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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穹绵没想过,
他们这一别,竟是两年后,
天翊走后,周围忽而雾风大起,杂糅着鹅毛大雪以迅而不及的风度,狠厉刮过来,吹散了一众蹲守在原地的弟子。
穹绵被吹得身形不稳,脸上雾风糅雪的刮疼让她被迫眯起了眼,
瞳仁又涩又干,略有些轻微刺痒。
几乎瞬间,
身后的男人就贴身上前箍紧她的腰身,用力把她往后一扯,将她整个拥在怀里,结结实实地罩护在胸口。
穹绵的耳畔贴在男人的胸口,听着他强而稳健的“咚咚”心跳声,
她竟闪过一丝错觉,
这个孱弱无比的男人,是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无论是艰难险地,
还是,荆棘载途。
雾风大起,
吹掀了他们的尾袍,松垮束在男人头上的木簪,亦不知何时被大风席卷掉落,
黑玉般的乌发散飘在身后,映得他整张面庞似是没了往日的孱弱,眸仁深邃,容色冷硬。
穹绵的脑袋被男人紧紧扣在怀里,遮挡住猛厉刮来的雾风大雪,
她想抬起头看看,
却发现,她根本抵不住男人的力道,
可能察觉到她的挣扎,男人掌心收了些力,将她更加摁压向他的脖颈里。
他长身而立在那,神色淡漠地看向不远处,
瞥了一眼他便收回视线,
臂肘箍住女人的腰身,将她更加贴紧自己。
暗迷雾罩,黑云压顶,雾风打着旋再次狠厉刮来时,
宗清阖目,臂肘箍紧女人,揽着她随这道雾风一起被卷走,
无论如何,这秘境,她都得要走一遭。
筑岘手掷着那柄通体靛青无暇的玉烟枪,
他站在不远处,
看向从暗迷雾罩风起时,就一脸面色平静、无波无绪地将身边娇娥及时揽入怀里的男人,
四目交汇,
筑岘的拇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平滑玉质,
无形中有一个力道强压着他移开视线,头颅竟不可控地垂弯而下,再抬不起来了,
这是臣服,
筑岘挑起眉,摩挲抚了一下手中的玉质长柄,在共生界,能强压着他臣服的,数不出来几个。
更何况还是这般孱弱且手无缚鸡的男人,虽然只是看起来,
他从记忆中思索了一翻,却是怎么都没忆起这是哪家的大能。
他抚着玉质长柄,神色晦明地拉扯了一下薄红的唇角,
已经有很久,他没在尝试过这种强者为尊的滋味了,
那老和尚还在世时,他倒是常常体会这种被强压着顺从臣服的滋味,
糟糕透了的体会。
即使这般,筑岘依旧头颅微垂着,没做出任何反抗,
表出臣服之意,
拇指一下下抚在玉质上,
直至周遭恢复平静,
筑岘才抬起头,前面早已空无一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来这,本是存着杀人灭口的意思,
但想来,现在也无甚必要了。
媕之是他的刀,是轧在虚元身上的刀,早知晚知对他来说,并无甚区别。
就算虚元已是知晓了,木已成舟,就更改不了任何。
只是,他朝着男人消失的方向凝了半晌,若有似无地扯了扯唇褶,
他得知道这人是谁,他得确保,这人不会毁了他精心绸缪多年的大计。
