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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9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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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仍然没有讲清楚该谁嫁谁娶。不知道是扯远了还是气晕了,慕容义没发现他生气的不是两人结婚了的事实,而是他嫁了个女人,这是件非常没面子的事!这样没面子的事,他怎么能不生气?
可是讲了半天,他发现跟古人的沟通存在了几千年的代沟,沟通无果,慕容义无奈暂时放弃这个问题,先把其他的搞清楚再说,“我问你,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是你的妻主,屠讯。” 屠讯更疑惑了,她们是自小定亲的,就算没见过面,他也该知道她的名字吧?
“妻主?这个称呼真是让人恶寒!”他不吝啬地讽刺,“你要娶的人叫苼儿?”先前听她这么叫他,他可没耳聋,只是懒得反驳和纠正她。其实是他没有力气去反驳和纠正。
“是啊。”屠讯点点头,“你不知道我要娶你吗?”
慕容义狠狠瞪她一大眼,“你要娶的是我吗?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告诉你,我不是那个什么苼儿,我叫……木义。”差点将真名告诉她了,好险!
“……苼儿,你是不想嫁给我吗?”不然为何会说出自己不是苼儿这种话?
“对,那个苼儿肯定是不想嫁你,不然就不会把我抓来代替他了!”慕容义眼光在她脸上扫过,不屑地哼哼,“你这么丑,谁想嫁你?要是我我也不愿意!”
屠讯无奈地看着他笑,“苼儿,我是我们军营里长得最好的。”整个军营就属她最俊朗,而且女人长成她这样的已经是上等相貌了,竟然还被他嫌弃。
“长得最好?哈哈哈哈,你这样就算长得最好的,那你们军营岂不是丑女集中营?”慕容义不客气地打击她,继而好奇地问,“你是当兵的?这种古代女人也可以当兵?这什么朝代啊?中国古代好像没有女人当兵啊?”
“这里是金兰王朝啊,我是当兵的,自古以来都是女人当兵啊,还有,中国是哪里?”
“中国啊,”慕容义忽悠她,“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这里是什么王朝?金兰?女人当兵?还自古以来都是?嘿嘿,真开放!你们这里女人地位不低嘛,竟然可以和男人一样当兵。”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女人还可以做其他事吗?”他家可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不知道以什么为生啊,真担心她!
屠讯又疑惑了,“你在说什么啊,女人当然可以做很多事。还有,没听说过男子当兵的,男子不都在家操持家务生孩子吗?”
“……你说什么?男人在家操持家务?还、还生孩子?”他是不是听错了?男人生孩子?怎么生?从哪里生?慕容义想爆笑,却在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想哭——这什么鬼世界?男人竟然会生孩子!那不是人了,简直就是怪物!
“你也是男人生的?”他怕怕地问。
“当然是。”她回答,同时不解,“苼儿,你也是你爹爹生的啊,你怎么会这么问?”
他是他老妈生的好不好?不过,好恐怖~~面前这个女人竟然是怪物生的!慕容义忍不住上下打量她,想看看她是否多了条尾巴之类的,可看了半天,似乎、好像、从外表看,当然是从穿着衣服的外表来看、她好像长得跟人一模一样。还好,他悄悄吐了口气,相比跟怪物OX来讲,他还是比较愿意跟丑女人——起码还是个人啊!
既然是男人生孩子,那……“这里是男人当家还是女人当家?”
“当然是女人当家,苼儿,你怎么了?”她的岳母只说苼儿身子不好,难道苼儿脑袋也……不好?
竟然是女人当家!哈哈,太好了,这么一来,他们家可可过的小日子应该还是舒坦的,原本当心她嫁了人受气,现在不用担心了。
“对了,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什么苼儿,不是不是不是!要我说几遍你才懂?你没有耳朵吗?”说着说着,慕容义又开始抓狂,
“你怎么会不是苼儿呢?岳母亲自将你送上花轿的,而且,这个是我们的定亲玉佩,也挂在你脖子上啊。” 屠讯掏出他脖子上的玉佩,又拿出自己的一半,两块和在一起刚好是龙凤呈祥。
慕容义惊愕,“这个不是我的!”然后开始咆哮,“肯定是那些人挂到我脖子上的,我被打晕了……”
待慕容义说完,屠讯愣愣了好一会儿,“你真的不是苼儿?我还好奇为什么苼儿会是短发,还是金色的,原来,你不是苼儿。”
该死的,原来街上那些人看他,是因为他的金色头发与别人不一样,慕容义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问题,现在想来应该还有他们穿的衣服跟古代的也不一样,那些人才会觉得奇怪打量他们,他才会跑到巷子里面去躲,才会惹到这种麻烦!
