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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昏睡三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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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她穿着薄衫,双手交叉不停地搓着手臂,浑身冰凉冷的直哆嗦,牙关颤抖,眼前一望无垠的一片纯洁的雪白!白的惊心!
腊冬时节,大雪皑皑,清冷地皇宫处处积雪堆积,冷冽刺骨的寒风一波卷着一波刮得她面上生疼,脸上血色倏地尽失,空气中浮动的俱是冷寒之气,晶莹的雪花飘然落在她的头顶,复又消失融入她黑黑发丝中。
“啊嚏!”她揉揉发红的鼻尖,深深哈了一口气,白雾寥寥,无不在提醒着她此情此景并非梦境。
“撞鬼了,我明明在睡午觉,怎么会来到皇宫?”小九美目俱是错愕,走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中,宫殿巍峨,铺陈精致华美。
前面有一群宫女太监恭敬地跪候宫外,小九一看到这场景,犹豫了一下,殊不知,就在她举步不前的当儿,女皇款款步来,远山如黛,红唇嫣红,华丽地龙袍衬得她分外妩媚,尊贵绝俗,宫外大雪皑皑,孤冷森森,冷得沁人心肺,厅内却因她的到来,满殿生香,云色无光。
“哈!被发现了。”小九摸着后脑勺,面露忧郁的苦笑,硬着头皮走上前打招呼:“嗨!美女。”
呃!错了,应该是皇上万岁。她站在这里局促不安,瑟瑟地瞄了女皇一眼,等待她开金口。
女皇低垂目光淡淡扫过众人“平生”!她面色严肃直接向寝宫移去,由始至终未曾看过小九半眼,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这是什么状况?一头雾水,摸不清楚,心中有股熟悉的感觉破茧而出,小九一直跟在这群人后面,沿途路过的宫女太监们似乎全都当她透明,她脑筋一转,心一横,轻咳,重咳,唱歌,跳舞,骂人·:·:·:终于在她花样百出后,由衷地拍手发出证实,他们都看不见自己。
她悬着的心缓缓落下,大摇大摆欣赏起这间寝殿。奢华富贵,奇珍异宝随处可见,一座精致地炉子里烧着浓浓熊火,小九浑身泛起阵阵暖意,跟着女皇掀开帘子,里间醒目硕大的床上趴着一名未着寸缕的男人。
“裸男·:·:·:”天啦!太刺激了,小九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直往脑袋里涌,凌乱地床上男人身躯结实,麦色肌肤,宽阔的肩,张力富有弹性的大腿,浑圆翘挺的臀,寸寸融合力与美。
他只是安静地趴在床上,却充满一股致命诱惑,殿门沉沉的合上,女皇走到床边,脸色铁青,声音淡漠:“君衡对眹御赐给你的人可还满意?”
上官君衡抬起头,目光冷冷:“只要不是你,我对谁都会很满意的。”
呃!帅哥,你知不知道惹怒皇帝的下场很惨的!
“啪”!女皇高高扬起一巴掌向他猛挥去,眸中怒火腾腾:“眹不杀你,就是想让你瞧清楚你们所谓的大业,是如何被眹彻底摧毁,这江山永远都是属于眹的。”
上官君衡嘴角溢出血丝,他丝毫不以为意,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我知道你恨我,找男人来折磨我,羞辱我,给我下软骨散,你以为我会羞愤的自尽?”
他喘了一口气,目光淡薄:“你不杀我,因为你下不了手,你舍不得我,你爱上了我。”
嗨!嗨!床上的帅哥,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你没看见她整个人犹如火山欲喷?小九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忧心忡忡,替他干着急,你知不知道多说多错啊,这个时候最好闭紧嘴巴。
女皇漂亮地眸子俱是一片怒海汪洋,她扯住他的头发,怒骂:“住口,你这个贱人,眹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眹提爱,爱是什么?是你处心积虑对付眹的手段,祖先保佑,上苍有眼,让眹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骂完,她放开了他,无力地坐在床头,扳过他的脸,轻缓地拂上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君衡说中了眹的心思,眹舍不得君衡这张让眹魂牵梦系的脸,你说怎么办才好?”
