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幸村篇 ...
-
我被人喻为“神之子”，俊美的面容，网球的天赋在外人眼中，这些似乎都是因为我得到了神的眷顾，可是，除却那张总是给我带来不必要麻烦的容貌，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所谓的网球天赋是我用了多少时间，多少汗水，多少次磨破的手掌……换来的。
所以，我一直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只要努力就会成功。
直到国三年级的夏天，我执着的信念被青学打败，被一个叫越前龙马的男孩打败。
直到高三年级的夏天，我的信念再一次遭到质疑，因为我终究看着小羽离我远去……
就在分别的那一天，她和我说，努力，是为了未来的不后悔，虽然努力可以让你功成名就，可是那些永远只是表面，真正的缘由是因为自己不想在将来说后悔。
我只能看着她，然后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也懂得了一件事，原来感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
她站在我面前，泪流满面。
想起她，总是要和医院的雪白联系起来。在那段最不愿回忆的痛苦记忆中，她向一只五彩斑斓的鸟儿，哼着悦耳的音乐出现在我面前。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原本陌生的女孩微笑？是什么时候她的出现成为了我在病房中一整天的期待？
她总是喋喋不休的讲话，出于礼貌，我没有把她赶出病房，虽然那时候真的觉得噪音好大。
她总是讲不好笑的笑话，然后自己却笑个不停。不想让她太尴尬，于是我只好笑两声回应。结果，她更加兴奋，“好笑吧？好笑吧？我再讲一个更好玩的……”
她总是带着淤青出现在我面前，不是练网球时磕到腿，就是在教室或路上碰了胳膊，直到看到她一张受伤的脸，她竟然没有梨花带雨状的哭哭啼啼，反而还是那么大大咧咧的安慰我，没事，不小心被人打了。于是，我默默的在心里给她加了“怪胎”这个称呼。
而，真正对她想要一探究竟是在那场冰帝的舞会，
那是第一次教女生跳舞，在仁王的带动下她频频出错，在和自己搭档时，却配合极好。她笑称我是一位好老师，我却在心底微微诧异，这难得的默契。
然后，在舞会上看到了她暗恋的那个人——手塚国光。虽然她从不会说这些话题，可是，只看一眼她的眼神，那其中的爱慕之意早已表露无疑。然后，看到的是她含泪唱完的情歌，是躲在青学那个天才不二周助怀里的哭泣。我只得暗自摇头，单纯无邪如你，灿烂笑容如你，也同样不能打动那个外号“冰山”的青学部长。只可惜了我还暗自期待着与你共舞。
是什么时候开始牵挂，什么时候为她心动的？是在全国大赛上败北后她无视青学投来的各种目光给予我紧紧的拥抱？还是在她转入立海大，我同意了她搬入我的私人空间，又或者，是在破旧的仓库救出她的那一刻？不记得了。
只清楚的记得，在国三毕业那天，
她说，幸村，努力有时候并不能换来一切，输赢也不是最重要的。我希望你能快乐的打网球，快乐的画画，快乐的生活……
我点头称“好”，然后等待她一贯的说教，直到沉默了很久，她才缓缓开口，带着不曾见过的表情，淡淡的微笑，眼神不知落在了天空中的何处，却充满了对未来幸福的憧憬。
“幸村，你知道吗？手冢昨天有来找我。他说，他今天就要飞往德国了，可是，他希望我能等待五年，五年后，他完成他的梦想一定回来找我。五年，五年以后，我就上大学了，呵呵，五年不是很远。”
“你傻了吗？”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因为她回头看我时怔住了。
明明有个聪明的脑袋，无论学习成绩还是网球训练都十分出色，为什么就这么傻的要等一个不知道能否兑现的承诺。如果五年以后没有完成梦想，他还会不会回来找你？如果，五年里他喜欢上了别人呢？如果，五年中你有了更好的依靠呢？还要傻等下去吗？
所有的假设都没有成立，她一如既往的等待，而我却越陷越深。
高中三年的生活，我们像家人，像情侣，像朋友，一同上学下学，一同参加网球部的社团活动，一同去超市购物，一同准备丰盛的晚餐……我们在全校早已是公认的情侣模范，了解真相的只有网球部，真田或莲二总是拉着我讨论部里的各项事宜，要占据我所有的精力，仁王会在我不自觉地把注意力放在小羽身上时，走过来拍拍我的肩再重重的叹一口气。他们都了解的，于是我内心深处期盼着他们能说些什么，可是他们又同时很默契的谁都没有点破。
我只能微笑着，微笑着倾听小羽有时会兴奋的和我说，手冢参加了什么比赛并闯入了半决赛，偶尔又一脸幸福的告诉我，收到了手冢的来信。
心，在快乐与痛苦的折磨中渐渐麻木，不再期盼，又不愿放弃……
To be continued……
很多时候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手塚和她明明没有我们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多，可是她却更了解手塚，他的一举一动，她都似乎了若指掌，会微微笑着说，这才是手塚的思维方式，行动指南。仿佛他们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经熟识了一样。
每当这种想法出现，我都会狠狠的摇着头，我不是宿命论者。却，为了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孩，有了这样的念头。她真的很普通，不够出众的外表，走在人群中很容易就被埋没了，但是在简单雕饰之后，也能够变身公主翩翩起舞；她学习成绩出色，却是个十足的笨蛋，为了那人的一句话，她可以无怨无悔的等待五年，等待一个根本就是未知的结果，然后还在那边自得其乐。
这样的笨蛋，我还能怎么挽回她的心意呢？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真心爱一个人，就要给她想要的幸福……
我看着身边正笑得如夏花般灿烂的女孩，心底有个声音在说，放手吧，让她去抓住她想要的幸福吧！
只是，心底还有小小的期许，小羽，在难过的时候，请想起我温暖的怀抱！
就这样，真的，放手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幸村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