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穿了？！》二月曲酒

24、第十五回

　　待众人用过晚饭后，萧君秀便跟着参人回房做功课，丝毫不敢怠慢，认认真真地的修炼，直到自己坚持不住终于恢复了原形，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连几天，米彦卓都没有苏醒的趋势，伍卿儿和药人一直在照顾他，虽然看起来伍卿儿并不想去照顾他，每次进房的时候嘴里都是唠唠叨叨一大堆，听得萧君秀心里发紧，生怕这伍卿儿一气之下干脆把米彦卓掐死。可自己又不敢提去照顾米彦卓的事情，只好默默忍耐。
　　偶尔跟着参人劝说伍卿儿，可结果总是一样的，伍卿儿是不管你能把天说破，就是不同意，最后扬言，如果继续紧逼，干脆立马带着米彦卓离开这里，搞得参人无奈得很，只得不再提。
　　郑景臣和上官硞每日都拉着萧君秀去山上打猎，去河边捉鱼，去喂养伍卿儿的那些“家眷”- 一群非常可爱的野兽，小鹿啊，小羊啊……尽量让萧君秀感觉充实，尽量把他的注意力从某人的身上移走，两个人费尽心思地逗他开心，萧君秀也在很努力地配合，大声说话大声笑，希望自己看上去很开心。
　　白天外出上山，晚上跟着参人修炼，萧君秀努力体会着参人的教导，不停地练习，尽量不在做功课的时候去想念那个还没有醒过来的人。不知何时开始萧君秀得出了一个概念，或者算个心理寄托，如果自己不去想他，如果自己可以慢慢淡化那份感情，或许米彦卓就能醒过来了。
　　可这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尤其是在半个月过去后米彦卓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时候，萧君秀终于熬不住了，这么久的时间强迫自己不踏进他的房间一步，每天承受的相思之苦终于爆发了，再也无法专心做任何事情，终日里只有那双微笑的眼睛在眼前晃，多想再次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哪怕一声也好……
　　郑景臣深知他的苦衷，每日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难过了。真的很想为他做些什么，他能开开心心地笑笑，就是自己此时此刻最大的心愿。
　　一日，郑景臣带着萧君秀在河边闲逛。萧君秀不停地叹气，一句话也不说，闷闷地走在前头。盯着他落寞的背影半晌，郑景臣咬咬牙，下了狠心。
　　“萧公子……你去看看他吧……”
　　“嗯？……什么……？”
　　“米公子，去看看他吧。”郑景臣停住了脚步，面对小河做了个深呼吸，“这么多天了，一定很想去吧，是不是很担心？”
　　“啊……没有……”萧君秀低着头把玩儿着手里的草叶，“我没有……没有担心……”
　　“不要逞强了，去吧。”郑景臣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正是时候，我带你去。”
　　“不！不行！！”萧君秀慌忙摇头，着急地说道，“绝对不行！郑公子！我！……我！！……”
　　郑景臣的嘴唇微微颤抖了几下，还是没有说话，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往回走去。
　　“郑公子！！”萧君秀努力挣脱，可毫无用途，一路踉踉跄跄地生生被拖了回去，直奔米彦卓的房间。
　　等郑景臣站稳脚回过头的时候，只见萧君秀已是双目通红眉头紧锁，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手足无措。
　　皱着眉轻轻将房门推开，郑景臣哑着嗓子开了口，“去吧，不要再固执了，也不要再违背自己的心意了。萧公子，在下是真心的希望你…你能开心……不管是谁，只要能让你开心的过一辈子，在下决不阻拦。”
　　“郑公子……你…你不懂的……”萧君秀的声音也在发抖，“我……我真的怕我会害死他……你明白吗？我…”