她的唇轻轻地覆上他的唇,蜻蜓点水,遂又狂风骤雨,良久,直到小九数过一百只绵羊,女皇轻冷的声音响起:“眹要把你这张脸毁了。”
小九大惊,忙不迭挥手示意床上的帅哥莫要再笑了,哎!可怜的男人,听到毁容吓傻了,不知道求饶,反而哈哈大笑,还笑得这么张扬,你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上官君衡凝望着她,神色镇定,丝毫不见胆怯,嘴里轻轻“哼”了一声,别过脸,不再看她。
女皇站起身,突然朝寝殿外高喊:“来人!”
应声推门走进几个太监并着两个老嬷,恭敬地行了个礼,静默一旁。
“把他的眼睛毒瞎,嘴巴毒哑,脸全划破。”女皇坐在椅子上,缓缓地啜了一口茶。
小九很想帮这个男人,他给了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尽管眼前这一切都诡异的出奇,她还是掩不住心里的担忧,随手去抓旁边的花瓶,却见她的手径直穿透花瓶,呃!关心则乱,忘了这里没有人看得见自己。
只见两个太监一把将男人翻过身,小九倏地面上一热,不自在地别过脸去,看到了他的隐□□,会不会长针眼哦!
一个老嬷端着一碗药走到床边,两个太监轻易按住微弱挣扎的男人,老嬷面色阴狠扳开他的嘴。
咕咕咕·:·:·:”喝吧,喝了下去就一了百了了,这样毫无尊严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小九很想这么对那个男人说,她有心无力,爱莫能助,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迫喝下那碗毒药,整个人死气沉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斜睨了女皇一眼,目光鄙视,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凡事不能做得太绝。另一个老嬷拿着一把匕首正准备划向男人宛如玉雕的面庞,小九深深叹了一口气,捂住了眼睛,不愿再看了。
“住手!”
小九闻言放开双手,睹见手持匕首的老嬷颤抖的禀退一旁,垂首大气不敢吭一声,女皇走到床前,面容冷漠,紧抿着红唇,深深地看着他,半响,收回目光,对着寝殿里的人严厉说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你去传太医,不许声张。”
“给他穿上衣袍。”她转身朝殿外走去,眼角滑下一颗滚烫地泪。
小九望着女皇离去的背影,眼睛也布满了悲伤,不由眼眶润湿,放声哭泣:“谁来告诉我怎么回去?我好冷,好冷。”
“大夫,她喝了药怎么还是昏睡不醒?都三天了。”
小阮站在床边,挑眉不满地看着陈郎中,年逾花甲地陈郎中捋着胡须,遂又上前把脉,摇晃着头,苍老地脸上俱是不解,疑惑:“老夫行医几十年从未遇过此等怪病,她脉象四平八稳,呼吸无异,为何昏睡不醒?”
小阮面色僵硬,白了他一眼,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呢?小九一睡三日不醒,此事还是告知白老板吧!万一小九就这么一睡不起,翘辫子了,自己可担当不起。
“你打哪里找来的庸医?”
门口,慕容花开斜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嘴角噙笑,怡然自得冲着房间里诧异回头的两人说道:“别管我,你们继续研究,我来看看她死了没有?”
“慕·:·:慕容公子?”小软结结巴巴,一下子紧张起来。
慕容花开笑嘻嘻的额首,黑亮地双眸熠熠生辉,望着床上一直昏睡的人儿,懒懒地赞扬他:“幸苦你了,你做的很好,小九若是死了,也该感谢你这三日衣不解带照顾之情。”
小阮面红耳赤,颇不自在,扰扰腮帮,笑呵呵媚谄道:“应该的,小九是清风楼的人,我为清风楼服务不怕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