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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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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情况后,珠晶受了刺激,自告奋勇当了调查者,还擅自拿走玉泉防身,说是从对方行事风格来看,敌人就算不是云雀,也很可能和神农氏有关。
“很有干劲嘛。”沧遗点头。
“可是,你却一点干劲都没有,明明又要比赛了。”姜遣说,“输了可不饶你,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大价钱。”
“师叔怎么可能输!”沧岚呛了一声。
“是,是。”姜遣随口应付,“刘璃一输也干脆的回去了,真奇怪,不像他的性子。”
奇怪的事又何止这一件。
沧遗伸手拿过风饮,站起身。关于自己与刘璃比赛中的光线,他也来不及问云雀。至于光州侯乐溪,缩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谁知在策划者些什么。驯行……在某些方面比云雀还靠不住。
“驯行和砥尚的赔率怎样?”
“唉?一半一半啦。买驯行的很多。”姜遣说。
“你觉得谁会赢?”
“那还用说,当然是驯行,朝廷的一号种子吔。而且,肖理一死,也只剩他一个了,他绝对要赢的。”
肖理死了。沧遗嘴角上扬:“是吗……我倒希望砥尚能赢。”
需要考虑的事情,越少越好。
只不过,这个愿望不大可能实现。
“岚,这次的比赛要写观赛报告哦。”
“啊?”
“你需要积累经验。前八强的比赛大概会有绝招出现,好好学啊。”
“不写可不可以?”沧岚求情,“用口述的就行了……”
“哪里,”沧遗笑,“不要偏科。你已经很久没有写作文了。”
沧岚一脸纠结,头痛了起来。
几天后,驯行对砥尚之战中驯行得胜,打得很辛苦,至于沧岚的观赛报告就写得更加辛苦了。而流风因对手不正常“死亡”不战而胜,直升。接着的比赛是云雀对唐青。
唐门惯用暗器,所以一开始云雀的起点就低了一截。
“终于看到那女人的血了。”姜遣扇着扇子,“原来还是正常的红色啊。我一直以为是蓝色的。”
场上云雀没有去擦脸上的血,只像个猛兽似的冷冰冰地盯着唐青。唐青有些微微出汗。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敌手。刚才那一发暗器本来瞄准的是云雀的脖子,可谓唐门绝技之一,但不怎么地就被她避开了,只伤了她的脸。唐青完全抓不住云雀的出招规律,只能一味将攻击作为防守。
接下来唐青的攻击更加凌厉,暗器上涂有麻药,他不再担心云雀的反击。
正在这时,他忽然中了云雀的横空一击,力道十足。
“为……为什么?”
唐青定睛一看,只见一根长针扎在云雀的左腿上,血流不止——这显然是她自己干的。
“做好觉悟了吗?”
云雀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问话,表情依旧冷淡。
唐青大惊,天女散花似的撒出一把暗器,个个都带着毒药。这么近的距离,纵是轻功再好也躲不开的。
云雀哼了一声:“食草动物。”
她一脚蹬向地面,踢起一块石块挡住前方的攻击。她看着趁机拉开距离的唐青,敲一下双拐的消息(即触发机关物),两根链条从拐中掉下来,延长了拐的攻击距离,随着她双手的转动,双拐形成了完美的防护网。
她向唐青攻了过去。唐青跳开,原地出现一个一丈左右直径的大坑。
“真可怕。”场下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响起。
“认输,或者死,”云雀道,“你选一个吧。”
唐青苦笑。他两个都不想选,但别无选择。
唐青的暗器穿不过那个防护圈。唐门家训:暗杀这玩意不进则退。于是他伸手向纳兰示意,认输。
云雀收起双拐,拔出腿上长针,又狠狠往自己的右腿扎去。
沧遗正待上前,另一个身影快了他一步。
流风抓住云雀的手:“不需要这样保持清醒吧,小姐,留疤可不好。”
云雀恶狠狠地看着他:“你是谁?”
“终于正眼看我了啊。”
但云雀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唐门此类麻药从无解药,只能睡上半个时辰后自行解开。
“绝不在人前示弱的云雀面临大危机!”祯卫兴奋地又开始上蹿下跳,“真是刺激,对方竟是那个冷面流风!”
万一云雀真的被迫示弱,那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会面临大危机。
祯卫继续滔滔不绝。沧遗、沧岚、扁阕都捏了一把汗,而姜遣已然向部下部署逃跑事宜。
忽然间又有人插一杠子。精绝凭借隐蔽气息的特技趁流风不备拉起云雀就走,三下两下出了竞技场。流风随即跟上。
沧遗潜到祯卫身后,在他说完“三角恋”之前敲晕了他。
“感谢精绝,从来没有觉得他是这么地伟大。”姜遣吁了一口气,“还好那女人是离了赛场再晕的。总而言之是没有性命之忧了。感谢鬼洞族的巨眼神明!我忽然觉得改变信仰也没关系了!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