筑岘拂袍转身,拇指抚着玉质长柄,渐渐消失在这片雾风大雪里。
*
穹绵再睁眼时,他们就被困在一方秘境里,四周依旧大雪弥漫,雾气蒙蒙,
男人昏晕在脚边不省人事。
前面有一方冰窟洞穴,穹绵搓了下快要被冻得僵硬的手指,艰难地拖拽着男人的身体朝那处洞穴走去。
红纸伞孤零零地被扔在地上,安置妥男人后,穹绵才返身回去将伞拾起。
冰石砌满的洞穴,除却遮挡住一些雾风鹅雪,依旧仿若是一股要渗透人骨子的寒凉。
穹绵抱着男人的身子挤在角落里,不断哆嗦着给他搓手暖肺,暖煦的温度随着肌肤之亲厮磨在两人之间。
宗清的脸恢复了些许的温度,他闷咳着睁开眼,
入眼清明,他伸出手,将女人整个扯入怀中,低声道,“无事了。”
男人一醒,穹绵就松懈了崩紧的神经,她被男人揽入怀中,
男人胸膛的温度不断传至穹绵的鼻息里,柔柔地萦绕着她,穹绵吁出一口气,眼皮终是撑不住般地缓缓阖了下去。
这里太冷了,寒风凛冽,砭人肌骨,外面入眼皆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白茫。
穹绵出去找了很久,每次都无功而返,找不到出口,
亦无法联系到外界的人。
无法,她只能想法子在这里先生存下去,
这里不知是灵脉丰饶还是其它什么,这里蕴养流动的气体让她感到很舒服,
但与一揽芳华里的灵脉又不同,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同,
这儿的气体可以滋养她脾脉,
就是...有点冷。
平日大部分时间她都是闭眼打坐修行,尽量去吸纳,
一日打坐完,穹绵睁开眼,满脸复杂地幽幽盯着她手里的红纸伞。
别人修行,涨得是功力和修为,她修行,涨得是红纸伞的功力和修为,
跟她无半点关系。
穹绵执着伞拿在手中看了看,这里很适合她修行,更切确的说,
是很适合她的伞修行。
穹绵抚了一把她油亮水滑的伞面,如今这把伞的纸面越加莹润光泽,
功法也强劲不少。
平日替她们捕些猎物回来吃食,倒是绰绰有余。
他们面前,燃着一堆火堆,上面的燃火袅袅升起,
衬得坐在火堆前的男人,眸色忽明忽暗,越加深不可测。
穹绵执伞步过去,神情满是疲惫,她坐在男人身旁,离得近,腥火应得她面庞暖融融的,安适恬逸。
男人从火架上撕下一片烤得外焦里嫩,油汪汪的野鸡肉,递至她唇边。
穹绵张开嘴巴一口吃进这油汪香嫩儿的肉片。
入嘴醇香,野鸡肉已是烤入味儿了,口感道极好,穹绵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他们被困在这两年前了,不知是待得久了还是什么,穹绵竟觉得有些习惯这气候了。
她每日除了打坐修行,就是睁眼吃喝,凡事几乎不用她动手,过得极为惬意。
两年前她本以为,夫郎是撑不过这里的丈尺冰窟的,但,夫君除了脸色孱弱的惨了些白,其他并无不妥。
总是就是与她在这极寒之地,硬生生地熬了两年,为了取暖,
每日夜里安寝,夫郎都会抱的她极紧,穹绵偶尔冻得厉害时,亦会用尽全力,哆哆嗦嗦地回搂回去。
除了寒风刺骨的冷,这几乎无任何缺点,修行更是一日千里涨得飞速,
所以当她的红纸伞再一次晋升,穹绵阖眸感受着周遭,
豁然睁开眼,惊喜朝着正烧火温肉的男人跑去,说道,“夫郎,我好像感知到出口在哪里了!”