　　郑景臣看着屋内躺在床上的米彦卓，缓缓地摇了摇头，“不会的……萧公子，绝对不会的。你是如此的爱恋他，菩萨也会被你感动的。在下相信，只要有勇气有力量，什么难关都能闯过去……萧公子，别以为我很情愿这么做，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难过……我也在暗暗祈祷，希望米公子能早日恢复，相信他也是喜欢着你的，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进去吧，不要顾虑那么许多，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现在就放弃，未免太早了些……”
　　轻推了下他的后背，小心将房门关上，郑景臣使劲儿攥了攥拳，而后转身大步离开。
　　萧公子……在下真的希望你…幸福……

　　萧君秀站在房内，不敢抬头去看米彦卓的脸，轻手轻脚往前挪了几步，还是胆怯地站住了脚。
　　呆呆站了半晌，只能听到自己快速的心跳声。屋子里安静极了，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一样。
　　不安地略微抬起了头，总算是看清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还好……他还在……
　　米彦卓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脸色并不太好，嘴唇也有些干燥，萧君秀有些迟疑地掏出了帕子，沾了些茶杯里的水，走到床边缓缓地伸了过去，非常小心地擦拭着那两片本应是红润娇嫩的双唇。
　　多希望在他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就是自己，真想跟着他出去游山玩水，想再听他讲冷笑话，想一起打牌，想一起闯江湖，四海为家……
　　眼泪涌了出来，萧君秀有些烦躁的抹了把脸。
　　真没用……怎么这么喜欢哭，秀儿，真没用……
　　可眼泪怎么擦怎么有，越擦越多，实在是控制不住了，萧君秀趴在米彦卓的身边小声地呜咽。
　　“彦卓……你快醒醒，你醒醒，跟我说句话好不好……我知错了，秀儿知错了……秀儿不应该喜欢你，我错了，真的错了……求你醒醒吧……你醒了，就去成亲，我发誓我再也不会阻拦你……快些起来娶了卿儿姑娘吧，她是个好姑娘，她才是你的缘分，娶了她你就可以回家了……你听见了吗？彦卓啊……”
　　站在房门口的伍卿儿皱着眉轻轻叹了口气，端着水盆小心地关上了房门，转头拉着身后的药人往厨房走去。
　　“老灵芝，你…还是让他醒过来吧……”伍卿儿红了双眼低声说道，“我…我看不下去了……实在太可怜了……”
　　“唉……”药人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可啊，现在还不可……”
　　“还要等多久？”
　　“不好说……”
　　“……就你也能算个神仙……不是料事如神吗，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却如此无能？”
　　“老朽又不是菩萨……”药人叹着气，“不管怎样，必须要加快些速度，如此控制着米公子的身子，对他没有好处。”
　　“告诉参老吧，他能不能帮些忙？”
　　“提早说了我怕他管不住自己的嘴，那老头子这么疼秀儿，能眼看着他难过？非得跟秀儿把实话说出来不可。”
　　“老朽不会。”参人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吓得伍卿儿险些喊了出来。
　　“老人参！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个了！”药人使劲儿安抚着胸口，白了参人一眼，“下次走出来！从远到近的走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参人满脸疑惑地看着二人，“什么实话？什么帮忙？！快些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药人和伍卿儿对视了一下，沉默不语。
