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颗流星》悠然南山

44、三十二.迷茫

　　回到家，我把在医院穿的衣服都脱下来丢进了洗衣机，开了电脑放歌，自己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流星花园》里的杉菜说：“当你想哭的时候，就倒立，这样你的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想一想倒立的难度也太大了，万一折了腰去的多的，还是算了吧。
　　“风吹来的沙落在泪水的眼里，有谁知道我在等你……”真是心烦又遇悲情歌啊。电脑里正在放张惠妹的《哭砂》，挺老的歌了，好像林志炫也翻唱过。
　　躺了一会我拿出手机准备给蚊子打电话，正拨号在有电话进来，我一看是大头的，就接起来。大头劈头盖脸的就问我今天没在班上，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问了小四说我今天请假了。我说今天感冒了去医院打吊针了。
　　大头焦急的说：“怎么好好的感冒了？你可别跟部里那帮美女学，大冬天都敢的穿裙子上班，能不病吗？”
　　我尽量很轻松的说：“哪能啊？我想‘美丽冻人’不也没那身材条件吗？现在已经好了，本来也没什么事，就是今天不想去上班了就找个借口窝在家里睡懒觉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撒谎不眨眼了，可是今天的情况说的清楚吗？
　　大头看我状况还好，放下心说：“快到五一了，到时候就可以回武汉去看看了。我们去户部巷吃小吃去，现在特怀恋武汉的热干面。”
　　我说道：“还有一个月哪，最近还那么忙吗？”
　　大头说：“还是很忙，估计过了今年会好一点，万事开头难吗？不过这边的环境不错，气候也比北京好的多，比较适合南方人生活。”
　　我说：“那肯定了，要不能说江南出美女啊。怎么样？老牛现在在那边找到红颜知己没？”
　　大头辩解说：“最近大家忙的不知道姓什么，哪有心情谈情说爱啊。”
　　我开玩笑说：“听小四说，分公司的广告部也招了不少美女，你没近水楼台先得月，先捞一个？”
　　大头自嘲说：“美女好看难养，我这座小庙可供不起大佛。”顿了一下，大头接着说“悠然，你想到分公司这边工作吗？这边离你家不远，回去也方便多了。而且这边的生活节奏不快，很闲适，比北京可适合养老多了。”
　　我笑着说：“我工作还没到一年就考虑养老的事情也太早了吧。你不会打算定居在哪了吧？”
　　大头不置可否的说：“以后的事情也说不定，不过到这边了感觉心情比以前开阔一些了。”
　　“那当然了，部里可都说老板想提你当分公司的副总啊，到时候等着回来挨宰吧。”我趁机把部里众多美女的意思转达给他。
　　大头又说了些那边的情况，然后嘱咐我注意身体就挂线了。
　　挂了电话，我怕蚊子等的着急赶紧给她打了过去，我把莫易的话简单跟蚊子说了下，蚊子长长舒了口气说：“莫易这么说肯定是没问题了。这次真是太感谢了你。”
　　我说：“大家都这么熟了，还说谢不谢的干嘛。吃一垫长一智，以后自己可得小心点。”
　　蚊子连连点头称是，对我说：“当初还不是鬼迷心窍了，以为能通过这个机会赚一笔钱，说不定还能傍个大款……算了不提这个了，约个时间我请你和莫易顿饭吧？过几天我准备回南京了。”
　　我回绝说：“等这个事情最后结果出来再说吧，一天不知道结果一天都不能放心，现在人心难测，谁知道肖歌的话靠不靠得住。再有两天选角结果就出来了，你好好准备准备吧。”
　　蚊子很失落的说：“莫易既然答应管这件事，肯定会给个结果的。莫易这个人玩归玩，还是很有原则和责任心的。我也是来北京后才知道，他在这个圈子里威信很高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女的都想对他投怀送抱了。只要照片和录像被销毁了，我也没什么心愿了，至于平面模特的事情我也没有多的指望。”
　　我安慰道：“不到那一天，谁也不知道结果。你在北京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在乎多等两天了，等到时候结果出来了，你再请我们吃饭也不迟啊。”
　　蚊子想了想答应了我的提议。
　　那边蚊子电话还在说，我就听见手机里有“嘟~~~嘟~~~”的声音，肯定是有电话打进来了，我挂断电话没一会手机马上就响了。还是生病好啊，生病了手机都成热线了。
　　我赶紧接起来，就听见乐乐大这个大嗓门在里面喊：“悠然，你怎么一天没给我电话啊，我以为你失踪了，就差没登报了。”
　　连打了2个电话，说的我口干舌燥的。我一边去找水喝一边解释说：“大姐，我命都剩半条了，这不刚从医院回来。“