宗清翻着烤架上的野肉,
身子忽地被一股力道冲击,紧接着,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就揽住他的臂肘,
温烫而沁香。
宗清敛下眼看她,平静扯了一下嘴角,淡“嗯”应了声。
比他预想中的要快些,
穹绵现在无需修炼,就连功法,都不过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罢了,
他只需要她能稳固她的肉-体凡身。
傀影变人身
这个过程是极为艰难的,稍不注意,便会被打回原型重新来过。
其实若是一直以现在这般活着,也不是不行,但太过危险了,
若是一直活在凡界还好,既然踏入了共生界,她身上的古怪早晚都会被发现。
再者,他的啾啾也需要一个真正的母体孕育,总不能一直这般虚影的活在冰石里。
这方秘境,
是可以净化穹绵身上的浊气的,浊气净化后,在需要引入体内一味药引,再之后便慢慢蕴养便好了。
红纸伞封印了穹绵身上所有的法力,她魂体越强,便会解一些封在伞里的修为。
这里空气弥漫的气体极尽滋养着穹绵的魂体,红纸伞感受到了主人魂体的强健,自然就崭露出了些主人现如今所能承受得住的法力。
宗清翻着火架上的温肉,
这是中午烤剩的,晚间热片许时候就可以入腹的。
他将温肉翻面,直至另一边被均匀温热,宗清才递至她唇边,喂她吃食。
他们在这里歇了最后一晚,
翌日,穹绵披上厚厚的仙氅,亦将男人捂得严严实实,并无任何一丝缝隙能透进风来,才牵着他往外走。
红纸伞慢吞吞地浮在半空飘在前面带路,穹绵和宗清缓缓坠在后头跟着。
当她的法力提升后,再想走出这方秘境其实并不难,
净她身上的浊气,
是宗清引出这方秘境的主要缘由,其他仙门各派能在这里得到甚,获取甚的资源,
宗清是不在意的。
承载了甚,就必将要付出甚,这天下哪能这般轻易的就让你吃白食。
于他而言,只这一方小寒镜,才是他真正需要的。
只是私心里想将她困得久些,但穹绵进阶的速度远超他的想象。
宗清紧了紧握在手中里玉柔,也罢,早些晚些都一样。
他们一脚踏出秘境时,
已经是两日后的事情了,这里依旧是巴陵乌山,周遭无半个人影,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白茫。
雾风却是比以往少了些,并无刺骨的寒了。
但穹绵仍旧把两人的仙氅紧紧地拢了拢,待重新遮得严严实实后,才继续上路。
出来以后,穹绵试图再次联系天翊,却无果。
哪怕澜松峰也都并无人回应她。
穹绵只得拉着夫郎一路跌跌撞撞地找去一揽芳华,
是真的跌跌撞撞,她不认路,找去一揽芳华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等他们到了一揽芳华,贺澜松才回了她的音信,神色带有几分焦灼,“乖徒儿你在哪?你不在的这些时日,为师日日担忧,你快告予为师你的位置,为师好去接你...”
“......”
“我已到门口了。”
那方一滞,随后又立即道,“你等等,为师去接你。”
贺澜松来时,神色竟然并无往日的那般神采,七分颓废三分愁容。
穹绵压下满脸的疑惑,先想他介绍了自己的夫郎。
贺澜松蔫蔫儿地提眼看向宗清,然后敷衍地点点头,接着就拉着穹绵抱头痛哭!
“......”
回到澜松峰,穹绵喝了盏茶水,缓了缓心口那股震荡。
贺澜松说,虚元真人唯一的女儿,媕之,入魔了,
她成了筑岘麾下,如今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谁都没想到,那个把规矩刻在骨子里,由虚元真人亲自教养大的媕之,
会堕魔。
自媕之堕魔后,虚元真人当即便口吐鲜血晕迷了整整月余,
月余后,虚元真人大病初愈后,便颁布一条密令,见媕之者,就地诛杀。
媕之替筑岘诛仙无数,早就引起各仙门洞府的众怒,无这条密令,一揽芳华便成了众矢之的靶子,
一揽芳华独大这许多年,早就有人野心昭著,想取而代之。
内忧外患下,一揽芳华与女儿之间,虚元真人选择了一揽芳华。
可既然能成为筑岘麾下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能凭一己之力诛杀掉众仙,就必然不是随意就能被人就地伏法的。
媕之就成了,如同筑岘那般让大家极为疼痛憎恶的存在。
虚元真人最悔的事情,就是那日决定让媕之参与那次巴陵乌山的秘境历练,
那次历练,是一揽芳华的灾难。
媕之堕魔,穹绵失了踪影,天翊亦不知了去向,只余下几名浑身带伤的弟子折返。
比起媕之,虚元真人更想手刃筑岘,如疯魔般,虚元真人开始与佛门势不两立,每日每夜的熬想着,如何才能彻底将佛门一举歼灭。
筑岘却总是不慌不忙地与他们玩着这场拉锯战,一直到如今,双方仍旧僵持不下。
宗清沉默不语地在一旁喝着杯盏里的茶,三清尘内的事,他向来都不会插手,也不能插手,
除非有人违背常伦,惹了三界众怒,撞响了尘外的天怨钟,宗清才能干涉尘世的事情。
不若,尘世的事就只能尘世的人去了结,他无权更不能干涉。
他放下杯盏,捂唇闷咳了一声,穹绵立刻扭头,“夫郎,你怎么了,可是累了?”