　　“怎么？为什么不讲？！”参人有些着急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啊老灵芝！”
　　“那个，参老人家，其实……”伍卿儿支支吾吾的，扫了眼药人的脸，药人一个劲儿地摇头，脸上写满了“不可！！”
　　“老灵芝！！”参人气愤地拍了下桌子，“都到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守口如瓶！！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参老请不要生气！”伍卿儿紧忙给参人到了碗茶水，“您且先坐下，我…我告诉您！”
　　“卿儿！”药人瞪大了眼，“你真的想看我走的快些是怎的！”
　　“这也是你的命！！”伍卿儿喊道，“都知道是早晚的事，怎么就不能说了？还不是你自己拖拖拉拉的！你个酒鬼！就知道喝酒！我就不信了，天上没好酒让你喝？！”
　　“什么？？”参人不解地睁大了眼，“什么意思？？老灵芝，你要升天了？？”
　　“咒我死啊？”药人孩子气地皱了皱鼻子，坐在桌边叹了口气，“不是升天，是要成仙了！”
　　“哦？！”参人拍了拍药人的肩膀，“那要恭喜你了，老灵芝，没想到你比我还能早成仙！”
　　“我不乐意成仙！！”药人一脸不高兴，“你乐意你成去，反正我是不乐意离开这里！这丫头的酒是我喝过的最好的，我…我不想走……”
　　“哎~~等你成了仙，玉皇大帝那里多少好酒等着你呢！”参人笑呵呵地说道，“老灵芝，功德圆满不容易，珍惜机遇吧！”而后眨眨眼想了想，“难道…难道说……你最后这个功德……是米公子？？”
　　“正是。”伍卿儿点点头，“只要能够顺利帮助米公子圆缘，这老家伙就得走了，所以他才一直拖着，不让米公子醒过来。”
　　“丫头你胡说！”药人愤愤地喊道，“我那是为了我自己吗？！我还不是为了秀儿！！”
　　“秀儿？？”参人愣了一下，“怎么…这跟秀儿有什么关系？米公子的缘分不是卿儿姑娘吗？”
　　伍卿儿扯了下嘴角，缓缓地摇了摇头，“参老人家，很抱歉，之前没有跟你们说实话，不过我与药人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是…是什么实话？？”
　　伍卿儿叹了口气，走出厨房向外张望了一下，而后把房门关好，面对参人微微一行礼。
　　“参老人家，卿儿…希望您在知道真相以后能够保守秘密，这样做对米公子与萧公子来说，是最稳妥的。”
　　“老朽明白了。”参人点点头，“姑娘请说吧。”
　　伍卿儿稍稍犹豫了一下，而后低下了头，双手抚在下颌处，用力一扯，一张面皮被撕了下来。
　　“老人家，希望不要吓到你，这才是我伍卿儿的真正相貌。”
　　面对伍卿儿扯下面皮后的脸，参人虽是已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可还是不由得被眼前的人惊得一抖。
　　只见伍卿儿的脸上密密麻麻遍布了许多疤痕，最长的一条直从左边的额头划至右下颌。
　　这些疤痕看上去都不像是新伤，颜色几乎与肤色相同，表面的皮肤皱皱巴巴地联合在一起，留不下多少能看的地方。
　　也没有缝合的印记，深深浅浅的横纵交叉，让伍卿儿的脸看上去就像一个过了百岁老人，除了眼睛里闪烁着的年轻的神态，几乎无法分辨她真实的年纪。
　　“卿儿姑娘……你……这是……”
　　“呵呵，让您见笑了。”伍卿儿轻轻抚摸着自己不堪入目的脸颊，“千万别以为这些是伤疤，不是的。”
　　“那是……”
　　“胎记。爹娘在生下我的时候就被吓得不轻，还以为生了个小妖怪。很感激他们没有将我丢掉，一直养大直到他们辞世，可我自小就被关在家里，从不让我出去。也是啊，出去做什么呢？吓死邻里街坊吗？”
　　“可…怎么会这样呢？”
　　“自作孽呗。”伍卿儿淡淡地笑了笑，“以前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偏偏生了个这样的相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整个一个怪胎，直到碰上了药人，我才明白，这都是我上辈子造的孽，是这辈子要我偿还的。”
