空虚，想要找些东西来填补。
那么，到底该拿这三个人怎么办？
当理智重新回来，我突然有些无措了。虽然说了这么多可怕的话，但内心深处，我依旧没办法做出任何一件出格的事，即使交给别人也不行。可是反过来想一想那些受害者的家庭，想一想“意外走失”的孩子们受尽凌虐躺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哭着等死，我心中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公平，正义，我悲哀地笑了笑。其实还有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收集她们犯罪的证据，交到警察局，但父亲不会喜欢。相比在他手下受到的痛苦，他相信法律和监狱不过是用来逃避罪责的场所，死刑更是一种人道的处罚。
“我累了。”我走到父亲身边，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
“那就走吧。”他弯腰抱起我，“这里很冷。”
Voldemort抱着我走出地下室，我心中莫名其妙的难过。我想他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这些人，并不是因为她们伤害了我，而是因为她们触犯了Lord Voldemort的权威。
我是父亲的所有品，是他权力的衍伸。
草菅人命向来不是好人做的事情，而他Lord Voldemort从不是好人。
最初的暴力，最原始的手段，这是权力最有效的体现。人类所恐惧的首先是最直接的□□侵犯，而不是心灵上的潜在侵蚀。
今天我的所作所为，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威胁，让她们从今往后活在阴影之下。希望她们并不是不可救药，每当想要做坏事，就会想到这一天的遭遇——世界上永远有比她们还要残忍的家伙，然后就此罢手。
“父亲，可以收集她们的罪证，然后交给警方处理吗？”我怀着一丝期望问。
“哦，恐怕不行，不过我明白你的心意。”Voldemort嘴角微微上扬，“我会让她们得到公正的处罚，由‘正义’的一方来裁决。”
我沉默，内心涌起丝丝感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太了解我，和一位看着女儿一步步成长的父亲一样，不仅尊重自己的想法，也尊重对方的意见。
如果说王者和一家之主有什么区别。王者是绝对的，而一家之主能够包容一切。
眼角有些湿润，我趴在父亲肩膀上，颤抖着说：“谢谢，爸爸。”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我趴在父亲的肩膀上。
这里有能够伤害我的人，有我能够伤害的人。
还有——我能够依靠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