　　乐乐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说：“你不是朋友出事了怎么把你整到医院去了？该不会发生火拼了吧？我就说要让我叫点人才行，就你这小身板去了还不是挨拍的。怎么样？没整破相吧？”
　　我边喝水边说：“你家伙别不念好经，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回家没？我去找你。”
　　乐乐一听有材料，立马说：“你不是伤员吗？怎么能让你过来啊，你等着我马上就去你那儿？我现在正穿鞋哪。”
　　没过多久乐乐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一开门脱了鞋就直奔沙发去了，还招呼我给她倒杯水。连喝两杯水后，乐乐才缓过气来问我哪受伤了。我说没受伤就是感冒发烧了。还没等我继续下面的话题，乐乐一本正经的说：“感冒不能吃油腻东西了，正好附近有家粥底火锅不错，走吧，我请你去吃粥底火锅，又营养又清淡，边吃边聊。”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出门了。
　　到了餐厅坐定后，乐乐才问道：“哪受伤了？看你这样子不是外伤，不会挨了几拳吧。”我真是佩服乐乐同学的想象力，解释说是感冒了。然后把今天去见蚊子的前因后果和后来发烧被莫易送医院的情况详详细细的跟乐乐讲了一遍。
　　乐乐听了啧啧惊叹说：“就一天没见你就发生这么多事了，比小说更新的快多了。看来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哎，难啊！”
　　我看乐乐说的一惊一乍。揶揄她说：“砖家，你别在这打哑谜了，有话快说。”
　　乐乐摇着头说：“你那朋友啊，照我说简直就是咎由自取。你还别不乐意。天下哪有掉馅饼的事哪？真有馅饼掉下来，保不齐还是个陷阱哪，自己也不睁大眼睛看看情况。广告圈这么好混的，我就不信，她干这么长时间了身边的人就没跟她说过里面的事情。我看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相信。”
　　我反问：“谁也没长后眼啊？再说她这不是走投无路了吗？”
　　乐乐对我无可就药的说：“她是走投无路了，那你现在还有路吗？如果她就不认识你，或者你就不认识莫易。她怎么办？真就不活了？她的没长后眼不过了付出了没得到想要的回报。又不是每个被‘潜’的人都有机会成为主角，照那样还不明星漫天飞了。这个道理我想她不会不明白。”
　　不管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既然都已经帮了，再说又有什么意义哪？我很平静的跟乐乐说：“不说这件事了，她能叫我一声‘朋友’，我就不能辜负了这个称呼。再说我帮了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哪？”
　　乐乐深沉的叹气道：“大姐，钱好还，情难欠。知道不？今天早上某人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跟莫易划清界线。现在你去划给我看看？”
　　我无语，良久才说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了。”
　　乐乐冷哼了一声道：“严不严重你自己不知道啊？”
　　说完乐乐掏出40块钱摆在桌子上问我：“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事实摆在眼前。”
　　我简直要被乐乐弄的苦笑不得了，乐乐才收起钱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话回来了，给彼此一个机会有这么难吗？别跟我你对他没感觉之类的矫情话”
　　我看着乐乐的眼睛，很坦诚的说：“那你告诉我，我给彼此一个机会以后哪？他能跟我在一起多长时间？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等他的新鲜劲过了以后我该怎么办？整天抱着电话等着他来敷衍我说今天有事，让我该干啥干啥去？”
　　顿了一会，我认真的说：“如果我是一个玩的起的人，我不介意开始一场游戏。我知道，没规定说谁谈恋爱就一定要有个结果，可至少还有个念想有个希望吧？和莫易在一起你觉得我有希望吗？”
　　乐乐看着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