　　“怎么回事？”参人看着药人问道，“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长话短说吧。”药人想了想，“卿儿姑娘的前世，做了些……遭天谴的行为，对米公子，也就是她前世的夫君。”
　　“哦？？”
　　“害死他的人不是别人，就是我。”伍卿儿叹着气，“听药人讲，当年我为了贪图金钱，勾结了一些贪官和不三不四的人，自以为聪明地捞了很多银子，却没想到被奸人所用，没过多久出了大事，直逼得我夫君上吊自杀。而我，也没逍遥很久，毕竟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又是个女子，靠山都没了，我还能活着？”
　　“当年的卿儿姑娘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发生这种事。”药人接着说道，“生前做过这样的事按说是永世不得超生的，可菩萨仁慈，念在她真心悔过的份上，破例让她再次转世为人，只不过今生，她只能以此相貌示人。”
　　“原来如此……”参人点点头，“卿儿姑娘，你受苦了。”
　　“这不算什么，如今我也不会再怨天尤人了，知道都是自己的错，只能尽量在今生做个好人，望下辈子能堂堂正正的做个正常的人。”伍卿儿将面皮重新粘回到脸上，“只要您能相信，卿儿我今世绝不会再次做出糊涂之事，为了弥补前世的过失，今世我一定会助米公子寻缘一臂之力。”
　　“这样说，你真的不是米公子的缘分？”
　　“不是。”伍卿儿摇了摇头，“菩萨能让我今世转世，一方面念在我的悔过，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协助我前世的夫君，找到属于他的真正的缘分，也算是为了还当年我欠他的一命。”
　　“那……那他的缘分究竟是谁？？”
　　药人捋着胡子微微笑了笑，“老人参，你也应该想到了吧？只不过，不敢相信是真的？”
　　参人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沉着脸不言语。
　　“哈哈哈……”药人大笑了出来，使劲儿拍了拍参人的肩膀，“老人参，我就知道！舍不得了吧！！是不是？”
　　“没有！不是的！”参人皱着眉摇了摇头，“只是……秀儿…真的是秀儿吗？”
　　“你应该晓得这个米公子以前做过皇上吧？”
　　“是，老朽算出来了。可……这有什么关系？”
　　“那你可晓得做皇上的那一世他是如何死掉的？”
　　“这个……”参人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晓得，因为时隔太久，老朽仅仅算出了他有龙之血脉而已。”
　　“告诉你吧，他是因秀儿而死的。”
　　“什么？！”参人吃惊地睁大了眼，“这怎么可能？？他做皇帝的时候，秀儿……秀儿他……”
　　参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表情显得越来越难以置信。
　　“怎样？可对上了？”药人笑了笑，“当年秀儿还是人，是米公子身边最重要的一品文官，可却偏偏爱上了万人之上的皇上，这种情意一直积压在心中，直到与邻国交战之际才最终见了天日。皇上要亲自带兵出征，秀儿生怕再也无法相见于是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了一切，可换来的却是冷嘲热讽，以至于秀儿苦心策划出的征战方案也被皇上视为笑谈……
　　是啊……一个文官，又怎可能做出什么征战方案呢……可秀儿为了他，精心研究了很久，终于做出来了，且做得十分漂亮，如果皇上能按照他的计划征战的话，必胜无疑。可如果秀儿当时不把自己对他的情意讲出来，如果秀儿没有钟情于他，兴许就不一样了。而后仗打输了，皇上战死沙场，国家灭亡，秀儿也被叛党杀害，千刀万剐而死。”
　　“然后呢？”参人红了眼眶，“是不是就因这个违了天意的情意，害死了米公子，而后秀儿也被惩此世不得为人……”