“嗯,有些疲乏。”
正抱怨在兴头上的贺澜松:“......”
闻言,穹绵下意识站起身扶起宗清的臂肘,
边朝外走边道,“师父,我先带夫郎歇息,明日再聊罢!!”
贺澜松:“......”
刚刚说的太兴起,他都忘了问乖徒儿这两年都去哪儿了!!
贺澜松抓心挠肝地坐在椅子上,等不得翌日,他翻出菱镜,急切地给乖徒儿传音过去,
“乖徒儿,你这两年都去哪儿了?可有受伤?可被人欺负过?”
穹绵已是梳洗过一翻,她散着长发趴在软枕上,捧着菱镜听师父的传音。
宗清在她的身后替她擦拭还有些许潮润的湿发,
闻得菱镜的震音,他抚着女人头发的骨白手指一顿,
他漫不经心瞥了一眼那方菱镜,
已是不知第几次从那方传来一串串震音,
碎嘴子么?
传来传去,没完没了,别人一道传一句,贺澜松一道能传五六七八句。
当菱镜再一次传来贺澜松的扰人声,“你师兄也不知去了哪儿,自那日之后再无见到他了,也无他的消息,你大师兄思前想后不放心去寻他,至今未归,心魂灯还亮着,我倒是不担心他们,就是你几位师兄都不在为师身旁,为师现在只有你这么一个乖儿......”
一连串的碎嘴音终是让宗清失了耐性,
他瞳孔紧缩,朝那方菱镜兀了一眼,菱镜忽地噤声,
半点响声也无了。
穹绵狐疑地摇了摇菱镜,举在耳边晃了晃,依旧无声。
她伸出手指头在菱镜上敲了敲,梆梆脆响,就是不出声儿,
穹绵散着三千软丝起身,一下抵入身后男人火烧一般烫热的胸膛里,
“夫郎,菱镜是不是坏了呀?”穹绵皱着小脸疑惑问道,
“给为夫看看。”宗清自身后揽住女人的腰身,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缓缓吐气说道,“坏了,明日再换个新的罢。”
宗清拿过菱镜,看都未看就撇到一旁的角落里落灰,
他揽着女人的腰枝,烫热的胸膛自后将她压向衾被里,哑声道,“夜深了,该就寝了。”
在秘境的那两年,
他极少碰她,主要那儿天寒地冷,他并不愿委屈了她,亦提不起甚的兴致,只在万不得已时才会随意应付两下了事,
毕竟偶尔还是要给她温补一下的。
屋内香炉袅袅,软衾温榻,几乎素了两年的宗清变有些受不住地意动。
他寻着本能,拉扯过了衾被,将他们整个罩住......
*
仙门的佛寺,依旧烧香供金身,镀了金的佛相透着一股浑身不可侵犯的威严,
筑岘提眼看着,抚了抚手中的长柄玉质,忽地转过身,看着匍跪在他身前的女人。
哪怕入了魔,竟还是这般地一板一眼,刻板的像块不会枯燥的木头。
筑岘蹲下身,
用阴凉的长柄抬起她下巴,破她看他,他挑眉似笑非笑,仿若亲昵地问道,“怎么不看本尊,怕我,还是怨我?”
“怕?”女人呆滞地转了转眼珠儿,咀嚼着这几个字,疑惑道,“我为何会怕圣尊?”