“那你的头发怎么会这么短?还是金色的?”屠讯忍不住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金发。
“剪了。染的。还有,说了别动手动脚的,你是色鬼啊!”慕容义狠狠瞪她,她却只是柔柔地笑,哼,真是气死他了!“好了,现在你知道我不是苼儿了,那这桩婚礼就作废了,我也不怪你,这样,我们好聚好散吧!”顿了顿,“你给我点钱做补偿就好。”想到自己身上没有钱,就跟她要点吧,只是、这样算不算卖?他竟然沦落到卖身的地步!慕容义脸黑了下来。
“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已经嫁给我了,就是我的夫,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不管怎么说,她已经要了他的身子,她就不会不管他。在屠讯看来,这是做为女人最起码的责任。
“有没有搞错?!都说是弄错了,弄错了!我不是苼儿!”某人的头顶腾腾地冒着火。
“我知道了,你不是苼儿,你是木义。”她记得他说过他的名字,“你是我的夫,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身子不好,看你虚弱的,就好好休息吧,来,躺一下。”她体贴地要扶他躺下。
慕容义气呼呼挥开她的手,“我身子好得很,虚弱是因为我饿!我饿我饿我饿!我被人打晕,都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
“……是这样吗?” 屠讯错愕,看他确实不像身体不好的人,久病的人哪里有力气跟她争论那么久?“那、你想吃什么?我去拿来。”
“我要吃鸡鸭鱼肉,喝骨头汤!不要只会拿些没有营养的白粥来,难吃死了!”
“……好吧。” 屠讯出门去吩咐了,一边想着,她的新夫郎,脾气似乎不太好呢。
为了搞清楚事情,屠敏派了人回上阳去找她的岳母,可是派去的人却说,她岳母一家都不见了,想来木义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不是苼儿,她们找了人代替苼儿嫁给她,然后全家都跑了。
看看随行的轿子,屠讯没发现自己嘴角带笑,是木义也好,是其他什么人也好,反正她是要定他了。
白天,慕容义坐在轿子里,赶路,她们要回边关的军营;本来是要去京城的,可是边关来信说营中有事,让屠讯接了新夫郎先回桂县一趟,因此她们改了道。
晚上,住在客栈里,慕容义跟屠讯一间,一张床,一床被子。
慕容义一点也不矫情,不该干的都干了,睡在一起也没什么,况且两人再睡一起也什么都没做。让他郁闷的是,他总在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她的臂弯里,明明前一天晚上离她很远的,真是让人生气!
屠讯则轻轻松了一口气,他该是接受嫁了她的事实了吧,虽然他每天都在企图逃跑,晚上也不让她碰他。
说到逃跑,慕容义就生气,这个女人,竟然有传说中的武功,不管他是以什么方式偷溜,都会被她发现,还有,她竟然是个什么少将,连带的抬轿的、迎亲的、都是些会拳脚功夫的士兵,他想躲开那么多人,那不是不容易,而是根本不可能!
慕容义只有放弃,暂时跟着她也好,至少他有得吃有得穿。
在轿子里闷得受不了,慕容义掀开轿帘对抬轿的人说:“我想下来休息一下。”
停了轿,慕容义走出来,看看周围的景色,嗯,还不错,咦,那边是什么?走近了,原来是一颗果树,红红的果子挂在枝头,霎是诱人。跳起来够了一下,够不到,慕容义弯腰找了根树枝去戳果子,戳戳戳,果子牢牢挂在枝头,就是不掉下来。
在他身后看他蹦蹦跳跳的还是拿不到果子,屠讯走上前来抱住他的腰,一跃。
“啊!你干什么?色女,放开我!”慕容义不悦地转头瞪她。
“别乱动,当心掉下去。”屠讯这么一说,慕容义才发现两人竟然站在树枝上,呃~~长在城市里的人,从小到大还没爬过树呢!往下望了望,好高啊,他有恐高症,这个丑女人竟然还带他到树上来……树枝一摇晃,慕容义赶快抓紧了她,以免自己掉下去。
屠敏抱着他坐好了,手还是没离开他的腰,看他一脸害怕的表情,又将他揽紧了些,“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掉下去的。”摘了个果子递给他,“这果子很甜的,吃吃看。”
“哼。”慕容义甩头,自己摘了一个,随手擦了擦就开始啃。见他不接,屠讯也不恼,面带微笑看着他吃也很是满足了。
新鲜的空气,香甜的水果,还有不知名的鸟儿在果树上跳跃鸣叫,慕容义心情也好了起来,跟屠讯说话也不那么带火了,“你不吃吗?很好吃的。”
“你先吃,我扶着你,别怕。”
……看她一手牢牢抓住树枝,一手紧紧揽在他的腰间,这个女人对他,完全是一种保护的姿势,慕容义突然就有些感动。
好吧,以后他也对她好一点。
她不让他走,说是要了他的身体就要对他负责,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她还算是有责任心的?他对她大呼小叫的,她也一一包容了,还对他很照顾,似乎、她对他也还算好吧?他侧脸看她,似乎她也没那么丑了。
“我不会生孩子的。”他突然说。
屠讯沉思了两秒,问他,“你怎么知道你不会生孩子?”
“因为,体质不同。”
“为什么体质不同?”
“不同就是不同,问那么多做什么?罗嗦!”
见他又开始生气,狠狠地咬手中的果子,屠讯也不再问了,只是暗自思索:看来他很在意不能生孩子的事,她一定要想办法为他解决这个忧虑。