　　“他们两个，互相欠的都不少……”药人叹了口气，“米公子欠秀儿一份真心，他亏欠秀儿的太多了……而秀儿，欠了米公子一个国家。如果当时他没有说出来自己对米公子的爱意，两个人都不会死，国家仍在，百姓仍可安稳的过活。不能顾及大局，做出如此不妥的行为，此世不得为人已是菩萨慈悲了。”
　　“这么说，今世米公子回来是为了……”
　　“孽缘也是缘。”药人继续说道，“虽然同为男子，却躲不过两人之间冥冥之中千丝万缕的联系。米公子做戏子那年，秀儿年幼得很，可玩心非常大，曾偷偷飞下山去看过他；做书生的时候秀儿在湖边与其它枭们玩耍的时候米公子正在读书，看到秀儿可爱的样子米公子心生喜爱之情，可也仅有这一面之缘。做官那年也是如此，就在他临上吊之前，看到秀儿从他的窗子前飞过，虽是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也不曾细想，那个时候上吊最重要，有谁会去琢磨一只枭。不管转世几世，两个人总会见面。米公子需还秀儿一份感情，却要面对秀儿并不是凡人的现实。秀儿虽可暂时圆了与米公子在一起的念想，可米公子毕竟要回去的，这一走，估计再也无缘相见了。”
　　“可……秀儿他是妖，他如何和米公子在一起？！之前几世都碰了面，为何今世才能圆缘？！”
　　“终于问到点子上了。”药人呵呵一笑，“这就是老朽一直在做的事情，也是为什么这么久不让米公子醒过来的原因。”
　　“你说！是怎么回事？”
　　“之前秀儿年纪太小，妖气太重，如果圆缘，只会害死米公子。现在虽然秀儿身上的妖气并未去除，可毕竟已经修炼了几百年，而且你我在这上千年的修炼中各自都已提高了不少法力，妖气全无，剩下的只有仙气了，如果能将你我二人的法力结合，制得一枚灵药给秀儿服下去，相信定会将他的妖气全部除去。”
　　“果真如此？！”参人有些激动地站起了身，“那你快快讲来，老朽应该如何做？”
　　“别急别急，呵呵。”药人从腰中掏出一枚药丸放在参人手里，“暂时还未完成，需要再炼些日子，然后我需要你拿出最上等的一根人参配进去，再炼些时日即可。”
　　参人欣喜地看着这枚药丸，一想到它可以协助萧君秀脱去妖气，提高上百年的道行就兴奋不已。
　　可转念一想，这样做的话，最终最可怜的人还是萧君秀。
　　“如果米公子与秀儿圆了缘，就会离开这里，而秀儿他……”
　　“唉……”药人叹了口气，“老人参，我就怕你为了顾及秀儿的感情而坏了大事。你要知道这都是命中注定的，是秀儿欠他的。不必过于担心，我相信秀儿会好的，他是个好孩子，会明白你我的苦心的。”
　　“嗯……”参人微微的点了点头，“当务之急，还是要送米公子回去，耽搁太久了的话，他会有生命之危……哎？你为何一直不让米公子醒过来？？这是为何？”
　　“说了这么多，怎么还不明白？”药人扬了扬眉，“我是怕米公子现在已经对秀儿产生了感情，如果现在让他醒过来，两个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还不就此一命呜呼了？”
　　“嗯，也是……”参人点点头，将药丸还给了药人，“这药你先拿去炼着，什么时候需要就告诉老朽。”
　　“好，还怕你不乐意呢。”药人喜滋滋的收起了药丸，“这枚药丸将是你我合力炼出的最上等的神丹啊，呵呵……”
　　“只要是为了秀儿，老朽做什么都可以。”参人坐了回去，托着腮想了想，“哎？为什么你不想我告诉秀儿这些？他知道了也应该会听话，不会做出什么事的。”
　　“这个……”药人卡巴卡巴眼睛，“最好……还是先不要对他讲……”
　　“为何？”
　　“那个，你…你先不要讲就是了，秀儿现在每日修炼很认真很用心，这样也可以提高他的修行，药丸的效力也可发挥得更为充分。如果现在就告诉他实话，只怕他分心，毁了大事……”
　　“也是。”参人点点头，“那好吧，先不告诉他。唉……秀儿啊，实在是个可怜的孩子…”
　　药人不言语，伍卿儿低着头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萧君秀的喊声。
　　“师傅！！药人前辈！！！快些来！！彦卓醒过来了！！！”

　　闻听米彦卓醒来的消息让厨房里的三个人都有些慌了手脚，参人和伍卿儿不可思议地看着药人，药人也是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怎么醒了呢？？怎么可能醒过来？！”
