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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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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证据,可以定光州尹的罪没错。”驯行了解了一下情况,拿过包裹中的书信翻了翻,“珠晶的命没有白费。”
但也仅此而已了。
而沧岚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整个人都提不起劲。沧遗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未老先衰了。这样虽然可以让这孩子学到一些,但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我要去送证据了。”驯行点了一下头,“近期朝廷怕是会有大动作。有机会时,希望你们能帮忙。”
沧遗点头。外忧大于内患。可以的话,在改朝换代之前先稳定疆界,然后在考虑其他。
笃、笃、笃三声,大会专用白鸽——姜遣友情提供——在屋外敲起窗。
“又有变更。”姜遣叫住驯行,“比赛改为四人混战,决出第一名。”他顿了顿,“这样一来战术就很重要。”
“知道了。”驯行表示明白,头也不回地走了。
沧遗笑:“跟驯行讲战术是不可能的,他并不是真心想当盟主。而流风毕竟是鄣山派的,不防不行。”
“剩下的只有云雀?可那家伙喜欢单打独斗。”
“但她也不拒绝通过联手方式取得胜利。对她来说,只要赢了就好。”沧遗托腮,“这样子的比赛,她的第一目标大概是流风,所以不用担心她。”
“这样一来,不就只是换了对手而已吗?”
“不。”沧遗摇头,“驯行会接到怎样的命令,还很难说。”
不管事情难不难说,该来的还是会来。
比赛当天,从入场开始,云雀就在放杀气,无差别地冻伤无数。祯卫的解说收敛了许多,只作了简单介绍就住了口。随后纳兰一声令下,比赛开始。
不出所料,云雀所有攻击都针对流风发出。只不过她毫无顾忌地出手造成误伤无数,致使看台哀声不断。像神武将军莫言那样选了个好位子的人毕竟是少数,为此扁阕有些手忙脚乱。
沧遗拨开飞到眼前的蛊虫一只,跳到了尽可能远离云雀的地方,驯行也作出了同样的选择。云雀腐蚀性极强地一路破坏,擂台都变得凹凸不平了;而流风防御得很自如,稍稍显示了一下他的实力。
结果还是变成了一对一嘛。沧遗这样想着,出声问驯行:“你上司怎么说?”
驯行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最后,他还是开了口:“想办法除掉你和流风。”
也就是说,云雀还在朝廷可控范围之内。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都没有主动向对方出手的意思。眼见得云雀如鬼魅般加速减速,流风仿佛预言般见招拆招。渐渐两人身上都挂了彩,流风平静的双眼也染上了一丝血色。
“兴奋起来了。”云雀敲了一下拐上的消息,使拐上的刺凸显出来,“可别挂了哦。”
“彼此彼此。”流风挥动长剑,开始了积极反击。
沧遗看着仿佛狂战士的两个人,忍不住长啸一声。
一时间风动云乱。
他旋即挥动风饮,攻向驯行。
“你也热情一次吧。”沧遗说,“太过压抑对身体不好。”
驯行张了张口,但还是没有说话,微笑了一下。
“终于有了点表情。”沧遗感叹。
数个回合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野兽般的战斗欲望被挑了起来,实在让人冷静不了。驯行对官府同僚的暗示视而不见,认认真真地进行对抗。
用“浴血”来形容奋战中的四人,一点都不为过。
战斗正酣,忽然武场边缘射来一支箭,直直射向流风。流风一个侧身避了开,动作停了下来。
云雀也停了动作。她没有看箭,而是转向莫言。
“老狐狸,那是怎么回事?”
莫言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正待发话,却被另一个骚动打断了。
比武场设在山间盆地,而此时周围的山上林间站起了无数弓箭手。
“既然暴露了,就没办法。”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似乎是个头目的样子,“刚才大概是新兵一不小心手软了。”(新兵:说谎!明明是你下的命令!)
“为何靖州师会出现在这里?”莫言大声质问,“回答我,马统领!”
“你该去问圣上。”靖州师统领马烈回答,“我等领旨在此埋伏,以防万一。”
的确,不能控制就要铲除,是朝廷插手江湖的方式。
“明明边防出现危机,在这种时候还要分散兵力。”驯行道,“出动靖州师,意味着京城空虚。圣上怎么会下这种命令?”
“这种事不要问我。”马烈耸耸肩,“还有卢大人说,这种程度的箭雨,驯行大人和云雀小姐应该躲得过。”
“先斩,后奏。”云雀浑身散发黑气,“我还没去找卢桧算账,他反倒算计起我来了。”
此时观众席发几声喊,陆续有人倒下去。扁阕检查了一番:“入场赠品上被人下了药,内力越强越吃亏。”
“也就是说,都变成了普通人。”马烈补充,“还有,云雀小姐,提醒你一句,我来的路上有看到一群奇怪的人往神农山庄去了,而且他们身上有硫磺的味道哦。”
炸药。
云雀脸色一变,飞身离开赛场,弓箭手毫不犹豫地让了路。
再怎么精妙的机关,都挡不住炸药。
“我可不想得罪云雀。为避免被报复,就只好帮她一下了。”马烈笑,“你们又如何?”
这期间,流风毫不犹豫地追随云雀而去。沧遗也跳下了场,招呼一下沧岚就走。
驯行也离了赛场:“我得回京城去。光州尹的事情说不定还有变数。”
“很好,很好。”马烈点头,“这样我就用不着执行命令了,皆大欢喜。”
你的出现,就是为搅黄这次大会的么?!
可以说,本次大会彻底失败。
“四个人都弃权,结果怎么算?”姜遣抓着纳兰摇了又摇。
我怎么知道!纳兰内心大喊,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