筑岘从喉管里发出一声愉悦地震动,极轻极淡,淡到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他的这一声愉悦。
他的长柄缓缓下移,移至女人的脖颈处,再接着恶劣般地掀起她的肩带,
他邪佞着勾起唇,慢吞吞地道,“把它脱了。”
闻言,媕之跪在地上机械地动作着,衣衫脱落,
她被揽入一具冷到让人发颤儿的胸膛里。
她阖上眼,抖着睫羽,压抑地接受着他赏给她的青睐。
不知过了多久,
筑岘披上袍子坐起身,悬在外面的月光顺着大开的窗牖,透进几许过来,
月光柔色映在女人昏睡的精致面庞上,筑岘拇指轻拭般地擦过她的面皮,
而后将她抛在这,赤脚下地。
他双肘撑在窗格上,提起一旁的玉质烟枪,点燃吮了一口里面的烟丝。
这大概是凡界的五石散还是甚,大概就这类能让人上瘾的玩意,据说可以麻痹人的神经,筑岘就弄了些回来,
其实对他来说,抵不住什么事,但聊胜于无,多少能抚慰他些,
上瘾到不会上瘾,就是心底戾气郁浓太重,怎般都压不住那股邪火时,
他就会吮两口。
夜风拂来,
挽在他戾气阴霾的脸上,筑岘抚着玉质长柄,漫不经心地吞吐了一口,
周身雾气缭绕,淡淡地拢在他身上。
可能味道太重,
身后传来轻咳的声响,筑岘没回头,漠不关心地继续吮吸手里的长柄。
他本想让她死的,媕之堕魔时就应该死在那湾腐烂的魔渊里。
这样他才能激起虚元的怒火,才能让他撕下伪装,显露出他肮脏伪善的真面孔。
总这么带着虚伪面具活着怎么行,他得帮帮他。
虚元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盯了她很久了,处心积虑让她一步步踏进,他为她精心编织的罗网。
他这是坎阱,是陷坑,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跳进来。
为了万无一失,这女人的一切都是他亲自规划稠缪的,未假他人之手。
将她推进那湾儿腐烂魔渊时,他转身就离开了,魔渊会一点一点将她吞噬,
到时他把她的尸骨捞出来,扔在一揽芳华门口,仙堕魔,这事便瞒不住。
虚元那个老油头必会恼羞成怒,恨不得将他拆之入腹。
想想他心里都激动地发抖,半月后,当他兴冲冲地跑去魔渊捞那女人的尸骨时,
才发现,她没死。
魔渊里的沼气将她侵蚀的神志不清,她蜷起身子,躲在一堆枯枝干草里,奄奄一息着。
嘴里呢喃着,“走开...都走开...我不会入魔的...别碰我...”
筑岘提眉看着她,嘴里猝不及发出一声轻笑。
在魔渊里浸了半月有余,这都不死,虚元这女儿,该说她命大,还是该说她命不该绝呢?
他蹲下身,抚着手里的玉质长柄,讥讽着,
在他这,从来都没有甚的命该不该绝,他说绝,那便就是绝。
女人脸上的魔纹若隐若现,显然已是入魔的征兆了。
筑岘就这般蹲在这,看着她濒死挣扎,呜咽着奋力抵抗魔气无孔不入的入侵,
筑岘饶有兴致地提眼看着她,
直至七日后,魔气才彻底渗透了她的身体,抵抗了这般久,
还是堕了魔。
在她只剩下一丝游气吊着的时候,
魔气饿殍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地侵蚀她的神智,将她视为养料,无尽陵-犯她的躯体。
腐烂的饿殍离她越来越近,
筑岘转了一圈手里的玉质长柄,将它们肆无忌惮的残影捻灭。
他伸出一截白冷阴森的手,掀开那堆碍事的枯枝干草,
朝她弯唇笑了笑,“要我救你么?”
媕之意识朦胧浑浑噩噩之际,忽感到头顶传过一道刺目的光,
他朝她伸过一只茭白的手,温柔对着她笑,
轻声引她,“要我救你么?”
卡文,写得不好,花里胡哨的,写不来这种脑洞仙侠的,唉,还是比较适合日常向的恋爱甜宠文,
以后还是专注于古言和现言,这种脑洞的太难了,卡文卡到怀疑人生。
不建议大家看啦,我还是会完结的,大概把我这个故事主线好好写完,
不会写得太细,太细脑力写不来,所以改成短篇啦。
然后以后好好写古言现言,恋爱甜宠向的日常文,不这么挑战自己了,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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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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