　　“肯定是你的错！！”伍卿儿指着药人喊道，“昨儿晚上是不是又光顾着喝酒了？！该施的法术可都是忘了！！”
　　“我才没有！！”药人大声辩解，“昨儿分明是施过法再去喝的酒！！”
　　“少喝一天能死是怎的！！肯定是你压根就忘了施法的事情！！”伍卿儿鄙视地瞥了眼药人，“这下可好，惹出大麻烦了！”
　　“现在该如何是好？”参人皱着眉问道，“米公子已然醒过来了，总不能再弄昏过去，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按照原计划行事吧。”伍卿儿整理了下脸上的面皮，“先用这张假脸唬住那两个人，尽量拖延时间，参老，请一定要看住了萧公子，米公子这边有我和药人。反正米公子是不可能同意成亲的，暂时先拖住他们好了。”
　　“好，就这样。”参人点点头，拉开门带头儿奔了出去。

　　等来到米彦卓的房间门口时，只见萧君秀一个人站在门外，哭花了一张小脸儿，里边的米彦卓不停地喊着“君秀你快进来啊！快进来！！”
　　“秀儿！”参人跑到萧君秀跟前问道，“怎么，米公子是何时醒过来的？”
　　“刚刚……”萧君秀脸蛋红扑扑的，泪流不止。
　　药人带着伍卿儿急忙冲进了房间，“米公子！快躺下！！刚醒过来这是想做什么去！！”
　　“让我出去！！”米彦卓费力地挣扎着，脑子晕得厉害，浑身无力，可还是在强弩着想要下床，“我要找君秀！你们是谁？！干什么的！！你…！你…！！你是谁？！是君秀的双胞胎……你男的女的？！”
　　伍卿儿黑线，“小女伍卿儿，与萧公子并无血缘关系。”
　　“那…你怎么长成这样？！”米彦卓瞪着牛眼，“又不是亲戚，哪个允许你跟君秀长的一个样了？！”
　　药人的脑子混乱得很，死死按住了米彦卓的身子，“公子！快些躺下，且让老朽给你检查一下。”
　　“你又是谁？！凭什么让你检查？”
　　“老朽就是药人。”药人微微行礼，“米公子可听说过老朽？”
　　“啊！你就是那个拿张纸条糊弄郑景臣的那个臭老头！”米彦卓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那我更不能让你检查了！你跟郑景臣是一伙的！是不是想毒死我然后郑景臣就能把君秀拐跑了？！”
　　药人实在拿米彦卓没有办法，真不知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想象力实在是丰富得惊人。
　　“老人参！！快些进来搭把手！！”
　　“好！”参人大声应着，转头看着萧君秀说道，“走吧秀儿，一起进去。”
　　“不…不…我不进去……”萧君秀使劲儿的抹着脸上的泪水，摇了摇头。
　　“为何不进去？”
　　“师傅…我…我不敢进去……”萧君秀颤颤巍巍地低声说道，“我…我怕他又晕过去……师傅，是不是都是因为我，他才会一直昏迷不醒的？本来我…我是偷着去看他的，坐在他身边想了半天，我想好了，再不去接近他了，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可我刚这么想完他就醒了……师傅，是不是真的都是因为我？师傅你可知道，彦卓的影子…都消失了……真的，我刚刚看到了！如果我再留在他的身边，是不是他真的会死掉……”
　　参人叹了口气，怜惜地抚摸着他的头，“傻孩子……”
　　影子都消失了吗？看来，这缘份真的快要圆满了。
　　“喂！！老人参！！干什么呢！！”眼瞅着坚持不住了，药人使劲儿地号桑着，“快点儿进来给我稳住这个怪人！！！”
　　参人无奈地笑了出来，“来了！！秀儿，那你真的不要进去吗？”
　　萧君秀还是摇头，“不了师傅…你快进去吧…我…我上山去……”
　　“好吧。”参人点点头，走进了房间。
　　“老参！你可来了！！”米彦卓看见参人就像是看见了失散的亲人一样地激动，“快把这俩变态给我弄走！！君秀呢？他去哪儿了？！”
　　站在门口的萧君秀扁着嘴，狠了狠心，跑了出去。
　　彦卓，莫要怪秀儿，为了你，秀儿可以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